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被關,他哪裡需要做猴子,被人當戲碼看!
「我,我那時肚子疼,大姐嚷著不舒服,我便求康侍衛幫我拿醒酒湯的。」
祁幕辰陰騭上前,懷疑這個女人在他身邊就是個探子。
祁芷茵大喊,「到這個時候你還撒謊,讓你跟過去是為了什麼,你忘記了?誰準備你好心去拿什麼湯。」
「可是我不去大姐姐會懷疑,她要是自己走了不是計劃更出差錯,可我,可我的小月子來了,奴婢當時是真的需要去如廁!」
祁幕辰給身邊的侍女使眼色,立即有人拉著魏依柔下去。
回來後對他點頭,「她沒有撒謊。」
祁幕辰暗中捏緊了拳頭,難道一切都是天註定,註定他日日打雁,今日被雁啄了眼?
他厭惡地看了一眼魏依柔,感覺自從她入了國公府,他就沒順利過。
「晦氣,以後你不准離府,就在你的院裡子不許再出來。」
「小公爺!」
小公爺不讓她出院子,那大姐答應給她爭寵的藥就用不上了啊!
她的院落在犄角旮旯,不出院子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小公爺了啊!
「小公爺,您不能這樣對我。柔兒什麼也沒做。」
祁芷茵抬手又甩了她一巴掌,「沒用就等於犯錯,滾回車上,再廢話賣了你。」
這一刻,魏依柔的恨上升到頂點。
其實她已經意識到大姐的厲害了,今晚的事情,換作任何人都躲不過,但是她在酒端上來的那一刻就發現了。
祁芷茵一日不嫁出去,她就別想在後院有好日子過,那藥她一定要拿到。
國公府的后角門離海棠園極近,她將身上全部銀錢都拿出來賄賂了婆子,悄悄溜出後門。
海棠園的大門被敲的山響,莫歸去開門。
「魏二小姐?」
「別叫,我找大姐有事,很重要的事情!」
此時,房中的魏卿玖才洗漱過,正拿著細棉布絞著頭髮。
隨後對著鏡子又陷入沉思。
珊瑚進來發現小姐又坐在妝檯前顧盼自憐,忍不住掩唇偷笑。
今日小姐沒見到蘇大人,一定是想他了。
走近後,發現小姐的眼神好半晌都沒有變過,她忍不住擔憂起來。
「小姐,還在為船上的事情生悶氣嗎?」
從前小姐一個人時,就喜歡看醫書。
就好像書里有金子一般,永遠看不完。
現在惠民署開辦之初,事情頗多。
可小姐反而許久沒有碰那些醫書一下了,甚至搬家到這裡,書都在箱籠里沒有拿出來。
魏卿玖回神,繼續擦頭髮。
「怎麼會,那些個小人還不值得我用心去想。」
珊瑚接過她手中的帕子,將小姐的頭髮撥到身後,一下下仔細地擦著。
「那小姐是在想蘇大人了?」
魏卿玖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抬手便點在她腦門上。
「我在想,蘇大人——的小廝齊風和你年歲相當,把你許配給他剛好。」
珊瑚垮了臉,「什麼呀!」
「小姐自己想嫁蘇大人就拿奴婢打趣,我才不要那個齊風。」
魏卿玖忍不住輕笑,「好了不逗你了,明日得空你替我請蘇大人過來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說。」
她近日一直苦思一件事,姐姐當年一直養得好好的,華氏早不動手,晚不動手,為什麼在訂婚之後下手?
若大姐真的是被華氏所害,那麼害她的初衷就有待考量。
她思來想去了兩日,最終想到問題應該出自嫁妝上。
因為大姐訂婚之時,李咚雨不過四歲,根本不存在嫉妒大姐嫁入蘇家一說。
蘇燁那個時候也並未三元及第,不過是才氣在外的舉子。
那麼不想大姐嫁的原因,就是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