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人體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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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真微微一愣,想了想,說他似乎有聽見,不過在這裡出現槍響聲也不是一件大驚小怪的事情,在這裡住了兩個月,他除了會碰到一些迷路的學生之外,還能碰到一些獵戶,他們經常會用獵槍追著一些野兔,不過,他說這說這,自己都笑了,是啊,獵戶……拿著獵槍追野兔……

  現在的人,是不是不懂什麼叫做陷阱?

  不過在聽到陳真這個回答後,我這心理的大石也終於放了下來,可能是因為我的職業敏感吧,在聽到那槍響之後的一瞬間,我一意孤行的認為肯定是有人在裡面放槍了,或許,會有人受傷,會有人死亡。

  可話也說回來,即使是這樣,管我什麼事?

  我又不是警察?

  晚飯的時候,我幫陳真烹飪野味,用的都是一些最復古的東西,比如烤野兔,比如,用泥抹在那些野雞上,然後做成叫花雞之類的,反正,我在陳真身上,也算是知道了,就算真的一個人被困在山裡,我應該也不會被餓死。

  起初,陳靖拿著那隻雞愣是不知道怎麼下手,最後我無奈的接過她手上的雞,直用石頭將其外側的泥砸開,並取下一塊雞肉直接遞給了陳靖。

  後者接過了這塊雞肉,直往嘴裡塞入,這時不時的,還蹦躂出幾句英語,意思是太好吃了之類的話。

  我笑了笑,順手把我身上的外套給脫了下來,並蓋在了陳靖的身上。

  「好了,夜裡風寒,你們兩個早點回去歇息吧,明天我就帶你們出去。」陳真將最後一塊兔肉塞入了嘴裡,說完這句話,他跟我打了個招呼,就先回到了房間。

  而我和陳靖兩個人,也跟著他,關上了我們房間的大門。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回到房間之後我整個人都燥的慌,哪怕我脫得只剩下了一條襯衫,這身上的汗也滋滋滋的往外冒,那時我就在想,可能是因為屋子裡面的暖氣太熱了吧,尋思著去找陳真說說,能不能把火調的稍微溫和點。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柔軟的觸感頓時就從我身後傳來。

  陳靖一把就抱住了我,我這剛想要將其手放下,後者就傳來了一陣溫柔的聲音。

  「白凡,三年了,你知道這三年我怎麼過的麼,我陳靖從來都沒有這麼低聲下氣的追過一個男人,除了我爸之外,你是第一個敢拒絕我的人,我以為我出國了,我就能忘掉你,但是,只要一閉上眼睛,我就……白凡,我們真的不可能麼?」

  說話間,她的雙手在我身上肆意的遊走著,而此時,我更能感受到從她身上散發著的熱氣。

  那雙手在我身上越發的抖動,我猛地抓住了她,隨即轉身,只見陳靖的臉開始變得通紅了起來,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燙的就跟開水一樣。

  這時,我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可當我準備拉起陳靖的手離開這屋子的時候,我身後頓時傳來了一陣悶響,再然後,我就失去了我所有的意識。

  「師父……師父……喂,你醒醒啊……師父……」

  「白凡,這人是不是死了?」

  「沒死,不過是被硬物擊中,暫時性昏迷了而已。」

  我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從後腦勺傳來的劇痛感讓我整個人頓時就清醒了起來。

  此時,我看見林妄和穆然,以及顧北三人正蹲在了我的面前,而在他們身後,還有兩三名刑偵大隊的警員正四處搜找著什麼。

  我才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頓時一怔,在林妄的攙扶下頓時就四處張望了起來。

  可這一張望,我卻愣是沒有看到陳靖的蹤影。

  「陳靖,陳靖呢?」我對著穆然和林妄,皺眉問道。

  穆然和林妄四目相對了幾秒鐘,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他們按照GPS的位置找到了這裡,可等他們找到這裡的時候,這整個木屋裡面,就只有我一個人。

  我捂著我的腦袋,一臉迷茫的看著四周,昨晚我給陳靖披上的外套還在,還有那一雙她特地換上的皮平底鞋也正端端正正的放在抗旁,可這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

  顧北從一旁取來了一塊紗布以及一些酒精棉,一邊給我擦拭著,一邊淡定的說道:「發現你的時候,你的身子微燙,你的那根第三條腿也開始不受控制了,怎麼?你喜歡和女人來這裡找刺激?還吃CY?」

  我匪夷所思的看著眼前的顧北,隨即大聲的問道:「什麼?C……Cy?」

  隨即,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穆然和林妄,頓時看向了我們。

  我一下覺得有點兒不太好,就放低了聲音,繼續問道:「我怎麼會吃CY?我昨天就吃了一隻雞,等等,我想起來了,我和陳靖吃完飯回房間之後,陳靖的身子就開始滾燙了起來,難道……」

  顧北抿了抿嘴,點頭道:「這是CY的最初徵兆,你不知道麼?不是你們自己吃的?」

  我瞪大了眼,一下就快炸毛的說道:「我特麼……我特麼吃那玩意兒幹啥,我第三條腿又沒什麼毛病……」

  忽然,穆然轉身看了看四周,並用鼻子仔細聞了起來,問我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聽了穆然的話,我和顧北也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的確,這空氣間……似乎真的隱藏著某種味道,而這種味道,則更像是……

  某些公用廁所里的味道。

  穆然順手就打開了廁所大門,又在廁所里聞了聞,確定這股子味道並不是從廁所裡面傳出來的之後,就用那一雙近乎於狗的鼻子,在這地板上聞了起來,而林妄也跟個傻波一樣,跟在了穆然身後,在地上聞了聞。

  幾十秒鐘後,林妄皺了皺眉,說這個味道,似乎越接近地面,越濃烈。

  我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鼻子,從一旁民警手中接過一把斧子就開始往地上砍去。

  林妄見罷,以為我瘋了,直拉著我的手問我幹啥。

  我看了一眼林妄,緊接著,穆然也從一旁拿了一把斧子,直衝著這塊地皮就砍了過去。

  竹片聯合凝土直濺到我和林妄的身上,後者愣住了,緊接著,我也二話不說,直接就朝這地上揮了過去。

  「咚……咚……」

  忽然,我聽見了一陣敲打聲,這聲響是從地下傳來的,而且聲音越來越激烈。

  我這顆心頓時就快從心窩子裡面跳了出來。

  在這地下,有人……而且,應該還不止一個。

  聽到這陣響聲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掄起了袖口,用屋子裡面能砸的東西,一下一下的砸起了地板來。

  我和穆然砸的熱汗直飆,啪嗒一下,這地面直接被我砸出了一個大骷髏,緊接著,我用手上的斧子快速的將旁邊的凝土掀開。

  下一刻,一陣惡臭味瞬間就從這洞內傳來,有多臭?

  呵,有試過一種臭氣,能熏到你眼淚直流的嗎?這種臭氣就是,穆然,林妄包括一旁的顧北以及所有的刑警都被這陣臭氣給熏吐了。

  我站起了身子,一腳就將剩下的凝土踹開,我接過手電筒,朝這地下室掃了一眼,這不掃不知道,一掃,就看見五名赤身果體的女人,用身體圍成了一個圈,她們的姿勢有些怪異。

  額……

  是那種,嘴頂著前一個人的屁股,而前一個人,又頂著前一個人的屁股形成的圓圈,這個圓圈很大,而他們的嘴邊,則滿是黑漆漆的東西。

  我在上面呼了一口冷氣,隨即雙手微趁,直跳了下去。

  說實話,這味道,哪怕我不呼吸,雙眼都承受不住,實在是太刺鼻了,我每一次換氣,都要承擔著我胃酸在翻滾的危險。

  然而,當我跳下後,這些女人就跟抓住了一把救命稻草一樣,直朝我這裡擠來,無限的惡臭味也跟著他們,直朝我鼻腔中湧入。

  「嘔……」

  我一下沒忍住,直接就在這些女人的面前吐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時,那些女人似乎想要對我說些什麼,但卻又說不出來,我正疑惑的將手電筒照到了其中一個女人的嘴上,也就是這麼一看,我整個人都……嚇的說不出話了。

  尼瑪,還有這麼玩的?

  這些女人的嘴都被人用鋼絲縫在了前一個人的菊花處,而在這些女人的嘴旁,那黑漆漆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這些人的排泄物。

  我震驚的看著這五名女人,忽然,腦海中閃回了一部美劇的畫面。

  是啊……這……特麼不是人體蜈蚣裡面的橋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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