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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主倒也沒有著急動手,沉吟一瞬,就好像敘述小故事一般,緩緩開口:
「在青雲上國外,有一臨近小國,很久很久以前,那裡出了一位劍道奇才。」
「傳聞此人幼年因戰亂入軍,未曾學武,劍入手,卻如有神助,於戰中感悟,從此得劍道,自創功法,征戰數十載,入元神境,期間未曾一敗。」
劍主說道這裡,頓了頓繼續道:
「此人喜劍,也只用劍。當初的小國因他而變得強大,得以穩定。後來,為了追求更好的境界,離開了那裡,進入高手更多的青雲上國。」
「當年的青雲上國,也如今日這般,群雄逐鹿。」劍主悠然說道。
「你說的,莫非就是七劍國的那個傳說?」聽到這裡,劉緣想起自己前來青雲途中,在一個七劍的國度,聽到過的一個故事。
「你既然聽說過,可知道後來發生的事?」劍主反問。
「這……不曾聽聞。」
劉緣搖頭,霉運骰子於手心隱現,心中在盤算著出手時機。
「此等絕世天才,到了哪裡都不會被掩蓋鋒芒。」劍主表露一絲崇拜神色,繼續開口:
「入青雲,與一王侯交好,助其殺敵無數,使得妖魔退避不敢出世,歷數百年征戰,破境成仙。」
「此人成仙后並未飛升,也因很少出手,千餘年不知所蹤。有人猜測是遇到了情劫,有人說是厭倦殺戮從而歸隱,也有人說是道隕了,眾說紛紜。直到,又一萬載。」
劍主說道這裡,眯著眼,仰望天空。
劉緣手指動了動,沒有冒然出劍。
「一萬年後,又是青雲國位交替,大亂再起。突有蓋世妖魔禍亂,此人再現世間,以身化兩劍,斬殺妖魔。」
劍主說著,手中長劍發出一聲悠揚劍吟。
「雙劍蘊其一生劍意,異常鋒利,非等閒仙劍可比。其中一劍變化莫測,可化世間萬劍之形,而另一劍……」
劍主看向劉緣空空如也的手心,輕聲說著:
「幾經流轉,就是你手中的這柄。」
「這故事是真的嗎?」劉緣對此很不滿意,這種故事,他也能編出來不少呢!
「哈哈!不信?那你給我講講?」劍主輕笑。
「那我就講講,我手中的這柄劍。」劉緣眉頭一挑,心念一轉,故事來了:
「萬年前,一妖女與一劍宗正派真傳互生情愫,然而……」
劉緣也不客氣,直接開編。
故事很長,大概內容是:
一妖修與一仙門弟子互生情愫,兩位有情人因為各自特殊的身份無法成為正式道侶。
某日女子有孕,卻突然得知男子遇險,尋去後,大開殺戒。
哪料這是有心人的詭計,女子因殺戮太重,加上一些人有意無意的行徑受到刺激而入魔,引得自己情郎前來除魔。
女子因入魔太深,無法喚醒,最終被男子用她曾贈予自己的一柄絕世仙劍鎮壓,而那劍,就是劉緣手中的這柄。
聽完劉緣講的故事,劍主沉吟著,贊同的輕點頭道:
「這是雙劍成形很久後發生的事,沒想到你竟然也知曉。」
劉緣心中:「……」
這真是他編的啊!
「嗷!」
這時,雲端忽有兩聲的龍吟迴蕩。
與此同時,空中某片區域如水面般有陣陣漣漪泛動。
一青一銀兩道耀眼光芒突然自漣漪內衝出,一位與劉緣面容劍主一模一的人影,周身七柄法劍圍繞,緊隨其後。
「不好!他也在拖延時間,這是分身!」
感應到異動的劉緣,腦後有雙眸浮現,見得此場景,頓時心中一凜。
怪不得他不急於動手,原來一直與自己對話的,只是個分身已!
而真身,始終在與雙龍對決!
這具分身很可能徒有其表,沒把握留下自己!
「好狡猾!敢問前方之人,可是劍主分身?」劉緣神情凝重直視面前劍主。
「呵呵!」劍主輕笑,卻是沒有應聲。
同時輕抖劍柄,清脆的劍吟聲中,身形瞬息於原地消失。
再出現時,已至正做虛握劍狀的劉緣身前,兩者身影同相迎,交錯而過。
「嗯?你的劍不在手中!」
劍主轉身,詫異的掃過將劉緣軀體分兩半的劍痕,目光落在其舉劍姿勢,卻空空無也的手掌。
「讓劍再飛一會。」
絲絲縷縷的劍意,自劉緣身上的劍痕內吞吐,隨著他開口輕語,似乎被某種神秘力量吞噬,劍意轉瞬消散,劍痕眨眼癒合。
「好神通!好機緣!」
劍主眯著眼,看向劉緣完好無存的軀體,不由讚嘆一句。
說話間,一青一銀兩團光芒掠過天際,眨眼飛到劉緣身邊旋轉。
卻是兩顆拳頭大小,圓溜溜,內有玄光流轉的炫目寶珠。
「小友,你不懼此人之劍,我等可用龍珠之力將你修為暫時提升,準備好了!」
寶珠內,一青一銀兩條縮小版游龍若隱若現,有急切之音傳入劉緣腦海。
龍珠,與內丹相似,龍族強者精華、元神所在,得之煉化入體,可快速增加法力,提升肉體,乃極為罕見靈物。
話音剛落,一青一銀兩顆龍珠,化作一縷流光,瞬間沒入劉緣體內。
龍珠入體,滾滾力量流遍全身,滲入神魂,沒入紫府,劉緣氣息節節攀升……
與此同時,一縷流光自遠處飄來,落於劍主身側,化為於之一模一樣的身影,七柄法劍環繞周身。
兩名劍主皺眉,望著氣息愈來愈盛的劉緣,相視一眼,兩道身形一晃合二為一,周身劍光環繞,氣勢如虹。
紫府內,近乎粘稠的法力之雨如瀑而降,神魂清明,骨骼脆響,肉身以一種特殊韻律震顫,散發淡淡光華。
劉緣只覺龍珠入體瞬間,實力仿佛提升了一個境界,甚至更多。
「請賜教!」
輕抬手,龍珠之力難以把持,激得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頭頂烏雲湧現,電閃雷鳴,劉緣拱手行禮。
一抹劍光自雷霆中隱現,一閃而逝。
「請賜教!」
劍主神色肅然,拱手還禮。
話落,兩人身形同時於原地消失。
兩道光團不斷在相交中閃現,呼吸間已至十餘里外。
忽有一道刺目雷光撕碎雲層,劃破蒼穹,恰巧劈在兩者之間。
雷光隱沒,兩道人影顯露。
劉緣渾身布滿劍痕,如碎裂的布娃娃般。
劍主後腦處,一把晶瑩劍柄,齊柄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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