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陸沉從巨蟒口中飛出,落在地穴前,他的手中多了幾樣東西,一個是灰撲撲的小布袋,一個是五根銀針。【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名稱】:物品
【信息】:二階乾坤袋
......
【名稱】:法器
【信息】:二階須彌針
......
陸沉將乾坤袋上的印記抹去,果然從其中找到了那個【留影珠】,陸妖妖和樓小倩聯袂飛了過來,樓小倩問道:
「陸郎打算動手?」
「是的!」
陸沉額首,解釋道:
「情況也差不多摸清楚了,如今進來的神策軍越來越多,難保不會出現什麼變故,等拿到那【通天索】我們就立即離開。」
「那我和妖妖先進船艙。」
「也好!」
陸沉翻手將紫玉飛舟放出,陸妖妖和樓小倩攜手走了進去,他又將飛舟攝回手中,這才對著空中的青蛇一招手:
「過來!」
「嘶~~」
青蛇化小,瞬間從空中落下,陸沉深吸一口氣,伸手扯住青蛇的蛇尾,吩咐道:
「下去吧!」
聲音落下,青蛇的蛇頭往下一伸,迅速拉長軀體,嗖的一聲,鑽入了地穴,剛剛進去,陸沉手上忽然一沉,只覺一股大力從蛇身傳來,扯了陸沉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進地穴中,陸沉嚇出一身冷汗。
身體一晃,立即顯出冥王體。
「喝!」
他穩住身形,
低喝一聲,一把將青蛇扯了出來,卻見蛇頭已經不見,像是被什麼怪物咬掉了一般,陸沉頭皮發麻,已經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卻發現地穴中並無異常發生。
「呼~~」
陸沉緩了幾口氣,伸手一抖無頭的青蛇。
只見斷頸處青光閃耀,卻遲遲不見蛇頭長出,他忽然有點慶幸,慶幸沒有像邋遢道人一樣,將青蛇與手臂煉在一起,那樣固然方便,可萬一遇到特殊的神通和眼前這種情況。
怕是要白白損失一條手臂。
陸沉再次顯化本體,重新施展兩袖青蛇後,再次顯出冥王體。
「出來吧!」
他一抖青蛇蛇尾,青蛇張口一吐,一個人影滾落在地,正是方才被青蛇吞掉的許幼真,不等對方回神,陸沉一腳踢在其心口!
「砰!」
「噗!阿~~」
許幼真張口吐出一口逆血,驚叫一聲,一頭栽進了地穴,陸沉連忙扯住兩條青蛇的蛇尾,輕輕一抖:
「去吧!」
「嘶嘶~~」
兩條青蛇嘶鳴,身軀迅速伸長,繩索般一先一後向地穴衝去。
「砰!」
許幼真重重砸在地面,饒是有縱法仙師的修為也摔了個半死,剛要起身,身軀驟然一僵,就見一塊石碑出現在身前,幾乎貼在他的臉上。
「不能看......」
許幼真差點嚇死,不敢抬頭,慌忙閉眼,連滾帶爬向後逃去,結果又一頭撞在了石碑上,撞得頭破血流,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敢睜眼,驚叫一聲,踉蹌再逃。
「砰!」
剛剛抬腳,又一頭撞在石碑上。
他哆哆嗦嗦伸出手掌,向周圍摸去,頓時心如死灰,「撲通」一聲,跌坐在地,原來他的四周竟然圍滿了石碑,上面皆有四字:
「埋葬於此!」
就差他許幼真的名字。
「我不能睜眼......」
「不能睜眼......」
「不能睜眼......」
許幼真抱著腦袋趴在地上,嚇得渾身顫抖,就在這時,一條青蛇從上方的地穴鑽了出來,張嘴咬向石碑上的通天索,速度極快。
「咔嚓~~」
眼看就要咬住通天索,石碑忽然裂開,一隻乾枯的手掌伸出,一把捏住了蛇頭,同一刻,另一條青蛇也鑽了下來。
「啊嗚~」
張嘴咬住通天索,迅速往回縮去。
「嗷~~」
憤怒的怪嘯聲響起,整個空間輕輕顫動,四周的墳頭隨之裂開,一個個魔童從其中爬了出來,張牙舞爪:
「哇哇哇~~」
「嗖~~」
上面的陸沉伸手一扯,兩條青蛇同時收回。
一個沒了蛇頭。
一個叼通天索。
「好好!」
陸沉大喜,搖身化作本體,直接將通天索收起,再不停留,迅速施展道術【乾坤無距】,一步踏入幽幽通道,幾乎剛剛離開,一個個魔童就從地穴中爬了出來。
在四周搜尋一番無果後,獵殺了幾位在附近逗留的神策軍,重新返回了地穴。
「不能睜眼......」
「不能睜眼......」
許幼真尚在慶幸,一位位魔童卻已經將他圍了起來,撲在對方身上撕咬,一口一塊血肉,慘不忍睹:
「哇哇哇~~」
「阿~~」
許幼真哀嚎慘叫,再難忍受,驚恐道:
「我睜眼!」
「刷!」
雙眼睜開,魔童退去,周圍的石碑瞬間只剩下孤零零一座,只見石碑上刻有七個大字,正是:
「許幼真埋葬於此!」
「嗚嗚嗚~~」
「哈哈哈~~」
許幼真又哭又笑,親眼望著泥土將自己一點點掩埋,卻動彈不得,最後只剩下一個腦袋長在墳頭上,這時,石碑再次裂開,兩雙乾枯的手臂伸了出來。
一個拿著剃刀。
一個握著草繩。
手掌在許幼真的腦門上拍了又拍,開始了動作,有哼唱聲從石碑中傳出:
「剃光頭,扎小辮,一個一個真可愛......」
.......
「刷!」
當陸沉再次出現,已經遠離九竅山,來到鄴方城外,鄴方城一切如故,他揮手放出了紫玉飛舟,樓小倩慌忙奔出船艙,一見陸沉,徹底放下心來。
「哇哦,終於出來了!」
陸妖妖更是歡呼一聲,跳到他的身上,雙腿纏住,張嘴咬來。
「小妖精......」
陸沉伸手按住對方腦門,不讓對方得逞,對著走來的樓小倩道:
「咱們進城吧。」
「嗯~~」
樓小倩笑著點頭,一行三人向鄴方城飛去,落在了神女教的駐地,蘭婆走後,得到消息的花解語連忙趕來拜見,似乎知道陸沉不喜濃妝,特意畫了淡妝,穿著一身得體的緊身淡藍色長裙。
顯得別有一番味道。
「拜見真人!」
「起來吧!」
花解語欠身行禮,沒有特意賣弄,卻將曼妙身姿展現的淋漓盡致,陸沉淡淡點頭,問道:「在鄴方城待的可還習慣?」
花解語款款起身,望見陸沉身側的兩女,眼眸微微一暗。
她自認有幾分姿容,可與眼前兩女相比,終究還是失色半分,聯想到如今境遇,心中不禁暗想,若我當初主動投身於他,今日處境,怕是大為不同吧,可惜,終究錯過了,又急忙收斂思緒,回道:
「以前或許會覺得平淡,如今的解語,只希望越平淡越好。」
「如此就好!」
陸沉目露讚賞,經歷了許多,這女人終究願意安分下來,他擺了擺手:
「我這裡無事,你去吧。」
「解語告退!」
花解語屈身行禮,緩緩退去,在關門時悄悄回望,心中一跳,暗道那似妖的女子還真是膽大妄為。
......
花解語離去,陸沉當即凝出傳訊符,再次傳訊雞鳴山主,僅僅片刻就有一道靈光飛回,陸沉認真查看後,突然失笑起來。
「怎麼了陸郎?」
「雞鳴山主告訴我,他並未收到先前的傳訊符,說是那黑煙能消磨靈光,外圍能傳出來,再深一些就會被消磨乾淨,難以傳出訊息。」
「那現在呢?」
「現在正在打探消息,先等等吧。」
「主人~~~」
兩人正說話,陸妖妖從後面靠了上來,陸沉轉頭一望,就見陸妖妖衣裙不整,有東西露了出來,陸妖妖猶不自覺,捉住陸沉的大手放在自己身前:
「妖妖想~~~」
「......」
陸沉深吸一口氣,伸手將人夾在臂腕中,大步向房間走去,怒氣沖沖道:
「這一次非要給你點顏色瞧瞧,真是無法無天了!」
「啪!」
「哎呀,主人別打!」
「啪!」
「阿,妖妖不那樣了!」
樓小倩心中一慌,生怕陸沉下手太重,快步走進了房間。
「啪!」
「嗚嗚嗚~~」
......
本來陸妖妖還在求饒,不一陣,聲音就全變了,陸沉望著身前滿面紅霞的陸妖妖,一陣無語,與不知所措的樓小倩對視一眼,冷哼一聲,甩手而去。
「唉~~」
樓小倩重重嘆了口氣,將陸妖妖攬進懷裡,揉了揉通紅的某處,心疼道:
「不疼麼?」
「一開始挺疼,後來妖妖就不疼了......」
「......」
樓下倩以手扶額,語重心長道:
「知道陸郎為何生氣?」
「小倩姐姐,主人生氣了?」
「......」
樓小倩一陣無語,耐心說教道:
「方才你太大膽了,那裡可是外院,人多眼雜,連花護法都還沒走出去呢,幸好沒有其他外人,你雖是妖,可你主人卻是人,其他時候不說,平常時你應該緊守兩字。」
「哪兩字?」
「廉恥,既是廉操和知恥!若是不守這兩字,妖妖,你今後怕是再難得到陸郎的寵溺。」
「阿~~」
樓小倩語重心長的一番話,把陸妖妖嚇得不輕,頭一次開始認真請教起來,一番長談後,在樓小倩的鼓勵下,走進了隔壁房間。
「吱呀~」
陸妖妖推門而入,就見陸沉正躺在搖椅上閉目,似在生氣,她連忙走了過去,小手揉捏著陸沉的肩膀,認真道:
「主人,妖妖知錯了!」
「哪裡錯了?」
「錯在不分場合,不明廉恥!」
「可能改過?」
「能!」
「這才是我的好妖妖!」
見陸妖妖俏臉鄭重,陸沉很是欣慰,伸手將其攬進懷裡,關心道:
「還疼嗎?」
「有...有一點。」
陸沉嘆了口氣,安慰道:
「別動,我幫你揉揉......」
「嗯嗯~~」
.......
等陸沉從房間出來,雞鳴山主的回訊剛好到來,認真看完後,陸沉鬆了口氣,身旁的樓小倩忙問道:
「怎麼樣?」
「沒事!」
陸沉笑了笑,回道:
「說來也怪,至今為止,那三百名酋字營的兵甲都沒走出九竅山,所以說,神策軍仍不知是我殺了酋字營的黃烈。」
「如此倒是省了一樁麻煩。」
樓小倩面露喜色,又問道:
「那烏蛟大妖呢?」
「烏蛟尚未歸營。」
陸沉毫不在意,曬然笑道:「就算他回去,應該也不敢將事情捅出去,畢竟他不僅偷襲了邋遢道人,還奪了對方的煉妖壺,一旦捅出去,比我的罪責更大。」
「那就好!」
樓小倩徹底放下心來,又奇怪道:
「陸郎,你說三百名酋字營難道都折損在了九竅山?」
「多半如此!」
當時三階的雙面魔童藏身暗中,真要追殺起來,那三百人還真未必能逃脫,樓小倩聞言也沒再多想,見天色不早,開始張羅著侍女擺飯。
......
第二天一早,三人乘著紫玉飛舟再次飛向九竅山,等飛舟停下,已經來到巨大的軍營外,陸沉讓兩女進入船艙,將紫玉飛舟納入掌心,又給雞鳴山主發了一張傳訊符,這才進了軍營。
軍營中,陸沉與雞鳴山主相見,對方問道:
「你要說什麼大事?」
陸沉也不廢話,翻手取出一枚灰色圓珠,雞鳴山主眉頭一挑:
「留影珠?這倒是少見!」
「前輩也認識?」
「當然認識。」
雞鳴山主點頭,解釋道:
「留影珠可以承載一段連續的影像,能夠反覆觀看,但是真正的價值卻不大,能煉製的人也不多,法字營中,據我所知也就許文龍許真人能煉,因為價格不高,極少外賣。」
「許真人......」
陸沉若有所思,催促道:
「前輩先看看吧。」
「也好!」
雞鳴山主伸手一點留影珠,只見留影珠在空中滴溜溜旋轉,一道影像投射出來,雞鳴山主認真看著,臉色越來越凝重,最後揮手將影像驅散,正色道:
「九竅山的具體情況如今還是一知半解,你這留影珠的價值很高。」
「能換多少功勳?」
「一萬左右!」
「一萬......」
陸沉念頭百轉,心中有了計較,娓娓道:
「實不相瞞,uu看書 . 這留影珠與許真人還真有牽扯,我不想與其衝突,若是前輩能擔下這份恩怨,我願用一半功勳回贈前輩。」
「這......」
雞鳴山主愣了下,他平日鮮少外出,得到功勳的途逕自然少之又少,這五千功勳可是一筆不小的資源,沉吟稍許,認真點頭道:
「你放心,只要我不言明,沒人知道留影珠出自你手,我會親自將其交給國師。」
「多謝前輩!」
陸沉額首,他其實並不擔心什麼許真人,真正擔心的反而是張鶴年會對他上心,若是由雞鳴山主上交,自然要保險不少。
兩人又嘀咕了一陣,雞鳴山主匆匆去見張鶴年,好一陣才返回,神色複雜道:
「兩個消息,一個好的,一個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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