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究竟是誰在算計朕?

  「世界啊,我……我剛剛看到了什麼,會不會是我眼花了!」阿羅很是委屈無辜的看著青頡。

  青頡也有點懵,不過身為師姐這種時候自然不能慫,「嗯,不是眼花,只是……」遍搜肚腸發現這事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好像解釋不來,「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時間倒退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一部分仙位強者被大儒攔下,一部分金丹修士也被忠於朝廷的文官武將阻攔,但修士的數量始終太多,於是其餘都衝進了皇宮想要搜尋皇帝。或者更加準備的說就是在找氣運!

  畢竟亡國氣運的副作用不過是一些煞氣,雖然不能直接拿來用,但卻可以間接使用,比如那些沾染了氣運的皇子、皇妃或者是公主什麼的。

  呵呵,對於修行界來說,講究的就是個物盡其用,那些不能修煉的凡人皇室其實都是僕人的好人選。無論是用來伺候還是用來煉製一些不正派的東西,反正就是好用。

  所以這些修士進入皇宮之後,就跟那些侵略者蠻夷沒有絲毫的差別,也不像什麼電視劇中那樣,有某個將軍喊什麼不能姦淫捋掠,血與火瘋狂的相映成輝,儼然已經有了一片地獄景象的雛形。

  就在這個時候,青頡和阿羅也終於找到了一棟就在城牆根下的宅院,嗯,這個房子說起來還挺詭異的,為什麼會有這種貼著牆根建造的房子呢?

  兩個小傢伙心很大,宮牆裡面恍若人間地獄,一牆之隔的外面卻是他們在好奇的遊覽宅院。

  而在這時,從前方城牆根下草叢中,突然間鑽出了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那中年人站起抬頭見到兩個孩子也是愣了一下。

  雙方莫名其妙對視的同時,一道金光突然間就自那中年人的包袱之中竄了出來,在天上形成龍影之後又朝南門去了。

  「你們是誰?」

  「你是誰?」

  「……」

  中年人見那龍影聲勢太大,哪裡還敢耽擱,抽出一柄匕首就朝兩個小孩划過來。「你們知道的太多啦!」

  砰!砰砰!piaji!

  青頡操控水鞭纏住這中年人的腳踝,左摔右摔再拎起來看看,接著原地摔。

  「行了,說說吧,你是誰?從哪來?要幹什麼去?」青頡捋了捋額前的髮絲,一個凡人還敢跟修士動刀子?是不是看我唇紅齒白青春靚麗就好欺負啊!

  「仙子饒命!仙子饒命啊!我真不是大梁皇帝!」

  青頡上去就是一巴掌,「誰問你是不是大梁皇帝?大梁皇帝長什麼樣我還不知道嗎,回答我的問題!」

  「唉?」中年人有點懵,頓了一下如實道:「小人梁四郎,家中排行第四,家父曾是南城門守門校尉,後因收受賄賂被衙門收監,後來一個內侍告訴我們說只要做皇帝的替身就能夠免罪,所以我們便假死脫獄。」

  「皇帝的替身?」青頡後退一步看看梁四郎,接著表情有點精彩的與阿羅互望一眼,「你別說,剛剛我們是知道皇帝跑了,現在這一仔細看,還真與那皇帝有八分像呢!」

  「等等,你父當初貪污了多少。」

  阿羅畢竟是曾經的皇子,這一句話絕對問到了點子上,梁四郎臉上突然間閃過一種化不開的仇怨,「只是一籃子雞蛋!」

  「雞蛋?」

  「當日天色已完城門關閉,一農婦趕來投親,恰巧卡在了城門處不得進。我父看她風塵僕僕甚是勞累,便好心給她多開了一會兒城門,那農婦感恩第二天就送來了一籃子雞蛋。誰知道這便成為了我父收受賄賂的罪證!」

  梁四郎的語氣中怨氣滿滿,而這麼一說青頡也算知道了,「呵呵,這分明是皇帝知道你長得像,所以才刻意逼迫吧!」

  「不是我們長得像,是我們兄弟四人長得都像。這一回皇帝跑了,卻讓我們兄弟四人假扮成皇帝然後著人看守在皇宮之中亂跑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唉?那你是怎麼從狗洞子裡鑽出來的?」青頡顯然對狗洞更有興趣。

  梁四郎嘆道:「本門兄弟四人本就有意逃跑,無奈有人看守,正一籌莫展之際,誰知道那些負責看守的人竟然先一步跑掉了。於是我們一商量,四人一起實在扎眼,索性就分開跑吧,能走一個是一個,至少給梁家延續了血脈。而我們以前其實都是偽裝成小太監在這皇宮中生活的,所以對皇宮地形也算熟悉,知道這裡有個狗洞,所以我就想著順狗洞鑽出來。」

  青頡眉頭緊鎖,「胡說,如果這裡有個狗洞,那這家主人怎麼會不知道,難道就任由你們這些太監宮女侍衛什麼亂跑?」

  梁四郎苦道:「我的姑奶奶啊,這是真的,這棟宅子的主人其實是宮裡的御前太監總管,他之所以建造這麼一座宅子,其實是建立了一個牢靠的出宮途徑,好將宮中的珍貴物品拿到外面去賣啊!而且,很多太監宮女侍衛都知道的,不信,你看,太監、宮女、侍衛!」

  就像是善良好了似的,那狗洞中依次又鑽出了一個太監、一個宮女、一個侍衛……

  青頡:「……啊噠!」

  「哎呦,姑奶奶饒命,我說的真話,您咋還打我?」

  「想打就打!把你的包袱拿出來看看。」剛剛金龍就是從裡面飛出來的。

  梁四郎愣了一下接著積極的打開包袱,腆著臉諂媚,「仙子你看,這是大梁國的傳國玉璽,您要是喜歡,就拿去砸核桃吧!」

  「……」

  好吧,算是破案了,青頡和阿羅也算是在萬玉容劉奈身邊耳濡目染,多多少少對於氣運這東西有些了解。呵呵,一國氣運金龍就算即將滅亡,也受不得鑽狗洞這種委屈!

  至於這傳國玉璽,呵呵,沒有了氣運,那就是快破石頭。

  「嘁!沒意思。」

  知道了來龍去脈的青頡和阿羅神同步的露出嫌棄表情,直接將梁四郎給整懵了,這仙長就是仙長,連傳國玉璽都不在意。

  「行了,你走吧,就當沒有看過我們。」青頡深感無趣的揮揮手,打發梁四郎帶著傳國玉璽離開。

  於此同時,城外已經跑出一段距離的大梁皇帝卻是滿臉震驚,怒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傳國玉璽上的氣運不回到我身上,朕還沒死呢,是誰敢搶奪氣運?你們兩個,快去!把氣運搶回來!」

  一名金丹內侍嘴角抽了抽,但還是躬身道:「陛下,我們若是走了,那您?」

  大梁皇帝急道:「我沒事,這裡都是一些難民,不會有危險的,你們兩個快去!不能讓氣運落入歹人之手!」

  兩名金丹內侍再次對視一眼,得!他們也是了解這位帝王的,他說的話就跟放……不對,是說一不二,沒法改變的。

  就這樣,兩個內侍起身飛竄,直接朝著都城的方向射了回去。而大梁皇帝此時則嘆了口氣隨意找顆大樹靠了靠,他有點累。話說明明每天都跟愛妃們做床上運動,為什麼身體素質還是這麼差呢?

  算了,不想這事,當務之急是趕快想想,為何那氣運會自行抽離,話說到底是誰在算計朕?

  「啊!仙長饒命啊!」

  背後暮然冷汗,大梁皇帝頗覺驚悚的回頭,卻見一片血霧開始在難民群中四溢。他雖然不知道這些到底是什麼,但一看就知道有問題,正要轉身逃離,卻發現,不知何時,周圍的青草都已枯黃,血色的迷霧早就將他包圍了。

  ……

  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奈也想問問這事,按照道理來說,皇帝是亡國氣運最後的主人,在皇帝未死的時候,氣運是不會隨意選擇其它人或者物體附身的。可現在是什麼情況?萬玉容甚至就都沒有主動收取,這氣運就咻咻咻的自己上身了,難道他長得很有帝王像?預示著哪一天要黃袍加身去送快遞嗎?

  當然,更加奇特的是這些戰魂,唉!怎麼辦呢?

  劉奈不想暴露自己,可是,現在一堆晶瑩透亮的戰魂已經開始有恍惚消散的危險了。如果他再不做什麼,那真就來不及了,話說一個個那麼留戀人間作甚?輪迴轉世不好嗎?別的不說,一個純潔的戰魂輪迴轉世,來世最起碼也是個好天賦的修士吧,不比當鬼強?

  無奈的長舒了一口氣,劉奈還是見不得這事,當著所有士兵的面從地下鑽出來,揮手就是一滴墨甩出去,墨韻流轉好似一片黑色的煙雲將所有戰魂一卷,那些戰魂初時似乎有些抵抗,卻見劉奈墨韻中閃爍了一下精光,這些戰魂頓時配合的被他收取。

  眼看著那些戰魂隨墨滴緩緩沉入蓮蓬,接著與之前的那些戰魂匯合,兩方竟然有種一見知己的既視感。頓時劉奈就明白了,剛剛那光芒閃爍應該就是原本的那些戰魂搞鬼了。

  咋的?你們還想在爺們肚子裡築巢啊!

  劉奈這仔細一打量卻是發現了點問題,這戰魂數量正好一百零八個,都湊齊天罡地煞之數了。

  「他是奸細,快殺了他!」

  無常國軍隊中有人高聲叫喊,然後,無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