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小姐自殺了?」尹玉蘭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得從床上一下坐了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有些竊喜!
是蘇颯那個死丫頭畏罪自殺了麼?
太好了!
我終於除掉這個魔障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個禍害自我了斷,真是她做的唯一一件有意義的事!
儘管在嘴上尹玉蘭不肯承認蘇颯的身份,但是在內心深處,她當然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蘇家大小姐,誰是冒牌貨。
這才在半夢半醒之間,乍一聽到「蘇家大小姐自殺」,就立馬想到了蘇颯的身上。
可是她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對!
蘇颯身世的秘密,普通的侍女又怎麼知道?
侍女說的不是蘇颯,那難道是?
「你再說一遍!誰自殺了?」尹玉蘭急急大吼。
侍女已經進了房間,她此時的內心也是充滿了驚慌和不解。
驚慌在於家裡面出了這樣的大事。
不解則是為什麼夫人剛才臉上還帶著笑呢?
被刺激得瘋了麼?
「是一諾小姐,她喝藥了。」侍女小心翼翼地回答。
「啊!我的愛女啊!」
尹玉蘭披頭散髮地從床上蹦了下來,連鞋都顧不得穿,往蘇一諾所在的4號別墅奔去!
她是真急了!
……
尹玉蘭是一個自私、淺薄又愚蠢的人。
但與蘇一諾不同的是,她還是有些真情實感的。
她有自己真正在乎的人--蘇守禮、蘇如龍和蘇一諾!
除此之外,其餘的人,都不在尹玉蘭的心上。
哪怕是尹家的人。
誰讓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呢?
尹玉蘭的心裡早就不把自己當成尹家的一份子了。
至於蘇颯?
更是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可是在她在乎的這三個人之中,尹玉蘭其實也是親疏有別的。
她最在乎的當然是她的大兒子蘇如龍,那是她下半輩子的依靠和指望。
哪怕蘇老夫人看不上她,蘇守禮對她冷暴力。
但只要她忍到蘇如龍上位,那她尹玉蘭就是新的「蘇老夫人」了。
誰還敢對她不敬?
排在第二位重要的是蘇守禮。
蘇一諾只能排在了第三位。
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總是差著一層意思。
但自從蘇颯鄉下來到滬城,與她接連發生衝突後,這事情就又有些變化了。
因為尹玉蘭與蘇颯的矛盾,所以尹玉蘭的心中有一種逆反心理。
她與蘇颯的關係越差,就要與蘇一諾的關係越好!
這樣才能刺激到蘇颯,讓她嫉妒自己永遠得不到的母愛。
同時,她也要「將心比心」,用自己對蘇一諾加倍的愛,換來蘇一諾對自己加倍的感激和孝順。
營造出一片母慈女孝的溫馨場面。
這樣才能證明自己厚此薄彼的選擇,沒有錯!
可尹玉蘭的想法能實現麼?
呵呵!
愚蠢至極!
因為蘇一諾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
她根本就不信任尹玉蘭!
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那麼刻薄。
我憑什麼相信你會一直對我好啊?
我們早晚會決裂的!
蘇一諾的假笑之後,是對尹玉蘭深深的戒備。
這個道理就像是沒有人會相信一個叛徒一樣。
因為擔心會再次背叛。
尹玉蘭以為自己對蘇一諾好,以為自己嫌棄蘇颯會讓蘇一諾更加的感激自己。
事與願違。
造成的後果是蘇一諾與她的嫌隙是在越來越大!
這尹玉蘭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颯想的一點都沒錯,尹玉蘭的人生結局用八個字就可以完全概括。
一意孤行!
眾叛親離!
所以現在蘇一諾做的一切都只是在趁著尹玉蘭明白過味之前,儘可能地攫取利益。
她做好了與尹玉蘭隨時反目成仇、反戈一擊的準備。
……
尹玉蘭跌跌撞撞地跑著,臉上已經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但是她還不忘交代侍女:「這事不能讓外人知道!特別是老夫人!」
尹玉蘭知道蘇老夫人很心疼蘇一諾,所以千萬不能讓蘇老夫人知道蘇一諾出事了。
要知道也得在情況弄清楚之前!
蘇一諾要是真的死了,這鍋還得她尹玉蘭背啊!
「嘟嘟嘟……」
「嘟嘟嘟……」
這樣的大事不能瞞著蘇守禮。
尹玉蘭一邊走,一邊給蘇守禮打電話。
可那邊卻是始終沒人接聽。
……
崔娥的6號別墅裡面。
蘇守禮正摟著崔娥睡覺,他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蘇守禮被吵醒,看到來電顯示是「尹玉蘭」,就是一皺眉。
這個煞風景的女人,她打電話做什麼?
第一個電話,蘇守禮無視了。
但尹玉蘭在鍥而不捨地繼續打。
「出什麼事了麼?」蘇守禮知道平時的尹玉蘭不敢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騷擾自己的。
一個電話不接,不會再打第二個,而是會等著自己打回去。
他正要拿手機,卻被崔娥媚笑著抓住了手:「老公,別理那蠢貨!她能有什麼事?可能是晚上獨守空房,憋得變態了吧?人家還有更好玩的把戲沒有讓你試呢……放心,大門被我反鎖了,那蠢貨不會來打擾我們了,呵呵……」
崔娥賣力地施展媚術,很快就讓蘇守禮飄飄然起來。
根本就顧不上手機了。
崔娥也知道了蘇家股份的事情,所以她必須加倍籠絡蘇守禮,才能給蘇一諾爭取更多的東西!
……
見蘇守禮一直不接電話,尹玉蘭氣得把手機都摔了,她終於到了蘇一諾的4號別墅。
臥室里的場面,觸目驚心!
蘇一諾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
床頭有一個空置的紅酒瓶!
顯然是喝了不少酒。
地上扔著一個安眠藥的藥瓶!
也是空的!
這是全吃了麼?
紅酒配安眠藥!
妥妥的取死之道啊!
「一諾,你別嚇我!」
「一諾,你別做傻事啊!」
「女兒,你醒醒!」
尹玉蘭過去拼命搖晃蘇一諾。
蘇一諾一動不動。
「夫人,這是大小姐的遺書。」
侍女從枕頭邊拿起了一張白紙。
尹玉蘭看著白紙上的字跡,放聲大哭。
只見上面寫著--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我走了。
我是多餘的。
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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