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救人

  「呼,」長舒了一口氣,司徒破空緩緩撤回了祖氣,這次的提煉他可是中間回復了三次祖氣才提煉完的。

  「極品精血!」司徒破空心中暗喜,手掌一翻一個上等玉瓶就被抓在了手中,精血也被裝入其中在瓶中懸浮。

  「你小子可算是提煉完了,哥幾個都等你半天了!」一道有些尖銳的聲音傳來,司徒破空猛地抬起頭,卻發現,自己所在的這塊地方不知什麼時候被一群黑衣人所包圍,大約有二三十號,所有的人,都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自己。

  「不好!」心中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妙,當下,司徒破空就是迅速起身想要逃離,可當他站起來環顧四周才發現,出口,全都被封死了!

  「小子,你不是說要滅了宗族嗎?估計,你今天連我們都滅不了就要死在這裡了吧?」

  領頭人陰陽怪氣的說著,一邊說,他一邊抽出腰間的配劍,幾乎是同一時間,這裡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武器抽了出來。

  「祖回巔峰了?!」領頭人有些詫異,才三個月這小子就快成祖仁,恐怕不用一年這小子就能晉級成祖歸了,這種修煉速度,放眼望去焰之都也不到百人,而這小子,竟然就是那百分之一,此子不除,日後定成禍患!

  司徒破空臉色凝重的望著這一幕,手掌在大腿上揮過焚天槍又被 抓在了手中。

  「林貅?」領頭人有些詫異的看著司徒破空大腿上的林貅,「司徒殺給你的?」

  聽到這個名字,不知為何,司徒破空的心臟不安的顫了顫,「他現在在哪裡?」

  「想知道?」領頭人似乎是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把他帶上來!」

  「是!」收到命令,領頭人身邊的一個人立刻退了出去,才十幾秒鐘就重新回來了,手中還拿著一條繩子。

  只見他靈活的跳到領頭人身邊,胳膊一甩繩子另一頭的東西就被扔了過去落在離司徒破空五米遠的地方,「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嘶,」那個人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脖子上還綁著一根繩子,甚至都勒出了血痕,手指已經嚴重變形,身上更是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這...」當他辨清這道人影的時候,一股無名之火迅速湧上心頭,「一群畜生!」

  司徒破空手中長槍一揮,一股勁氣傳來剛好將繩子割斷,「前輩!」司徒破空蹲在他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將滿身鮮血的司徒殺扶起。

  「前輩您堅持住,我這就想辦法帶你離開這!」司徒破空抓起他的手臂纏在自己的脖子上將他背起冷眼掃視了一圈周圍,二三十號人,全是祖仁,領頭更是達到了一段祖歸的層次!

  「呵呵,」司徒破空毫不客氣的冷笑出來,「就為了我這麼一個小螞蟻族內竟然派出那麼多人?」

  「族中是想得個以多欺少以強欺弱的美譽,還是你們太弱了族中怕我把你們全都滅了所以派出這麼多人?」

  「哼!你以為帶著這些人是用來防你的嗎?」領頭人冷笑一聲,剛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司徒破空驚愕的看著他的後方嘴唇顫抖著。

  「父親!」這兩個字一出,所有的人都往領頭人身後看去,後面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不妙!」意識到這兩個字,領頭人還未來得及把頭轉過來,就見一道黑影貼著自己的胳膊快速的竄了出去,留下了呆在原地的一伙人。

  「哈哈,一群傻子,」心中竊喜一聲,司徒破空也不敢停留,速度到極致奪命狂奔。

  「小子,」趴在他背上昏迷不醒的司徒殺突然出了聲,「把我放下吧,帶著我你是跑不了的...」

  「開玩笑,前輩是因為我而受如此折磨的,破空現在把您放下自己逃跑的話老天會立刻打雷把我劈死的,」額頭上不斷的流汗,司徒破空依舊風趣的道。

  「前輩不要說話了,晚輩一定會帶著您盡力逃脫的!」司徒破空再度從一個樹幹上跳到離自己五米遠的一棵大樹上稍微觀望了一下四周,那些個傢伙也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追趕著。

  「哼!」冷哼一聲,司徒破空騰出一隻手,手掌一翻一團祖氣就在掌心處燃燒起來。

  「頭,你看,那個傢伙不跑了!」領頭人身後一人指著司徒破空的背影道。

  「算他識相,加快速度,跟上!」領頭人手掌一招,所有人都以更快的速度沖向了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側著臉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火焰隨意的丟出落在了不遠的一片山林內就接著逃離。

  「那個小子扔的是什麼東西?」領頭人眯起眼睛,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就感覺到附近一片猛的搖晃起來就連樹葉都嘩嘩作響。

  「怎麼回事?」領頭人在樹上單膝蹲了下來觀望著四周,只見一個龐然大物拔地而起,等它站了起來,四周的樹木都遮蓋不了它的身體。

  「狂猩猿!」見到此物,領頭人的眼瞳都縮成了針尖大小,這個東西可不好惹,這種魔獸的體型平常只比普通猩猩大一圈。

  但每當它快要突破的時候體內的狂暴因子就會拼命翻騰,最終將身體撐大,就像現在的狀態,同時還伴有劇痛,如果挨過了,晉級,如果挨不過,那就只能爆體身亡了,所以這個時候的它是最暴躁的,也是最不好惹的時候。

  「混蛋!快跑!」領頭人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第一個就向林中鑽去,他的手下緊跟其後。

  「吼!」狂猿猩暴躁的怒吼一聲,深藍色的眼睛緊盯著那片黑衣人,拳頭揮過,一個小型的壓縮炮就打了出去直接就將一些來不及躲閃的人轟成了肉泥。

  「哈哈,」司徒破空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再次在森林中轉了一圈才回到住處,將滿身鮮血的司徒殺放在了自己柔軟的床鋪上輕輕給他餵了一杯水。

  「前輩你挺住,我去給你配藥!」簡單的交代一句,司徒破空走到浴盆邊,祖氣探入林貅中一陣挑挑揀揀,手掌一招,一大堆療傷用的藥材就裝在了盆中,雖然品級不高,但勝在量多。

  品質高的草藥,只需要按照配方每種藥可能只需要幾滴就夠了,但這些低級藥肯定沒這麼好的功效,所以只好用量了。

  「我....」看著司徒破空忙來忙去,司徒殺忍著疼痛費力的道:「我沒事,你給自己留點藥材,」

  「沒事的前輩,」司徒破空偏頭給司徒殺一個放心的微笑,「這種草藥很容易採到的,等以後破空變強了就給前輩去采更好的草藥給前輩療傷~」

  司徒破空天真地說著,看他這副孩子樣子,司徒殺心中一暖,不自覺的笑了。

  「那等我傷好了,我來指導你行嗎?以後....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說到最後,司徒殺有些心酸的嘆了口氣。

  「嘿嘿,好啊,以後我也可以照顧前輩,報答前輩的恩情,」司徒破空手上依舊在忙活,頭上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

  「不用著急,我真的死不了,」這一切司徒殺都看在眼裡,他喘著粗氣想這樣說,卻發現自己已經沒力氣了。

  「前輩再堅持一會,您送我的那本靈藥劑典我可是一直都在很認真的揣摩,」司徒破空偏過頭有些得意的道。

  聞言,躺在床上偏頭看他的司徒殺心中也是欣慰起來,那麼多東西沒白給...

  司徒破空祖靈一陣顫抖,所有的祖氣在經脈中快速的穿梭最後匯集在司徒破空的掌心中,最後燃出一大團淡藍色的火焰,他手掌一招火焰祖氣迅速瀰漫將藥材包裹提煉。

  原來那麼多的人手,不是為了追殺司徒破空,而是族中為了壓著司徒殺,害怕他仍有餘力,所以才有今天這麼多人圍他的局面。

  也正是因為人多,讓領頭的放鬆了警惕,再加上當時父親的名頭,可是比司徒殺還響亮,反而還讓他全身而退,甚至救出了司徒殺。

  「前輩你在堅持一會,藥材有點多,我先回復一下祖氣,」司徒破空一邊說,一邊就地而坐,手掌結出一個奇怪的印結吸納天地間的祖氣。

  見狀,司徒殺卻是驚訝起來,不是驚訝於司徒破空這麼快就沒祖氣了,而是,現在他就擁有了火的能力。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司徒破空吸納祖氣的速度一點點地慢了下來,最終停下,他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浴盆,浴盆中一半的藥材已經提煉完畢,或形成液體或形成粉末沉澱在浴盆底部。

  手掌再次揮過,所有的祖氣又奔涌而出開始了提煉,司徒破空也再度開始回復祖氣。

  「這個小子倒是不覺得無聊...」心中吐槽了一番,身上的疼痛再度讓司徒殺的眼皮沉重起來,他緩緩閉上了眼睛,等自己休息一會,再和司徒破空慢慢講吧。

  等到再度清醒,司徒殺緩緩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墨綠色的藥液,溫和的能量順著他的毛孔鑽入溫養著他破敗的身體,身體也不像剛才那麼疼了,而且身上的血跡也都擦乾淨了,渾身清清爽爽,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身體也有了癒合的跡象。

  等等!司徒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一低頭,果然,看見的就是赤裸的全身。

  「前輩您醒啦?怎麼樣?滿滿一盆的藥液精華很管用吧~」司徒破空笑眯眯的從浴盆邊伸出個頭道。

  「你...你給我脫得衣服?」司徒殺用依舊虛弱的聲音問道。

  「對啊,我第二次修煉完了就看你睡過去了,然後把你衣服脫了擦了擦血就把你抱這裡面了,」司徒破空無辜的道。

  「你!」司徒殺瞬間臉紅,「下次不用這樣」。

  「反正都是男的,前輩怕什麼?」司徒破空無所謂的道。

  「我...」司徒殺抿了抿嘴,一時間竟然無語起來,「還有,別老前輩前輩的叫我,我還沒那麼高的輩分,叫我哥就行了。」

  「哎,哥!」聞言,司徒破空立刻附和道,司徒殺偏過頭看了一眼衝著他笑的司徒破空,忍不住笑了笑,到底還是十六歲的孩子...

  「前輩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好好療傷,新衣我放床上了,我先去採藥了。」

  交代完,司徒破空就起身出去了,留下司徒殺一人呆呆的在浴盆中坐著,卻欣慰的笑了。

  「前輩....哥?這個小子,還真是......」

  「給我搜!搜不出來就放火把他逼出來!」說話之人,正是昨日的領頭人,不過此時的他一條胳膊已經纏上了繃帶,臉上還有三道重重的抓痕,生生破壞了本來就不算俊朗的外表。

  「媽的!別讓老子抓到你,不然爺爺我一定要讓你碎屍萬段!」

  「所以我就沒準備讓你逮到,」一道黑影在樹林間快速的穿梭,此人正是司徒破空,他剛剛經過那個領頭人所在的地片時就聽到了這句話。

  「我記得有個二階魔獸守護的雲骨花有著輕微續骨的作用,應該能治好前輩的手!」

  「在此之前,小禮物,我是會精心奉上的!」司徒破空嘴角揚起一個壞壞的弧度,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就來到了雲骨花所在的地方。

  如他所想,那個二階魔獸——虎尾豹正慵懶的趴在一朵形似雲朵的花旁。

  略一沉思,司徒破空從林貅中拿出裝有金齒鼠精血的瓶子取出一滴彈向了虎尾豹。

  聞到精純的血腥味,虎尾豹愉快的抬起頭,尾巴不自覺得搖擺起來,精血一蹦一跳的來到虎尾豹不遠處就懸浮在那裡不動了。

  虎尾豹緩緩的站了起來拱起了身子做出撲食的樣子,靜等了一會它見精血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一下子撲了上去。

  精血仿佛是受到驚嚇了一般立刻逃跑,虎尾豹在身後緊追不捨,連雲骨花都不要了。

  「噗嗤.....」看到它這和小貓一樣的反應,司徒破空壞壞的笑出了聲,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將花摘下放在了林貅中,「差不多了,回去嘍!」

  「報告頭領,西邊沒有任何動靜,」

  「報告,東邊沒有任何異象,」

  「報告頭領,南邊...也沒有任何線索,」最後一人哆哆嗦嗦的報告完,他知道,頭領要發怒了。

  果不其然,只聽領頭人手骨捏的嘎嘣直響,他咬著牙剛想說什麼,就見一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報告頭領,北邊一隻二階魔獸正向我們的方向奔來!」

  「廢物!這還用向我報告,打不過嗎??!自己不會解決?!」領頭人怒氣沖沖的罵道。

  「是!」來報告的那個人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就退了下去,逃離了依舊滿肚子火的領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