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遲早要被他氣死

  「是啊是啊,是他先出老千的,打死他,那也是他活該。」

  張九言一聽這話,那還得了,怒目圓睜,厲聲喝道:「你們再說一句。」

  張九言這一發火,氣勢非是等閒,哪裡是他們幾個小魚小蝦受得了的,一個個的嚇得渾身抖如篩糠,哪裡還敢說話。

  「我爹,我自己知道,他雖然是個賭鬼,但是有底線,如果你們有證據證明我爹出老千,我張九言對你們磕頭認錯,但若沒有,就給老子閉嘴。」

  張九言這話說的斬釘截鐵,殺氣騰騰,不容任何質疑。

  那李文貴幾個本來就是輸紅了眼,才污衊張九言爹出老千,哪裡有證據。

  這時候面對張九言的厲聲質問,他們不敢再亂說,一個個的乖乖閉嘴。

  這時候,張九言爹氣不過,對李文貴他們大罵道:「老子贏了錢,就說我出老千,你們玩不起就不要玩。

  老子賭錢賭了一輩子,就沒見過你們這樣下流的人。」

  說著,張九言爹還對李自成罵道:「李自成,你看看你手下都是些什麼人,我呸。」

  李自成見李文貴他們一個個的被罵的不敢還嘴,再一聯想到他們平時的為人,大概也把事情給猜出來了。

  這時,事情清晰明了,張九言也沒有再廢話,掄起石頭,對著李文貴的右手就砸了下去。

  「啊」

  李文貴疼的撕心裂肺,右手已經是血肉模糊,即便是運氣好,手不廢,但也得一輩子落下殘疾,使不利索。

  李自成見此,只感到臉上無光,同時也感覺張九言這是在打他的臉。

  李自成想要發作,但是今天這事情他這邊又不占理,張九言又人手齊整,李自成這才是按下心中怒火,對李文貴他們幾個把臉一甩,怒氣沖沖的走了;

  李自成一走,餘下的人自然更加不敢呆在這裡,李文貴的同夥幾人,把血淋淋的李文貴扶起來,如喪家之犬一般離開,鮮血流了一地。

  「哈哈哈,,,」

  見李文貴如此傷重狼狽,張九言爹只感到無比痛快,對張九言笑道:「臭小子,總算老子沒白生你,今天算是給老子長臉了。」

  張九言把眼睛一瞪,沒好氣的說道:「跟你說了多少次,別賭別賭,你怎麼就是不聽呢,這麼大的人,還不懂事,你是小孩嗎?」

  張九言爹被張九言這劈頭蓋臉的一頓說,高興的情緒一下就給衝散了,怒道:

  「你小子,剛誇你幾句,你就得意忘形,怎麼,為老子打抱不平,你是受委屈了嗎?

  你要是感覺受委屈,那你別來,我就算被人打死,那也跟你沒關係。」

  「沒關係就沒關係,以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再管你一下,我就不叫張九言。」

  說完,張九言把臉一甩,怒氣沖沖的走了。

  張九言爹被氣的不行,指著張九言的背影,罵道:「臭小子,要是再早十年,老子不打死你,我就是你孫子。「

  張九言娘拉著他,一個勁的勸,「你就不要再說了,趕緊回去吧。」

  「不說能行嗎?生了這樣的兒子,遲早要被他氣死。」

  張九言爹一路罵罵咧咧,張九言自然是不作理會,帶著手下人又返回了訓練場,讓他們再度開始訓練。

  今天他們的主要巡練項目是劈砍。

  但是連續幾天的劈砍,讓他們都是乏味,再則邊上有了馬,人人都是希望可以騎上去,試個新鮮。

  勞逸結合,張九言大手一揮,讓他們一個個的輪流去玩騎馬。

  他們一個個的都是高興無比,爭著搶著去騎馬,場面熱烈。

  這些張九言自是不去管他,把張九真叫到身邊,對他說道:「賀人龍那邊要盯緊,一有風吹草動,不管什麼時間,立即跟我說。」

  張九真點頭,答應一聲,「哥哥放心,我知道。」

  張九言和三叔張桂成一家關係緊密,張九真作為張桂成的兒子,和張九言自然也是關係匪淺,兩人私下裡都是以哥哥弟弟相稱。

  這張九真為人實誠,心思又細,張九言很放心讓他去打聽消息。

  為了讓他方便打探,張九言還給了他幾個人的編制,讓他指揮。

  可以說張九真是除張九言和劉宗敏外,第三個有權利管人的人,真要是以後張九言的隊伍發展壯大了,張九真妥妥的一個頭目的地位少不了。

  張九言如此器重張九真,這也讓三叔張桂成很是高興。

  雖然說張九真干打探的差事也有危險,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年頭,他們一家既然跟著張九言走上了這條路,那幹什麼又沒風險呢?

  既然都要風險,那當個頭目,自然比當個小兵羅羅要強得多。

  再加上張九言也會時時提點,太過危險的事情,也不會讓張九真親自去冒風險,張桂成當然是放心。

  張九言又道:「還有就是這附近的幾個土匪窩,你打探的怎麼樣了?那陳家溝的陳麻子要著重打探。」

  王婆山沒有陡峭的地形,要想在這裡逃避官府遲早要來的圍剿,這是不可能的。

  李自成在縣城的教訓,讓張九言不敢輕視這年頭的官軍。

  別看許多衛所兵跟叫花子一樣,沒有什麼戰鬥力,但是變數也有,就比如說這個賀人龍,這不就輕而易舉的把李自成給打敗了嗎?

  而反觀明末官軍,這賀人龍還不算是頂尖一流的存在,比他強的牛人還有很多,這叫張九言如何敢大意。

  所以離開王婆山,另外再選一處安身之所,這是張九言必須要做的事情。

  經過前幾天張九真的探查,陳家溝的陳麻子進入到了張九言的視線。

  這個陳麻子本名已經不知道叫什麼了,因為臉上長了一臉的麻子,所以怕他的人叫他陳爺,不怕他的人,都叫他陳麻子。

  陳麻子五六年前,在陳家溝附近一個山上落了草,這山據說如寶塔一般高而陡峭,是真是假,張九言也不知道。

  反正他陳麻子靠著這座山發跡,如今手下聽說聚眾過百,成為了方圓幾十里都頗有名氣的土匪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