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那修羅傘是司馬不平的一件本命法寶,心神相連,
當修羅傘被玄牝珠化出的巨手撕成碎片後,司馬不平頓時忍不住吐了一大口鮮血出來。
司馬不平還未來得及有所反應,這隻驚天巨手得勢不饒人,一下將他握住!
一時間,巨手指尖彩煙大盛,誓要將他跟那修羅傘一樣,也撕成碎片!
「啊!」
司馬不平臉上青筋浮現,怒吼一聲,變成了一團血霧,從巨手五指中溜出,朝著遠處倉皇而逃!
「哪裡走!」
好不容易取勝的秦楓,哪容他這麼輕易離去,當即掩後奮起直追!
司馬不平所施展的,好像有些像秦楓學過的《血影遁法》,不過速度快了不知多少倍,
而且《血影遁法》每施展一次,雖能一下遁走數百里,卻根本無法持久,
就算是元嬰修士,估計最多只能連著用個十次左右。
但秦楓用混元幡追這司馬不平,一連追了五六千里,估計都用了十來次《血影遁法》了,還不見他停下。
秦楓一咬牙,繼續展動混元幡在後面追著,
反正他耗費的是真元,而司馬不平耗費的卻是精血,怎麼看都不虧!
這數百年來,向來都只有別人追殺秦楓的份,
而此時,卻完全反了過來,成了他一路追殺別人,
而且拼命逃竄的獵物,在一個時辰前還是一個勝券在握、隨時能致人於死地的獵手,這可真是天道輪迴,報應不爽。
又追了越三千里後,早已出了幽冥山脈的地界,到了黑河金沙灘一帶,
秦楓眼見前方那團血霧,已漸漸變淡,明顯的感覺司馬不平已有些撐不太住了。
然而在連續不斷的使用了這麼久的混元幡後,秦楓自己的真元也損耗的極其嚴重,
為此,他甚至還吞服了不少快速增加體內真元的丹藥,
如果再繼續追下去,只怕會對自身造成較大的損傷。
於是秦楓只好在這黑河之畔的金沙灘上,收起了混元幡,看著那團血霧漸漸消失在了天邊。
「司馬不平這遁法,挺厲害的啊!」
秦楓臉上寫滿了遺憾,
就差了那麼一點,或許就能將這黃泉老祖司馬不平斬殺了!
要想殺死一個元嬰修士,難度確實是太大了些,
就算秦楓再咬牙堅持到把司馬不平追上,他也還有最後一招遁出元嬰可用。
不過秦楓相信僅此一役,剛剛浸泡完化陰池、根除了多年暗傷的司馬不平,肯定再一次元氣大傷,沒個幾十上百年靜養,肯定好不了!
夕陽的餘暉,落在金沙灘上,將這片沙灘映襯得仿佛遍地黃金一樣,
秦楓站在灘頭,迎風而立,激昂的心情久久難以平復。
這似乎是他修真數百年來,第一次血戰同階修士。
此前遇到敵人時,若對方的修為是同階或遠在他之上的,秦楓首選肯定是溜之大吉。
只有在對方修為遠不如他,估摸著能有八九成的神算時,秦楓才會選擇出手,常常做到一擊秒殺。
方才也確實是被司馬不平氣到了,不然秦楓肯定還是會一走了之的。
就算是出手,他原本的計劃也是打不過再跑,反正有混元幡,不愁跑不掉。
沒料到這一出手,甚至都還沒來得及使出壓箱底的《十二都天神煞》,直接就取了個大勝,將囂張不可一世的司馬不平打得重傷而逃!
「哈,想不到我真的挺強的!」
秦楓頓時自信心爆棚,感覺自己一下可以打十個!
呃……以一敵十確實誇張了些,
不過他有了這以玄牝珠為軀體,煉成的第二元神之後,或許真的是同階之內,難尋敵手!
……
回到浮雲洞,秦楓把陸有為叫到跟前,當著李吟秋等人的面,大聲訓斥了他一頓:
「以後不許什麼人都往門派里領!」
陸有為被罵得有點懵,
相處這麼多年,他似乎還是第一次見秦楓如此生氣。
待秦楓怒火稍平後,他才搞清楚了是怎麼回事,整個人都為之一怔,
「那司馬不平,不至於這麼喪心病狂吧?」
秦楓哼了一聲,問道:
「你可知那黃泉宗的山門,是在什麼地方?」
陸有為道:
「據說黃泉總的山門,是立在了黑河底部一條通往黃泉路的暗河上,只是誰都沒去過,黃泉宗的弟子也很少在外面走動……」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去發動些弟子,儘快將黃泉宗找出來,我誓要剷除黃泉宗、滅了司馬不平才甘心!」
秦楓恨恨的說著,
不過他這麼吩咐,倒不全是為了發泄心中的憤怒,
既然已將司馬不平得罪死了,雙方勢同水火,根本沒有緩和的餘地,那肯定要趁他病,要他命,一口氣將他滅了,才能徹底放心。
否則若是等司馬不平恢復過來,必成一大隱患,將會煩不勝煩……
陸有為領命而去後,李吟秋忽然說:
「我前些天在千蝶谷坐鎮,發現谷外又多了不少薛家的修士窺伺,怕是仍然對我們玄陰教賊心不死。」
秦楓聽後,嘆了一聲,
「可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想安安靜靜的修煉,怎就這麼的難!」
接著又滿臉狐疑的問:
「那薛家老祖失了肉身後,雖以秘法塑體,但仍有諸多不便,也就能欺負一下金丹修士了,怎還敢來招惹咱們?」
此前打退薛家的進犯後,玄陰教乘勝追擊,占了薛家的一些礦場靈田,之後就沒有再理會他們了,
畢竟那時秦楓還未煉成第二元神,並無十足把握在同階元嬰面前完全占據上風,
再加上之後薛家似乎確實是屈服了,族中修士見了玄陰教的弟子,都會遠遠避開,秦楓也就懶得理他們了。
看來有的人,非得將他徹底根除了,才能高枕無憂!
李吟秋冷笑一聲,
「我去那神蠱峰附近觀察了數日,發現有幾個元嬰修士進進出出,怕不是那薛渾元串聯些幫手,又有了底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有些麻煩了,
玄陰教畢竟只有秦楓一個元嬰,難免有分身乏術的時候。
秦楓沉吟道:「看來得未雨綢繆,防範於未然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