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發難

  鯤鵬不停的打著響鼻,喘著粗氣,不時狠狠踢著馬蹄。

  鯤鵬明顯是感到兩人帶給他的危險,不時的躁動,提著蹄子,想要逃離。

  但是那兩人顯然也是箇中高手,很是知道如何馴馬,鯤鵬被他們牽著,訓著,想要逃離,卻是不行。

  再則,鯤鵬也知道張九言就在這裡,自然也就不會真的想走。

  其中一人不停的輕輕拍打著鯤鵬,高興道:「大哥,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這寶貝,今天我們哥倆算是走運了。」

  「哈哈哈,,,」

  那個被喚作大哥的人極為高興得意,大笑數聲,道:「本來還以為這趟下山來,是一趟苦差事,現在看,咱們是要走運了。」

  摸著鯤鵬這渾身順滑柔軟的毛髮,兩人都是眼睛放光,一臉激動模樣。

  這被叫做大哥的人,名叫馬金山,看樣子三十五六。另一人名叫鄧林,要年輕的多,二十三四。

  此時兩人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意外收穫,都只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不怪他們如此,實乃是對於他們來說,驚喜來的實在是太過突然。

  要知道在古時候,那不管在哪個朝代,馬都是個絕對的奢侈品,人人羨慕。

  特別是像鯤鵬這樣的駿馬,寶馬,那更加是價值不菲,隨隨便便拿出去,那也是幾百兩上千兩銀子,

  真要是有那馬中赤兔一般的寶馬,那更加是價值連城,不可估量。

  得意一陣,那馬金山臉色突然變得嚴肅無比,只聽他說道:「這麼好的馬,怎麼可能身邊沒人?」

  鄧林聽了,也是反應過來,四下張望。

  要說別的東西也許有人不要,給丟了,但是這寶馬良駒,自古以來沒聽說過不要的。

  現在這麼一匹好馬留在這裡,那不用問,他的主人也一定就在附近。

  依著經驗,估計他的主人十有八九是半夜上茅房去了,要不然,沒這好事。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從對方眼神裡面看出了意思,不用說,這寶馬的主人是一定要幹掉的。

  能夠有這好馬的人,那一定是有身家的,說不得又能有那意外收穫。

  馬金山低聲說道:「把馬拴好,我們悄悄躲起來,等那人回來,我們再。」

  馬金山對著自己的喉嚨,做出一個割喉的手勢。

  鄧林點了點頭,而後小心翼翼地把鯤鵬的韁繩,拴在了一根柱子上,然後和馬金山一道,各自躲在角落裡,藉助雜物,隱藏起來。

  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是被張九言看在眼裡,此時又見他們一左一右的躲在兩邊角落,張九言心中冷笑,

  張九言心說小樣,敢來搶我的馬,找死。

  心裡,張九言已經是把這兩人判了死刑,但是畢竟這兩人那一看也是刀口上舔血的,大意不得。

  張九言不論何時,永遠都記得一句話,輕視敵人,那就是自殺。

  所以張九言並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出來,而是選擇讓他們先出來。

  於是張九言又是收了收身子,靠在神像背後,嘴角露出冷笑,心說我倒要看看,我們誰先忍不住?

  三個人就這樣躲在那裡,張九言背靠神像,地方足夠,又是居高臨下,不怕被馬金山和鄧林兩人發現,自是輕鬆。

  但卻是苦了那馬金山和鄧林兩人,他們各自縮著身子,躲在角落裡,只希望等到張九言進來的時候,可以來個突然襲擊。

  哪知道在角落裡蹲了半天,也不見人進來。

  沒人進來,這不合常理。

  但這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蹲的久了,又不能亂動,不能發出聲響,他們的腰都快要累斷了。

  兩個人不時的反手按壓後腰,累得呲牙裂嘴,偏偏不能說話,怎的一個「苦」字道的盡。

  張九言將他們的可憐模樣都是看在眼裡,心中一陣鄙視,

  張九言心說:小樣,這才剛剛開始,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本事,老子就算是陪你們耗到明年去,我也耗的起。

  好半天的沒動靜,最後還是那馬金山第一個受不了了,沒辦法,年紀大了,腰不中用。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婆娘,他婆娘對此有沒有意見。

  累得腰痛,臉都變形了的馬金山,慢慢的,輕輕的站了起來,好一會愣是挺不直腰杆。

  馬金山嘴裡罵道:「別藏了,估計那小子是死外面去了。」

  鄧林也是比他好不了多少,也是一下站不起來,腰都要累斷節來;

  如此好的機會,張九言怎會放過?

  只見張九言眼中精芒一閃,迅如閃電,一下從神像高台躍下。整個身子都是向那年紀小的鄧林撲去。

  於此同時,張九言的短刀匕首,也是緊緊的握在手裡,刀尖,正是對準那鄧林心窩胸膛。

  張九言的這突然發難,真可謂是出人意料,迅猛無比,誰能想到在這裡待了半天,神像後面還能有人?

  鄧林自是沒有半分準備,只感覺自己眼前出現一個黑影,還不待他有所動作,張九言的短刀匕首就已經是深深的一刀捅進了他的心窩.

  「啊」,

  一聲悽厲無比的慘叫,在這個寂靜無聲的夜晚,顯得是那樣的陰森恐怖,陡然聽見,令人毛骨悚然。

  鄧林不可思議的看著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的張九言,直到那鑽心刺骨的疼痛在全身瀰漫開來,才是將他喚醒。

  不顧一切,鄧林就是想要掙脫。

  但是張九言的匕首可是刺進了他的心窩,他的每一個微小的不能再微小的動作,都足以使他疼痛的撕心裂肺。

  一擊得手,自是形勢大好,不過張九言依然是不敢怠慢,手裡的匕首狠狠在鄧林心窩一攪,最後猛地拔出。

  「啊,」

  「啊,」

  「啊,」,,,

  鄧林被這巨大無比的痛苦,疼的幾欲腦袋崩裂,緊緊捂住自己的心窩,用力的按壓,但是這疼痛的感覺還是不曾減少一分。

  相反,他只感到自己的氣力在飛快的流逝,臉色越來越蒼白,

  最後站立不穩,癱在地上,不住的抽搐,鮮血噴涌,不多時,便是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