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149：散盡資源散夥路，殺人真兇是飛虎
雲影城鎮邪司內的萬寶庫中，所謂的寶物儲存得也並不多。
大都是一些三四品的利器，極少數才是一二品級別的利器。
至於名器，哪怕是三四品名器，也只有兩件。
一件是三品名器冰魄寒絲手套。
這名器偏女性使用，屬於奇門兵刃的一種，手套通體透明如覆上一層寒冰，輸送異力後便堅硬如萬載冰晶，可抵擋任何二品名器以下的兵刃襲擊。
楚歌只覺這手套倒是與姐姐楚菲雪的寒冰真勁很般配，倒是可以直接送姐姐了。
另一件名器則是四品名器配飾孤心半月佩。
這枚玉佩似是以靈玉打造，佩戴在身後，可抵禦包括劍意在內的精神衝擊。
根據說明，這玉佩甚至還能一定程度抵抗靈神境強者的靈神衝擊。
但具體到底能否抵擋，可能也唯有試過之後才能知道了。
楚歌如今也用不上利器，故而只取走兩件名器，任由司內諸多虎衛狼衛兌換走大量利器。
除了萬寶庫內的寶物外，鎮邪司的藏經閣內，也有不少功法。
但涉及到凝力境級別的武功，卻就幾乎都是缺乏核心觀想圖，可想而知大周對「法」的控制力度之強。
一般司內若有人兌換涉及核心觀想圖的功法，便需登記後向上申請，從最近的府城鎮邪司內調度過來。
一旦涉及《神力訣》、《雷靈功》或是《一字閃電槍》等比較重要的核心功法，在調度過程中，還將有兩位學過對應功法的供奉級別凝力境高手護送。
其他功法，則多由學過對應核心功法的金雀虎衛護送。
因此，兌換這些核心功法的大量貢獻值中，其實也有不少，將作為接受這種護送任務的人員的僱傭費用。
楚歌完全沒有學過《一字閃電槍》、《神威刀法》、《雲雀吞龍掌法》等武功。
藏經閣內儲存的這些功法雖都沒有核心觀想圖，他卻也都是一樣帶走一份。
就算日後弄不到核心觀想圖，借鑑這些功法中的精華內容，也是很有價值的。
其他虎衛狼衛，自然是楚歌吃肉，他們喝湯，跟著拿了不少好處。
他們很多人的貢獻，其實也如楚歌一樣，完全不夠兌換太多東西的。
但現在這種時刻，與其將鎮邪司內的資源拱手讓給黃巾門和飛虎家，倒不如自己人內部消化，哪裡還是講那麼多規矩。
除了神兵功法外，鎮邪司內剩下的則是一些儲備的丹藥和異力結晶、黃金白銀了。
只不過異力結晶儲存的也只有四十多塊，其中部分可能是用以發放掌司和供奉的俸祿的。
對於這種硬通貨，楚歌自是毫不客氣，悉數自己捲走。
死去的沙鴻儒，絕對不會有任何意見。
另外兩位供奉，卓甫榮和葉衛玲，他一人給了一塊。
畢竟上個月俸祿才發放，這個月才過去了七天，合情合理。
其他丹藥，多是換血境才用得上的一些氣血丸。
增血洗髓丹這種珍貴丹藥都很少。
至於凝力境所能用到的凝氣丹，只有寥寥四瓶。
可肉白骨活死人的救命靈丹，更是一個沒有。
楚歌本想分兩瓶凝氣丹給卓甫榮和葉衛玲，卻被卓甫榮婉拒。
「楚大人，您對我們已經足夠好了，我們方才兌換的東西，也都超支了很多，這凝氣丹，您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卓甫榮誠懇笑著婉拒，內心其實已很是慚愧。
他認為，楚歌這已算是以德報怨了。
數日前，他和葉衛玲其實就已被沙鴻儒說動，並未再與楚歌站隊在統一戰線。
這其實也算是違背了當初他們二人的承諾，屬於背信棄義。
而正如楚歌所說，無論他是否與黃巾門有過聯合，至少他不曾虧待過司內的兄弟。
「嗯不要也罷。」
楚歌也沒有勉強，目光看了眼另一頭仍昏迷的葉衛玲，道，「今次過後，你們打算何去何從？是去投奔申應高？還是去總司？」
卓甫榮嘴唇囁喏，很想說，能不能跟著楚歌一起走，但話到嘴邊，也是委實沒臉開口，乾笑道，「如今江城府這裡已成是非之地。
我和衛玲，可能將會離開這裡，另尋良處棲息了，總司那邊，我們也不想回去了。」
楚歌聞言頷首，「那就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後有緣再聚了。」
他沒有說挽留的話。
卓甫榮和葉衛玲雖是很難得的凝力境人才，但有時候選擇錯了一次，就不可能再有選擇的機會。
當下，楚歌提著大包小包，進了鎮邪司內的其他建築場所。
除了兵刃功法靈藥外，鎮邪司中還是有不少老物件的。
這些都是好東西。
楚歌沒忘記昔日靠收集老物件提煉出異力修行的老傳統。
如今雖然是富庶不少，卻也不可不知節儉，該帶走的統統不放過。
一盞茶後。
在掌司宗卷室內，楚歌在此私見凌木和柏弼、柏雲三人，問及三人今後去向。
三人卻都表示，願同楚歌前往隱水宗山下的豐糧鎮。
「楚大人，跟著您，我們心裡才踏實，您是絕對不會虧待我們弟兄二人的。」
柏弼鄭重道。
「不錯，您還是我們的恩人。」柏雲誠懇點頭。
「嗯，你們要跟著我一起走，都沒問題，對你們，我還是放心的。」楚歌微笑，伸手拍了拍弟兄倆的肩膀。
柏弼的靈性資質是差了點兒，但實力卻有換血巔峰，還學了異力秘技，戰力不俗。
柏雲則是中等靈性資質，換血初期的實力，將來有希望突破到凝力境。
楚歌目光又看向凌木。
凌木俏臉微紅，「我，我說了，我跟您走。」
楚歌哈哈搖頭一笑，「不，你們都不能跟我走。」
三人聞言臉色微變。
楚歌卻又道，「你們三人要自己前往豐糧鎮，我們兵分兩路，以免被人跟蹤，我無法照顧到你們。」
三人恍然，齊鬆了口氣。
凌木沉吟思考後道，「外面那些弟兄中，有不少也想跟著大人您離去，有人還問我，大人您怎麼看？」
楚歌思忖片晌後，搖頭道，「其他人我信不過，你們三人去豐糧鎮，誰也不要說，就你們三個低調過去，李晨曦他們，會在那邊等伱們。」
凌木三人聞言，都心中一陣激動，知道這是楚歌對他們三人的莫大信任。
鎮邪司內的人才雖然都是很不錯的小天才，算是很好的人力資源。
但除了凌木這最受信任的幾人，楚歌也顧忌其他人會是黃巾門甚至神異門安插的奸細。
從曾經的幾次經歷來看，鎮邪司的背景審查再怎麼嚴格，仍是混入了不少其他勢力的奸細。
尤其是雲影城鎮邪司這種，曾經掌司就是神異門外門長老，掌司親自動手安插一些宗門的探子進來，實在是再輕鬆不過。
楚歌是寧缺毋濫，當即又交代了幾句後，便讓三人準備離去。
他自己則提著大包小包，走出鎮邪司，與繆大啟道別。
「真要走了？你若是留下，以你這次的功勞，季世常肯定也會重用你，讓你繼續當雲影城的掌司，肯定沒問題的。
飛虎霸城暫時需要借黃巾門的力量，也絕對不敢明面上為難你。」
繆大啟嘿然笑道，「甚至你不想當鎮邪司的掌司，去黃巾門當個分壇壇主什麼的，我看也是沒問題」
他也是實在不懂，這魔子殿下到底潛伏鎮邪司有何用意，為何現在突然放棄了。
楚歌斜兜一眼道，「罷了，你也說過，公冶征泰即將要來了，這邊馬上要亂成一鍋粥，我何必留在這裡，給旁人當馬前卒?你自己也要小心。」
繆大啟背負雙手，哼哼笑道，「我命硬著呢，打不過我就跑，除非靈神跟我過不去，誰能奈何我？」
他話才說完，又看了眼楚歌，感覺說太滿了，眼前這位魔子，可就是讓他吃了不小的虧。
「行了，既然如此，告辭！」
楚歌擺擺手，看向一旁佇立的獨孤明心，揚了揚下巴，示意可以走了。
獨孤明心垂首靠攏，亦步亦趨，態度謙卑，令繆大啟看了吹鬍子瞪眼，又氣又妒。
「欸！你還沒說以後要找你，該去哪兒找啊？」
眼見楚歌走遠，繆大啟遙遙問道。
楚歌揮揮手，「以你們三方的情報，很快也就會知道了。」
一炷香後。
趕在子時到來之前，幾架馬車駛出楚家府邸，駛出了雲影城內。
其中三架馬車載著一些楚歌收集的尋常材料，由遲管家以及兩名換血客卿護送，走另一條道，去往七百多里外的隱水宗。
另兩架馬車則載著楚歌自己制好的成品左道用具以及珍貴靈材，走正道去往隱水宗。
兩架馬車皆由附身在玄銅鐵人體內的小茜和小鬼駕車。
楚歌則在馬車內，換了一身裝扮，戴上了挑夫臉譜，暫時掩飾途中身份。
獨孤明心親自服侍楚歌更衣後，瞅見楚歌更換的那張老臉，不由訝然道。
「殿下，您這張人皮面具，應當屬名器級別的奇物了，竟是如此栩栩如生」
楚歌老氣橫秋「桀桀」一笑，大馬金刀坐著淡淡道，「不過是一點小把戲，你這次刺殺姚泰伯非常成功，我很滿意，你想要什麼賞賜？」
獨孤明心楚楚可人的垂首，柔聲道，「也是殿下您賜予的那黑紙傘厲害，明心才能輕易得手，明心不敢邀功。」
她話罷，挺起在旁人眼中如天鵝般驕傲的芳軀，面紗下一對妙目灼灼凝望楚歌，柔柔道。
「殿下若要賞賜，明心只盼殿下能再懲罰明心一次，便算是賞賜。」
「你是說，還要像上次那樣懲罰你？」
楚歌略感錯愕，腦海不由回想起此女上次投降屈服，嬌吟求饒的模樣。
眼見獨孤明心嚶嚀頷首，不似作假，楚歌不由也是好奇至極。
曾經還從未見過有人竟對摺磨上了癮，今趟倒是見了個奇。
他細問之下，方知這竟是對方所修天命訣的特殊之處。
若能被他恩寵，哪怕是折磨，也能助其快速修行。
楚歌神色古怪，暗道天命宗怕不是一整窩都是有些扭曲變態的受虐狂？
不過若只是這點兒要求的話，他滿足對方也沒什麼。
當即，路途中馬車顛簸，陣陣壓抑般的似痛似歡的嗚咽，隨著車風和馬蹄聲，漸行漸遠。
在天命之氣的刺激下，額頭命宮當中，有天命羅盤之力所凝的命種，倏地攀上了頂點。
天命訣——突破到第五重！
小半個時辰之後。
「轟！」
一聲爆響驚破了雲影城的短暫寂靜和拉緊了的氣氛。
不少已被驚了一夜的人，俱是愕然望往了鎮邪司的方向。
只見其中一棟建築，竟是冒起火舌濃煙。
那黑夜中舔舐夜空的烈焰，仿似挑戰大周威嚴的神兵，播散恐怖威懾。
烈焰之旁的屋頂之上，一道魁梧如石像般的身影傲立。
他手持散發靈光的一口虎頭巨鐧，一張方臉長而起，兩邊額角崢嶸，雙目含威，氣派非同凡響，赫然便是姍姍來遲的飛虎霸城。
此際，面對飛虎霸城恐怖的威懾和大膽舉措，焦永基也是面容緊繃，嚴肅抱拳道。
「飛虎家主，我們雖是反了大周，卻也並非殘暴不仁的賊寇，此等放火燒宅之舉，恐引起全城百姓惶恐。
如若傳播出去，對我們日後招兵買馬，也是大有阻力！還請城主暫且息怒！」
「息怒！？」
飛虎霸城驀地一聲冷喝，冷厲目光掠過焦永基，倏地如閃電般落在面色微變的繆大啟身上，喝道。
「繆長老，你來告訴我，眼下我如何息怒？我是如約而至，但那姓楚小子，竟私自遣散所有人，還散盡鎮邪司內物資，這些物資，豈是他說散就能散的？」
繆大啟微微皺眉，懾於飛虎霸城的威勢，無奈道，「飛虎家主，按道理以及之前季副門主的協議，那楚歌立下大功，這雲影城掌司的位置，理應還是他來坐。
我們也不過是照章程辦事，不料他這廝竟直接遣散物資，散夥走人，誰曾想此人居然如此胸無大志，毫無格局？」
「依我看，這都是你繆長老，早已與那楚歌商量好的，你們沆瀣一氣。」
就在這時，一道不陰不陽的笑聲，倏然從一旁傳來。
繆大啟臉色一變，怒瞪對面的飛虎守城，「飛虎長老，你莫要血口噴人，我可是從中一點兒好處都沒得到。」
飛虎守城冷笑道，「有沒有好處，你自己知道。
那楚歌，也絕對有問題，其實，我早已曾暗中前往他的家鄉臨淵城調查過他，你猜他有如今這一身好本領，只用了多少年？」
繆大啟眉頭一皺，心中飛速盤算，感到奇怪。
臨淵城。
這原始魔宗的魔子，豈會真的是從臨淵城內走出的？
只怕那從臨淵城走出的真正楚歌，早已遭了毒手，而魔子卻搖身一變，改用這個乾淨身份。
他一直所見的，都並非對方的真實面貌。
「兩年半！僅僅兩年半！他走出臨淵城，而後不到半年，他搖身一變，成了凝力境中期的高手！」
飛虎守城眼神灼灼，「要是他沒問題，我就叫飛貓守茅房，不叫飛虎守城了！
繆長老，你與他這麼相熟，你莫非就從未懷疑過他？他到底什麼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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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