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這傢伙不是挺厲害的嗎

  負責人還沒喊出,司徒破空還沒從台子上下來,易溪河就快步跑到了負責人的身邊抓住了他的袖子。

  「我來我來,讓我來!我沒祖氣,你隨便給我找個對手就行了!」

  「大爺的這傢伙絕對個智障,」司徒破空無奈的低下了頭,努力保持正常但又快步的朝台下走去,「可別讓別人知道我認識這個傢伙...」

  「0513加自己壓的和贏的不是有400萬嗎,我跟他認識,拿這400萬壓著就行,」易溪河大大咧咧的指著逃避的司徒破空大聲喊道,讓整個場地的人基本都聽到了。

  司徒破空身形一頓,接著哭笑不得的抬頭無奈的看了易溪河一眼,這傢伙是豬嗎?一時間,仿佛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司徒破空的身上,弄的司徒破空一陣難受。

  「好好好,你隨便弄,」司徒破空不住的點頭,不加掩飾的快步跳下了台子,頭也不抬的擦著易溪河肩膀走至通道口躲避那看著傻子的隊友的目光。

  「哈哈,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易溪河沖司徒破空豎起豎大拇指邁著輕鬆的步伐不緊不慢的溜達上台子衝著觀眾席的方向喊到。

  「誰跟我打?我沒祖氣,我真沒祖氣!」怕別人不相信,易溪河還特地強調了兩遍。

  台上一陣寂靜,接著就爆發出毫不掩蓋的恥笑,「我來!」觀眾席正中央的一個人站了起來高喊一聲,然後靈活的落在了台子上,落到了易溪河面前,身後衣袍0297的字樣若隱若現。

  「猴子屬性吧你是?」易溪河上下打量了他一遍,胸有成竹的問道。

  「呵,眼力不錯,但你跟你兄弟可不是一個檔次!」0297輕蔑的道。

  「我知道我檔次比他高,」似乎是沒聽出來猴屬性話中的諷刺,易溪河反而還得意的回覆道,引得觀眾席上再度傳來一陣嘲笑。

  「哎...」司徒破空無奈的搖了搖頭,忍不住懷疑自己當時讓他跟著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

  「媽的蠢貨!」0297不屑的輕聲罵道,他膝蓋彎曲半蹲下來,腿部又猛地發力整個人跳了起來對著易溪河撲去,手指上覆蓋的淡黃色祖氣隱隱構成了爪子的形狀。

  「祖歸!」見狀,司徒破空瞳孔一縮,本來猴子就以靈活聞名,雖然易溪河身手也不慢,但畢竟沒祖氣啊,怎麼都吃虧。

  「這傢伙能招架住嗎?!」擔心的朝易溪河看去,只見後者悠哉悠哉的晃著胳膊,絲毫不在意。

  直至爪風吹動了頭髮,易溪河腰部向後彎去,自己雙臂交叉反手抓住了0297的手腕雙腳靈活一轉就要往地上砸去。

  0297身子一弓將整個身體都縮成了一團然後伸腿就踹向易溪河的腦袋,易溪河鬆開手掌,腳尖輕點地面身形向後滑行了一段距離,再看向0297的目光就多了一些戲謔。

  「你不會就這點本事吧?」易溪河有些難以置信的反問道。

  「切,狂妄!」0297也不理,濃郁的黃色能量包裹上雙腳,下一秒就沒了蹤影,只有一道道黑影在台上來回的閃爍,逐漸逼近易溪河的周身。

  「身形祖技,」司徒破空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向易溪河,「這傢伙能快過身形祖技嗎?」

  黑影閃爍的越來越頻繁,離易溪河也越來越近,但後者反而還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絲毫反應。

  「死吧!」0297比之前更加鋒利的爪子一掌拍向了易溪河頭部,爪子卻撲了個空,仿佛面前的易溪河只是個幻象。

  「小短腿踢什麼!」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同一秒,易溪河的身形詭異的出現在0297的身後,他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向了0297的脖子。

  0297條件反射般的回過身就伸出手隔空對著易溪河扇去,那個爪影脫離手掌嗖地朝易溪河胸口拍去。

  易溪河連躲都不躲,一腳踹在了猴屬性脖子上,將他踹的連連後退,那個爪影也重重地拍在了他胸口。

  硬是挨下了這一擊,易溪河失去平衡半跪到地上抬起頭看向了0297,只見後者一個鯉魚打挺重新站了起來,抬起爪子警惕的看著易溪河。

  易溪河活動了一下脖子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司徒破空伸長了脖子看向易溪河的胸口,終於是鬆了口氣,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才發現自己掌心全是汗。

  只見後者胸前的衣衫已經破碎,露出了自己那淡灰色的衣衫流動著奇特的光芒。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還敢來打架嗎?」易溪河理了理胸前的碎布玩味的道。

  「呵,」0297舔了舔嘴唇,貪婪的目光透過黑袍帽檐直射向易溪河的衣服,「怪不得這麼有恃無恐,原來身上有好東西啊,」

  「想不想要?」易溪河挑了挑眉毛,嘴角的玩弄意味絲毫不減。

  再度舔了舔嘴唇,0297未說話,他彎下腰手拄地面四肢著地,眼中的貪婪之意更盛了。

  「呵,別以為跪著我就能給你,」易溪河雙臂環在胸前,輕蔑的道。

  「吱!」0297喉間發出悽厲的叫聲,他四肢跳動如撲食的猛獸一般凌空跳起,身形剛剛離開地面,就一陣變幻化為了道道黑影以更快的速度撲向了易溪河。

  易溪河脖子一歪嘴角輕揚,幾乎是0297出招的同時一道同樣的身影悄無聲息的浮現在易溪河身邊,就連動作服飾都一模一樣。

  「這!」見狀,司徒破空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他不是沒祖氣嗎,怎麼還能祖氣分形!」一時間觀眾席上一陣雜亂,祖氣分形可是部分祖王修煉相似的祖技才能勉強使用的技能,而且真體實體一眼就能看出。

  而台上的兩個易溪河一模一樣,連司徒破空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情況,畢竟後者也沒跟他說過。

  只見其中一個易溪河身形閃動來至黑影面前出手抓向了陣腳有些亂但還是逐步逼近的0297。

  0297一陣晃動,他立即掉頭朝旁竄去,卻結結實實的撞在了易溪河踢向他的膝蓋上。

  「唔!」0297喉間發出一聲悶響,捂著腹部連連後退,身形被迫停止。

  他抬起頭怒瞪著易溪河剛想再度出手,一個身影卻像是從天而降一腳踹在了0297的肩膀和頭頂。

  一時間0297失去平衡一頭栽倒在地,臉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完了,這傢伙絕對毀容了,」司徒破空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喂,你說我是跟你一樣讓他認輸還是讓他投胎當真猴子?」易溪河大聲朝司徒破空喊道。

  司徒破空一陣無語,但還是連連擺手,「讓他認輸讓他認輸吧。」

  「好咧!」易溪河從他身上跳了下來蹲下身子自顧自的翻過如死魚一般躺在地上的0297。

  此時的0297不是一般的慘不忍睹,很明顯的看出他的整個鼻子都碎了,血流了一臉,他倒不管,直接伸手在他胸前一陣摸索掏出了幾張錢票,抽出400萬後又把剩餘的放在了他身上。

  「他暈了,認輸不了了,」易溪河聳了聳肩無辜的道,一邊朝司徒破空走去,經過負責人身邊的時候直接伸手抽出了他手中的400萬錢票。

  負責人一驚,下意識的向旁邊退了退,他看了看易溪河身影,還是沒說什麼,自顧自的喊著號,「0918和0063!」

  「諾,小空子你的錢,今晚我請你吃蛇肉,」易溪河大大咧咧的將錢拍在了司徒破空胸口一臉得意的道。

  「好...」司徒破空有些無語的回應,還不如不讓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小空子比小朋友難聽多了。

  兩人並肩朝生死場外的走廊不緊不慢的往外走,猶豫了一會,司徒破空舔了舔嘴唇但還是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喂,你的身手這麼厲害當初...」

  「你不會又要趕我走吧?!」話還沒說完,就見易溪河一把抓住了司徒破空的胳膊硬是將司徒破空前行的身體轉了一圈面對著易溪河。

  「別啊小空子,我知道我錯了當初不該把你扔下一個人對付那隻大老鼠,」

  「而且現在也就能跟這種低級的祖歸打打,而且當初你也說了不攆我走了,你要把我攆走了我就真死了,」

  「我們不都要報仇嗎,你想想換做是你還沒殺了仇家就先死了你肯定也不甘心,大不了以後我當你打手當你肉盾,你就幫我恢復實力好不好?」

  易溪河苦苦哀求道,雖然臉被擋住,但司徒破空也能想像出易溪河那種急得快要哭出來眼淚汪汪的樣子。

  司徒破空一陣無語,他掙脫開易溪河手掌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能不能讓我說完一句話你在插嘴,我什麼時候說要攆你了?!」

  司徒破空瞪著他向後退了兩步轉身就走,易溪河在原地呆站了兩秒後反應過來再看向司徒破空的背影,忍不住大笑,「哈哈,我就知道你不能那麼狠心,哈哈。」

  易溪河三步兩步的跳到司徒破空旁邊摟過了他的肩膀,「說吧小空子,什麼事!」

  「你剛才是怎麼做到分身的?」

  「啊~以前學的,不用祖氣就能用,但也危險,分身受到傷害對本體也有影響。」

  「你學不了,」仿佛知道司徒破空下一句是什麼,易溪河直接就澆了一盆涼水。

  司徒破空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易溪河摟著自己的胳膊,再度猶豫了一會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聲問道,

  「既然憑你現在的狀態身手都這麼厲害,我對你又不客氣,你為什麼不抵擋或者是還手?」

  「什麼事都斤斤計較你把我當什麼了」易溪河白了司徒破空一眼隨意的道,「我比你大多了,懶得和一個孩子記仇,什麼事都記仇的話我還不累死,」

  「況且很多事我都不會往心裡記,我就這樣的人,昨天的事能忘就忘,你當初那樣對我雖然不爽但現在你看我像恨你的樣子嘛?」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想跟我道歉,來吧,說吧,我聽著呢,」易溪河更加用力的摟過了司徒破空的脖子,耳朵幾乎貼上了司徒破空的臉。

  「滾!」司徒破空沒好氣的推開易溪河,「道歉什麼的還是算了,我就想問問而已,」言語中雖然透露著幾分嫌棄,但也不像之前那樣滿滿的厭惡。

  一時間,司徒破空感覺自己好像沒那麼討厭易溪河了,但還是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又不像任隨行帶給自己的感覺。

  到了吃飯的時候,司徒破空呆坐在飯桌旁,路過的行人隨意瞥了一眼餐桌都忍不住輕笑出來。

  易溪河那個傢伙這麼積極的出去點菜,自己在房間剛草草的看了一遍前輩哥留下的電閃飛雪就被叫了下來,一看飯桌卻驚的他差點掉了下巴。

  白眉蝮、灰藍扁尾海蛇、尖吻蝮、金環、眼鏡王蛇、銀環蛇、原矛頭蝮、烏蛇白唇竹葉青、魔鬼蛇、原斑蝰、變色蛇、赤尾竹葉青。

  他現在都在想一會動物保護協會的人會不會以吃蛇肉太多為由把他們抓起來。

  「你倒是吃啊,這一桌子可花了我30萬,」易溪河拍了拍司徒破空的後腦勺,隨意的坐在了他的對面將一瓶好烈酒放在了桌子上伸手就要開瓶蓋。

  「喂,吃蛇肉不能喝酒!」見狀,司徒破空猶豫了一會,但還是出言提醒。

  「我也沒喝呀,只是品品酒香而已,」易溪河拉長了聲音,一邊將蓋子拔了下來,頓時,厚重的酒香撲面而來,聞著這股味道司徒破空都感覺自己腦袋有點暈。

  「好多人還說吃蛇肉可以喝酒呢,你就是膽子小,」易溪河連看都不看他,自己側過身子腳放在另一個凳子上,胳膊肘拄著桌邊,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酒。

  「隨便你,」司徒破空有些無語的低下頭夾了一塊看起來骨頭比較少的蛇肉扔嘴裡,鮮味立刻瀰漫上了味蕾。

  「味道不錯,」他心中這樣想著,「還好當初在天嶺山脈前輩哥只提出吃山雞和魚,沒想吃蛇肉,」

  一想到這個,司徒破空立馬打了個寒顫,讓自己抓蛇還不如讓蛇抓他。

  「哎...」心中惆悵的嘆了口氣,他抬頭呆呆地看著易溪河直到出神,「若是前輩哥還在就好了...」

  「喂,怎麼?看上我了?」就在司徒破空發愣間,那個酒蓋直衝他面門砸去,一股酒味撲面而來。

  司徒破空眼瞳一縮,筷子在他手中一轉靈活的舉起一挑就將那酒蓋挑開看向了易溪河。

  「我知道我長得像女人,可我也是個男的你最好是別喜歡我老子不跟乳臭味乾的小毛孩搞你最好收收心,」易溪河依舊沒有抬頭看他一仰頭喝了好幾大口的烈酒。

  「滾你的吧,」司徒破空隨手將手中的筷子扔了過去,筷子在桌上滾了幾圈就落到了地上,他只是緬懷一下前輩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