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四虎四畜,殺妻證道

  「傻不拉幾的~」

  陸沉嘀咕一聲,縱身從屠山肩膀上躍下,躡手躡腳向城牆奔去,輕輕一躍,伸手抓住了一處不起眼的牆縫,手腳並用,悄然爬上了城頭。記住本站域名

  等巡視的兵甲走過。

  陸沉借著夜色,悄無聲息潛入了奉仙鎮。

  輕手輕腳。

  偷偷摸摸。

  陸沉避過巡夜的兵甲,一路直奔鎮兵府,等他接近鎮兵府的時候,突然瞥見另一波鬼鬼祟祟的身影。

  神色一動,快速靠了上去。

  「老張?」

  一聲呼喊,差點把張奎嚇尿,扭頭就見陸沉從夜色中走來,鬆了口氣,小聲道:

  「原來是陸供奉。」

  陸沉詫異道:「你這是...劫獄?」

  「對!」

  張奎點頭,憤憤不平道:

  「方家待我等不薄,老鎮主又生死不明,不能任由這幫畜生把方將軍殺了。」

  陸沉深深望了張奎一眼,臉色又凝重了幾分,問道:

  「你們多少人?」

  「七十三個,都是沒家沒口的。」

  「今晚?」

  「嗯,今晚劫獄。」

  「保重!」

  陸沉拍了拍張奎的肩膀,轉身走進了黑夜。

  張奎撓了下大鬍子,滿臉莫名其妙,伸手往後一招,一群卸甲的鎮兵圍了上來,他吩咐道:

  「事不宜遲,立刻動手!」

  說著。

  手握斬馬刀,快步向府門突進。

  悄無聲息襲殺掉守門的鳳甲軍,打開府門,一隊幾十人熟門熟路,氣勢洶洶殺向鎮兵府的監牢。

  同一時刻。

  陸沉也潛入了鎮兵府,他親眼望著張奎帶人殺進監牢,揮手把從對方身上攝來的氣息打入了左手鏡面,默念道:

  「眩光咒!」

  模糊的鏡面漸漸清晰。

  只聽喊殺聲四起,一波波鳳甲軍把張奎等人圍在了中央,快速絞殺,數量足有近千。

  「不好,有埋伏!」

  「結陣!」

  「叮噹~」

  「殺!和這幫畜生拼了~」

  「噗嗤~」

  ......

  「果然!」

  陸沉揮手取消眩光咒,轉身向另一個方向潛去,一路摸索,不久,來到了一間房門外。手捏劍指。

  心到劍至。

  「噗嗤~」

  眨眼間,四個守門的鳳甲軍被洞穿了脖頸,撲通倒地。

  陸沉快步上前,伸手推開房門。

  只見房間最裡面,點著一盞油燈,一位中年男子盤坐在床榻上,一身白衣,雙目緊閉,似在閉目療傷。

  「岳白溪!」

  陸沉輕腳上前,剛走兩步。

  頭頂,房樑上,一道身影無聲落下,一把細劍直刺陸沉顱頂。

  「嗡嗡~」

  手中燕鳴刀輕輕顫抖。

  主動示警。

  陸沉疾步後撤,瞬間出了房門,細劍落空,那人單足在地面輕點,一劍急刺。桃木劍出現在陸沉手中,長劍橫掃,一劍將對方逼退,喝聲道:

  「四虎四畜,你是哪一個?」

  四虎是岳白溪的手下大將,四畜則是袁青山效仿父親,培養的得力屬下。

  「找死!」

  那人一身黑衣,蒙著面巾,輕叱一聲,握劍再次攻來,身形頗為碩大,落腳卻是無聲。

  「女的?」

  陸沉念頭一轉,就猜出了這人身份,四畜之一,名字不可知,外人稱之為「梅花豬」,善使一把梅花細劍,一手劍法頗為不俗。

  「吃我一劍!」

  陸沉唯恐動靜不大,怒喝一聲,甩手丟出了桃木劍。

  長劍飛掠。

  圍住對方一陣劈砍刺殺,叮噹作響,那人身形雖胖,手上劍法卻是輕便靈巧,身隨劍走,出招犀利。

  次次讓桃木劍無功。

  陸沉見已纏住對方,抬腳再次向房間走去。

  床上盤坐的岳白溪無動於衷,梅花豬卻是大急,一劍將桃木劍挑飛,甩手一支響箭射向半空。

  「唧~」

  「砰~」

  刺耳的箭鳴炸響在夜空,整個鎮兵府瞬間暴動,原本埋伏在監牢中的鳳甲軍。

  神情驟變!

  「不好,城主有危險!」

  「快,撤出去!」

  「留下一隊人繼續絞殺,其他人隨我保護城主!」

  「踏踏踏~」

  .......

  梅花豬轉頭見陸沉已走進房間,心中更加焦急,硬拼著受了桃木劍一記,閃身向房間衝去,剛剛衝到門口。

  「倉啷~~」

  一聲刀鳴突然炸響。

  「不好!」

  梅花豬驚悚,尚未來得及擋下,短刀已然斬下一顆頭顱。

  「撲通~」

  無頭屍身倒地,分外沉重,陸沉用餘光撇向袁白溪,嘀咕道:

  「殺豬...當然要用刀啊。」

  自始至終。

  他就沒打算真要刺殺袁白溪,都說虎落平原被犬欺,但陸沉更願意相信,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感受到手中燕鳴刀顫抖越發厲害。

  陸沉低頭一望。

  就見短刀如血,刀尖上多出一寸紅芒。

  「出刀芒了......」

  陸沉又驚又喜,這燕鳴刀養刀不過區區十來日,可殺生卻是無算,更是殺了一個狼狄大將阿鹿恆波,刀勢猛增一大截。

  如今更進一步,竟然凝出了刀芒。

  當真可喜可賀!

  「倉啷!」

  收刀歸鞘,陸沉撿起地上的梅花劍,對著袁白溪輕輕抱拳,正色道:

  「前輩,打擾了,晚輩這就告退!」

  說完。

  快步走出房間。

  剛剛離開房門。

  「噌!」

  窗口驟然破碎,一把桃木劍突如其來,直刺袁白溪頭顱。

  袁白溪豁然睜眼,屈指輕彈。

  「噹啷!」

  桃木劍瞬間墜地,又猛然一個顫動。

  破窗而去!

  袁白溪眉頭微皺,自語道:「好狡猾的小子,若非中了紅袍魘鎮法,非要留下你不可。」

  ......

  「可惜了。」

  陸沉搖頭,收回桃木劍,快步向遠處奔去,趁著鳳甲軍前來護主,一路趕到了監牢。

  「轟隆!」

  「哥哥小心~」

  「嗖嗖~~」

  一腳將半殘的牢門踹開,就見四根粗如兒臂的弩箭迎面射來,陸沉頭皮發麻,閃身一撲,狼狽躲開。

  「疾!」

  一劍飛掠,帶著重重劍影。

  連人帶床弩,劈的七零八落,慘叫不止,將門口兵甲殺盡,陸沉衝進了地下二層,就見近百位鳳甲軍正圍著鎮兵進行絞殺。

  「嗡~~」

  腰間短刀顫鳴,陸沉手按刀柄,大步向前。

  殺氣騰騰。

  出刀必殺!

  「啊啊~」

  「死!」

  「噗嗤~」

  短短片刻,百人兵甲被陸沉一人殺穿,身上血流滾滾,腳下殘肢遍地,他望了一眼倒在地上,腦袋幾乎掉下來的張奎,輕輕搖頭:

  「沒救了......」

  也不理殘餘鎮兵,快步向監牢深處走去。

  走到一間牢門前,陸沉腳步微頓,扭頭就見方玉琪身披重甲,頭戴纓盔,渾身染血,雙目通紅,俏生生望著他。

  「玉琪~」

  「哐當!」

  陸沉一劍劈斷鎖鏈,推門而入,緊緊將方玉琪摟進懷裡,雙手一擰,「磕巴」一聲,扯下了對方的腦袋。

  鮮血淋漓!

  猙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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