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那多謝了你的提醒了。」司徒破空無所謂的沖後擺了擺手,隨意的道,繼續走自己的路。
看著他的背影,張凡靈嘴角一揚,竟然輕笑出來,「呵呵,還真覺得自己能逃出去嗎。」
張凡靈還是挺有誠信的,接下來的路暢通無阻,司徒破空回到了山洞內先是四下打探一圈,確定沒有亂動他的東西後雙腿一軟身體倒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司徒破空手捂著心臟處大口的喘著氣,嘴唇都青紫起來,甚至能用肉眼看出他的心臟正劇烈的跳動,鮮紅的血管順著脖子攀爬直至爬上面部。
「媽的!」心中暗暗罵了一聲,司徒破空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之前他強行抽取沒有被控制的殺意就已經對他的心臟造成了傷害。
剛才強行壓榨體內剩餘的那些古怪的祖氣再次給心臟造成了負擔,能忍著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司徒破空強忍著心臟那種快要爆炸的感覺,扶著牆壁緩緩坐下盤腿進入了修煉狀態。
心神順著經脈來到了心臟處,看著此時自己的心臟,司徒破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的心臟已被殺意完全包裹,弄的心臟不斷的掙扎,所以才會那麼難受,但司徒破空只是看了一眼就控制著心神朝祖靈過去,殺意是前輩哥給的,他相信不可能傷害自己。
意識一路前行,很快就游至祖靈內,只這一看,司徒破空心臟就忍不住一陣顫抖。
此時的祖靈里懸浮著一紅一藍兩個漩渦正緩緩地自我旋轉,各占一個獨立的空間,發出的柔和的光芒互相觸碰間甚至都發出了刺啦刺啦的聲音,同時還有淡白色的水汽產生,幸好水汽只是逐漸上升然後消失不見,不然他體內又該難受了。
司徒破空試著控制水屬性漩渦吸收了一些祖氣,只見漩渦一陣顫抖,接著就散發出更明亮的藍光將一旁的紅芒吞噬一些。
火屬性漩渦一陣顫抖,接著就氣憤的更快的旋轉,想要奪回屬於它的地盤,兩者相互接觸間,竟然有一圈圈的能量漣漪彈射而出擊打在本就脆弱的祖靈上。
只覺得大腦一陣眩暈,司徒破空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喉嚨一甜,愣是讓他從修煉狀態退了出來。
「唔!」司徒破空乾嘔一聲,他立刻伸出手捂住嘴巴,暗紅的鮮血全噴在了掌心中。
司徒破空看了一眼血跡,然後就從山洞中找出一塊紗布隨意擦拭了一下就丟了回去。
自己也扶著牆壁緩緩站起,四下打量著這住了快一年的山洞,在這裡,他有了太多念想。
「哎...」心中嘆息了一聲,司徒破空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圈確定沒有什麼落下的東西後才往外走,其實本來他也沒什麼好帶的東西,他只是回來看這裡最後一眼。
撩開遮擋在洞口的藤蔓,司徒破空一個縱身靈活的跳了出去,穩穩的落在地上,他抬起頭,只見張凡靈此時正盤腿坐在離洞口只有五米左右遠的一塊石頭上閉目養神。
他打量了一圈四周,卻發現跟張凡靈一起來的那些人此時全都不知去向,他倒是不擔心自己會遇到危險。
心中這樣想著,司徒破空正尋思著用不用跟他打個招呼再走,不辭而別,有點不像他,可跟這個傢伙...
跟他說個我走了,然後他很高冷的反應一會在微微點點頭,然後說個「嗯」?
想到這,司徒破空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張凡靈,確定他注意力還不在自己身上後就輕聲朝自己回來的路線走去。
「收拾完了?」剛走兩步,一道不咸不淡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來,突然來個聲,司徒破空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他下意識的朝聲音的來源望去,卻見張凡靈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絲毫不帶感情的目光直射司徒破空。
「嗯,」司徒破空點了點頭,看他這番跟下人說話才有的態度,司徒破空心中雖不爽,但還是客氣的道,「謝謝你了。」
聽他這麼說,張凡靈嘴角反而微微上揚起來,掛起了莫名的笑意,他縱身從石頭上跳了下來穩穩地落在了地上抬起眼睛平視著他。
「一會司徒瑤來了你就真走不掉了,」張凡靈似是善意的提醒。
頓了頓,張凡靈嘴角輕揚,再度道:「雖然我一直都不喜歡你,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活下來,等你再次回到焰之都解決完司徒家族的時候,我一定會請你喝我和秋雨的喜酒!」
張凡靈一字一句的道,說的司徒破空都忍不住無奈的一笑,「好啊,我一定會儘快回來喝你們的喜酒!」
司徒破空對著他點了點頭,話雖這麼說,張凡靈想表達的恐怕是自己肯定會把小姑娘拿下,不是司徒破空埋汰他,而是這個語氣,聽著真難受。
他不願意跟他多待,他可不喜歡這種有些擺架子的姿態,「那等改日再見了,未來的新郎官。」
司徒破空笑著打趣道,他沖張凡靈客氣的一抱拳,「再會!」說完這最後兩個字,司徒破空還不等張凡靈回答就偏過身腳掌重重地一踏地面身體騰空跳起最後穩穩地落在了一旁的大樹上。
誰都沒想到他就這麼走了,看他身形馬上就要消失在叢林間,張凡靈也是連想都沒想急忙大喊,「別死啊司徒破空!」
喊的話一字不落的全傳進了司徒破空的耳朵里,司徒破空微微一笑,但他沒有回頭,只是朗聲回道,「不會的!」
說完,司徒破空就不再停留,腳尖輕點樹枝,身形靈活的彈出,樹枝都一陣顫抖抖落了幾片樹葉,繼而消失在了濃密的樹冠中。
看著他消失,張凡靈嘴唇輕抿,心中也是一番複雜,他又不傻,其實他能殺死現在的司徒破空,但如果自己真殺了他,秋雨妹妹肯定會記恨自己一輩子,還不如送個人情,讓江秋雨對自己的態度能好點。
看著天上已經開始西斜的太陽辨別方向,司徒破空一刻都不敢停留在樹林間快速穿梭,驚起了不少已經歸家的鳥兒,就連心臟的疼痛他都已經忘記。
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穿過天嶺山脈、三洲之都和一個冥都去極界都,聽前輩哥所說,他住極界都的時間最長,那裡肯定有他自己調查的身世的線索,他要利用那些找到前輩哥的宗族,在路上他也能很好的歷練自己。
心中這樣想著,司徒破空停下了身子半蹲在樹枝上打量了一圈四周,此時天色已經偏黑,再繼續趕路這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了,萬一他跳著跳著把蛇當樹枝踩了怎麼辦,憑他現在的狀態就不是什麼好玩的事了。
想到這,司徒破空乾脆縱身從樹上跳到地上,打量了一圈四周後才邁動雙腿朝三洲之都跑去,他現在缺的,就是時間。
在時不時傳來野獸咆哮的山林能清楚的聽見司徒破空急促的腳步聲和喘氣聲,因為心率過快,司徒破空的嘴唇都出現了烏紫,心臟仿佛也要炸開一般。
感覺到身體的狀況,司徒破空只好停下了身子,手掌扶著大樹略作休息,不斷地喘著粗氣。
司徒破空抬起因疲憊而有些發紅的眼睛看著前方的黑夜,猶豫了一陣,他還是輕聲向前趕路,對他來說,休息的時間還沒到。
走了大約又有半個時辰,心率也逐漸正常起來,周圍的樹木也漸漸減少,隨之而來的是逐漸增多的山壁,向上望去,借著月光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邊如巨人一般高大的山丘。
看這山丘,感覺像是人工挖土做出來的小山一樣,雖然上面長著稀稀疏疏的小樹和雜亂的野草,可看著還是有種粗糙的工業品之感。
感受著山丘帶給自己的威壓,司徒破空不知怎地,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緊張感。
他忍不住停下了步子仔細打量四周,當目光仔細掃過自己面前的時候,心臟忍不住咯噔一聲,瞬間就驚出了一身冷汗,在他的面前十米左右的位置,有一個黝黑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