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刺激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望著被自己一拳打出十米開外的海盜，老實本分習慣了的陳舟意識到自己可能錯誤的估計了自己……新機體的強度。
不過他依然沒有掉以輕心。
「老塞坦，快用魔法在遠處給他補個刀。」
法師聞言急忙抓取拐杖起身，取出捲軸對準倒地不起的海盜。
然而在觀察片刻過後，他便收回捲軸，小心地撿起了落在地上的法術書。
「還補什麼刀，他都死透了。」
「死了？就這麼死了？」陳舟沒有一點實感，他感覺自己也只是給了對方肚子一拳而已。
原來人物卡中記述的23力量背後代表的含義竟然高到這種程度？
他一直都以為職業者的屬性、等級都是二三十、三四十的，滿級怎麼也得一百多級，畢竟漲了一個境界後殺前一境界如屠狗的設定還是很常見的？
陳舟若有所思，或許應該重新認識一下自己，以及認真了解了解這個世界的狀況——職業者與他這麼個1級術士的距離似乎沒有他想像中那麼大。
想到這裡，他看向稍遠處像是被重卡創了一樣死狀悽慘的海盜，心中五味雜陳。
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死了……
儘管這段時間內已見證了許多生命草率的死去，但連魚都沒殺過的自己未免太過一步到位了點。
自己這算是正當防衛或者緊急避險嗎？
陳舟只感到自己的人生觀與世界觀遭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感到一絲深入骨髓的寒意，壓迫得自己幾近無法呼吸。
不對，這種像是刺激又像是興奮的感覺……
「你沒事吧？」
老塞坦眉頭一皺，急忙一瘸一拐地遠離了情緒不太對勁的術士：「你的魔法能量怎麼突然就暴走……不對，這個感覺，你的魔法進一步覺醒了！？」
聞言陳舟下意識掃了一眼腦海里的《人生規劃》，注意到了狀態變化記錄中的提示與人物卡部分的變化。
就在數秒之前，自己的三觀遭受劇烈衝擊之際，一個半月來都停留在1級的術士等級竟得到了提升：
等級：2術士
魔寵：未召喚
道途：未選擇
專長：未選擇（1級）
神話專長：未選擇（2級）
魔力值：6/6
XP：395/3000
scl：2
ml：1
戲法：光亮術、火花術、法師之手、魔法伎倆
1環：造水術、氣泡術、未選擇（2級）
新增能力：
魔力泉涌：伱解除了體內魔力之源的封印，從中湧現的魔力提高了魔法能量的上限。
當前的能力都還沒有掌握，結果又覺醒了新的能力？
麻煩的東西增加了。
「我沒什麼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魔法似乎變得更強了一些。」陳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出現意外。
術士暴走的機率可比法師把自己玩死的機率小多了。
老塞坦自然看了出來，只是他沒想到對方會在這種狀況下進一步覺醒。
「咳咳，一般而言，術士的變強方式有3種。」
一邊撕開長袍為自己被海盜砍傷的腿包紮，法師一邊為無知的術士進行科普。
「第一種是不斷施法、練習、熟練自己的能力，讓自己的魔法力量漸漸提升。」
這種狀況是最穩定也是最普遍的方法，只要自己的術法源泉足夠強大，只要每天堅持施法就能成為高階術士。
「第二種是接觸強大的術法源頭，例如血承自紅龍的龍血術士就去追隨紅龍。」
這種狀況可以向自己的術法起源相似的存在索取更多魔法，擴充術士原本稀少的已知。
不過湯姆的術法起源是極寒，遠離了北地的他很難依靠這種方法。
「第三種是受到各方面的強烈刺激。愉快、痛苦、激昂、絕望……各種極致的情緒都可以刺激術士的源頭得到應激性成長。」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床上變強的術士或許比在戰場變強的術士還要多。
陳舟恍然大悟，原來是三觀遭受劇烈衝擊刺激了自己的術法起源，使得術士等級得到了提升。
直接翻了一倍呢！
這種極端刺激帶來的成長非常不穩定，很容易讓術士做出某些不可預料的舉動，因而不怎麼受到有天賦的術士推崇。
但好在陳舟自身相對穩定，十幾年來接受的教育不是玩笑，即便因失手殺人精神劇烈震盪也很快緩和下來。
他很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不是安逸、穩定、團結的華胥國，而是百族征伐、紛爭不斷的異世界……現在甲板上還在兩軍對壘呢！
首先要變強，保護好自己。
話說回來，雖然這一個半月來陳舟每天都在練習魔法……但似乎還沒有剛才刺激那麼一下管用。
只是類似的刺激他可不想再來上那麼一次了。
「湯姆，你剛剛才加深術法起源的覺醒，目前的狀態還不穩定，還是和我留在船艙吧。」
老塞坦現在心中滿是後怕。
法師最怕的不是強敵，因為他們自身存在著極高的價值，有資格接受像貴族一樣的戰敗待遇，被俘虜了只要證明自己沒有威脅就能活得很好。
在類似情況下，法師最怕的其實是弱智。
就像剛剛那個海盜，明明可以隨隨便便把他抓住，就非得要打碎法師的手和下巴，這不是逼塞坦燒錢也得反抗、反殺嘛！
好在最後湯姆來了，讓他省了兩張捲軸……
「好。」陳舟這次沒有拒絕。
不過他十分好奇如果自己沒來或者晚來了幾分鐘眼下會是個什麼場景，想知道魔法捲軸的含金量是不是向對方的嘴一樣硬。
一想到這點他就仿佛感到百爪撓心，穿越之後自己的好奇心是不是越來越強了？
也可能只是單純地解放了壓抑的天性？
無論如何，眼下更重要的是掌握、選擇、學習自己新的能力。
1級的專長都還沒來得及選好，眼下就又多了2級的能力，再這麼下去怕不是要像爛帳一樣越疊越高。
然而在此之前鮮少有接觸魔法門路的陳舟又著實不懂各個專長的價值。
《人生規劃》會顯示那些選項的效果，但有一說一，他一個魔法小白真不懂該選什麼更好。
因而陳舟只好選擇請教最近才變得熟絡起來的老塞坦：「對術士來說，最應該學習和掌握的技巧是什麼？」
對此法師給出了理所當然的答案：「你在想什麼，當然是先專攻術士的術法起源了！」
術士恍然，確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