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頭如墨如瀑的長髮垂在腰際,只在中間束了一根白色的髮帶,人落下來時,那飄帶與髮絲在俊美無儔臉上輕輕拂過,恍如謫仙。
落下時,長身玉立,眉眼含笑,瓷白如畫中仙人般的俊美容貌挑唇勾笑,差點魅惑的在場所有人神魂顛倒。
上至五十歲的婆子,下到十幾歲的丫鬟,皆忍不住擦拭了一下嘴角。
心中感嘆,大小姐的五師兄也太美了吧。
若說京中美男,祁小公爺可以稱之為玉樹臨風,英氣勃發。
蘇大人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而眼前這位公子,只能稱之為恍如天人,雌雄難辯,媚態天成又有種風流不羈之感。
總之美的有點不真實了。
謝老夫人一臉讚嘆地看著柏獻,「卿玖,這是你的五師兄?」
魏卿玖點頭:「外祖母,這是我五師兄柏獻,最喜歡捉弄人。」
隨後沒好氣的白了五師兄一眼,沒事就喜歡賣弄風騷,肯定是又嫌日子過得無聊了。
柏獻視線在三人身上掃過,隨後不滿地道:「小師妹,怎麼不夸師兄的醫術,只挑我的缺點來說,這可不對。」
打趣完師妹,柏獻極有禮地給謝老夫人行了晚輩禮。
「晚輩見過老夫人,老夫人安康。」
謝老夫人愛屋及烏,笑稱:「好,安康。」
柏獻隨後轉向謝婉,「這是小師妹的表妹?長得可真是乖巧可愛,以後你可以隨小師妹稱我五師兄。」
隨後他似變戲法一般,手中竟是多出一枝開得正艷的桃枝遞到了謝婉眼前。
謝婉本就被柏獻的容貌驚為天人,此時見他變出一枝桃花,更加驚奇。
「你是怎麼做到的?」
謝婉好不喜歡地將花收在手裡,放在鼻尖聞了聞,誇讚:「好香。」
柏獻最是會逗人開心,他對謝婉和老夫人道:「把眼睛閉上,我數到三再睜開。」
魏卿玖無奈搖頭,五師兄去了一趟東陵,又學會新的騙姑娘招數了。
柏獻不滿地看她一眼,「小師妹,你也閉上。」
魏卿玖無奈,跟著配合。
隨著柏獻「三」聲落,片片桃花瓣在眾人身邊飄落。
就像是下了一場桃花雨,點點清香在眾人身邊飄落。
饒是魏卿玖都忍不住看痴了,而柏獻本人一身白衣裹著極腰長發,飄曳先行回了茅草屋。
謝婉痴痴看著身前的一切,去拉魏卿玖的手臂,「表姐,這是怎麼做到的?」
現在才三月,乍冷還寒草都未生,這是哪裡來的花瓣?
魏卿玖無奈地搖頭,「我也不知道,師兄會的小把戲多了,他從不告訴我們怎麼變的。」
老夫人到底上了年紀,對這些小把戲不甚上心,她道:「天色不早了,咱們早些辦正事。」
讓卿玖養一隻狼崽子在身邊,實在讓人難以安心。
「祖母,我攙您進去。」
待一行人進了草堂,才發現外面看似不起眼的屋舍,裡面布置的極為雅致,非黑即白只有兩色,在四角茶桌上插著一瓶開得正艷的桃枝,將冷硬的房舍又平添了一抹柔和。
柏獻已經換了一身常服等在門前,躬身相迎道:「老夫人初次觀臨寒舍,柏獻已備上好的茶水,裡面坐。」
魏卿玖其實有好多日沒有見到五師兄了,很想問問他的身體狀況可好,畢竟那隻噬心盅的厲害之處她見識到了,還是後怕。
謝老夫人原本是有些急著辦正事的,想問完那藥之後,便帶孫女離開,她是過來人,怎麼會看不出謝婉那丫頭被眼前這位柏公子給迷惑了。
滿眼都是對人家的好奇與迷戀。
來之前她也是粗心,該問問玖兒這男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雖然她知道能和玖丫頭做是師兄妹,人品自然不會錯了,可是這麼一副俊美的容貌,還有風趣的手段,哪是情竇初開的丫頭能受得住的。
她品了一品茶,當下神色一變,好喝。
「柏公子這茶清新淡雅,入口回甘,竟是老身從未用過的,不知是何茶種?」
柏獻想著這茶是那人硬塞給自己的,便有三分厭煩。
「這茶在咱們北慶沒有得賣,老夫人喜愛,這茶普都送您。」
魏卿玖也不跟他客氣,道:「五師兄要是捨得,一會走時我便替祖母打包,不過今日我們來不是為了茶,是想求師兄給配一副藥。」
提到藥,柏獻臉色正了正,因為師父從不藏私,他會的藥方小師妹皆懂。
而能求到他的,定是害人的玩意,他不由得擔憂。
「可是又有人欺負你了?別怕,和師兄說,不管他是誰,師兄必給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