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是二爺送我的懷胎之禮,你們不能拿走。」
魏遠州接過金釵,左右打量了兩眼,放到魏漢生眼前。
「二哥,你怎麼說?」魏遠州已經篤定,母親那匣寶貝就是被二哥偷了。
魏漢生被問得心虛,這個是當初和母親要東西去典當的時候順手拿的釵子,如今怎麼說?
他辯解道:「母親賞的東西,有什麼可解釋的。」
「父親,梅娘如今有孕,你想包庇她,咱們都能理解,可丟的是祖母的寶貝,怎麼可以這樣草草解釋就算了。」
魏遠州:「母親不可能送她東西,我最是了解咱們娘,所以這東西要麼是她偷的,要麼就是二哥你偷的。」
「魏遠州,你說的是人話嗎?從進了這間院子,你的語氣就變得不對味。」
魏遠州走在琳琅滿目的博古架前,他最是識貨,看著這些古玩,他道。
「二哥想要弟弟閉嘴,就將母親的首飾拿出來,若是拿不出來就是被你當了,給這女人花了。」
田氏在一旁幫腔,「對,賊喊抓賊,這個家我再也不管了,我可不想平白受氣被冤枉。」
魏漢生指著他們夫妻二人,「你們一定要鬧是吧!」
「對,現在魏家沒錢,二哥不能得了好處獨占,要麼分我五萬兩銀子,要麼就將母親的首飾拿出來。」
「拿,拿什麼拿,東西又沒在我那。」魏漢生也氣,東西丟了,不能報官,現在他懷疑是三弟偷了,才會如此胡攪蠻纏。
「魏遠洲,別忘了你的院子也沒搜呢!」
魏遠州大手一揮,「管家,你現在就帶人去我那邊搜,但凡能搜出不該有的東西,這邊我的東西我半樣不拿。」
魏卿玖這時又道:「父親,祖母現在病著,若是發現她的東西都被偷了,刺激下的後果不敢想像,這隻釵不如就先放回去吧,玖兒願意再添幾樣自己的首飾放進匣中,若祖母想看看這些寶貝,也好有東西矇混。」
梅氏不幹了,「你們憑什麼搶我的東西,這些都是我的,誰也不能拿走,二爺,您要為我做主啊!」
魏漢生也沒想到搜院子搜出這麼個結果,早知道就不答應這個要求了,現在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眼神憤怒地看著魏遠州。
魏遠州回瞪他,「你別這樣看我,現在東西在你們二房人手中。」
「那就等全府搜完再論。」
管家很快便帶著人回來,對魏漢生搖了搖頭。
「三爺那院全都搜過了,並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就是……」
「就是什麼?」
「老奴發現有幾張鋪子的房契。」
魏漢生剛想接過來瞧,被魏遠州一把奪了過去。
「我有幾間鋪子怎麼了,我快四十的人了,名下都不能有鋪子?」
「現在全府搜完,就這個女人最可疑,既然找不出首飾,就把這屋中東西都賣掉換銀子。這風吟閣是三兄弟出錢修的,她一個妾氏也沒資格住。」
魏漢生一個頭兩個地大。
東西他沒拿,苛氏死了,柔兒出府前連個包裹都沒帶。
魏遠州那裡卻搜出房契,老太太對他一向偏心,難不成偷偷給他了?
魏遠州卻是來了橫的,他叫嚷著:「母把這院的東西都拿出去賣了,之前典當的鐲子也要贖回來。那匣里的東西值不少錢,我必須要拿一半。」
梅娘一聽,當下心疼的捂住了肚子,「我,我肚子好疼。」
魏遠州瞥了她一眼,「勸你最好躲遠點,別再這裡裝病,一會搬東西碰到你,別怪我們沒主意。」
梅氏是真的肚子疼,只一瞬間臉上就生出了汗,「二爺,二爺救我。」
魏漢生還想理論,可魏遠州泛起渾蛋,絕對的六親不認,加上田氏的幫忙,很快衝進一屋子下人,見東西就搬,看到好的就搶。
一屋子琳琅滿目,他十數年積攢的心血,被三弟帶人就開始搶。
他怒罵:「魏遠州,你就喪良心吧,今天你都搬走,我就當沒你這個弟弟。」
魏遠州哼了一聲,「偷母親東西的時候,你可有想過我這個弟弟?」
梅氏漸漸已經撐不住,伸著手祈求。
「漢生,二爺,我的肚子,肚子好痛啊。啊!」
魏漢生終是顧不得護著財物,上前抱住了梅娘。
「你怎麼樣了?」
梅婦身下慢慢見了血,緊咬著下唇,「我,我被他們氣到了,這孩子,這孩子怕是要出來了。」
魏卿玖笑看這一切,一匣首飾,就讓這二人互相猜忌,徹底決裂,可真容易啊。
她看夠了熱鬧,勸道:「父親,梅姨娘要生弟弟了,你先把人抱離這裡吧。」
「生?怎麼可能,她才懷孕七個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