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們學乖了,開始正常進攻了。」看著進攻中的河床選手,孟凡說。
「也正常吧,畢竟都失敗兩次了,還第三次撞上來,那才叫缺心眼呢。」徐杉回答說。
「可惜,我真希望他們一直都不迷途知返,還要想著從我們的防線上找出什麼弱點來發起進攻,這樣我們不丟球的記錄能夠保持更久一些。」孟凡笑道。
「噯,不可能了,我們本來防守就一般,不丟球不可能持續太久的。」徐杉回答說。
他們這樣一搭一檔的閒聊,當然也只意味著一件事,那就是現在的比賽形勢,依舊非常對非凡有著很大的優勢。
事實也是如此。
比分上,他們三球領先,對方雖然在發起進攻,可是從之前的試探中非凡上下已經明白,這支隊伍雖然有著不錯的整體實力,可是和非凡比起來,依舊有著不小的差距。
尤其是出色的個體上。
當整體和非凡有著一定差距的時候,想要突破這樣的壓制,取得勝利的希望,那麼就得以某個點來形成突破,這也是為什麼中國聯賽中那些擁有神級選手的隊伍,就算最終會輸給非凡,也往往會給非凡造成很大的影響。
可是偏偏河床就並不擁有這樣的選手。
他們的整體很是不錯,往往能夠依靠人多勢眾的優勢,針對對手的神級選手,然後取得勝利,在南美預選賽中,他們就是這麼一路擊敗其他強隊的,尤其是在面對烏拉圭和巴西兩個國家的出線隊伍的時候,這兩支隊伍都有神級選手擔綱,卻被他們一擁而上的玩圍毆,死不瞑目。
可是現在,當面對非凡的時候,整體壓制不住對方,對方又有足夠多的神級選手讓他們無法針對,甚至之前認為是可以利用的薄弱之處都沒法攻破,在這樣的情況下,河床的進攻,就算偶爾能夠取得進球,那也只是運氣。
在這樣的情況下,河床固然是發起了正統的進攻,可是也並不代表就一定能夠取得進球……
如果正統的壓制進攻就一定能夠取得進球的話,那麼足球紀元的對抗,也不會這麼的有魅力了。
很多時候,進球是靠命的——這已經被無數隊伍證明過了。
河床接下來的進攻顯然就不夠命好。
他們在壓制進攻的過程中,出現了一些紕漏,然後這些紕漏,又正好被鄭期給抓住了。
所以當劉世博擋住對方一波進攻,河床上下進攻完畢打算回撤休整一下再發起進攻的時候,鄭期就開始了他的衝擊。
所謂舊力已去,新力未生,在武術中,這是很危險的地步。
作為一支隊伍,也是這樣。
河床剛剛猛烈的進攻了一陣,這樣的壓制進攻往往都是需要將對手壓製得更深一點才行,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只能付出更多體能值上的消耗,來形成壓制。
而壓製成功之後,暫時回撤休整一下,也是正理,可是他們休整得有些理所當然了,所以就被鄭期抓住了這樣的一個空檔。
已經能夠和陸笑天媲美的瞬間擊殺能力,司馬懿大招鷹視狼顧。
退卻中的兩名河床選手,本來體能值就不是很飽滿,被他連續擊中之後,掙扎都來不及,同時化光離場。
與此同時,劉世博如同神兵天降一般,被蘇靜傳送了過來,然後直接就落在了河床的陣型中央。
河床的陣型立即就亂了,他們一開始想要正面對抗鄭期,然後這時候又想要圍剿劉世博。
就在他們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後,非凡的其他選手也已經一擁而上。
十幾秒之後,回到場上的兩名河床選手無語的迅速回撤。
因為他們的大部隊已經崩潰了,大部分人被擊殺,足球也被搶走,這時候他們只能回撤防守了。
可是就算回撤防守,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他們之前的回撤防守,都被非凡用教科書一般的壓製取得了進球,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從這一點上,我們就應該能看出來非凡的水準的。」替補席上的帕斯奎爾有些無語的說了一句。
是的,壓制性的進攻,正統的進攻,說穿了,無非就是經過這麼多年的統計下來,被認為是可以最好的取得進球的進攻方式,然而方式是最正確的,卻要有實力才能夠做到,一支業餘隊伍也不可能用壓制性的進攻方式在職業隊伍身上取得進球。
說穿了,這本身也是一種屠龍技,只有實力壓過對方或者是至少同一級別,才能夠通過壓制性的進攻不斷的取得進球,要做到這一點,在整體的水準上是要有一個下限的,達不到這樣的下限,做什麼都是白搭。
很顯然,非凡已經達到了這樣的下限,而河床並沒有達到。
當比分變成四比零的時候,河床上下已經快要瘋狂了。
怎麼進攻都不行,自己卻在一個接一個的丟球,現在上半場不過過去了一半多點的時間,也就二十五分鐘的樣子,他們就丟了四個球,要知道墨爾本光速整個上半場也就丟了四個球啊!
他們崩盤是下半場才開始的。
這麼打下去,他們豈不是比墨爾本光速還要輸得更慘?
那也太丟面子了吧!
在觀看著這場比賽的其他各路豪強,也都一個個目瞪口呆。
贏墨爾本光速再多的球,他們也只是當個笑話看,而現在呢,河床二十多分鐘就被他們打了四個球,這就讓人驚嘆了。
河床好歹也是拿過世界盃的隊伍,世界盃四強的常客,只要分組的情況好一點,進四強基本沒什麼問題,這樣的隊伍,實際上已經是整個世界盃中的上遊了,就算這支河床並沒有什麼神級選手,可是他們的整體和過去比起來,也絲毫不遜色啊。
不然他們也不能在強隊如雲的阿根廷聯賽里和同樣強隊雲集的南美預選區出線啊。
要說南美和阿根廷的整體這兩年下滑了許多吧,那也真不是,他們第一輪輸給澤尼特的那場比賽可算是雖敗猶榮,如果不是關鍵時刻少了那麼一兩個能夠扛事兒的核心的話,那麼那場比賽他們未必會輸。
這就證明了河床並不是一支偽強隊。
這樣的一支不是偽強隊的隊伍,居然被非凡二十多分鐘就打了四比零,那可真和血洗墨爾本光速不一樣了……
之前他們有多麼看不起非凡血洗墨爾本光速,現在就有多麼的凝重。
「這支隊伍強到這個地步了嗎?」謝爾蓋也忍不住喃喃的說了一句。
「他們確實很出色,不過也應該和河床戰術不夠完整,以及可能雙方特點正好相互克制有關。」阿加塔想了想之後說:「不然的話,他們真有那樣的水準,整個世界盃,沒有任何隊伍能夠阻擋他們前進,最多也就是製造那麼一點點的麻煩而已。」
「總之我們要和他們拼一場就是了。」彼得諾維奇說。
阿加塔和謝爾蓋對望一眼,覺得彼得諾維奇這種直接的做法似乎也是最合理的做法。
總之就是要拼一場的,其他的,無所謂了。
「是風格相剋的問題。」
威爾遜肯定的說:「非凡出色的在於他們的那幾個核心選手,而偏偏這方面是河床最弱的一個環節,而在場上拼的,也是這樣的一個環節,河床會連連丟球也就正常了,不過接下來他們丟球會減少一些的,畢竟河床也在適應之中。」
「但是能夠一直讓比賽的節奏是自己在掌握,這也很了不起了。非凡這支隊伍……會是一支最難對付的隊伍,希望澤尼特能夠好好的消耗他們的一些東西吧,我們必須要拿到小組第一了。」霍特森如是說。
威爾遜點了點頭,只有讓澤尼特消耗一下對方,然後自己拿到小組第一,比較輕鬆的進入決賽,然後以逸待勞,才有可能擊敗非凡。
雖然希望不大,卻也不是沒有希望。
河床的下一次進攻,終於取得了進球。
在猛烈的進攻和壓制中,他們沒有露出多少破綻,而非凡的抵擋也沒有那麼認真了,經過五分鐘的猛烈的進攻,他們終於取得了進球。
進球的那一剎那,河床的選手們像他們拿到南美冠軍時候一樣的歡欣鼓舞,開始瘋狂的慶祝了起來。
一直到這一股勁過去,他們才有些羞愧——慶祝什麼啊,還落後三個球呢,這有什麼好慶祝的?
然而大家都很理解他們,在那樣的重壓之下,終於取得了進球,這確實值得慶祝和興奮啊。
不然的話,一直進不了球,那就太丟臉了,現在起碼取得了一個進球,向其他人證明了,非凡的防守並不是堅不可摧的,他們還是會在進攻之下丟球的……
這一點很重要,至少證明他們沒那麼無懈可擊,同時他們也是可以被擊敗的。
雖然他們在這一年的時間裡都沒有輸過,一場都沒有輸過。
而其他觀看的選手也都鬆了一口氣。
面對一支不丟球的隊伍,和面對一支還是會丟球的隊伍,那壓力是不同的。
非凡的實力可怕,但是不是無法對抗的。
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他們的自信不至於在比賽開始之前就喪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