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這只是小事一件,對於烏先生來說,真是易如反掌!」
青三露出一副邪淫的笑容,看了一眼被鐵鏈拴住的司空雪,頗有些玩味地說道。
「哦?莫非三公子看上這人族小妮子了?這當然是小事一樁,如有需要,直接送你便是。」
「同時恭喜三公子,眼光果然不錯呀!不知是否需要將其屍毒解除掉?」
烏拉一見青三這般模樣,心中頓時瞭然,想不到對方居然是一個色鬼,以後可投其所好了。
「這個就不需要了,我又不是帶回去做夫人,只不過今夜寂寞無聊,讓這女子陪我一夜便可,明日歸還與你!」
青三擺了擺手,看來只是見司空雪如此絕色,想玩弄一番罷了。
司空雪見二人當著她的面,這般肆無忌憚,心中又驚又怒,忍不住脫口罵道:「你這畜生,豈能。。。」
話只說了一句,只見青三身形一晃,一下子來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喉嚨,面色猙獰:「你要再多說一個字,我保證你今天晚上,絕對生不如死!」
隨即吐出一道紅色信子,在司空雪臉上舔了一下,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
司空雪此刻睜大驚恐的雙眼,因喉嚨被其扼住,無法發聲,只是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極其難受。
「對嘛,這才像話!」
青三見她憋得滿臉通紅,嘿嘿一笑,放開掐住她喉嚨的手,退回原位。
而司空雪立刻猛烈咳嗽起來,一時無法言語。
「三公子,那我現在便將她交給你如何?」烏拉見青三這般猴急,忍不住微微笑道。
「不急,我還要和父親大人,看看你的銅甲屍威力呢,似乎還要商議什麼事情,等這些事情結束,你將她領到卞族長給我安排好的房間即可!」
青三看見司空雪的黑色緊身衣,勾勒出妙曼的身姿,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卻不敢這大白天的,就行此荒淫無道之事。
「呵呵,那就全憑三公子安排了!」烏拉當然沒有什麼意見,立即附和。
司空雪此刻氣息剛剛調整過來,不再咳嗽,聽見青三的話語,面如土色。
自己已經是服下屍毒丸之人,遲早都會成為一具人不人鬼不鬼的殭屍,豈能在遭此厄運之前,又受到這般侮辱,還不如死了算了。
只可惜這禁靈符太過厲害,自己一絲法力也無,根本無法動用儲物戒。
而修為到了這個境界,不會像凡人一般,將刀劍掛在身邊,故而真的想死,也不一定死得了。
更何況琴心境的軀體,已經有了韌性,可不像凡人那般,說什麼咬舌自盡。
其實真的將舌頭嚼爛,也死不了,不過是徒受其傷罷了。
如今之計,乾脆自己破口大罵,徹底激怒此人,說不定他一時氣憤,直接一掌將自己斃了,還來得痛快一些。
只不過這般死去,要是師父知道豈不傷心?
還有家中父親母親,以及整個司空家族,都會留下遺憾吧。
但不管怎麼說,兩權相害取其輕,父親、母親、師父,孩兒不孝,先你們一步去了。
心中主意已定,司空雪立刻抬起頭顱,臉上露出決然之色,指著正欲轉身離去的青三,張口便要大罵。
旁邊的王若,早就看出端倪,知道司空雪打的什麼主意。
還未等她開口,突然出手,食中二指併攏,朝著她胸前連點幾下,讓她一下子竟無法開口,也無法動彈了。
看著突然對自己出手的人,司空雪目眥欲裂,眼神中帶著極度怨恨,發瘋一樣盯著他,極為惱火。
王若卻是臉色凝重,並未生氣,只是對著她,微不可察地搖搖頭,似乎在示意什麼。
只不過司空雪此刻正在氣頭上,身體無法動彈,哪裡知道王若的意思,還以為他記恨以前龍隱山的舊怨,正好報仇雪恨呢。
聽見動靜,青三回頭一看,望著司空雪和王若相互仇視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對王若這樣識時務的做法,非常滿意,隨即轉身,朝著閣樓走去。
烏拉也對王若另眼相看。
忽然覺著此人,不但神魂強大,心智過人,應變能力還非常強,在這樣的情況下果斷出手,看來還得小心一點才好。
現在雖然封住了他的丹田,但從剛才他的出手來看,似乎世俗界的武功,也頗有造詣,自己可別陰溝里翻了船,讓其逃脫了。
想到這裡,烏拉嘿嘿一笑說道:「你小子還是挺機靈的,所以,你也老實點吧!」
說完手指急點兩下,同樣封住王若穴道,讓他也無法動彈了。
隨後又如法炮製,將郭鶴橋制住,竟又隨手解開了司空雪的啞穴,呵呵笑道:「可別把這小妮子給憋壞了,我不好交差。再說也沒有幾天能夠說話的了,你們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吧!」
看來這烏拉,也是惹事不嫌事大,很明顯要讓王若和司空雪吵架了。
眼珠一轉,又叫來三名夜蝠族大漢,將王若三人綁在廣場一旁的柱子上,命令三名夜蝠族人嚴加看守,這才放心地大笑而去。
這下王若三人,不但法力被封,連身體也動不了,還好神智清醒,能開口說話。
司空雪早就一肚子火,等烏拉一走,恨恨地對王若說道:「王若,你。。。」
「啪」地一聲脆響,司空雪臉上頓時出現五個鮮紅指印,硬生生打斷了她說話。
只見一旁的一名夜蝠族人收回手臂,怒氣沖沖地說:「誰讓你們說話的?殺死我們這麼多族人,還在這裡嘰里呱啦,聽著,我不允許你們說一個字,否則誰說一句,我就是一巴掌,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巴掌硬?」
好漢不吃眼前虧,司空雪立刻閉口不言,只能心中暗暗氣憤,想狠狠地瞪王若一眼,也無法做到。
三人此刻,乃是捆在同一根柱子上,王若是自己的左後側,根本看不到他的樣子。
正在心中難過之際,司空雪忽然察覺左手掌心一動,居然是王若的右手,輕輕捏住自己的左手,同時食指在自己的掌心慢慢划動,好像是在掌心寫字的樣子。
「咦,他居然沒有被烏拉制住?太奇怪了,可真是有點邪門!」
司空雪此時心中驚訝,仔細體會掌心中的一筆一划,看這王若到底想說什麼。
其實王若,還真的未被制住,他在龍隱山跟著不慧師父學藝之時,就有一門將全身穴道盡數封閉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
可笑的是,這烏拉的點穴手法,也是半生不熟,真要摒除法力和修為,單論武功的話,兩個他都不是王若的對手,還以為已經將他們三人制住,笑嘻嘻地走了。
當然,郭鶴橋是真的被點住穴道的。
他此刻心情極為沮喪,看見烏拉離開,知道他是去找孟良,給他也餵下屍毒丸了。
只不過自己自身難保,哪裡還會為他人擔心?
唯一遺憾的是,聽他們所說,堯傑師叔已經身死道消,估計自己也難逃這一番劫難了。
他並不知道王若還能活動的事情,畢竟王若表面上,還是裝作無法動彈的樣子,只是右手有些小動作,在司空雪的掌心傳遞消息罷了。
「留得有用之軀,等我行動!」
經過王若食指一筆一划的慢慢留言,司空雪腦海中出現這句話,這可讓她驚喜萬分。
從這句話來看,王若似乎還有一個後手,難道她們還真的有機會逃出生天?
不管怎麼說,她此刻都沒有再怨恨對方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王若其實是制止了她愚蠢的挑釁行為,沒有讓她立刻受苦。
而且她明白王若傳過來的這句話後,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但也同樣下定決心,倘若事情沒有轉機,只要烏拉或者青三,在解除她穴道的一瞬間,必定拼死反抗,誓死不從,哪怕撞柱割喉,也要以死明志。
就在她暗暗打定主意之時,突然覺得,自己的左手被王若輕輕握住,然後慢慢捏緊,一直沒有放手。
讓她先是一愣,然後臉上,一絲紅暈升起,心中一股暖流經過,對王若有些感激起來。
肯定是對方知道她無法動彈,心情沉入谷底,也不知是否體會到他的一片苦心,便不顧男女之嫌,抓住自己的手,給予她一種強有力的鼓勵。
當然,王若的本意就是如此。
只不過在握住對方左手的瞬間,感覺她的手柔弱無骨,冰涼滑嫩,突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特別舒服,讓他忍不住想一直緊緊握住,永遠不願放手。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握住女生的手,也是司空雪第一次被人握住,二人心中,從最開始的異樣,到中間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臉龐,最後竟然不願放手了。
似乎在這生死關頭,兩顆心靈,能從這短短一握中,尋找到一絲溫暖的力量,和一絲別樣的歡喜。
此時此刻,村莊外一片很遠的密林之中,有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三人,眸子中,透露出獵手般的耐心和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