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走開!!」
姜紅娥抽回玉手,掩飾著嫵媚眼眸中的那一絲慌亂。記住本站域名
陸沉心中得意,溫聲道:
「紅娥,我說的是真的。」
「哼~」
姜紅娥輕哼一聲,抱著小狐狸側過身去,卻凸顯出姣好的玲瓏曲線,尤其是那最顯眼的臀線,分外圓潤飽滿。
陸沉心中又是一盪,想起了曾經的一幕,下意識望了眼右手,喃喃道:
「好軟~~」
姜紅娥背對陸沉,叮囑道:
「今天你去菜市口,要小心一些。」
「怎麼了?」
「姓方的好像有什麼布置。」
陸沉念頭一轉,詫異道:
「不會有人劫法場吧?」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總之小心就對了。」
「好,我知道了。」
姜紅娥突然起身,徑直走向裡面的屏風,小狐狸趴在屏風下對著陸沉怒目而視,仿佛在警告陸沉不要偷看。
「嘻嘻~」
青荷抿嘴輕笑,走進去服侍姜紅娥換衣。
陸沉瞪大眼睛,詫異道:
「紅娥,今天你要出遠門?」
「嗯~」
姜紅娥輕哼,解釋道:「今天月初,晚上在鳳坡城有一場拍賣會,我打算去看看,順便把那件禪杖也處理掉。」
「我能跟著?」
「你不是想當劊子手?哪裡走得開。」
「也對。」
陸沉有些遺憾,叮囑道:
「路上要小心,聽說附近不安生,有很多謀財害命的散修出沒。」
「又不是第一次去,我知道怎麼應付。」
「晚上...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嗯~~」
姜紅娥換好衣服從屏風內走出,一身黑袍,頭戴斗篷,顯得神秘無比,不僅遮住了玲瓏身軀,連男女都很難分辨出來。
將姜紅娥送走,陸沉這才慢悠悠走向鎮兵府。
等陸沉趕到。
鎮兵正押著死囚離開府門,為首的一人,高有兩米多,一臉胡茬子,他見陸沉走來,招了招手:
「這裡!」
陸沉認識對方,這人叫張奎,是鎮兵甲長,手下管著個百人甲隊。
他走了過去,抱了抱拳,問道:
「方將軍呢?」
「將軍另有安排。」
張奎伸手一指死囚中的一人,叮囑道:「若有變故,請供奉先殺此人。」
死囚共有一十八位,都戴著腳銬手銬,步履蹣跚,除了三個光頭和尚最亮眼,剩下的都是劫匪,雖然個個傷害累累。
卻都有一股兇悍氣,顧盼間,如狼似虎。
很顯然。
他們都和鎮兵一樣,打熬過身體,非是普通人可比。
張奎手指的那位身有八尺,二十歲左右,體型乾瘦,額骨上烙著一個「囚」字,一頭長髮被割掉了半截。
披頭散髮,目光兇惡。
最顯眼的,卻是他的一雙手臂。
那手臂極長,完全不能用長臂過膝來形容,已經觸及腳踝,活脫脫一隻大馬猴。
「呸!」
見陸沉望來,那人張嘴吐出一口唾沫,咒罵道:
「狗雜碎!」
陸沉冷笑,不和死人一般見識,轉頭問道:
「是有天賦?」
「嗯,他是霧道人的三徒弟,有天賦【猿臂】,人稱猿三腳,很得霧道人器重,甚至有傳聞,他是霧道人的兒子,嗯,是和母猿私通,生下的雜種。」
「草嫩牢牢!」
「哈哈哈~~」
猿三腳咒罵,鎮兵們一個個暢快大笑。
霧道人!
附近大燕山的首領,也是殺死他師父青雲道人的兇手。
「明白了。」
陸沉點頭,這是要把霧道人逼出來啊,就是不知道對方是否會冒險。
一行人向菜市口走去,不時有看熱鬧的鎮民跟上來,等來到菜市口的時候,四周已經匯聚了好幾百人。
鎮兵押著死囚走上高台,一個個按在地上。
陸沉頭纏紅巾,接過斷首刀,一步步走了過去,就站在猿三腳身後,嘴角擒著冷笑,目光盯著對方的脖子。
「你...你......」
猿三腳終於知道恐懼,不安地扭動著身體,像一條蛆蟲。
陸沉手握斷首刀,昂首挺胸。
默默等待。
等待正午,等待烈陽當頭的時候,那時候陽氣最盛,一刀下去,想做鬼都是奢望。
時間緩緩流過,距離正午越來越近。
陸沉接過鎮兵遞來的一碗酒,繃著臉,一口灌了下去,火辣辣的,扭頭就瞥見人群中走來一雙女子,長髮及腰,小家碧玉,手牽著手,好似一對並蒂花。
「她們怎麼來了?」
陸沉心中一跳,連忙放下斷首刀,快步走了下去。
「公子!」
「公子好威風呀~」
兩人歡喜著迎了上來,嘰嘰喳喳,赫然正是姜紅娥的一對侍女,青草與青荷。
「你們怎麼來了?」
「媽媽不在,我們也閒著無聊,就出來逛逛,青荷說你在這裡,非要拉我過來看看。」
「這裡不安全,你們快離開。」
「哼~」
青荷學著姜紅娥的樣子,輕哼一聲,噘嘴道:
「公子少看不起人,我們也是有修為的。」
因為跟在姜紅娥身邊,兩人莫名其妙都開了靈竅,又得姜紅娥傳下的練氣法訣,這才有了修為。
只是,兩人的資質並不好。
又是偽靈根。
修行了好幾年,成就也就那樣。
青草努力些,勉強入了練氣二層,青荷至今還在練氣一層嘚瑟。
和女人講道理,最是麻煩。
陸沉對此深有感觸,見四周百姓都在望著,又不能將霧道人可能劫法場的消息抖摟出去,當下也不廢話。
雙臂一攬。
一手一個,將兩人抱在了懷裡。
「呀~」
兩女嬌呼,滿臉羞赧,鎮兵羨慕,四周百姓也趁機哄鬧,陸沉一聲不吭,一溜煙離開了菜市口,費了好一番唇舌,才讓兩女聽話。
當陸沉匆匆回到菜市口,正午剛好來臨。
「你們看,有飛鳥~」
「是...是紙鳥!」
陸沉剛剛撿起斷首刀,驚呼聲陣陣響起,他抬頭一望,瞳孔猛然一縮,只見半空中,五頭白鶴翱翔而來。
那白鶴惟妙惟肖,只是飛行時翅膀僵硬,眼無神光。
仔細一望,赫然是五頭紙鶴!
「戾~」
紙鶴戾鳴,俯衝向下,顯露出背上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身影。
「敵襲!」
「戒備!」
「嘿~哈~」
四周百姓驚慌逃離,大聲尖叫,受傷者不知凡幾,鎮兵甲長張奎怒喝,百位鎮兵收縮防禦,舉盾挺槍,鐵甲森森,將高台守的密不透風。
「哈哈~砸碎受死吧!」
猿三腳與死囚猖狂大笑,身上鎖鏈「嘩啦啦」作響。
陸沉正要一刀斷首。
「轟!」
眼前鎮兵突然炸開,只見一位農夫裝扮的人大步而來,猛然挺直腰身,氣質豁然一變,化成了一位中年文士。
其人面容儒雅,身姿挺拔,手握一口黑色小鍾,令人如沐春風。
此人...赫然是大燕山賊首。
霧道人!
「竟然孤身潛入奉仙鎮。」
陸沉嚇了一跳,就見對方猛然擲出手中黑鍾,喝聲道:
「喪魂術!」
「叮叮噹噹~」
「噹噹叮叮~」
鐘聲迴響,幾十位鎮兵瞬間僵直,隨著黑鍾沖至,一個個翻著白眼,癱軟在地。
「死!」
張奎怒髮衝冠,手握兩米斬馬刀,腳下炸裂,驟然從高台拔地而起,長刀揮舞,一刀悍然劈下!
「哼,蚍蜉撼樹!」
霧道人左手捏訣,負於身後,右手猛攥緊,拳頭瞬間膨脹幾圈,一拳搗出:
「巨力術!」
「翁~」
斬馬刀打著顫鳴飛了出去,將一位百姓攔腰斬斷。
張奎像炮彈一樣砸了出去,順著街道滾出了百餘米,掙扎了好一陣都沒能爬起,只是滿臉是血地大叫道:
「殺...殺了那個雜種!」
陸沉並不理會,扔下斷首刀,快速後退。
「算你識相。」
霧道人冷哼一聲,飛上高台,並指一斬,切斷了鎖鏈,伸手一拍猿三腳的肩膀,笑道:「小三,為師說到做到,說救你回去就救你回去。」
猿三腳緩緩抬頭,口鼻溢血,艱難扯了扯嘴角:
「爹,那...那小子從背後,一...一腳踢碎了兒的心脈!」
話落。
腦袋一垂,已然死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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