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心念再一次堅定,張九言沒有絲毫的猶豫,猛地一抽馬鞭,騎著鯤鵬,便是離開了。
看著一地的屍體和鮮血,一眾流民久久都是回不過神來。
即便是張九言他們已經走遠了,走的很遠很遠了,離開了,他們還是一個個的呆愣原地,沒有絲毫反應。
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們就好似做了一場夢一般,直到現在,他們都是感到不真實。
從絕望無助,到重獲自由,這變化來的太快,他們都接受不了了。
,,,,,,
「大哥,前面那座山就是李霸天的落草藏身之地。」
日近黃昏,張九言一行人騎馬,不急不慢的走在路上。
上午在破廟前的一番廝殺追逐,而後大家又是趕了幾十里的路,大家都是有些疲憊,
這時,一邊的劉宗敏遙指著前面十幾里的山,對張九言說道;
張九言順著劉宗敏手指的方向看了看。
稍看幾眼,張九言說道:「李霸天,名字取得倒是響亮,只是不知道本事如何?」
劉宗敏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大哥放心,若是他有多厲害,那早就冒頭了,哪裡還能一直不溫不火,估計早就忍不住來挑戰大哥了。」
張九言自從打敗了李自成後,那就是一直穩居米脂道上第一把交椅,無人敢來挑戰。
這個李霸天,一看就是個化名,再看這字面上的意思,那也是一個不服輸的主。
這樣的人,若是真的有很大的本事,那必定不甘心久居人下,哪裡還會等到張九言來找他。
之前張九真曾經簡單的對這個李霸天有過了解,
知道這個李霸天手下兩三百多,人手那是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至少在這一帶,那也是一霸,
他在這裡占山為王,勒索敲詐,綁架良家婦女,那是無惡不作,惹得這裡的百姓是怨聲載道。
張九言知道他的德行後,那是早就想來走一趟,可是一直沒有時間,抽不出空,所以只得是暫時放下。
現在有了時間,而且這計劃的目的就是要對付這些傢伙,於是這一次張九言下山要掃蕩的頭一個目標,那就是這個李霸天。
至於之前死在張九言手裡的鄭三強,那也不過是路上剛巧遇上了,捎帶手殺的罷了。
「大哥,要不我帶人打上去?」
劉宗敏躍躍欲試,向張九言主動請戰。
「不,宗敏,你不能輕敵,你記住,搏命廝殺,一旦犯了輕敵的錯誤,那無疑便是將自己手中的刀,無償送給了對方,箇中厲害,你一定要知曉。」
張九言一向對敵人都是非常重視的,
許多張九言看似非常冒險的舉動,其實他都是在心裡幾番權衡,
知道事情看似危險大,但其實沒什麼大的風險,最後張九言才是做出決定。
便如現在的李霸天,張九言就不可能直接打上門去。
且不說張九言不知道李霸天在山上布下了多少的暗哨陷阱,便是知道了,那也是不可能輕易的攻山。
須知張九言手中的龍鱗銳士,那個個都是心頭肉,死傷一個,那都是要讓張九言傷心難過,
張九言又怎麼可能讓手下人,白白在這裡折損,
張九言認真對劉宗敏教誨道:「宗敏,為將者,要學會通盤的考慮問題,不但要考慮我們自身的情況,也要考慮敵人的問題,
要做到一思再思三思,人馬幾何,糧草幾何,軍械幾何,都只有在認真思量過後,才能做出什麼時候動手,和怎麼動手的決定。
這個李霸天在這裡猖狂得意,一直以來沒有被別人吞併,這裡面是不是有他的憑仗在?
如果是,那他的憑仗是什麼?
我們貿然打上門去,萬一他手下有高人,在山上早已布下防備,那我們豈不是要白白送死?」
劉宗敏沉默細細思考張九言的話。
這一思考,劉宗敏也是認識到自己說直接打上門去,這個決定實在是過於草率了。
思量過後,劉宗敏說道:「大哥,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難道要等我們對他一切都摸底清楚了,再動手嗎?」
「呵呵呵,,,」
張九言呵呵笑了笑,「正常情況下,是這樣的,雖然是慢一點,但是卻可以保證成功,
但是嘛,現在我們出來的目的,是要儘可能快的掃蕩這些土匪山賊,所以也就沒有時間一家一家的去琢磨了。」
這話讓劉宗敏更加是聽不明白了,劉宗敏問道:
「大哥,你不是說我們打仗不能草率嗎?但是剛才聽大哥的意思,這裡我們又不能草率,那裡我們又要快速剿匪,不能一家一家的耽誤時間,這,,,這,,,」
劉宗敏沒有再說了,不過這意思那是清楚的很,那就是說張九言的話,有點前後矛盾了。
「你是不是想說我的話有些矛盾?」
「不不不,我不敢。」
張九言笑了,「你我兄弟,有什麼敢不敢的,你有這樣的想法,這說明你有了自己的主見,這是好事,我很高興。
今天我再教你一招,那就是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劉宗敏不解,問道。
張九言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指著那李霸天的藏身之地,那座山,說道:
「我們沒時間去細細研究他山上有什麼玩意,那就當然是要把他給引出來了.
有道是游龍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便是龍虎一般的人物,離開了熟悉和利於他成長的環境,他也是屁用沒有,更何況他一個李霸天。
只要把他給騙下山,怎麼收拾他,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至於他山上有沒有陷阱暗哨,管它個毛啊。
你說,這是不是一個簡單又快捷的辦法。」
劉宗敏明白了張九言的計劃,原來張九言是要用計謀,把李霸天給吸引出來,
到時候再給他來個一鍋端,這確實是一個簡單快捷的好辦法。
「大哥,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你怎麼懂得那麼多。」
劉宗敏對張九言那真是越來越敬佩了,只感到張九言高深莫測,什麼事情到了他手裡,那都不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