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雪兒妹妹還跟著她,還有你們隔世谷和若虛門的弟子也在一起,這樣說來,他們豈不是大大危險?」
姜芳想起她們已經去往夜蝠一族,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哼,我還有一個徒弟在她身邊呢,我可是想要此子繼承我的衣缽的,決不允許他出事情!」
堯傑想起孟良,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我也有一位極其看好的門中弟子跟著,這可大大不妙,看來這楊前輩讓我們見機行事,說不定就是想讓我們二人,保護他們的安全了。」
流雲捋著鬍鬚,若有所思的說道。
「可是鐘不定乃是騰雲上境的強者,我們三人不是她的對手啊?」姜芳想起鐘不定的恐怖修為,一臉擔心之色。
「呵呵,光是一個鐘不定,我二人倒可以輕鬆應對,怕的是她和夜蝠族的敵手聯合起來,我們二人就沒有多大的勝算了。」
「而且你也不能去,畢竟以你目前的身體狀況,去了也沒什麼用,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你繼續回到宗門報信,請求周掌門的支援。」
「至於我二人嘛,可能還真的只有見機行事了!」堯傑第一次露出苦笑之色,對這次行動也是比較迷茫的。
「目前來說,事情並不算太糟,畢竟鐘不定並不知道她已經暴露,倘若我們出現在她眼前,將這幾名弟子拐走,也不是不可能。」
「唯一麻煩的,是不知他們現在身在何方,可能我二人也只有趕到夜蝠族,視具體情況再做決斷了!」
流雲目光閃爍,對營救王若等人,並不悲觀。
「事不宜遲,那我便告別二位前輩,前往宗門求救了。請前輩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晝夜趕路,不會讓大家等太久的。」
「唯一讓我擔心的,是我現在手中只有鐘不定此賊的一枚玉簡,也不知裡面具體內容如何,還請二位前輩也寫信一封,讓我帶回,掌門一看便知。」
姜芳掙扎著爬起來,撫摸著身邊駿馬的鬃毛,說出一番話來。
「這是應該的,我們二人馬上留信!」
堯傑見這個姑娘心思細密,讚賞地點點頭,隨即取出一枚玉簡,將這邊的情況簡單記錄其上,遞給了她。
「姑娘,你身體虛弱,路上一定記得休息,務必保證身體無恙,才能完成此次任務。」
「切勿著急趕路,急火攻心,反而大大不妙,一定要知道欲速則不達、逆行則不通的道理。」
流雲看見她這般倔強的樣子,忍不住提醒兩句。
「多謝二位前輩提醒,更是感激你們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小女子自當記在心中,我先告辭了,還請二位前輩珍重!」
姜芳眼眶一紅,恭敬地說道。
要不是機緣巧合遇見他們,自己早已經香消玉殞,哪裡會有此時,再次對二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後翻身上馬,一聲大喝,騎著駿馬,飛馳而去。
見她離去,二人相視一笑,堯傑忍不住說道:「流兄,你我二人已有多年未曾聯手,今日正好再次配合行動,真是你我的緣分啊!」
流雲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是啊,我記得上一次,還是百年前的事情了吧,如今百年已過,且看你我手段如何?」言語中豪氣大放,頗有英氣。
「走!」
二人大喝一聲,朝著東邊疾馳而去,轉眼之間便消失不見。
。。。。。。
轉眼過了十天。
這天夜晚,在暗黑森林的一處高山腳下,有幾十處低矮的木屋。
其中較大的一處木屋前,有一塊空地,正有十多個背生雙翅的夜蝠族之人,在篝火邊喝酒跳舞,十分歡快的樣子。
「三兒,你說這好不容易逮住一些人族女子,也沒讓咱們哥幾個快活幾天,就全部拉到後山上去了,也不知幹些什麼?說實話,我都有點想念那個藍衣女子了!」
一個光頭大漢喝得醉醺醺的,望著旁邊的一個耳朵奇長的文靜男子,用手拍著他的肩膀,打著酒嗝,有些不滿地大聲說道。
「噓,小聲點,老四,你怕是活膩歪了吧!」
「你不記得老二了,當日他就是貪色好事,結果連命都丟了,還連累我們兄弟幾個受罰。」
「唉,也真是夠霉的了,本來活的好好的,偏偏來了這麼一個黑袍怪物,搞得大家雞飛狗跳。」
耳朵奇長的名叫老三的男子,也是長長嘆了一口氣,眼中全是無奈之色。
一聽見黑袍人三個字,老三渾身一個激靈,趕緊朝著左右看了一眼,見四周並無異狀,也沒人注意他們二人說話,才舒了一口氣。
有些心有餘悸的小聲說道:「說真的,我每看見他一眼,就後背發涼,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懼意,簡直是太恐怖了,真希望把他趕走!」
「可族長不是說了麼,他是作為貴賓,被南宗邀請過來的,我們夜蝠一族,只是依附於南宗的一個小小族群,哪裡會得罪得起!」
三兒苦笑一聲,連連搖頭。
同時又想起什麼似的,對著老四神秘一笑,竊竊私語道:「老四,前幾天我被族長派去後山送一樣東西,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嗯?你還進了一次後山,快告訴我,你看見了什麼?」
老四想不到對方居然有幸進入到後山一次,不禁睜大眼睛,好奇地著急問道。
「嘿嘿,我看見前段時間抓來的那些普通人,全部在敲打一些礦石,還有一些人在搗藥,那味道真是難聞。」
老三詭異一笑,仿佛看見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還以為什麼大事,不就是幹些苦力活麼?還搞得這麼神秘,我想知道的,是那些女子在哪裡去了,如今變得什麼樣了?」老四聽到此處,一臉不屑。
「附耳過來,我悄悄告訴你。」
老三嘴角一翹,正想對老四說些什麼,突然發現身邊有一個灰袍之人,寬大的袍子,將其全身遮擋得嚴嚴實實,在夜色中,一點也看不清面目。
「你是誰?」
老三心中警惕起來,盯著灰袍之人,口氣有些不善,同時右手摸向左手的儲物鐲,一有異常,便要動手的樣子。
「老夫不過想聽聽你們的故事,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
只見灰袍之人驀然抬頭,在閃爍的火光中,露出一副蒼老的面孔,正是老夫子何鯤,正對著二人一笑。
「不好!」
二人心中大驚,正要有所動作,卻見老夫子張口吐出一口白氣,瞬間噴到二人臉上,二人立刻全身無法動彈,連眼皮也無法眨一下。
「哎喲,這酒喝得脹肚子,還得去趟茅廁!」
只見老夫子將篝火旁的一個酒壺拿起,咕嚕咕嚕灌了幾口,才心滿意足地摸摸肚子,有些滿意地說道。
此二人坐在篝火旁的一個偏僻位置,其餘夜蝠族之人,還未發現他們有何異樣,而且大家都在唱歌跳舞,酩酊大醉,也都不是很清醒的狀態。
在篝火旁的一座低矮木屋陰影之中,鐘不定五人正躲藏在黑暗之處,密切地關注著老夫子這邊的情況。
看見他將二人制服之後,還不慌不忙地拿起別人的酒壺,喝了幾口,心中有些著急的同時,也不禁啞然失笑。
老夫子扶著二人,站了起來,裝作踉踉蹌蹌地樣子,朝著王若等人慢慢走了過來。
等快到陰影處時,突然動如脫兔,一把將二人扔進黑暗角落,隨即身形一閃,同樣沒入牆角之中。
「老夫子真有辦法,手到擒來,我真是佩服!」王若趕緊朝著老夫子拱了拱手,恭維地說道。
「哎,不過是兩個鳳初境的夜蝠之人,算不得我的真本事,有機會我再露幾手,讓你開開眼!」
老夫子一聽王若的馬屁,不由得趾高氣揚,有些飄了起來。
「怎麼辦?只怕我們解開這二人禁制,就會立刻大叫起來,反而暴露了我們的藏身之處!」
司空雪見二人雙目圓睜,卻無法動彈,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只有修為達到元嬰境界,才能憑藉強大的神魂之人,施行搜魂之術,我還無法施展,看來只有老夫子,再次動用問心秘術了。」
鐘不定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將目光看向了何鯤。
「無需如此麻煩,剛才他們二人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所有被擄來的人,都在後山,我們直接過去便是!」
老夫子嘿嘿一笑,擺手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便去後山,可是眼前兩個人,怎麼處理?」
司空雪一聽有些高興,終於知道同門的下落了,只是看了兩個夜蝠族人一眼,有些猶豫不決。
「這還不好辦?」
老夫子更是啞然失笑,伸出右手,彎曲食中二指,對著二人腦門咚咚兩下,直接將他們敲暈了。
「我們走吧!」
王若見二人一時半會不會醒來,開口說道,身形一動,正要出發之時,卻被鐘不定一把拉住,忍不住回頭,有些詫異地看著她。
「後山既然是關押弟子的地方,肯定關卡重重,為了避免人多暴露,你們五個就在這裡等我,我一個人先上去探知虛實,有什麼情況,會及時通知你們。」
鐘不定目光閃爍,似乎想到什麼,對著幾人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