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一個痛恨,一個喜愛

  再加之剛才大夫也說了,高顯這次是傷到了骨頭,有道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

  難不成自己還能真的在這裡待幾個月?

  這顯然也是不現實的事情。

  「好吧。」

  劉老爺點頭答應,轉身請大夫開些草藥,路上服用。

  高顯聽了,急忙說道:「不行不行,我動不了了,我不能趕路了,舅父,我們還是在這裡多待些時候吧。」

  劉老爺一陣心疼,眉頭也是皺起。

  張九言微微一笑,走到高顯的面前,一副關心模樣,說道:

  「高公子,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你要是實在不行,扛不住了,那我們在這裡多呆幾天也可以。」

  張九言這話說的,讓高顯已經沒了反駁的理由。

  留下來吧,這證明自己扛不住了,不行了,按照張九言的話說,那自己就不是男人了。

  這時候劉怡寧還在這裡,哪裡還能丟那個臉。

  不留下來吧,又正好順了他張九言的意。

  高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一張臉憋得跟猴子屁股一樣,那是通紅通紅,

  見高顯不說話,張九言大笑幾聲。

  「我就說嘛,高公子哪裡還能跟個女人一樣不經打,這點小傷,依我看,看病用藥都是多餘。」

  一邊說著,張九言就直接將那高顯一把攙扶起來,將他送上馬車,也不管高顯答不答應。

  高顯的一點小伎倆,還能瞞得過張九言?

  張九言心說老子要走,要趕路,還能由得了你。

  你他娘的就是條龍,也得給我盤著,就是頭虎,也得給我趴著,更何況你還只是一隻臭蟲。

  如此這般,張九言和劉老爺,劉怡寧,大石,他們便是離開了縣城。

  很快,便是和在城外等待的家丁隊伍集合,準備趕路。

  「小環,這兩天怎麼不見你照顧小姐,聽說你病了,我看你這不是很好嗎?

  既然沒病,就別偷懶了,繼續去服侍小姐吧。」

  動身前,張九言見到那劉怡寧的丫鬟小環,對她語氣嚴厲的說道。

  一邊的劉怡寧聽張九言語氣不善,急忙說道:

  「公子,你誤會了,不是小環要偷懶,是前兩天她確實是不舒服,

  這還多虧了顯哥哥一路照顧她,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丫鬟小環哪裡是病了,那是被高顯給嚇得,給逼得,她沒辦法,才讓高顯來照顧自己,

  她其實早就想逃離高顯的魔爪,只是一直沒機會,也不敢說,怕高顯會報復她。

  現在有張九言這句話,她就可以放心回到劉怡寧身邊了,她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是,九爺,婢子一定好好服侍小姐,九爺您就放心吧。」

  「這還差不多,好了,大家趕路吧。」

  張九言自然早就看出小環的身不由己。

  高顯那點鬼心思,張九言都不用猜,看一眼就知道了,哪裡還能繼續讓小環跟著遭罪,

  一句話就給了小環自由,多大點事。

  高顯對於這一切,那自熱是很生氣。

  但這時候的他,那是深刻的明白,自己和張九言相比,那是打架打不過張九言,吵架,也吵不過張九言,

  可以說自己對張九言,那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難道我的仇,就報不了了嗎?」

  高顯萬分不甘,帶著這樣的心情,他躺在馬車上,踏上了回米脂的路。

  這一路上,高顯別提有多憋屈了。

  一路無事,張九言很是順利的帶著劉老爺一家,回到米脂。

  安全將劉老爺一家送回劉家莊,劉老爺依依不捨,拉著張九言不撒手,

  要留張九言在家住上幾天,他要盡地主之誼,好好表達心意。

  張九言自然是婉言謝絕。

  這時候張九言可謂是歸心似箭,都快到家門口了,哪裡還能在這裡耽誤。

  劉老爺也知道張九言作為頭領,事情太多,他也不好多說,

  反正自己的心意已經讓張九言感受到了,也就可以了,所以他也就沒有多堅持。

  「公子,你,,,你還會來嗎?」

  張九言要走時,劉怡寧鼓足勇氣,羞澀的對張九言問道。

  張九言看著劉怡寧,見她小臉羞得通紅,自己也不是什麼純情少男,哪裡還能不知道劉怡寧對自己的心意。

  「會,等我忙完手裡的事,我一定來找你。」

  像劉怡寧這樣漂亮又有孝心的女人,哪個男人不動心?

  張九言第一次見到劉怡寧的時候,那時候劉怡寧還是女扮男裝,

  可就是女扮男裝,張九言連劉怡寧女兒裝是什麼樣,心裡就喜歡上她了。

  現在劉怡寧幾乎近似於表白一樣的話,張九言哪裡還會拒絕,想也不想,一口答應了。

  「真的?公子,我,,,我在家等你。」

  「好。」

  張九言深情款款的看著劉怡寧,只把劉怡寧一個女兒家看得不好意思。

  最後劉怡寧實在是不好意思,羞紅著臉跑走了。

  張九言一臉笑意的看著劉怡寧的背影,心中無限感慨。

  「沒想到去一趟長安,去的時候弄了一個百戶,回來的時候撿了一個老婆,這一趟,真值。」

  帶著高興的心情,張九言騎著鯤鵬寶馬,帶著大石,便是向自己的龍鱗寨而去。

  一路上,張九言也沒發現什麼很特別的事情,和自己離開的時候一般無二,張九言也算是放心。

  路上,時不時的便有人和張九言打招呼,恭敬的叫一聲九爺。

  甚至還有直接對張九言下跪磕頭,流眼淚的,都是恭敬無比。

  百姓如此,可見張九言在他們的心裡,這名聲那是越來越好了。

  張九言很滿意這一切,路上還忍不住笑。

  這是得意的笑,這是欣慰的笑,這是對自己所做的一切,自我肯定的笑。

  坐在張九言懷裡的大石,見張九言這麼受人歡迎,那也是無比自豪。

  大石大聲對張九言問道:「爹,你是做什麼的啊,為什麼他們對你這麼好啊,個個見了你,都這樣。」

  張九言騎著馬,低頭看了看這個傢伙,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你爹我是土匪,米脂最大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