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離把她的腳抬起來,彎腰撿起鞋子,幫她穿上。
「你不睡了嗎?」他看著白鳳微往前走的背影。
「還睡什麼睡,我睡不著。」白鳳微語氣不好,她覺得老天在玩她。
她打定主意去愛一個人,卻忽然跟她開了這麼一個玩笑。
墨九離暗自跟上,「那你現在要去哪?」
「我不去哪,我就是想不通而已。」她打開窗戶,看向外面。
此時,外面遠處的街道上有喧鬧的聲音傳來,這是人間煙火的氣息。
白鳳微坐在那裡出神,如果這個孩子是墨九離的,她似乎不介意生下來,可惜不是。
她心煩意亂的把窗子關起來,起身卻撞在墨九離的胸前。
身體差點站不穩,而卻給了墨九離摟住她的機會。
「小微兒,是你讓我來的,我來了,你又不理我?」墨九離靠近她,幾乎是貼著她臉頰說的話。
語氣裡面,還帶著淡淡的委屈和憂傷。
白鳳微感覺心中一陣陣痒痒,想要推開他,卻無濟於事。
墨九離把她抱得很緊,白鳳微卻無限往後仰。
「你先放開我,我腰要斷了。」白鳳微找了個藉口,想讓兩人保持距離。
至少在事情沒有說清楚之前,需要保持距離。
墨九離想到她肚子裡面的孩子,頓時就鬆開了她,不過還是抱著她道,「你不愛我了是嗎?」
他用一種近乎無賴的方式,纏著她。
白鳳微心中五味雜陳,墨九離什麼也沒有做錯,她到底要把他怎麼辦?
「小微兒?」墨九離詢問的看著她。
白鳳微撞進他氤氳的眸子裡面,頓時腦子一熱,勾住他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傾瀉著自己的情緒和感情,熱烈而不顧一切。
所有對他的思念,似乎都傾注在了這一個吻當中。
墨九離完全沒辦法抵抗她的攻勢,習慣性的將她抱起來與自己平行。
壓抑了一個月的感情,在這一刻頃刻崩塌。
白鳳微在剛才的忘乎所以中忘記了她現在的情況。
而當墨九離扯開她的衣襟的時候,她又瞬間清醒。
天哪,白鳳微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她在幹什麼?
先說正事要緊,她試圖推了推墨九離,「淫蛇,先等一下,我們把事情說清楚先。」
她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不僅沒有讓墨九離停下,更是如催命符一般,反而讓他欲罷不能。
白鳳微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心裡和身體都在承受著無法言喻的觸感。
輕聲呢喃,她掙扎著從他手裡下來。
「淫蛇,停。」她捂住他的嘴巴。
墨九離微紅的瞳孔看著她,「為什麼要停?你明明很需要。」
白鳳微咬牙切齒,「老娘能克制,怎麼了?」
「可是我不能,能別在這個時候停下嗎?」墨九離眼中帶著乞求,而手卻從始至終沒有消停過。
溫柔中極致霸道,真是要人老命。
白鳳微咬咬牙,繼續堅持,「不能,說了先把事情說清楚,就不能動手動腳。」
她雖然堅持,但是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這都是墨九離的原因。
因為他真的是自從剛才開始之後,就沒有停止過對白鳳微的引誘。
墨九離此時心中有些後悔,他不應該逗弄白鳳微,直接告訴她孩子就是他的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白鳳微把他的手拿開,翻身將他抵在身後的窗戶上,「你的手,給我老實點。」
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墨九離這個淫蛇,做的事情簡直難以啟齒。
墨九離忽而一動,兩人的位置互相調換,他看著眼前溫香如玉的白鳳微,「我記得小微兒說過,很喜歡我的手,而且你現在也很喜歡不是嗎?而且是你主動的,又不能怪我。」
白鳳微對他怒目而視,「墨九離,你再多說一句,我讓你碎屍萬段。」
墨九離彎腰在她耳邊低語,「夫人請便!」
白鳳微氣惱,像是完全放棄了抵抗,忽然眼淚滴滴滴的往下掉,「淫蛇,你果然只想和我滾床單,完全不愛我,既然如此,那你就隨便吧,反正我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嗚嗚嗚……」
看到她的眼淚,墨九離瞬間慌了神,放開被他禁錮的手,又瞬間將她抱住,「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什麼也不做了,你別哭,我愛你的身體,但更愛你。」
白鳳微輕輕抽泣,讓人心疼,只是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卻無人知曉。
只是,墨九離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直接,她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那你先放開我。」白鳳微道。
墨九離擁著她,「不放,我又不做什麼,你放心吧。」
白鳳微無語,正準備推開他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微微,我給你帶了好吃的,你現在要吃嗎?」是月靈兒的聲音。
白鳳微猛的從墨九離身上離開,快速整理已經凌亂的衣服。
「妥帖嗎?」她抬頭問墨九離。
墨九離看著慌張的她,淺淺笑道,「嗯,可以了。」
她又扶了扶頭髮,感覺沒問題,準備去開門又轉身回來把墨九離的衣服也理了理,還順了順他耳邊垂墜下來的兩縷白髮。
而後才去開門。
聽見門響,月靈兒高興的笑了起來,「微微,你還沒吃東西,我給你帶了幾樣你平時愛吃的,你嘗嘗看。」
她準備進門,抬眼就看到房間裡面的墨九離。
月靈兒踏進去的腳又縮了回去,「微微,你夫君來了,那我不進去了,我回房間了,你需要什麼就叫我。」
白鳳微讓開門,笑意盈盈,「急著回去幹嘛?青天白日的,難道你們要雙修?進來說話不好嗎?」
月靈兒臉色微紅,嗔了她一眼,略顯嬌羞,「微微,我不理你了。」
把膳食放到她手裡就跑開了。
白鳳微關上門,手裡的膳食被墨九離接了過去。
轉身,墨九離已經把膳食放在了桌子上,「你最近都沒有按時吃飯嗎?瘦了一圈。」
白鳳微不知道墨九離怎麼還能像是沒事人一樣,她都這樣了,就沒想著問問孩子的事情?
難道蛇類不知道什麼叫綠帽子?
她忍不住的問,「淫蛇,你知道自己的妻子,懷了別人的孩子這種情況,叫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