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關於某兔出櫃

  哈嘍,早安各位!我是那位年上姐姐。

  給大家講一下……

  第一次去某兔家吧。

  那時候因為家裡催婚,我整個人的狀態不太好。

  然後某兔看我狀態不好,她自己也十分的煩躁。

  某天、我剛和我媽打完電話,縮在沙發上哭哭啼啼。

  某兔在一旁出主意「煩死了,再催我直接把你帶走,消失幾年之後,看她還催不催了。」

  我蔫巴巴看她不說話,覺得大約眼睛是紅彤彤。

  想了想安慰她「不要生氣了,家裡父母都會不同意的嘛,再撐一撐吧。」

  某兔子在那信誓旦旦「我爸媽就會同意。」

  「而且,不同意又怎麼樣,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和他們有什麼關係,煩死了!」

  此處大家可以搜索個暴躁的兔子圖片。

  大概模樣差不多。

  我本就心情不好,她再跟著暴躁。

  於是兩人吵了幾句。

  某兔子瞪了我一眼,直接拿手機給家裡打電話「一個家有什麼可眷戀的。」

  「我也打電話說一下,不同意咱倆就集體離家出走。」

  我……

  還來不及阻止,她已經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我覺得她大概就是氣惱,可能單純和她媽媽聊聊天。

  結果、事實證明是我草率了。

  某兔直接將自己的感情坦白了。

  直接到什麼程度呢,大概可以用三句話概括。

  第一,我處對象了。

  第二,是個女孩子。

  第三,愛同意不同意,同意更好,不同意拉倒。

  我坐在沙發上,聽著陽台上隱約的聲音,嚇得瑟瑟發抖。

  當時只有一個想法,這人是添什麼亂啊。

  我家那邊的事情還沒解決,她家跟著炸了可怎麼辦?

  小心的從沙發上爬起來,眼淚還沒擦乾,偷偷的將陽台打開頭頂。

  結果某兔十分不客氣的瞪了我一眼。

  就……

  縮了縮脖子默默的退回來。

  這電話打了好久,我提心弔膽了好久。

  直到她眼淚汪汪的回來,我整個心口一跳,滿心都是:完了。

  某兔沉著臉瞪了我一眼「說完了!」

  我茫然的看她「然後呢?」

  兔子「然後啥啊,要什麼然後,不同意拉倒唄,正好不愛回家。」

  我……

  第二天一早,兔子媽給她打了電話。

  母女兩個聊的十分開心。

  兔子媽「我沒意見啊,反正是你自己滿意就行,就是你爸不太同意。」

  兔子看了眼瑟瑟發抖的我,抬手摸了摸我腦袋「誰讓他同意了,我找對象,也不是給他找。」

  兔子媽十分贊同「對呀,跟他也沒啥關係。」

  我……

  我想過無數種可能,唯一沒想到就是、還可以這麼輕鬆的出櫃嗎?

  都不需要一點爭執的嗎?

  對於我的疑惑,某兔給出的答案十分奇葩「爭執什麼啊?」

  「他倆結婚也沒告訴我啊,生我都沒問我同意不同意,我處個對象咋地了?」

  這言論再一次震驚到了我。

  沒幾日,因為和某兔又爭執了一番。

  結果這兔崽子打電話告狀。

  然後……不得已陪她回去一趟。

  可憐我當時嚇得瑟瑟發抖。

  大半夜陪她趕火車,還帶著哭得通紅的眼睛。

  →

  因為之前還在吵架嘛。

  一路我們都沒有說話,到了車站她拎著行李箱,試探著看了看我臉色。

  小心的找個位置讓我坐好。

  然後……我就忘了吵架這事了。

  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表示「我害怕。」

  某兔子「怕什麼啊,我爸媽又不吃人。」

  因為是半夜的車,兩個人都沒睡覺,車上某兔子靠在窗口眯了一下。

  我呆呆的望著窗外的景色,整個人都緊繃著。

  只覺得頭疼的厲害。

  凌晨下車的時候,強拉著某兔子去買禮物。

  結果這位十分不贊同「買什麼啊,誰回家帶禮物啊?!」

  但拗不過我,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買了幾樣。

  ……

  某兔爸爸臉色確實是不太友好。

  但某兔媽媽還是比較和善的。

  我一晚上沒睡,氣色很有些不好。

  又被某兔丟在房間和她媽媽閒聊,那場面真心是……十分尷尬。

  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聊些啥。

  某兔一邊啃蘋果,一邊出去找兔子爹,大約是父女兩個也要聊一聊。

  某兔媽試探著問了問,工作、家庭、年齡……

  聽到我們年齡差的時候,似乎略微怔了怔。

  於是我……又開始忐忑。

  好不容易某兔子回來了,我坐在沙發上拼命瞪著她。

  不斷的暗示她加入聊天,不要把我自己放在這裡。

  結果某兔子半分沒理解上去。

  愣愣的將手中啃了一半的蘋果遞過來「寶寶,你要吃嗎?」

  尷尬到要死。

  這是什麼場合,她媽媽還在一旁坐著。

  寶寶個屁啊,不能喊名字啊。

  強扯了扯笑「不吃。」

  「哦。」某兔子繼續將蘋果啃得脆響。

  然後坐在我身側,拉著我的手不放開。

  就……更尷尬。

  兔子媽看了看她,再看看我「一晚上沒睡吧?你兩回房間睡一會?」

  某兔子瞬間拉著我跳起來「走,睡覺!」

  回到她的房間,我恨不能將這兔子掐死。

  開口解救我一下會死嗎?

  結果這人是真困了,直接脫了外套。

  再把我那外套剝下來,不給人說話的機會,直接抖開被子拉著上床。

  然後……閉眼睛睡覺。

  爪子十分自然的探過來,努力的拉扯衣擺。

  氣得我一巴掌拍過去。

  「幹嘛不讓?!」某些人絲毫不記得上車前還在吵架,也不記得剛剛沒有解救我的事。

  「睡覺,別動手動腳的。」我壓低了聲音,順便瞪她一眼。

  然而、有些人鍥而不捨。

  兩個人拉扯半天,我咬著牙提醒「大白天的,這是在你家。」

  「那咋地了?」某兔子整個眉頭都蹵起來「在我家你就不是我媳婦了?」

  然後繼續拉扯。

  「再說了,又不會有人進來,我抱自己媳婦補個覺,憑什麼不行啊!」她說得理直氣壯。

  我……

  最後依舊被整個盤在懷裡。

  大家可以參考一下八爪魚,基本就纏得死死的。

  兔子很快睡著,我瞪著那房頂發呆。

  總覺得不是太真實。

  怎麼會有這麼好說話的父母呢?

  正常不都要阻攔一下,將一些大道理的嗎?

  那時候兩家截然不同的反應,讓我一片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