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你們這些兵……不行啊!」
劉奈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也許是自己體內還有這一百零八個戰魂,所以跟他們一比,這眼前畏畏縮縮的無常國軍隊就顯得很差。
而且按照一般的邏輯來說,軍營是最有血氣的地方,如果有誰說他們差,他們肯定要找回場子啊!誰知道面對劉奈的嘲諷,這些傢伙竟然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恐懼!
只能說,世間沒有什麼絕對的事情,即使是看起來浩大的聲勢,也有可能隱藏著內部的腐朽。
所以有那麼一瞬間,劉奈都感覺無趣了,你們不上來我也懶得主動找茬,於是就出現了一個很讓人哭笑不得的畫面。
一個連金丹都不是的修士,站在南城門外發呆,而對面密密麻麻一眼都望不到邊的軍隊卻不敢越雷池一步。最好笑的是,另一邊萬玉容也沒有停止殺戮,咋的?是因為劉奈比萬玉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修士嗎?
只能說,無常國士兵對於修士的恐怖與不可戰勝認識太過根深蒂固了。當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有威脅的那些傢伙都已經被劉奈先一步拍死了。
轟!
又是一聲巨響從城中傳來,劉奈抬頭望去,就像是昭顯著一場大戰的結束,一道道充滿了仙位氣息的人影從雲層中落下。很顯然大儒們敗了,畢竟大梁國的氣運金龍都已經散了,他們還如何再打?
要說所有大儒都死了卻也未必,最多是沒有了戰鬥下去的意義,而那些仙位強者也未必願意繼續再逼迫,畢竟誰還沒有兩手同歸於盡的絕活呢?
劉奈搖搖頭,「可以走了。」說著一個跳躍來到還在人群中亂殺的萬玉容身邊。
萬玉容也知道是時候了,並沒有反抗任憑劉奈拉著他土遁離開,整個過程就沒有什麼士兵阻攔,或許他們巴不得這兩個傢伙趕緊滾吧,兩個修士來欺負凡人,臭不要臉!
「你這亡國氣運撿的很簡單啊,如果一直是這樣的話,我都想考慮看看了。」劉奈一邊拉著他在地下穿行,一邊調侃。
萬玉容表情有點怪,就好像被天上的餡餅砸了,而且那餡餅還是自己最喜歡的口味,這就有一種被安排的感覺。可直覺卻又明確的告訴他,別多想,就是運氣好而已!
「我們接下來去哪?」
「哎呀,是要到分別的時候了嗎?」劉奈想了想繼續道:「也確實該分別了,這一次我出來其實就是採購藥材,如果時間富裕就再將銳金劍意煉成。誰知道你這傢伙先一步煉成了劍意且又幫我把劍絲都做好了,我現在也確實沒有了再浪下去的理由。應該就是回九轉玄門吧,你呢?」
萬玉容嘆了口氣,回頭瞄了一眼都城之內,「琉璃仙宗的野心非常大,大梁國如今已經滅亡,但是無常國的腳步卻不可能這麼快就停下,如果所料不差的話,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位於大梁國南面的南慈國了。」
劉奈一聽就明白了,這是要繼續走潛伏的路子,等到南慈國再被滅繼續收集亡國氣運吧。想著開始搜索腦海中關於南慈國的資料。
南慈國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國家,比天羅國要強不少,但卻也不如大梁國,也就是說其沒有能力抵擋無常國的入侵。
不過要特別提一句,這南慈國的背後是一個佛宗門派,叫做普渡禪院。在南方大陸佛宗的地位並不是太高,當然這也與實力有關,所以按照以往記載中對這普渡禪院的介紹,怕是不會直接與琉璃仙宗對抗而是選擇避讓。
「南慈國怕是頂不住無常國的攻擊吧,你哪還有時間混進去當官員?若是部隊南慈國有貢獻,想要獲得亡國氣運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萬玉容似乎早有考量,「放心吧,無常國皇帝不是個傻子,就算琉璃仙宗再催促,他也至少會用大半年時間來處理這些已經打下的疆土。天羅國如今已經快變成不毛之地了,倒是不同多管。可大梁國境內良田沃土非常多,如果就此荒廢,那以後也不需要再打了,光是餓都能餓死那些士兵。」
劉奈聞言明白了他的意思,「即是說,無常皇帝至少要等一茬糧食成熟,是嗎?」
「差不多,其實真要打一場大仗,那僅僅一茬糧食可不夠,但大梁國皇帝之前沒有採用什麼堅壁清野的策略,所以糧倉中還剩餘了不少。我保守估計,再起爭端至少也要在大半年之後。」
「大半年啊,這倒是夠你進入南慈國了,只是這次我卻不能再幫你了。」劉奈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萬玉容也很理解,「這一次你露了面,雖然那些士兵可能認不得你,但事後一查絕無矇混過關的可能,到時候琉璃仙宗的修士怕是不會放過你。」
「不放過就不放過吧,有本事就讓他們來九遁玄門找我好了,嗯,一會兒我就帶著師妹回去。」劉奈說著方向一轉開始向北門前進。
大梁國都城其實也很大的,想要從南門繞一圈到北門,就算是用飛的也要幾分鐘,何況他們用的還是土遁。然而有些讓劉奈心情不好的是,當他們到達北門時,卻發現難民們不見了!
從北城門到郊區的樹林,雖然到處都有難民們慌亂中丟棄的物品,但愣是沒有發現一個人影,這你敢信?
「這裡發生了什麼?是誰帶走了就那些難民嗎?」萬玉容眉頭緊鎖,「這裡的腳印雜亂無章,且並沒有什麼搏鬥掙扎的痕跡。幾乎可以排除軍隊的因素,那麼,是修士?」
劉奈蹲下在各種痕跡上查看半晌,接道:「一般修士不會去管凡人的閒事,除非那凡人有些特殊的資質,例如天選者、媚骨天生的女子、陰時陰月或陽時陽月誕生的孩童等等,但這麼大範圍的帶走凡人,難不成是有什麼邪派修士在喪心病狂的煉製法寶嗎?」
萬玉容有點擔心,「若真是如此,你師妹和阿羅豈不是危險了?」
「不會!」劉奈說著走向一片樹林,伸手在樹皮上抹了抹,「這個邪派修士的實力並不強,甚至都不到金丹,我師妹就算打不過也可以跑得掉,別忘了,她儲物袋中可是有不少材料能夠用來自爆的。」
「實力不強?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萬玉容有些驚奇的看著劉奈,不愧是常年逃命跑路的高手,這經驗如此豐富的嗎?
劉奈拍了拍樹皮,「法力波動這種東西對於帶有生命的物體最是敏感,除非那人對法力控制的絕對精細,否則總會或多或少的留下一些痕跡。而相比起石頭土壤這些死物,樹木、青草甚至是蟲子,這些帶有生命力的東西,就會更加敏感,也會在表面殘留更多的波動。」
「這是為何?」
「因為法力是由人體催生出來的,同是生物,彼此生命力之間的吸引罷了。」
「那我們能夠通過這發力波動找到那修士嗎?」
劉奈很遺憾的搖搖頭,「能夠通過法力波動推算出敵人大致的實力已經是極限了,想要追殺恐怕不夠,或者別人能夠通過特殊手法追查,但我做不到。」
「那你總能夠追查到你師妹的行蹤吧!」
劉奈的臉皮抽了抽,鬼知道那丫頭跑到哪去了,現在這個情況他也不敢放什麼穿雲箭,他也不是金丹修士沒法將神識放出去搜查,何況就算能夠做到也不會那麼做,現在城裡可是有不少仙位強者呢!
砰轟!
劉奈和萬玉容神情一怔,一般這種響聲都是有人在鬥法,如果是剛剛完全不值得在意,可現在的話那就有點不同尋常了。
因為大梁國已經徹底滅亡了,就連亡國氣運都已經被萬玉容收了,現在還打,那應該就是修士之間的個人恩怨了,更何況,這戰鬥似乎距離兩人並不遠,會不會與此處的異常有關?
劉奈與萬玉容對視一眼,去看看好了。也許是土遁給了兩人信心,這種暗戳戳的技能確實太適合偷窺了。
轟!戰鬥者是三個金丹修士,其中一個全身黑袍,表情狂熱,就像是一個讓宅男捏完臉後的伏地魔。而另外兩個,萬玉容竟然認識。
「這是大梁皇帝身邊保護的內侍!他們怎麼在這裡?」
劉奈左右瞧瞧,保護皇帝的內侍在卻不見皇帝,那……掛了?
劉奈對於皇帝本身是沒有什麼好感的,所以並不在意這個,只是在想這些人會不會知道他師妹在哪。
「我們先繞過他們往前面看看,這個黑袍人明顯就是在攔阻兩個內侍,那在他們後面肯定有東西。」劉奈說著開始施展土遁,不得不說,墨染在隱藏法力波動方面,的確有著強大的優勢,這三個交戰的金丹修士愣是沒有察覺到他們。
很快,他們就在不遠處的一片森林中,發現了那被黑袍人保護的三個人。
「老實交代你的身份,否則我就將你也煉成殭屍!」一個明顯很狗腿的,長相也很反派的人上前一步。
「好了,咱們扼道山畢竟是大派,嚇唬凡人做什麼呢?這樣,你如實說出來,我們保證不殺你!」劉不思讓狗腿反派靠後幾步,裝作一臉和善的樣子問道。
「我……朕是大梁國皇帝,有傳國玉璽為證!」
劉奈:「……」
萬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