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又不瞎,」那個人再度白了一眼司徒破空,悠哉悠哉的道,「好吧,其實是我實力太高了,高到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聽著這毫不謙虛的話,司徒破空也是無奈的撇了撇嘴,但他是信了,一個僅憑肉眼就能看出他身體情況的人,定不是庸人。
「那你以前的級別呢?祖王?」司徒破空試探著問道。
「切,誰水平那麼低,」那個人第四次白了一眼司徒破空,但神情更加的得意了,「告訴你小子,我怕說出來嚇死你!」
「那你就說!」司徒破空不耐煩的皺了下眉頭,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都說了怕嚇死你嘛!」那個人繼續不知死活的賣著關子,「哎呀知道那些也沒用,你還是說說你是怎麼來這的吧,我都跟你說我的了你也說說你的,公平交易嘛。」
司徒破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張口道,「被人追殺。」
「被誰追殺?」
「弒親仇家。」
「怎麼有的仇?哎呀你就不能說全點?!」那個人煩躁的催道。
「靠,你也沒說多少!」司徒破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態度更加的不耐煩。
那個人愣了愣,隨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嗯,你說的沒錯,我是沒說多少。」
「不過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我們那邊有人奪權篡位,要把我們這些死活忠於前任的人殺乾淨,我就被追殺到這了,追殺到這後因為一些原因我實在是跑不掉了就打了一架,打到最後原本我是能逃掉的,真的!誰知道那傢伙最後還放大招,結果...」
說到大招,那人手掌都在顫抖,看樣子對這個大招有很深的忌憚,甚至十年過去光提「大招」這兩字都後怕,但表面上他卻還在用無所謂的態度一直說。
「哎,真的,我跟你說,關我的那人可不是個玩意了,什麼人都殺,現在倒好,我自己也被他弄成這樣子了。」說到這,那人語氣有些無奈。
他上下打量了好幾遍司徒破空,眼珠一轉,那個人開口緩緩問道,「喂,小朋友,雖然你脾氣不好對我的態度也不咋地,」
「如果我幫助你融合水火屬性讓你繼續修煉並跟你身邊幫你提升實力,你會幫我恢復實力嗎?」
「如果你能幫我,我就會幫你,」話音剛落,司徒破空就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他。
聽他這麼說,那個人也是偏過臉看向了司徒破空正在看著自己的眸子,嘴角掛起了莫名的笑意。
「行啊你小朋友,你這是早就算計好就等我這句話了,不過也好,乾脆利落的我喜歡,」
「我叫易溪河,至於我具體的身世我就先不告訴你了,但能告訴你的是我懂的東西不是一般的多,你若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但一天最好不要問太多,我不喜歡說那麼多話,」
聽他最後一句,司徒破空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喜歡說話,那是誰在自己耳邊一直吧啦吧啦的說?
自稱易溪河的人自然不知道司徒破空心中的想法,他依舊嘰里呱啦的說:「我這人喜歡公平交易,你對我有多大幫助,我就給你多大幫助,」
「我的要求也不難,就讓你幫我找天材地寶恢復實力,十年前我中了對手的招這些年祖氣一直流失至盡直到現在,」
「而且我也沒法跟你們一樣正常修煉,不然還用找你這麼個沒見過世面連男女都分不清的人嘛,」
話到最後,易溪河再次白了一眼司徒破空,但司徒破空也明白了一些東西,怪不得他眼睛就像女人一樣大,原來是翻白眼翻出來的。
「好了我也沒什麼要說的了,現在我就幫你融合水火屬性然後你趕緊把林貅里的東西處理了,屍體放林貅里也會腐敗。」
一邊說,易溪河就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然後就朝司徒破空走去,絲毫不管他已經驚愕的面龐,林貅里的東西他都能知道,這傢伙究竟是有多逆天?
「盤腿坐,進入修煉狀態,但先別完全進入,我還要跟你說方法。」
一邊說,易溪河就來到了司徒破空的旁邊,然後也沒等司徒破空有反應就掰著他的腿「主動」給盤了起來,一個轉身半蹲在司徒破空的身後。
「小朋友,仔細感應你的祖靈,裡面是不是水火不容?然後你就把兩個漩渦使勁放在一起撞就行,撞成什麼樣不關我事,反正一般都是直接死了,」
「這就你的方法?!」聽到這話,司徒破空一怒,當下他退出修煉狀態轉過頭毫不客氣的質問道。
似乎是沒想到司徒破空能突然退出修煉,易溪河防不勝防的被嚇的打了一個激靈,他訕訕的笑了笑連連擺手。
「不不不,這只是第二步,你不是有殺意還沒煉化呢嘛,你用靈魂將它移到祖靈內就是你的了,然後在漩渦相撞的一瞬間用殺意拼命裹上成功率還能大一些,如果真的成功你可就是這個大陸上唯一一個融合相剋屬性的了,真的,我發誓!唯一一個!!起碼十年前是沒有的!」
說到最後,易溪河還伸出右手三根手指做發誓狀,極為的認真嚴肅,也是司徒破空看見的除了白眼第二個能讓他覺得哭笑不得的樣子。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司徒破空也懶得理他,他閉上了眼睛很快就完全進入了修煉狀態,控制著自己的一魂一魄來到心臟的殺意處將魂魄小心的往殺意中送。
也不知道易溪河就是這樣的人還是怎麼回事,方法就是將靈魂刻在殺意上,可他就是沒說清楚。
沒時間想這些,司徒破空將一切雜念拋之腦後,毫不猶豫的將魂魄推進了殺意內,殺意是司徒殺所給,他相信,司徒殺不會傷害自己。
魂魄一點點融入,在幾乎透明的殺意中跳動著兩顆調皮的散發著金光的魂魄,就像回到水中的游魚一般靈巧跳躍,到最後竟然射出數道金光將心臟完全浸入到光芒中。
「咦?這麼容易?」易溪河盤腿坐在司徒破空身後,看他心臟處映出的金光,忍不住驚訝一聲。
「成功了?」司徒破空激動的問著自己,他試著控制著一縷意念調動著殺意想要抽離一部分,一縷殺意還未剔出,就有一隻手不住地點自己的後背。
「找種子,找殺意的種子,種子才能源源不斷的產生殺意,」易溪河沒輕沒重的戳著司徒破空的後背,語氣極為輕快。
相比於易溪河的無所謂,司徒破空只感覺自己的火氣蹭一下竄了上來,都是修煉之人,不知道別人修煉時不能打擾嗎?
自己修煉的好好的,還是在自己的心臟處折騰,還好自己及時收住,不然很可能就此直接玩完。
「媽的,再動我我弄死你!」司徒破空壓住心中的火氣,只得乞討這個傢伙別再亂來了。
靜下心來,司徒破空控制著心神浸入殺氣控制魂魄找尋著那個挨千刀的易溪河所說的種子,隨著魂魄在如液體般的殺意中探索,司徒破空能感覺到,越往心臟最深處移動,殺意所給的壓力最強。
「有了!」心中暗暗一喜,司徒破空加大了前進速度拼命尋找著那個種子,沒花太長時間,就能感受到一個黃豆大小的玻璃狀的固體正乖乖地浮在心臟最底處。
看到他的魂魄,那個種子就像找到母親的小孩一般歡快的朝他蹦噠過來,乖巧地貼了過去。
雖然心中覺得會挺簡單,但還是出乎了司徒破空的意料,他知道,他能如此輕鬆,全是因為司徒殺,他一定會為了自己剔除殺意對自己所有的抗拒,想到這,司徒破空就感覺到眼睛陣陣發酸。
「他這殺意怎麼得的?這麼容易就控制了。」易溪河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司徒破空,嘴角卻揚起了一抹笑意,「最驚險的一步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