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
陸沉悚然一驚,低聲道:
「瑤瑤,你是說這...這個雕塑是活人?」
「嗯嗯~」
瑤瑤用力點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壽仙人!」
陸沉心中狂跳,小心翼翼打量雕塑,就見那雕塑盤坐在琉璃座上,慈眉善目,寶相莊嚴,三尺長須自然垂落。
雖然形態與人相近,可明明就是個琉璃像,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活人啊。
陸沉眉頭緊皺,問道:
「瑤瑤,香火在什麼地方?」
「在怪人身上。」
「能吸收?」
「瑤瑤試試。」
孟瑤說著,嘟起了小嘴,正要吸上一口,陸沉卻伸手堵住了瑤瑤的小嘴巴,叮囑道:
「先別吸,哥哥先看看。」
說著,陸沉手捏法訣,默念道:
「眩光咒!」
黑色的指針出現在左眼瞳孔中,陸沉轉頭望去,一瞬間,刺目的金光擠滿了整個視線,一行清淚從左眼流出。
眼前猛然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嗚~」
陸沉痛呼一聲,連忙散去眩光咒,捂住了左眼。
「哥哥,怎麼了?」
「沒事。」
陸沉深吸一口氣,低聲道:
「這裡的香火有主,咱們換一家。」
說完,陸沉帶著孟瑤快步向外走去,直到出了壽仙宮才鬆了口氣,又過去一炷香時間,左眼終於好受了許多。
歇息一陣。
陸沉來到一家大宅院外,這戶人家姓孟,是孟氏宗長,與孟瑤還是本家,也是整個奉仙鎮最大的一個姓氏。
每到歲末或清明。
姓孟的數千口人家都會在這裡舉行族祭,若論香火,算是奉仙鎮最旺盛的幾處之一。
「咚咚咚!」
陸沉上前兩步,敲響了門環。
「誰啊?」
「吱呀~」
老舊的木門緩緩敞開,一位年過半百的駝背老人向外張望。
陸沉笑著道:
「老人家,在下姓陸,想要建一座祠堂,聽說孟家的宗祠最是氣派,特來參觀一番,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哎呀,這...這......」
老人望著手裡的白銀,有些手足無措,就算他們家大業大,可整整二十兩白銀依舊不能等閒視之,為難道:
「小人只是孟家老僕,做不得主,還要去詢問少爺的意思。」
「輕便。」
「公子稍等。」
老人離去,不久後笑著返回,兩顆發黃的門牙格外惹眼,他將外門打開,陪笑道:
「公子請進,我家少爺同意了。」
「好!」
陸沉跟著老人一路進了祠堂,小聲道:
「瑤瑤,這裡有香火?」
「有的有的。」
瑤瑤點著小腦袋,也不需陸沉吩咐,迫不及待張開了小嘴,輕輕一吸:
「呼呼~~~」
一瞬間,好似有陰風吹進了祠堂。
供桌上的靈牌「嘩啦啦」一陣轟響,至少倒下了一半。
「鬼呀~」
守在門外的老人差點嚇死。
手腳發軟。
神色驚恐。
跌跌撞撞向遠處跑去,差點一頭撞死在地上。
「好吧!」
陸沉有些無奈,扭頭望向孟瑤。
就見孟瑤眉心的紅囍錢飛起,懸於身前,背面的【祈願】二字大亮,熠熠生輝,有一股股無形的香火快速聚集,穿過紅錢中心的方孔,匯聚在一起。
「叮~」
一聲脆響發出。
一枚五彩的晶幣憑空凝聚,落在了孟瑤的小手中。
「叮叮叮~」
聲響越發頻繁,一枚枚晶幣連續生成,轉眼就堆滿了孟瑤捧著的小手,孟瑤的一口小白牙訕訕發光,活脫脫一個小財迷,她急忙道:
「哥哥哥哥,快快,快幫瑤瑤拿著。」
「好好!」
陸沉高興著點頭,將晶幣全部收進封存空間。
一捧又一捧。
直到第五捧的時候,祠堂的香火終於耗盡。
「衝進去,別讓他跑了!」
「踏踏踏~」
「抓住那個小子,肯定是他在搗亂~」
「堵住他!」
......
腳步聲與叫喊生在祠堂外響起,陸沉與孟瑤對視一眼,竊竊一笑,陸沉雙手捏訣,不停變幻,默念道:
「搬運術!」
「嗚嗚嗚~~」
陰風呼嘯,法壇印記在腳下憑空生成,兩隻骷顱手一把拖起陸沉的雙腳。
猛然一轉。
「砰!」
房門撞開,一行人怒氣沖沖跑進了祠堂,又猛然停下,只見祠堂內除了滿地的白骨粉,哪有半個人影。
眾人對視一眼。
「鬼啊~~」
「啊啊~~」
......
「刷!」
陸沉憑空出現在外面的街道上,扭了扭脖子,嘀咕道:
「體驗感一如既往的糟糕。」
「快,快些。」
孟瑤站在陸沉的肩膀上,大眼睛亮晶晶的,不停催促著。
「好啊,有了小錢錢,連一聲哥哥都捨不得叫了。」
「哥哥~」
孟瑤羞的不行,小手撮著衣角。
「哈哈哈~」
兩人嬉鬧著,陸沉將所有晶幣取了出來,仔細一數,足有六十三枚,每一枚都好看的如夢似幻,光彩奪目。
「瑤瑤,這叫什麼名字?」
「祈願幣。」
「許願的?」
「嗯嗯~」
孟瑤用力點頭,小臉上躍躍欲試,陸沉用瑤瑤的一根髮絲將所有祈願幣串起,戴在了孟瑤的脖子上,叮囑道:
「現在別用,咱們回去試試。」
「嗯嗯~」
隨後,陸沉的身影出現在一間間宗祠中,孟瑤趁機收穫一枚枚祈願幣,數量很快增加到了一百零三枚,等天色快黑的時候。
陸沉出現在枯蟬寺外。
這裡是除了壽仙宮外,香火最盛的地方。
陸沉有心進去一趟,可惜靠近後才知道,自從鳳甲軍進城,枯蟬寺就宣布封寺,外人再難踏入。
「那就算了。」
陸沉沒再多生枝節,準備去尋張奎。
「眩光咒!」
手捏法訣,攤開左手,一副畫面呈現在掌心。
「呼呼~」
「滾!滾開~」
「嗷嗚~」
前一刻還在紅樓苑快活,下一刻,一群獵犬衝進了房間,老相好被咬死在了床榻上,死不瞑目,張奎差點被咬掉本命,打死其中兩隻,傷痕累累的張奎終於衝出了紅樓苑。
「啊~~」
「有惡犬,快跑~」
街道上,百姓四散而逃,張奎慌不擇路。
氣喘吁吁。
滿身鮮血。
「嗷嗚~」
一頭獵犬從側面包抄,張嘴咬住了張奎的屁股。
「啊~」
「去死!」
張奎慘叫,反身一刀砍斷了獵犬的後半身,半截屍身跌落在地上,一具半大少年的殘軀從獵犬屍體中滾落了出來。
「什麼鬼東西??」
張奎將死不鬆口的獵犬從身上扯下,伸手一掏,果然,一具少年的上半身從獵犬屍體中掏了出來。
這哪是什麼獵犬。
分明是一個少年被人剝皮後,披了身獵犬的皮。
「造畜!!」
一瞬間,張奎又驚又恐。
稍微一耽擱,幾十頭獵犬又追了上來,奔走著將張奎圍在中間,卻沒再貿然撲上去,這時,一位身材枯瘦的青年出現在街道上。
「啪啪啪!」
他身穿錦衣,鼓著雙手,一步步走來,讚許道:
「窮鄉僻壤,難得你這人有點見識。」
「你是誰?」
「四畜的名頭聽說過麼?我呀,是吠日犬趙公賊,今日初來乍到,請多多指教。」
說著,趙公賊一扯背後的披風,往地上一趴,變成了一頭獵犬,他迅速跑動,與幾十隻類犬混雜在一起。
難分彼此。
「現在,遊戲才剛剛開始,跑吧,跑吧,筋疲力竭的骨頭才更加美味,哈哈哈~」
大笑聲在獵犬中傳來。
忽遠忽近。
包圍的獵犬自動讓開一處缺口。
「骨頭都吃啊。」
「咕嚕~」
張奎咽了口唾沫,頭一次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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