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我是年上沐語。
兔子晚上睡得不是太好。
因為鼻子不通氣,所以頻繁的憋醒。
她一動,我便也跟著醒。
「不舒服?」
「不通氣。」兔子煩躁的坐起身。
我迷糊著提醒「把衣服披上。」
睡前在她身側放了一個小棉襖,可不能在著涼了。
「哦。」兔子坐在床上,伸手自己將衣服披著。
「寶寶,你好好睡覺,不用管我。」
「嗯、」這麼迷糊糊的答應了一句。
還是努力的借著微弱的光線去觀察兔子。
看著她下床擦鼻涕,再聽著她去了廁所。
直到她回來重新躺下。
手伸過去,摸了摸她身上的溫度。
雖然披著衣服,但是腿上冰涼一片。
直接盤上去給她暖一暖。
再抬手幫她把被子蓋好「聽話,這幾天蓋好被子,不許踹了。」
「嗯,蓋好了。」兔子聲音因為鼻塞,還是有些悶悶的。
她這麼應了一句。
我直接昏沉沉的睡過去。
然後在兔子翻身的時候,跟著再一次醒來。
「寶寶,你睡覺嘛,你別跟著我熬呀。」兔子不贊同的瞪著我。
抬手看了看時間。
三點多,距離亮天還有一點距離呢。
「嗯,怎麼了?」沒有爬起來,躺在枕頭上看著兔子。
「還是鼻子不通氣,有些憋得慌。」兔子聲音有些煩躁。
大約一直這麼折騰,她自己也很不耐煩了。
十分不耐煩的擦了擦鼻子。
又狠狠的喘了幾口氣。
這才重新回來躺好。
伸著手臂,將人摟在懷裡。
輕輕的拍了拍。
低頭在兔子腦門親一下「今天繼續打針,很快就好了。」
「嗯。」兔子聲音悶悶的。
人直接撲在懷裡。
結果、
扎針的時候,一針沒有紮上。
我對著窗口站著,聽著身後的對話。
只覺得心口一緊。
側頭看了看兔子,她正自己按著那失敗的針孔。
那醫生似乎在調整自己的狀態。
幸而,第二針紮上了。
把人送走之後,坐在兔子身邊看著她那可憐的手背。
「媳婦,都青了。」兔子自己抬著手背給我看。
不只是沒紮上,還青了。
我真是……
心疼死我了。
給兔子準備了一杯熱水放在手邊。
「嘿嘿嘿嘿。」兔子坐在那傻呵呵的對著我笑。
兩個人對著笑了一會。
看了看兔子的手背。
還是覺得心疼。
「好點沒有?」這句話也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
大兔子每次都回答「還行。」
但是,這次還不等回答。
直接開始咳嗽。
聽著聲音,大概是有痰了。
急忙抽了幾張紙遞給她,兔子咳了幾聲。
小臉憋得通紅。
接著鼻子一抽「啊……噁心死了!」
「有痰!」
她直接將手中的紙丟開,蹙眉委屈巴巴的看著我。
「完了,不能親親了。」
「你家寶寶埋汰死了。」
她在那一臉嫌棄,我笑著摸摸她的腦袋「咳出來就好了。」
「不埋汰的。」這麼安撫了一句,湊上去親了親兔子腦門。
「唔……那行吧。」大兔子糾結的眨了眨眼。
目光在我唇角頓了頓。
「病好了,才能親老婆。」
這句話,大概是安慰自己的。
「嗯,聽話。」把水遞給她,兔子十分乖巧的喝了一口。
然後深呼吸了兩下「好像沒那麼悶著了。」
一邊說著,自己一邊伸手在胸前比劃。
「我覺得、我這氣管里都是痰,堵得死死的。」
「從這裡,到這裡。」她從心窩開始比劃,到自己喉嚨停止。
「剛剛咳完,它大概已經出來一點點了。」兔子說完自己又喝了一口水。
模樣倒是比昨天還乖。
「等會想吃什麼?」看了看時間,覺得這針打完,大概就要吃午飯了。
「不知道,我吃什麼都沒味道。」兔子無辜的晃了晃腦袋。
「所以,你想吃什麼就做什麼吧。」
她說得可憐巴巴,我看看她現在的模樣。
似乎是好了不少。
眼見她那針要打完了,起身去簡單的炒了個素菜。
菜剛出鍋,兔子那邊剛好可以拔針。
小心的動手給她把針取下來。
兔子按著手背跟在我身側,看了看桌上的菜「還挺好看的勒。」
說著,湊上去聞了聞。
抬頭的時候表情很委屈「媳婦,什麼味道都沒有,全是感冒的味。」
我也不理解,這所謂感冒的味是什麼味道。
笑著給她遞筷子,兔子夾了一塊放入口中。
「嗯,很好。」
「除了咸,什麼味道都沒有。」一邊說著,一邊又夾了一塊。
將菜咬得脆響,很有些泄憤的味道。
「打針有用嗎?」側頭看著我家兔子。
她在那連連點頭「有用的,好多了。」
聽到這三個字,我覺得自己都要喜極而泣了。
兔子無奈的看著我「寶寶,你這樣不行啊。」
「生病都是很正常的,不能我一生病,你就這麼憂傷啊。」
「那我要是嘎了,你怎麼辦?」
她在那裡胡說八道,我直接瞪了她一眼。
「好叭,我長命百歲,我是活得最久的那個兔子。」大兔子討好的笑了笑。
我低頭安靜的吃飯。
「以後不許生病!」狠狠的說了一句,覺得眼睛有些發熱。
努力的將眼淚壓下去,覺得要擔心死了。
「嗯嗯嗯嗯,再生病揍她。」兔子在那嬉皮笑臉。
吃完飯,兔子的狀態還不錯。
自己坐在吧檯里看店,伸手推了推我「寶寶,你回去睡一覺。」
「你這幾天都沒睡好,一直醒。」
其實、確實是有些困。
身上軟趴趴的,覺得自己就靠一口氣撐著。
看她狀態確實是好了許多。
直接點頭回去。
脫了外套直接栽倒床上。
兔子進門將電熱毯打開,再低頭看了看我。
「好好睡覺,睡到自然醒。」她坐在床邊看著我。
伸手握著兔子的手腕「不舒服喊我。」
「嗯嗯,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兔子笑嘻嘻的看著我。
然後、
就這麼直接睡過去。
感覺兔子的話音剛落,我就已經徹底的睡著了。
睡醒的時候,背後疼得好半晌不敢動。
努力的爬起來,屋子裡已經徹底的黑了。
給兔子發了個消息,她幾乎是一路小跑進來。
「媳婦,媳婦,你醒了哦。」趴在床邊的人,笑嘻嘻的看著我。
看樣子,確實是好了很多。
我家兔子若是還不好,我可能要跟著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