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裴恆在解釋

  林七月聽到這聲音時瞬間有精神了。

  這不是她『小媳婦兒』的聲音嗎?

  居然是師兄的愛慕者。

  提親?

  難道是上次那個找媒婆來提親的姑娘。

  這麼勇的嗎?

  不行,必須出去看看。

  於是她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到窗口,就看到院子外站著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女子的臉上都是憤怒和不敢相信。

  她已經知道了,救她的那個人是個女的,還是跟她搶男人的女人。

  那長相,那聲音,裴恆到底是有多瞎眼才會看上這麼個女人。

  「裴恆,你若是喜歡上比我優秀的女子,我也就認了。可是那個人長得那樣……」

  鄧翠娥有些說不下去,畢竟對方是她的救命恩人。

  可是現在對方居然要跟她搶男人。

  「哪樣?鄧翠娥,我早就同你說過,我跟你不可能。」

  鄧翠娥急了。

  「可我們有了肌膚之親。」

  身後傳來倒吸氣聲,裴恆的臉微微白了幾分。

  深吸一口氣道:「你說的是我們剛出生時,我娘和你娘抱著一起沐浴時發生的事。」

  鄧翠娥眼眶都紅了。

  「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從小就喜歡你了……」

  裴恆眉頭都皺得緊緊的,餘光看向窗戶,看到那個黑影時,肉眼可見的無奈。

  「我只把你當袍澤,從未有過非分之想。」

  『袍澤』二字一出,鄧翠娥的眼淚徹底包不住了。

  「可是你小時候說過會娶我的。我爹都要把我嫁去京城了,你可知嫁的人是誰?」

  裴恆:「是誰都與我無關。看在同為袍澤的份上,我只說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突然他的嘴被一雙小手給捂住了。

  林七月簡直是服了這個男人了。真的是要把這小姑娘給逼死不可。

  若是換做以前,林七月敢這樣捂住他的嘴,他早就開始說教了。

  可是今天他不但沒有說教還露出了一抹笑。

  「這位姑娘,你別聽我師兄說的……」

  鄧翠娥原本還沉浸在裴恆喜歡上一個醜八怪的震驚中,結果就看到從裴家衝出來一個只穿了裡衣的漂亮姑娘,還如此親密的捂住裴恆的嘴。

  她徹底繃不住捂著臉就跑了。

  林七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看到這姑娘哭著跑了。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倒是裴恆抓住她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挪開。

  「師兄,這位姑娘是?」

  裴恆拉著她回到了房間,牽著她上了床。

  「她叫鄧翠娥,是慶雲府守備將軍鄧將軍的掌上明珠。戚家與鄧家是世交,她的母親你應該叫一聲師叔。」

  林七月的目光落到牽著她手的大手上,一時間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我跟她是一前一後出生的,她比我小几個時辰,當時天旱,為了節約水,父母就用了一盆水替我們洗身。」

  林七月:……

  這師兄怎麼怪怪的,幹嘛跟她解釋這些。

  「小時候我們一起在山上學藝,後來又一起進了軍營,在我的心裡,她跟其他的袍澤一樣,沒有性別之分。」

  林七月:「師兄,你其實不用跟我解釋的。」

  裴恆的表情微微僵了僵。

  想到什麼,又恢復如常。

  「這次你救了她,二舅已經將消息傳給鄧將軍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師叔就會派人來接她回去。這段時間你不要暴露了自己。」

  也幸好七月這手易容術,不然他們也沒有辦法替她藏著掖著了。

  林七月:「大當家怎麼樣了?」

  「醒了,一直在問你的下落。他倒是真把你當兄弟了。」

  說到這裡,語氣里竟有幾分酸澀。

  這丫頭不管化妝成什麼人,似乎都有收服人心的能力。

  那三十個小子,這個大當家、

  就連逃走的那個蕭三爺也放話了,要找到那個李奇碟。

  「李奇碟是什麼梗?」

  裴恆還是問了出來。

  誰知林七月一臉猥瑣笑道:「你七爹!!」

  裴恆反應過來後,失笑了。

  這丫頭,也只有她會這樣了。

  笑過之後又變成嚴肅。

  「林七月,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西南軍不是你的責任,所以以後你不要再去做這樣危險的事了。不管是為了誰,都不應該將自己置身危險中。」

  林七月:……

  她怎麼聽不懂這人的話。

  裴恆卻繼續自言自語道:「你可知為何外公他們沒有想過去剿匪來擴充軍費?」

  林七月一臉洗耳恭聽的樣子。

  她確實很好奇,這麼好的零元購,怎麼就沒人去呢。

  這難得乖巧的模樣讓裴恆忍不住勾起了笑。

  「原因有三,一是沒有人能像你這樣臥底進去不被發現。」

  畢竟沒有誰會用她這兩個方法直接大搖大擺的進去,而且即便進去了也沒有人能夠像她這樣比土匪還土匪。

  「這倒是!」

  林七月一臉得意。

  裴恆沒好氣的敲了他的腦袋,卻不想扯到了自己手指上的傷。

  臉色微微變了變。

  林七月這才才發現師兄的十根手指頭都有傷,她這心裡突然有些發緊。

  「你的手……」

  「無妨,我繼續說。第二嘛就是土匪窩裡的人除了那些頭領,大多數都是普通百姓被逼上山。他們有的是被土匪抓上去,為了活命加入,有的是被貪官惡霸逼迫,為了活下去上山當了土匪。」

  林七月歪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裴恆也沒有去追問,而是繼續說著。

  「第三就是,剿匪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可剿匪若非能一網打盡,一旦有一兩個漏網之魚,最後受苦受難的還是土匪山周圍的百姓。」

  林七月沒想到裴恆口中的理由居然是這三個。

  可仔細一想,還真是。

  就如同臥龍山上的那幫土匪一樣,如今整個慶雲府都在通緝那些逃走的土匪,卻也沒有派重兵去挨家挨戶的搜,一是怕打草驚蛇,二更是怕逼急了,他們會拿普通百姓來泄憤。

  想到這裡,林七月突然有些後悔了。

  她當時真不該放走那個蕭建的。

  「柳大龍可有找到?」

  裴恆搖頭。

  「一起逃走的還有林耀東。」

  林七月:「什麼?林耀東也逃了?」

  裴恆點點頭。

  林七月想起大當家說的話。

  「我要去見見大當家,我有話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