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沉抱著青苗仙音再次出現,已經通過道術【乾坤無距】後撤十里,出現在芥川河與鄴方城之間,他伸手一抹頭上【天蓬斗笠】。【Google搜索】
只見斗笠由灰轉黑,當即隱去了身影。
「刷!」
陸沉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見斗篷上垂落的黑紗浮動,忽然泛起道道漣漪。
接著,七根五顏六色的飛禽上下飛舞,一隻手掌逐漸顯現出來,那手掌在黑紗上摸摸索索,五根手指飛快掐動,不時有靈光在指尖乍閃乍滅。
「推算我?」
陸沉目光一閃,微微詫異,他伸手輕輕一撫:
「刷!」
一根根半尺長的黑刺從黑紗上鑽出,鋒芒畢露。
「啊~~」
與此同時,在江中樓船上盤坐的一位黑衣人,忽然發出一聲慘叫,上一刻右手還是完好,下一刻,已是鮮血淋淋。
金甲屍王眉頭微皺:
「左璽,怎麼回事?」
「那人那人似乎有神通護身,不太好推算。」
黑衣人左璽應聲,右手一直在打擺子,見金甲屍王面露不悅,一咬牙:
「屬下再試試!」
說著,將手上鮮血擦淨,一次性取出九根靈禽飛羽,三橫六豎擺放在身前,深吸一口氣,手捏法訣,輕喝一聲:
「演禽神數!」
「噌!」
話音剛落,九根飛羽忽然燃燒起來,化成了一把火刃,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一刀斬落,右手齊肘而斷。
「啊~~~」
「再算,再算一刀宰了你!」
陸沉冷笑,他有大神通【天蓬馘魔咒】,不僅能【防推算】,還能【反噬】,只要不能一舉破掉他的大神通,推算越賣力,遭受的反噬越狠,若非運用還不熟練,剛才就能直接抹對方脖子。
他讓青苗仙音回了秘境,翻手取出一張紙獸,張口一吹。
「呼~~」
「戾~~」
紙獸化作枯木幽鵬,展翅向芥川河飛去,芥川河距離鄴方城的直線距離僅有二十餘里,四階【不死金甲屍王】出行,陸沉自然不敢大意,若是對方的目標是鄴方城,他也能早做防備。
「戾~~」
枯木幽鵬剛剛飛至芥川河上空,還沒見到屍王,就打著旋一頭從空中栽了下去。
「到底是屍王。」
陸沉也不失望,隱沒著身形,抬腳向芥川河行去,等來到芥川河畔,河面上早沒了樓船的影子。
「應該是向東去了。」
沉吟了下,陸沉凝出一張傳訊符。
以手代筆。
刷刷幾下。
隨手放飛了出去,傳訊符化作一道靈光急速飛掠,轉眼間,飛上了步虛仙山。
接到陸沉傳訊,正在與人笑談的雲霄派外務長老邱雲子臉色大變,告罪一聲,慌忙向山巔飛去。
等金甲屍王一行人乘著樓船剛要進入擎蒼山脈,就見芥川河畔,一位鬍子花白的老頭早已等待多時。
清虛道君蹲在岸邊,手握定界幡,衝著樓船呲牙一笑:
「屍王,此路不通!」
這一日,清虛道君與不死金甲屍王再斗一場,山崩地裂,長河斷流,方圓千里生靈絕滅。
陸沉向東遙望,只覺一股股恐怖的法力波動不斷傳來,整片天地好似都在搖晃,轟隆隆巨響不斷,而在河面之下,更有無數游魚驚恐逃難,紛紛逆著芥川河洄游。
「走吧。」
陸沉凝望了一陣,見天色已晚,正要返回鄴方城,忽聽一陣怪叫傳入耳中。
「哇哇~~」
「哇哇~~」
他腳步一頓,轉頭向河面望去。
就見夜幕中,一個體型巨大的惡獸正在水面翻騰,無數或大或小的身影驚恐逃竄,那惡獸翻江倒海,每一次吞吐,便能吞噬許多生靈,同時驅趕著更多身影向西逃竄。
【名稱】:靈獸
【信息】:三階赤鱬
「竟是三階靈獸。」
陸沉有些驚訝,這赤蠕體型龐大,足有數十米長,聲如嬰孩,尖牙利齒,似魚非魚,似獸非獸,身上長滿了一個個紅疙瘩,樣子極丑。
陸沉正要出手。
取其一滴鮮血。
忽然發現被驅趕的身影中有一條「長蛇」,那是一隻青綠色影子,伏在水面上如蛇般遊動,縱使拼盡全力,卻一點點落在了後方,眼看就要被赤鱬吞食。
「砰!」
蛇影忽然炸開,藻葉飛舞,匯聚成一個女子的輪廓,對方扛著一個小包袱,滿臉驚恐,長腿擺動,胸前上下搖晃,極為惹眼,同時驚恐尖叫道:
「救命啊~~」
「救命啊~~」
縱是如此,依舊難以逃脫,猙獰大嘴已經近在眼前。
【名稱】:異類
【信息】:一階藻女
「咦,竟是位故人!」
「噌!」
陸沉目光一閃,屈指輕彈,手中劍丸呼嘯而去,瞬間跨越數里,刺在了赤鱬的嘴中,一穿而過。
「哇哇~~」
赤鱬慘叫,巨尾一擺,忽然潛入了水下。
「沒死?」
陸沉有些詫異,伸手一招,青玄劍裹著幾滴鮮血飛掠而回,他當即將其中一滴送入了靈竅,供饕餮獸種吞食。
「嚇死了,嚇死了~~」
藻女險死還生,扛著小包袱輕拍鼓囊囊的胸口,嚇得身軀抖個不停。
「刷!」
陸沉伸手一招,將赤鱬的氣息納入掌心,他手捏法訣,輕喝一聲:
「三寸人間!」
「刷!」
左手攤開,四方靈氣湧來,掌心乍閃乍滅。
一副畫面顯現而出。
正是潛在水下的三階靈獸赤鱬,對方四足長尾,一雙井口大的眼眸通紅通紅,閃爍著凶光,頭上還有一處被青玄劍貫穿的傷口,似乎並不致命,更沒有逃離,而是潛伏在水下不遠處,似乎想要伺機報復。
「真是嫌命長!」
陸沉冷笑,體內法力洶湧而出,紛紛沒入掌心。
「哇哇~~」
赤鱬在水下瘋狂掙扎。
搖頭擺尾。
聲聲悽厲。
陸沉不為所動,探手猛然一抓。
「刷!」
只見畫面中的赤鱬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一塊人頭大的白花花腦子憑空在掌心具現,顯得極為恐怖。他隨手將腦子扔掉,就見江水翻湧,幾十米長的赤鱬屍體從水下浮起,像是一座肉山。
「肉不少。」
「應該能煉製很多肉元丹吧。」
「刷!」
陸沉若有所思,伸手一抓,只見龐大的屍體化小,眨眼被收進了秘境中,他扭頭望向江面,冷聲道:
「別藏了,出來吧。」
「嘩啦啦~~」
藻女從水下浮起,踩著江面,將小包袱抱在懷裡,臉上帶著幾分畏懼,顫聲道:
「郎郎君,可還記得人家?」
「自然。」
陸沉點頭,追憶道:
「咱們也有十幾年沒見了吧?」
「十五年了。」
藻女抹了抹眼角,唏噓道:
「十五年來,人家東躲XZ,老鄰居死了一批又一批,虧得人家謹小慎微,鮮少活動,這才活了這般多年月,這一轉眼,不想郎君已是天一般高的人物了。」
小心望了一眼陸沉,又道:
「敢問郎君,如今是個什麼修為?」
「三境通玄真人!」
陸沉沒有隱瞞,藻女深深望了陸沉一眼,搖頭道:
「赤鱬大人在三階靈獸中也非是易於之輩,郎君既能輕易殺它,怕是不止真人,便是與道君老爺相比,怕也不遑多讓吧?」
「你倒是有點見識。」
陸沉笑了笑,倒也沒有否認。
藻女目光微亮,盈盈跪倒在地,抽泣道:
「郎君憐憫,藻女顛沛流離十餘年,過慣了朝不保夕,擔驚受怕的苦日子,如今又全賴郎君救活,祈求郎君收留,原為驅使,便是為奴為婢,藻女也是心甘情願,只求郎君不要隨意打罵才好。」
「砰!」
說完,重重頓首,在地上磕出一個淺淺的坑窪,等她小心抬頭,卻見陸沉不為所動,心中不由一慌,連忙道:
「郎君切莫急著拒絕,藻女有寶要獻!」
說著,她將懷裡的包袱取出,寶貝一樣擺在身前,小心打開,又是錦布,又是獸皮,一層又一層,原本陸沉只是想考驗對方一番,只要對方不是別有所圖,多養一個藻女也算不得什麼。
畢竟他家大業大。
不缺那一點資源。
如今見藻女神秘兮兮的樣子,倒是真來了幾分興趣。
藻女不知陸沉所想,一連打開十幾層包裹,露出一個小小的木匣,她又從胸口鄭重取出一把銅鑰匙。
捅開鎖芯。
打開木匣。
頓時,一個小小的茶壺顯露出來。
這茶壺半個巴掌大,通體暗紅色,形狀就像一隻錦雞,其上雕琢著許多圖案。
或成鳥。
或成魚。
或成獸。
在壺底還刻有密密麻麻的道紋,足有上百條。
【名稱】:法器
【信息】:三階煉妖壺
「煉妖壺!」
陸沉面色複雜,這煉妖壺他早已不是第一次見到,此法器是被邋遢道人洪開山所煉,後經烏蛟倒戈一擊,將其搶走,等陸沉殺掉烏蛟,這煉妖壺就此失落在茫茫芥川長河中。
不想輾轉數年,竟又回到他的手中,
「造化弄人!」
陸沉感慨一聲,神色唏噓,藻女詫異道:
「郎君識得此物?」
「對!」
陸沉點頭,解釋道:「此物與我頗有些淵源,是一件三階法器,名叫【煉妖壺】。」
「煉妖壺」
藻女恍然,嘀咕道:
「怪不得泡出的茶總有一股子血猩味。」
見陸沉望來,藻女連忙解釋道:「郎君,這煉妖壺很奇怪,只要將清水倒入其中,不需一時三刻,清水就會變得如血一般濃稠,喝起來也有一股子血猩味,不過,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據我所知,這煉妖壺是用妖丹煉成,若能煉化,對你修煉會有不小好處。」
陸沉笑了笑,揶揄道:
「怎麼,後悔了?」
「沒有。」
藻女連忙擺手,訕訕道:「區區一件法器,當不得什麼,再說,人家本事不夠,也煉化不了,就算郎君不收留人家,人家也是會獻上的,畢竟,人家的命都是郎君救下的呢。」
「說話倒是漂亮。」
陸沉伸手揉了揉藻女的腦袋,感覺就像是在揉搓一堆樹葉,他沉吟道:「若是沒記錯的話,你似乎是一株蔓藻成精,名字是叫蔓蔓?」
「嗯嗯~~」
藻女用力點頭,滿眼期待,陸沉笑道:
「以後就給我當個驅使丫頭吧。」
「謝郎君收留!」
藻女喜不自勝,小拳頭一握,得意道:「以後以後人家也是有靠山的人了,哼哼~~」
陸沉啞然失笑,敲打道:
「往後盡心做事即可,莫要偷奸耍滑,只要本本分分的,自然不會虧待你,可若是敢動一些歪心思,本郎君也絕不輕饒。」
藻女面色一肅,恭敬道:
「蔓蔓曉得了!」
「好!」
陸沉臉色一緩,吩咐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秘境吧,讓素素她們帶你到處轉一轉,也讓你長長見識,開開眼界。」
「秘境?」
藻女面露疑惑,似乎不知秘境為何物。
陸沉也不多說,攤開左手,輕輕一招,藻女便落在掌心,化成了一個小綠人,也就一寸來高,她望了一眼身前的五行結界,忽然道:
「郎君且慢,蔓蔓還有一事稟告。」
「何事?」
「回郎君,赤鱬大人占據著一處水下巢穴,是與另一位大人廝殺所得,其中必有靈脈,郎君是大修,不知可有抽取靈脈的手段?蔓蔓曾路過那處所在,原為郎君引路。」
「當真?」
「句句屬實!」
「好!」
陸沉大喜,能讓三階靈獸赤鱬占據,至少也是條二階靈脈,便是三階靈脈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如今局勢不穩,暫時還不是抽取靈脈的好時機,他沉吟道:
「此事若是不假,事成之後,當記你一功,不過,現在也不急,你先進秘境吧,等時機成熟我再喚你出來引路。」
「是!」
藻女欠身一禮,縱身跳進了五行結界,得到陸沉傳訊的白蛇夫人早已等在牌樓下,當即引著藻女入了秘境。
不說那頂天立地的垂界柳和青桐古樹,不說那幽鵬青蛟,單單諸般靈株和滿湖靈魚,便看的藻女眼花繚亂,驚叫連連。
陸沉也不逗留,放出兩隻紙獸警戒四方,迅速返回了鄴方城。
夜幕深深。
一燈如豆。
神女教駐地,方玉琪和姜紅娥手拉著手,在案幾前端坐,方玉琪小聲說著十幾年前的往事。
從兩人相識。
到兩人分別。
從鎮主府,到紅樓苑。
一樁樁。
一件件。
點點滴滴,零零碎碎。
姜紅娥多是在聽,極少插話,一張俏臉始終如霜,雙眼卻已是淚流滿面,陸沉披著夜光從庭院走來,關上房門,來到兩女身後,他伸手認真擦淨姜紅娥臉上淚珠,輕嘆道:
「往事以後就別說了,我們應該向前看。」
「嗯~~」
方玉琪輕輕點頭,縴手與陸沉的大手緊緊相握。
陸沉咧嘴一笑:
「難得就咱們三個,今晚不眠不休!」
「就會捉弄人~~」
方玉琪瞪了陸沉一眼,滿目風晴,陸沉心中一熱,攔腰將冰美人一般的姜紅娥抱起,牽著方玉琪向裡間行去。
燭光搖曳。
帷幔垂落。
很快,一隻紅鸞開始起舞,越飛越急,不久後,終於發出一聲鳳鳴,方玉琪則緊咬紅唇,忽然發出一聲驚叫:
「呀~~」
「」
方玉琪的棼拳捶在陸沉胸口:
「讓你作怪,讓你作怪~~」
「哈哈哈~~」
陸沉大笑,三道身影又是滾作一團,纏纏綿綿,長長久久。
第二日,陸沉吃過早飯,盯了一陣北上的紙獸枯木幽鵬,然後帶著滿頭白髮的巫山朵朵,繼續在芥川河畔垂釣,不過位置卻隱秘了許多,上空也有紙獸盤旋。
而東面的戰鬥也早已平息。
「戾~~」
中午剛過,在東側盤旋的一頭紙獸戾嘯一聲,打著旋自高空墜落,陸沉早有防備,當即將巫山朵朵抱在懷裡,伸手一抹頭上【天蓬斗笠】,隱去了身形。
「嘩啦啦~~」
片刻後,幾頭飛天銀甲屍拖著一艘破破爛爛的樓船駛過。
船頭站著一位身穿金袍的青年男子,正是四階不死金甲屍王,對方把玩著一個紙獸,身後有兩位黑衣人盤坐。
「看樣子沒受傷。」
等樓船遠去,陸沉才顯現出來,沉吟了下,將一張傳訊符放飛了出去,不久後,一道靈光自東而來,他將靈光截下,展開一看,就見傳訊符上僅寫四字:
不分勝負!
陸沉若有所思,暗自沉吟起來。
「主人~~」
懷裡的巫山朵朵口吐香氣,問道:
「主人可知屍王目的?」
「不知!」
陸沉搖頭,對於金甲屍王為何有此一行確實趕到奇怪,巫山朵朵用縴手撫平陸沉的眉頭,抿嘴笑道:
「朵朵有一法,或可一試。」
「哦。」
陸沉來了興致,追問道:
「何法?」
「主人不是有兩隻銀甲屍?它們本就出自屍巢,將它們放回去,或可一探究竟。」
「對啊!」
陸沉一拍額頭,醒悟過來,當即喚道:
「屍蟲屍魚何在?」
「在!」
「小的在!」
兩屍展翅從陸沉左手飛出,落在一旁,半跪於地,陸沉也不含糊,直接吩咐道:
「你們兩個回屍巢吧,探一探屍巢最近的動靜。」
「」
兩屍均是滿臉苦澀,哆哆嗦嗦道:
「小小的已經離巢數年之久,貿然回去,怕是會引屍王生疑,到到時小的們身死事小,若若誤了觀主的大事,怕是怕是萬死難贖。」
「這個不難。」
陸沉略一沉吟,出聲道:
「孽水龍潭的位置怕是早就被屍王所知,你們可謊稱誤闖了孽水龍潭,至今才得以脫身,想來應該能打消對方疑慮。」
「這」
兩屍對視一眼,只能硬著頭皮道:
「遵命!」
陸沉也不多言,當即以天蓬斗笠遮掩法力波動,施展出了道術【乾坤無距】,等兩屍踏入幽幽通道,再次出現,已經來到南方孽水河上空,而後展翅一路向西飛遁。
從清早到傍晚。
陸沉垂釣一日。
僅僅增長了【吞萬靈】的九十四個進度,與昨日相比,足足差了好大一截,料想到了明日,可能還會繼續縮水。
「慢慢來吧。」
陸沉也不失望,帶著巫山朵朵返回鄴方城。
如此又過了三日,紙獸枯木幽鵬一路飛行,終於來到邊疆六鎮之一的【懷荒鎮】,開始在上空盤旋。
「戾~~」
戾嘯聲從掌心畫面傳出,陸沉卻是眉頭大皺。
入目所見,整個懷荒鎮竟無半點人氣,赫然成了一座空城,其中數十萬兵民,早已不知所蹤。
身旁的玉玲瓏收回目光,沉吟道:
「再加上這一路所見,還有南逃的人流,如此看看來,大狨南侵或已成定局。」
「玲瓏說的不錯。」
孔雀娘娘跟著點頭,出聲道:
「既然如此,夫君,鄴方城該早做打算了。」
「嗯!」
陸沉額首,對身前的樓小倩道:
「小倩,神女教可以有動作了。」
「陸郎放心!」
樓小倩不再猶豫,正色道:
「新的鄴方城已經在秘境建成數年,早遷了也好,稍後我就吩咐教眾行動起來,將消息慢慢放出去,不需多久,百姓就不會再牴觸,爭取對香火的影響降到最低。」
「好!」
等一切安排妥當,陸沉也落在了芥川河畔,伸手一揮,穿著一身綠衣的藻女出現在眼前,她伸頭伸腦向四周張望,眸子一亮:
「郎君,是要抽水下靈脈?」
「對!」
陸沉伸手一拉對方,向芥川河落去,藻女轟然炸開,化作一條綠蛇纏在陸沉腰上,一顆瓊首趴在肩頭,她衝著陸沉的耳朵吹了口氣,嬉笑道:
「郎君,要不要耍點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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