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長老有什麼打算?」朝天闕問。
「我要去一趟宗門聯盟,褚川多次讓人明里暗裡的刺殺我,又這樣針對玄鳳宗,我想,他才是這些事情的源頭。」
不管褚川想做什麼,得罪了她,就不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人家都打上門來了,她不可能坐以待斃。
而且,那些以褚川馬首是瞻的宗門不能讓他們覺得圍攻了玄鳳宗之後,就這樣結束了。
今天在玄鳳宗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出去,他們知道自己的人全軍覆沒,一定會心中怨懟。
很可能沒過多久就會有第二次更大規模的圍攻。
到時候他們就更加的被動。
到時不僅是周邊的百姓會遭殃,玄鳳宗也會遭受到更大的創傷。
所以,她決定主動出擊,至少不能把戰場選擇在玄鳳宗。
宗主和長老們一聽,眼眸微震,「你要殺褚川?」
白鳳微臉色如常,沒有否認,「他已經盯上了我,盯上了玄鳳宗,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褚川是宗門聯盟的副盟主,勢力不比一個大宗門弱,更何況一旦打上宗門聯盟,就相當於是和宗門聯盟作對了。」耿爽直言。
「宗門聯盟若是不能約束聯盟中的人,那麼他就沒有存在的必要。」白鳳微平靜的說著讓人心驚肉跳的話。
萬玉堂很是震驚,「六長老,光是憑藉玄鳳宗,恐怕難以撼動宗門聯盟的位置,如今的盟主已經是化神三階的修為,在整個幻月大陸,除了那些隱世不出的老祖之外,沒有人能與他匹敵。」
修為越是到了最後,即便只是一階之差,那就是天壤之別。
況且兩位副盟主都是化神一階的修為,宗門聯盟中更是高手如雲,他們這樣做無異於送死。
而且,一旦他們攻打宗門聯盟,其他宗門一定會前去支援宗門聯盟,一個玄鳳宗,他們還沒有贏的把握。
正在宗主和長老想著如何才能贏的時候,白鳳微卻令人出乎意料道,「不,我一個人去宗門聯盟。」
他們大驚,「你一個人?」
朝天闕更是激動的差點受到二次傷害,「你一個人如何做?玄鳳宗還不至於讓自己的一個長老擋在前面。」
他們以為白鳳微就是去送死,所以一點也不贊同她說的。
白鳳微依舊平靜道,「宗主,長老們,你們聽我說,宗門聯盟我一定要去,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想好怎麼做,到時候我會見機行事。不過褚川,一定要死。」
他不死,就會陰魂不散。
他不死,就會有更多的宗門會受到他的蠱惑。
到時候,她和玄鳳宗會有越來越多的麻煩。
宗主和長老嘆氣,「六長老,即便你要去,也要帶上我們和宗門弟子,你一個人那算什麼。」
而白鳳微卻道,「宗門剛剛遭受了圍攻,需要休養,況且這件事情我不想讓玄鳳宗摻和進來。」
這是她的個人行為,和玄鳳宗無關。
而這件事情她又不得不做。
朝天闕和兩位長老對視一眼,「你是玄鳳宗的人,你的安危我們不會置之不理,你決定怎麼做,玄鳳宗聽從你的安排。」
他們這句話一出,就相當於是把玄鳳宗交給了白鳳微。
自從白鳳微從宗門聖地出來之後,他們就隱隱覺得白鳳微的身份不簡單。
玄鳳宗的前世今生都是為了等一個人。
而這個人,此時就在眼前。
白鳳微十分冷靜,「我暫時沒打算藉助玄鳳宗的力量,上次東海之行你們也看到了,魔族很可能在暗處醞釀著什麼陰謀,不得不防。」
墨九離告訴她,上次魔族花費了大量的精力打通了一個空間之門,吸引了十萬之眾的人類修士前往獻祭。
當她把空間之門破壞之後,魔族暫時沒有辦法開啟空間之門,不過這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白鳳微覺得不得不防患於未然,玄鳳宗絕對不能遭受損失,要保存實力,以備不時之需。
「你的意思是?」朝天闕神情凝重。
難道人類的安穩日子到頭了嗎?
「後面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會怎麼發展,但既然魔族已經重新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無論如何也是不能掉以輕心的。」白鳳微提醒。
到時候內憂外患,人族就危險了。
「可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宗門聯盟涉險。」耿爽道。
「不,我不是一個人,九公子會在我身邊。」白鳳微只能搬出墨九離。
這件事情她自己一人去比較妥當,她不想犧牲任何人。
一旦開戰,就會有傷亡,她先去看看宗門聯盟什麼情況再做定奪。
最後,宗主和長老們聽從了白鳳微的意見,不過他們會做好準備,隨時接應白鳳微。
事不宜遲,白鳳微從房間出來就去了廣場。
她一出來幾人就圍了過來,「六長老,你現在有事嗎?咱們煉丹吧。」韓廣平跟在白鳳微的身邊,完全沒有一個大宗門長老的樣子。
南榮成風恨鐵不成鋼道,「師父,你沒看見微微現在很忙嗎?你能不能待會再說。」
「沒事,你們等一下,我待會就去煉丹,不如一起吧。」白鳳微道。
剛才的戰鬥,受傷的兒子無數,她需要煉丹。
韓廣平樂不可支,「好好好,徒弟你看人就是要臉皮厚,不然你什麼也得不到。」
南榮成風苦笑,其餘的幾位公子的臉上也掛著一抹尷尬的笑。
「微微,你現在要去哪裡?」月靈兒問。
雲初寅去處理宗門事物去了,她在這裡等著白鳳微,好久沒和她在一起了。
白鳳微道,「去廣場。」
不久之後,他們和白鳳微一起來到困住如意宗宗主的地方。
如意宗宗主頭髮散亂,身上傷痕累累,血肉模糊。
他一看到白鳳微就像是野獸看到了獵人,齜牙咧嘴。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一個化聖八階的修士,居然會對白鳳微的陣法束手無策。
最主要的是,這個陣法詭異又無解,他的攻擊會被反彈回來,全部落在他的身上。
所以說,他現在這個樣子是他自己弄的。
「死女人,你敢困住我,你一定會後悔的。」如意宗宗主叫囂。
他現在不過是在硬撐,畢竟他帶來的人都已經死了。
而他自己也自身難保,他的怒吼不過是對死亡的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