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折斷聖甲做斧，萬道匯集一身
「殺古義！」
「得永生！」
飛神蛾道祖如一道白色閃電在虛空閃過，衝上高原。
千足巨魔、聖甲道祖，蜚蠊道祖，蛐蟮道祖等等，足足數百位絕世巨擘，向著高原發起衝鋒。
監控一切的基因工程系統記錄了一切。
試驗第二十天。
數百種不完全體基因進化種順著渦輪軸承向上攀爬，他們如螞蟻渺小，卻義無反顧。
高原之上，銀白色的合金棺槨只有拇指大，此刻卻如此的沉重與高大，讓諸多魔神為之恐懼了足足二十紀。
快要爬到山頂，有魔神猛地剎住腳步，到了眼前，竟恐懼了。
飛神蛾道祖一瞧，心中暗道不好，連忙大呼！
「吾等不會恐懼，他已經活了二十紀，已經老了，吾等風華正茂！」
「給吾衝殺！」
頓時，魔神們並不如何複雜的大腦熱血上涌，基因沸騰，身軀扭動異變，展露猙獰身軀，殺向高原。
數百魔神，或飛天俯衝，或從地而起，或鑽出大地，撞向高原棺槨。
這一刻，他們無懼！
噗嗤！
棺槨四面八方，湧現出無數的古蟻，他們憤怒的揮拳，阻擋這些可怖的魔神，卻被直接打爆，赤色的皮囊炸開，血肉橫飛，到處是螞蟻屍體。
銀白色的棺槨都染上一片鮮紅。
淒涼，悲慘。
即便是看好戲的白神族都忍不住抹眼淚：「為何看到古蟻族，我會哭？」
他們不明白是什麼感染了他們，
在他們簡單的大腦和情緒中，無法理解什麼是忠誠，什麼是榮耀，他們只是遵循著趙鳴殘留的記憶生活。
那記憶是規律，是道，是過去未來一切的痕跡。
而關乎於知識、文明等高深的道理，他們無法真正的理解。
轟轟轟！
古蟻族被滅族了！
縱橫混沌界二十紀的第一霸族，俯瞰眾生靈，站在力道基因盡頭的物種，徹底從混沌界抹除。
魔神們大步流星，飛神蛾道祖雪白的羽翼染成鮮紅，冷酷而猙獰，翎羽如刀鋒向著前方割裂。
古義，今日必死！
「殺！」
魔神齊齊出手，數百條變異的昆蟲真如魔神，打出了此生的最終極的一招。
咔嚓！
諸魔神心頭一喜，這棺槨終於碎了？古義死了？
東皇太一屹立在高原之外，神情淡漠道：「古老的力道魔神被喚醒，舊的紀元將湮滅，新的紀元不遠了.」
咔嚓！
真界的渦輪在慣性中旋轉著，雷鳴電閃激盪著，似大道在世間演化，又如滅世大劫浮現，展現出種種不可思議的奇景。
魔神們向前踏步，殺意沸騰，然而卻猛地瞪大眼睛，渾身劇烈的戰慄起來。
不可思議的大吼：「古義！」
「你還活著！」
這一言，激起千層浪，整個混沌界都為之沸騰。
這尊魔神竟活過了二十紀元猶然未死，萬蟲萬族，數百魔神驚懼的遙望，他們那足以踢碎山河的巨力沒有在合金棺槨上留下一絲痕跡。
那『咔嚓』聲音是棺槨打開的聲音。
伴隨著棺蓋開啟，一股冰涼之氣席捲而出，幾乎把整個高原都冰凍，甚至有魔神因為靠的過近，成為一具冰雕。
啪嗒！
一隻赤紅的手臂從棺槨中探出來，緊接著一尊龐然大物從中走出，他帶著寒氣，雙角六臂，背生雙翅，肌肉翻滾，獠牙猙獰，比任何所見所思之魔神都要可怕。
趙鳴從古義基因中篩選出十種基因進化方案，最終選擇了第一種。
但不代表古義也是第一種進化，他是十種基因進化的結合體，本身就是力道基因的終極貫徹者，是扭曲的純粹為力量而生的魔神。
若是他有趙鳴的體量，一躍幾十公里不成問題。
純粹為力量而生的殺神。
「這一天又來到了」
淡淡的聲音帶著莫名的悲哀從棺槨中飄出，天地都為之哀悼。
大日瞬間變得暗淡。
不知是缺電還是因為古義的哀傷，充當太陽的LED燈變得發昏，幾乎要熄滅。
他徹底從棺槨中走出，身形足有小指大，比之趙鳴將其封存時候的一公分，已經拔升到六公分之巨。
他的體魄充滿了火紅色的紋路，晶瑩的皮囊甚至帶上裂痕，那是因為肌肉過分膨脹導致的撕裂和變形。
他太強了，強大到這副軀體都承受不住。
「你們都走上了那條路，幾乎要證道了，可惜有我在，你們沒有機會了。」
古義憂傷的嘆息，為自己的無敵而嘆息。
「我快死了，隱隱看到前路，有些撲朔迷離，或許將你們屠戮盡了，我就能證得力道二重天，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道也會重新降世！」
「狂妄，你已經老了，吾等當殺你證道！」
諸魔神嘶吼，大叫，發起衝鋒。
古義一時恍惚，仿佛回到了混沌前的那一次征戰，不知斬了多少魔神，證就力道，如漩渦如巨柱的不可名狀的道第一次在人間具象化。
「還要再來一次嗎？」轉瞬，他戰意沸騰，即便老邁，到了晚年，他也一樣無敵世間。
他大開大合，在高原上不動如山，四臂連震，不斷地有魔神被轟殺爆碎。
而他沐浴著魔神的血，再次進化。
不正常的進化。
各種生物的基因進化特性生長出，無數的臂膀從身體中鑽出來，長出雪白的翎羽，掉落一地的白粉子，滿頭滿背的眼睛裂開，肆無忌憚的掃視
他的軀體也在進一步的伸長。
試驗第二十天，下午五點，黃昏。
一尊尊的魔神倒下了，古義立在無數屍身上，仰天高呼。
他大如一顆拳頭，堪稱昆蟲中的巨無霸。
因為糅合了無數物種的顯性基因特性，除了赤紅色的皮囊，再看不出一點螞蟻的特徵。
他變成了一隻怪物。
強大的怪物！
但赤紅的骨甲上布滿了細密的裂痕，仿佛一動就會崩潰。
第一次證道他成功了，但這次.
古義喟然一嘆。
飛神蛾等魔神站在不遠處，面色猙獰：「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再動一下必死！」
有魔神聞言蠢蠢欲動，卻被古義一個眼神嚇得匍匐。
一時間，戰場詭異的靜止。
然而，這份寧靜沒有維持太久。
「是那個東皇太一，他竟向著古義大魔神走去，想要弒神？」
飛神蛾先是發愣，而後狂喜：「正好讓他卸掉古義最後一擊的餘力，吾等坐收漁翁之利！」
這東皇莫非以為古義不行了？真真是找死！
大地紅綠相間，到處是昆蟲魔神的血與殘肢。
東皇太一走到古義面前。
詭異的是古義竟然沒有出手，無數顆眼睛中爆射出驚喜。
「你的體內流淌著完美的力道脈絡，起源於我！」
他在東皇的身上，看到了無數來源於自身的進化基因特徵，卻比他更加的融洽與完美，仿佛渾然一體，自成力道。
東皇太一右臂猛地暴漲，且變得通紅滾燙，折斷地面聖甲蟲道祖的聖甲，鑄成一把斧鉞，遞到了古義的身前。
「你的身體承受不了再次證道的力量即將崩潰，我將是你的繼道者！」
「現在，請古義滅世，我將重演天地！」
「再證大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