帶領這一支搜索隊伍的,是北部戰區的一名少校。
巫山縣的總長知道這幫人手握密令,十分鄭重,親自加以接待。
他拿出了家中珍藏的好久,但這位許少校卻是滴酒不沾。
「賀總長,實不相瞞,我此行,是為了找一個人。」
聽到這話,賀總長不由訝異一挑眉。
他打聽到,這次軍部至少派了好幾個師的人出來,但究竟要幹什麼卻是無人知曉。
這麼大的陣仗,竟然只是為了找一個人?我的天……
他神色更加鄭重,說道:「許少校您請講。」
許少校拿出一張照片:「這是那個人的樣貌。」
賀總長點點頭,心想,這人如此年輕,多半是軍部某個了不得的高層的後代。
這樣不得了的紅二代,要是幫忙辦稱此事,可是大功一件啊。
許少校道:「這人姓江,他是我軍部總指揮部的上將。」
賀總長瞪大雙眼,腦子嗡嗡嗡直響,痴痴道:「什,什麼?」
許少校道:「我知道你很難置信,但這是事實。這些不論,我要說的是,這位對軍部,乃至對整個國家,都至關重要,我們必須要儘快找到他。」
「這件事,還請賀總長放在心上,他的照片你可保留一張,但是不能外傳。而且這件事,要嚴格保密。派人去下面各個地方,看看有沒有符合條件的人,有的話,你就親自去看看。」
「除此之外,不得向任何人泄露江軍座的身份。」
賀總長深吸口氣,點頭道:「許少校放心,我懂的,這件事我一定當做頭等大事去辦。」
賀總長也的確是將這件事當做頭等大事去辦的,但因江夜的身份特殊,要考慮到保密性,他話不能對下面說得太明白。
偏偏下面的人理解能力又非常有限,吩咐傳達下去,這件事就如石沉大海,渺無音訊。
而這時候,江夜又經過了兩天的休養,雖然身體還談不上完全恢復,卻已能下床走動了。
蓮花家裡的確是比較窮的,五十多平米的房子裡,房子外面的院子裡,都堆滿了成捆的稻穀。
江夜出了門,村里也基本都是空的。
正是秋收的季節,村里大大小小的人都在忙著收割莊稼。
順著黃土路,江夜來到了村裡的稻田,隔得遠遠的,便可看見蓮花正在賣力幹活。
她雖是個女人,做起事來卻無比麻利,那鐮刀在她手裡,仿佛變成了機器一般,稻穀成片成片地倒下。
村裡有人看到江夜,指指點點的議論了起來。
農村人說話聲音大,即便距離不近,江夜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聽他們都說自己是蓮花的老公,江夜這才知道,原來她叫蓮花。
但他們為什麼要說自己是她老公?江夜卻不知道了。
原來,赤腳醫生那天沒能得逞,回去後嘴可沒閒著,到處跟人說蓮花不知道在哪撿了個小白臉藏在家裡,生怕被人偷走了。
村子就這麼大,八卦來八卦去就那麼些東西,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所有村民都知道了。
而且事情越傳越邪乎,說是蓮花因為找不到老公,只好去偷了一個男人。這男人看著不錯,實際上外強中乾,是個不中用的貨色,只能用嘴巴讓蓮花滿足。
這些事,江夜並不知情。
那赤腳醫生此時也在收莊稼,見到江夜來了,他大聲沖蓮花嚷嚷:「蓮花,你的親親老公來了,還不快把他攙著?他一個人走路,別一會掉溝里,你可就沒老公了。」
眾人哈哈大笑。
蓮花狠狠瞪了赤腳醫生一眼,滿腹委屈難堪,隨即快步來到江夜身邊,擦了擦汗,說道:「先生,您怎麼不在家休息?」
江夜擺擺手:「我叫江夜,你叫我江大哥就好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還有很多沒收?我來幫你割吧。」
伸手去接蓮花的鐮刀,蓮花急忙把鐮刀放到身後。
搖頭道:「那怎麼行呢?江先……江大哥你,你這樣的人,怎麼能讓你這樣的人幹這種粗活呢?你就回家去休息著吧,我能行的。」
的確,江夜的長相對比現在正當紅的所謂小鮮肉,不算什麼大帥哥,但他的長相很剛毅、陽光,屬於農村人最為欣賞的一種帥。
並且因為他常年練武,不但身材無比挺拔,整個人身上也透著一股劍一般的英氣,很有男人魅力。
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嘴上跟著附和著那些閒話,實際上眼珠子就沒從江夜身上挪開過咧。
真有這麼一個小白臉過日子,哪怕中看不中用,瞧著也順心啊。
江夜和蓮花說話的功夫,赤腳醫生又在那散播謠言起來了。
說著江夜在床上不行,蓮花還請他去幫忙診斷,結果他發現江夜根本沒有男人那個玩意之類的事情。
猜測蓮花要不就是讓江夜用嘴巴給她舔,要不就是給他安上個棍子讓他作弄,還說長得醜的人就是口味重如此種種。
村民們將信將疑,看蓮花的眼光更加異樣了。
這些話蓮花聽不見,江夜卻是聽得清清楚楚,越過蓮花,躍進稻田之中,大步來到赤腳醫生面前。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再說一句?」
那赤腳醫生嚇了一跳,江夜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
他想到那天江夜那麼虛弱,自己給他嚇得落荒而逃,十分丟臉,此時當著眾村民的面,可不能弱了其實。
一挺胸脯,說道:「我說的什麼,你都聽到了吧?我就說了,怎麼滴?難道你要脫褲子給大家證明一下?」
江夜點點頭:「不錯,我是要證明一下。」
一伸手,超出赤腳醫生的衣領,單手將他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