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奪了黑色旅裝甲部隊倖存下來的坦克戰車,天朝的戰士們立刻開始繼續北上的戰鬥旅程。
那輛沒有被損毀的四驅武裝越野車給了獵鷹小隊的四人,其他人員都被分配到了坦克和戰車裡。
不過讓錢予紹感到欣慰的是,這下他終於不會被擠殘了。
坐在一旁的劉善看到錢予紹一臉痛快的表情,不禁在心裡好笑道,這小子實在是太好懂了,想什麼都表現在臉上了。
「這次阿紹你們都表現得很好。」和錢予紹他們同坐一輛戰車的毒刺突然開口說道,「都沒有讓我失望。」
受到毒刺表揚的錢予紹馬上露出很開心的模樣,因為被自己最崇拜的人讚賞真的是一件很帥的事情。
「阿紹的狙擊能力又見長了,剛才那種角度都能狙擊成功,倒是我沒有想到的呢。」毒刺繼續說著,「果然不負眾望,你爸爸會引你為傲的。」
「其實我也沒想到會命中。」錢予紹老實說道,當時他扣下扳機根本沒有把握,只是情況緊急,他不敢有任何猶豫。
「在強大的壓力下發揮出超水準,這才是潛力。」毒刺給予了很高的評價,「既是機修工程師,又是高端戰鬥人員。我總覺得我撿到寶了。」
「嘿,阿紹,顧問說你是寶貝呢。」劉善連忙用手肘戳了一下錢予紹,「開心吧?!話說顧問你別再表揚他了,小心他會興奮到失眠。」
「去你的!」錢予紹沒好氣的直接狠狠踩了劉善一腳。
毒刺看著自己的愛徒,心裡很是欣慰。至少現在的錢予紹已經徹底成長為能夠獨當一面的戰士了。
「為了你爸爸,你可不要那麼容易就死了。」毒刺不輕不重的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錢予紹眼神堅定的回道:「總有一天我會站在第二軍區的烈士碑面前對他說,我是他最自豪的存在!」
「那就超越他,他可是第二軍區里最厲害的機修師,到現在都無人能超越。」毒刺的語氣里有著深深的佩服,「他犧牲的時候,那位大叔可是很難過的痛哭了好久。」
「啊……」錢予紹有印象,「邵小方他老爸……」
「沒錯,他是個很體恤下屬的好領導。你為什麼沒有選擇跟他?不然你就會是毒狼隊的一員。」毒刺其實一直很不明白錢予紹所選擇的道路。
中央特殊行動局對於錢予紹來說並不是最好的歸宿,在這個機構里,錢予紹根本沒有太多的機會施展自己的才華。
而且錢予紹跟第二軍區的淵源遠遠比中央特殊行動局要深得多,因此錢予紹選擇申請加入中央這邊的確很讓人意外。
不過介於他爸爸是天朝高層直接授予榮譽稱號的革命烈士,錢予紹也算是一直都活在前輩期待中的人。
當初毒刺還特地去跟邵小方的兩位老爸打過招呼,結果那兩位哥們表示不會幹涉錢予紹的任何決定,而且還把錢予紹的監護權給了毒刺。
「因為我一直很崇拜顧問吧。」錢予紹老實的說道。因為毒刺在他心裡一直都是最厲害的人,所以他願意追隨這個男人。
「真不愧是我的愛徒。」毒刺突然打趣道,「阿善,現在就你和阿紹的配合最默契。記得給我看好這小子,我還等著喝他的喜酒。」
劉善馬上應聲道:「沒問題,交給我吧!」
「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錢予紹沒好氣的哼道。
「阿紹,」毒刺突然語氣嚴肅起來,「旭輝的遺書中寫到了你,他一直很擔心你沒能走出心理陰影。所以不要讓他失望,他的英魂會一直注視著你。」
聽到毒刺提起昔日的最佳拍檔盧旭輝,錢予紹就露出很難過的神情:「我明白,這的確像是那個二貨會說出來的話。」
「那麼接下來的戰鬥,你和阿善要跟葉揚一起沖前鋒。」毒刺這才暴露出真正的意圖,「之前跟葉揚搭檔戰鬥的感覺如何?」
毒刺問的是他們在黑色旅的那個基地中戰鬥的感想。
然後錢予紹和劉善兩人不約而同的異口同聲回答道:「葉揚是個很厲害的狠角色。」
得到他人讚揚的葉揚此時不禁猛地打了一個噴嚏,這不禁讓正在開車的貝亦茹開口說道:「你不會是感冒了吧?」
坐在副駕駛座上正舉著槍警戒的葉揚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冒了。」說完這話的葉揚不禁回頭看了一下后座。
看到陸一廷正在睡得很沉,他就不進疑惑道:「你們覺不覺得陸一廷好像越來越嗜睡了?」
坐在陸一廷旁邊正在整理裝備武器的邢嵐贊同道:「從一上車就開始睡,的確有點奇怪。」
「該不會是他的身體現在才出現不適反應?」貝亦茹猜測性的說著,「他體內的病毒估計又在作怪。」
看到陸一廷真的睡得很沉,葉揚不禁擔心的皺起了眉頭。
「他的身體很可能發生了新的變異。」邢嵐伸手摸了一下陸一廷的額頭後,繼續接道,「沒有出現高燒的情況,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葉揚更加驚訝的是,邢嵐伸手摸了陸一廷的額頭,而陸一廷竟然還沒有反應。要是平時,陸一廷肯定早已驚醒過來。
看來他這是真的完全失去意識沉睡了。
「或者毒刺前輩已經預想到陸一廷的狀況很不好,所以才會不許他參加接下來的戰鬥吧。」葉揚忽然明白了這件事。
因為之前的戰鬥,陸一廷的表現實在是太出彩了,簡直讓人一時想不起來他是個重傷患。所以大家也就理所當然認為陸一廷肯定還是他們的戰鬥王牌。
但成熟穩重的毒刺不同,他早已看出了陸一廷的身體狀態並不好。
這樣想著的葉揚不禁有些為自己的大意而感到後悔。明明上車之前,陸一廷還挺有精神的和自己聊天,說了關於財產之類的話題,說得還特別起勁。
結果他就在陸一廷身邊,竟然都沒有發覺陸一廷其實是在不舒服的狀態。
「喂喂,葉揚你又在疑神疑鬼的想些什麼?你的臉色很不好看哦。」邢嵐一看葉揚的臉色不對勁,連忙出聲提醒道。
葉揚苦笑了一下,然後答道:「我只是在自我反省,陸一廷明明身體不好,結果我竟然沒有發覺。還自以為他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你亂想什麼,現在大家的精神都很緊張,而且一廷又隱藏得那麼好。看不透他的狀態很正常好吧。」邢嵐真是服了葉揚的思想,「別把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
葉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