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場一球領先,回到巴塞隆納的巴薩全隊受到了球迷的熱烈歡迎,畢竟客場取勝,基本上就意味著他們能夠在接下來的主場占據極大的優勢,進入決賽也概率變得高了起來。
另外一場比賽中阿森納是主場一球力克比利亞雷亞爾,同樣占據了一定的優勢。
阿森納這個賽季聯賽前四很穩,冠軍卻已經沒希望了,所以他們現在也只有冠軍杯冠軍這一條路可走,從這個角度來看,接下來巴薩踢冠軍杯,也沒有太多優勢可言,不管是米蘭還是阿森納,他們都有足夠的理由和巴薩拼到最後。
畢竟他們都是冠軍無望,前四無憂的隊伍,在冠軍杯中拼到最後,那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正好巴薩現在也差不多,他們聯賽里的優勢太大,就算接下來擺爛,聯賽冠軍也應該是他們的。
所以在周末的比賽中,里傑卡爾德再次在客場派出了全部的替補,前場三叉戟和德科甚至都沒去塞維亞,而是讓他們留在巴塞隆納休整,里傑卡爾德帶著替補們去了塞維亞。
這樣一來,這個周末,顧響就閒下來了。
同樣閒下來的還有其他人,德科是個很安靜的傢伙,他選擇了陪伴妻子,小羅則是跑去玩了,只有顧響和埃托奧比較閒一點。
「塞繆爾,今天晚上有沒有事?」顧響叫住了埃托奧。
「沒事,怎麼啦?」埃托奧愣了一下。
他平時也是個生活比較乏味的人,除了訓練比賽,也沒有太多私人生活,所以現在一放假,反而閒下來了。
「是這樣的……」顧響在埃托奧耳邊說了幾句,埃托奧先是一愣,然後露出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也真是太會想了。」埃托奧說。
「反正好玩嘛,還能幫他一下,你就說你來不來吧。」顧響笑嘻嘻的說。
「那……行吧。」埃托奧勉強點了點頭。
夜王。
梅西躺在自己的病床上,百無聊賴。
他知道自己之前確實有些著急了,強行提前恢復,卻在訓練中再次受傷,這不但讓他註定要缺席接下來冠軍杯的決賽,也讓他是否能夠參加世界盃,開始變得不確定起來。
想到這一點,梅西就覺得非常的後悔,早知道多療養幾天就好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冠軍杯決賽沒戲了,世界盃也未必能夠參加。
這時候梅西又想起了顧響,顧響是一個他很佩服的人,才比他大了一歲,可是在各方面,都顯得比梅西還要優秀……
在世青賽上,他的中國隊擊敗了梅西領銜的阿根廷,在巴薩,他又是在主力位置上壓制住了梅西……
這一切確實讓梅西有些欽佩,也有些不服輸。
可惜這個時候他受傷了,在這個賽季暫時是沒法和顧響競爭了。
就在梅西想著自己的事情的時候,他房間裡的燈,突然熄滅了。
清冷的月光從窗戶那裡照了進來,梅西詫異的四處看了看,周邊其他樓房的燈光都還在,似乎只有他這間房的燈光熄滅了一樣。
這讓梅西有些吃驚,不由自主的畫了個十字。
他的腿現在還不能動,可是父母和護士都在病房外,怎麼這個時候一個人的聲音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門無風自開。
梅西轉頭看過去,然後他就嚇了一跳。
一個身穿白色長袍,滿頭白髮,白鬍子一大把的人手拄著一根很粗的龍頭拐杖,拐杖拄在地上,可是詭異的是,這個滿頭白髮白鬍子的傢伙卻是懸空的坐在空中……
是真的懸空,他長袍下擺是空的,一覽無餘,能看到病房外的走廊。
「你……你是什麼東西?」梅西憋了半天,才想出應該用「東西」來形容這個傢伙。
「少年人,你是否有什麼迷惘?是否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對方卻發出了這樣的聲音。
對方用的是西班牙語,不過聲音顯得很是宏大,偉大,縹緲之極。
「我……」梅西張口結舌。
然後他就看到對方手上出現了一個長嘴酒壺一樣的東西,看質地像是銅做的。
「少年,吾將會召喚燈神,滿足你的一個願望。」
對方裝模作樣的在那個長嘴酒壺上摩擦著,突然之間,「轟」的一聲,出現了一大片的煙霧,將整個門口都籠罩在了煙霧之中。
等到煙霧散去之後,梅西就眼睜睜的看著病房門口出現了一個同樣漂浮在半空中的,渾身漆黑,下擺穿著一條肥大的褲子,頭上包著頭巾的「燈神」。
「燈神」開口了。
「少年,你有什麼願望嗎?」
聽到這個聲音,梅西其實有些發愣的,他當然知道這多半是什麼人在裝神弄鬼,可是他太希望自己能夠馬上痊癒了,於是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了一聲:「我希望馬上痊癒,能趕上冠軍杯決賽和世界盃!」
「少年,不要太貪心,如果你要求兩件事的話,那麼就只有一半成功的希望。」那個白髮白鬍子的傢伙不悅的說。
「怎麼樣?是趕上冠軍杯決賽,還是趕上世界盃?只能選一個。」「燈神」也同樣催促著。
「那還是世界盃吧。」梅西嘆息了一聲。
「那好。」
白鬍子的傢伙雙手開始如同抽風一樣的抖動,然後嘴裡開始不斷的念叨著什麼,念了幾分鐘之後,這才停了下來,揮了揮手。
「好了,少年人,你一定會在世界盃開始之前痊癒,並且能趕上世界盃的,你的願望實現了,再見!」
這樣說了一句之後,門口再次發出了一聲巨響,然後更多的煙霧瀰漫,等到煙霧消失的時候,這兩個傢伙已經消失不見了……
梅西愣愣的看著大門,然後嘴角微微的彎了起來。
「我一定會趕上世界盃的。」他對自己說。
醫院門外,顧響和埃托奧正在卸著自己的妝容,旁邊是梅西的父親豪爾赫•梅西,他正在忙不迭的對兩人道謝。
「不用啦,梅西也是我們的好朋友,他現在就是擔心趕不上世界盃,我們也只是讓他放寬心罷了。」顧響說。
「是啊,他應該已經聽出我們的聲音了吧……」埃托奧有些無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