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塔，大廳。
高辛、喬龍、蘇勒、美美、東方義，五人齊聚於此。
還有彼得以及黑人隊長也在，不過他們不是來參加遊戲的，而是來送人參加遊戲的。
這是隊長的職責，否則普通隊員是不能單獨亂跑的。
高辛身上扎了很多繃帶，短袖露出的手臂，幾乎都被繃帶緊緊包裹。
他走到圓桌前，呼叫97號。
「組隊匹配，中級遊戲。」
高辛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開啟了匹配。
本以為要等好久，結果剛開始就排到了，好像就等他們呢。
他們當即進入電梯，很快被送到了遊戲場地。
果不其然，這裡已經有二十五人了，他們剛到，一問，遊戲就已經可以開始。
顯然他們是最後一隊。
三十人局，其中十名是輻射者，二十名是玻璃人。
最扎眼的輻射者小隊，全員肌肉男，人均一米九，還個個手持動力巨斧、動力大錘之類的重型兵器，看起來很不好惹。
由於他們都是白人，再加上這派頭，高辛懷疑以前遇到的大鬍子，是否也是這幫人一夥的？都屬於某個小幫派？
至於另一隊輻射者，為首的竟然是個女人。
她金髮碧眼，扎著雙馬尾，卻穿著黑色背心與迷彩軍裝褲，雙手轉著兩把巨大的槍，用尖細銳利的聲音問道：「97號，人齊了吧，快說遊戲規則。」
手槍這東西，喬龍也有兩把，幾十點就能買。
不過跟那雙馬尾的槍比起來，簡直不是個量級的，那兩把槍，更像是手炮！
同時跟雙馬尾站一起的幾人，明顯都是輻射者，身配重器，氣勢威嚴。
高辛等人對視一眼，中級遊戲，還組隊，排到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這一看就都不好惹，像對付銀手那樣的情況，是絕無可能的了。
他們當即都保持低調，認真聆聽規則。
「『玻璃大炮』20人全部到齊，現在公布規則，在遊戲正式開始之前，所有玩家不得傷害彼此，違者點殺。」
光聽到這第一句話，在場的玻璃人眉頭忍不住舒展。
真別提多舒服了。
能看到其他幾組玻璃人，也都鬆了口氣。
十名輻射者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尤其是那個雙馬尾，手持兩把大手炮，一炮下去，他們可能要成肉醬。
97號不管他們怎麼想，繼續說道：「本局遊戲分為黑白兩方陣營，每個陣營最多容納二十五人。」
「三十人自行分配至黑白陣營，每個陣營初始分配的玻璃人數量，至少要有五名。」
「穿過通道進入黑色或白色陣營基地，即確立所屬陣營。」
眾人看向牆壁，那裡忽然展開了兩條通道，一個裡面充斥白光，一個則是黑漆漆的。
他們之前還在疑惑場地在哪，原來是有不同的入場通道。
雙馬尾女人問道：「然後呢？」
97號平靜道：「剩餘的遊戲規則，將在陣營基地內公布，所有人須在五分鐘內進入場地。」
聽到這話，高辛瞳孔一縮。
不說其他規則，先選擇身份？
美美率先低聲道：「難道是黑、白隊有不同的任務規則？」
喬龍搖頭：「不一定，也可能是知曉規則後再分隊，遊戲會變得簡單。」
東方義低聲道：「呵呵，這個陣營選擇就是個巨坑，只說玻璃人數量最少五名，沒說每個陣營總人數最低多少，這是在鼓勵25：5的分配嗎？」
蘇勒則補充道：「也沒提能不能換陣營，但大概是能換的，畢竟提到了『初始』。」
高辛冷冷道：「我們五個儘量不要分開吧。」
分開！是啊，只說了三十人分配陣營，沒說是六個小隊來分，理論上他們是可以被打散的。
幾人都臉色難看，規則都沒說完，爭鬥其實已經可以開始了。
這陣營選擇就是道開胃小菜。
還好，規則提到了不得相互傷害，不然他們就是被這群輻射者捏圓搓扁，想怎麼分就怎麼分。
「哈哈哈哈！」雙馬尾女人朗聲大笑：「我喜歡黑色！」
說著，帶著幾人就往黑色通道里走，根本沒打算多聊。
然而全員肌肉男的輻射者小隊，動作更快，他們第一時間就閃身上去，將黑白兩條通道的入口都堵住。
為首的人握著一柄大錘，往地上一頓，說道：「美女，別急啊，要不要跟我們維京幫一個陣營啊？」
「一共三十人，每個陣營平均十五人，我們兩支輻射者小隊聯合，再加五名玻璃人就正好了。」
「你喜歡黑色，那我們就都黑色好了。」
雙馬尾女人長長的睫毛一眨：「好哇。」
在場二十名玻璃人都無語了，開局兩支輻射者小隊直接聯合，霸占一個陣營。
等於說，另外一個陣營，將註定只有玻璃人！
這是擺明了旗幟，打算強強聯合，欺負弱者啊。
然而本以為就是這樣了，結果雙馬尾女人接下來的話，更是讓玻璃人們心裡一緊。
「不過大猛男，既然打算讓隊伍不平衡，那幹嘛只要五個玻璃人？全部拉來黑隊，給白隊留五個就行了，嘻嘻。」
玻璃人都麻了，黑隊25人，白隊5人？
然而她這麼一提議，大錘男眼睛一亮：「那還留五個幹嘛？乾脆全部拉來黑隊，讓白隊一個人也沒有。」
不過雙馬尾女人白了一眼：「你是不是傻？都說了一個陣營最多容納二十五人。如果白隊不能完成最低限度的分配，難道遊戲還會直接結束，讓你勝利不成？」
「說不定會隨機抽取十五人到白隊，到時候我們的隊伍可能會被打散，黑白對決。」
大錘男一笑：「隨便，說不定分散會更好呢？」
雙馬尾搖晃辮子：「我才不要分開，我身後四個笨蛋可離不開我。」
她身後四名黑背心，都面無表情，絲毫沒有因為被稱為笨蛋而情緒波動。
「至少給白隊留五個人，按照規矩來，其他都無所謂，你看著辦吧。」
「反正我進黑隊了。」
說著她徑直朝黑色通道走。
大錘男擺了擺手，令人讓開路，任由雙馬尾小隊五人率先進入基地。
蘇勒抿嘴道：「這女人懶得有任何操作，完全不在乎分隊的結果，太拽了吧。」
東方義低聲說：「有什麼好在乎的？其實開局這個陣營選擇，看似可以有很多花招，但誰也不知道具體規則是什麼，不知道如何分隊才會對自己更有利。」
「所以她開局什麼操作都懶得搞，直接帶隊先選一個陣營再說，這就是最正確的選擇。」
「反正她的隊伍都是輻射者，屬於強隊，不管她去哪，都不會被別人所忽視。」
「如果外面的人覺得人多好，自然都會跟著她去黑隊。如果外面的人覺得人少好，就會都去白隊，而她也不會被孤立，因為還必須至少分五個玻璃人給她。」
「總之她都不會虧的，直接先選一個，把費嘴皮子的事交給外面的人去做，她還能最先進入基地熟悉地形。」
喬龍淡淡道：「可我們玻璃人卻沒有這樣的資格，否則很可能造成我們五個單獨一個陣營。」
美美抿著嘴：「強者走到哪，都是中心，只要率先做出選擇，別人自然就得圍繞著她來思考。」
東方義嘿嘿一笑：「規則還不知道是什麼呢，說不定我們五人霸占一個陣營更好呢？」
正當此時，大錘男高聲道：「我們維京幫，也確定要去黑隊。另外還需要十五名玻璃人，只留五個去白隊……」
許多玻璃人，立刻忙不咧地自薦起來。
紛紛說自己最聽話，保證服從命令，只要活下來就行，一個個跟沒骨頭似得。
大錘男哈哈一笑，勾勾手挑了好幾個送進黑色通道。
有些沒被選上的，眼淚汪汪，其中一名又瘦又小的少年，跪在地上哭求。
「大爺你大發慈悲，我很聽話的，我不能死，我真的不能死。」
大錘男嫌棄道：「難道我能死？說得什麼屁話，給我滾去對面。」
無助的少年癱坐在地上，目光呆滯，不過很快又振作，盯著白色大門，毅然決然地走過去。
還有些人，還在哀求，對此大錘男挑三揀四。
很快玻璃人隊伍，就散漫一片了。
只剩下高辛的隊伍，與另一支玻璃人隊伍還保持五人抱團，其他的隊伍仿佛原地解體了似得。
高辛眉頭一皺：「他們隊伍，這就散了？」
喬龍說道：「有兩支隊伍，應該是NPC……看似是五人組隊一起來的，實際上可能彼此都不認識。」
「NPC玩家是強制來參加的嗎？」高辛問道。
喬龍點頭：「嗯，不過沒制定什麼強制手段，官方不會有任何力量在銀塔之外執行，所以主要是靠當地掌權的幫派來押送NPC，這一點銀塔官方與所在的地頭蛇是合作關係。」
「每座銀塔所在區域，只會有一個合作夥伴，哪個勢力最強，名額就是哪個的。據說給不少贖罪券，總之幫銀塔做事，是有報酬的。」
接下來喬龍又講了很多NPC的事。
高辛哀嘆，NPC無法選擇難度和組隊與否，就是來湊數的。
這場遊戲匹配了十名NPC，恐怕是耗材般的存在。
等會兒，耗材？
高辛眉頭一皺，這個遊戲叫《玻璃大炮》，而陣營規定必須要有至少五名玻璃人，這一定有聯繫。
莫非就是字面意思，玻璃人是各自陣營的『炮彈』？
玻璃人越多，這個陣營的炮彈就越多，而至少都得有五發炮彈，否則遊戲都進行不下去？
他立刻將自己的猜想說出，眾人眉頭緊皺。
不會這麼殘酷吧？這炮彈是怎麼個當法？
「如果只有我們五個，恐怕要吃大虧。」東方義馬上否決了自己之前的話。
喬龍突然說道：「明白，交給我。」
他不再猶豫，衝到旁邊依舊抱團的玻璃人小隊去，拉著他們開始說起來。
高辛知道，這是去拉盟友了。
跟輻射者很難結盟，NPC玩家又靠不住，只能拉攏另一夥兒正常玩家。
「說什麼呢！你、伱……還有你們幾個，都過來。」大錘男還在挑人。
他看中了高辛與蘇勒，以及另一支小隊的幾名身材健碩的玩家。
高辛當即帶著東方義、金美美也一塊上前。
「怎麼還有女人？不要不要，女人，你去白隊。」大錘男頤指氣使。
美美咬牙不吭聲。
高辛笑了：「既然你不要我們，那就算了，我們都去白隊好了。」
說著，他又帶著幾人走向白色。
不過白色通道前，守著兩名肌肉男，他們瞪著高辛：「玻璃人，你們的陣營，由我們大哥決定！」
「給我滾過去！」
高辛站定在那，絲毫不退。
大錘男也走了過來：「小子，你聽不懂嗎？我只要你們兩個，其他三個都給我滾。」
高辛反唇相譏道：「本來還想試試跟你們一個隊的，但沒想到你玩得這麼蠢，我看我還是去白隊好了。」
「你說什麼！」守在門前的壯漢勃然大怒，手指著高辛，眼神想吃人。
然而高辛絲毫不懼，盯著他：「怎麼？你想動我？」
遊戲規則說明了現在玩家不能傷害彼此，違者就會被點殺。
對方當然也記得這事，所以選擇的是用身體擋住門口，不讓他們進。
「小子，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大錘男的巨錘重重地砸在地上，威風凜凜。
「只說在遊戲正式開始前，不得傷害，等進了遊戲，你還不是我掌心的玩物？」
高辛反問道：「一群蠢貨，還以為自己多厲害呢？我只知道我們都是觀眾的玩物，請問你們是『帝什麼』集團的？」
大錘男只是怒視沉默。
但是旁邊一名守門的肌肉男卻怒罵道：「法克，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高辛一步都沒退，聳聳肩：「只有小孩子才會把碾死螞蟻當做什麼傲人的戰績，向爸爸炫耀。」
「法克！」那肌肉男當場破防了，直接一巴掌就呼了上來。
大錘男冷聲道：「夠了。」
那肌肉男其實也沒有真的失去理智，這一巴掌並非真打，而是嚇唬高辛，打算停到高辛臉邊，用掌風吹吹他。
然而，他低估了高辛。
只見一瞬間，高辛就把頭湊了上去，欺身挺近，速度也是極快。
對方這一掌來勢太兇，沒想到高辛如此靈敏，竟然一時沒完全剎住車。
「噗……」
一聲輕響，這一巴掌剎住的瞬間，卻已經印到了高辛臉上。
力道一點也不重，關鍵時刻他還是控制住了的，頂多算輕拍一下臉和鼻子。
但高辛沒有絲毫抵抗，反而頭一擺，鼻血就飛出來了。
血濺三尺，高辛順著力道就倒下，仿佛弱不經風。
「嘭！」高辛頭重重磕在金屬地板上，直接淤青。
「啊？」扇巴掌的傢伙傻眼了。
大錘男也瞪大眼睛：這下竟然沒剎住？你說你裝什麼逼？
扇巴掌的人則懵了：不可能啊，他控制住了的，怎麼就扇出鼻血了？
他意識到高辛不是一般的優等玻璃人，這身體控制力簡直令人髮指，可這為時已晚。
97號冷漠道：「違規點殺！」
「不是，等下……」那傢伙想爭辯，卻是一道白光兜頭罩下。
只一瞬間，他整個人就化為齏粉，隨後連粉都沒了，蒸發成一陣青煙。
高辛捂著鼻子站起來，見證了全程，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點殺，不知道這是什麼技術，看起來威力驚人。
整個人直接轟成氣體了，根本不可能是血肉之軀可以抵擋的。
而上方還有吸力，將青煙都收走，好讓現場的空氣分子依舊清新。
「兄弟！」大錘男驚吼。
其他肌肉男也被這一變故震驚，玻璃人更是看傻了眼。
碰瓷，絕對的碰瓷。
「你！」其他肌肉男都怒不可遏地圍了上來。
高辛動都不動，就看著一群人把他圍著。
「法克！」
「你死定了！小子！你死定了！」
「敢殺我們維京幫的人！」
「你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啊！」
三名肌肉男，氣得面孔扭曲，恨不得捏死他。
抬掌想打，卻又只能落回自己腦門上，撓了撓癢。
伸手想推，卻又不敢碰，只是在空氣中拉扯、揉搓……
掄拳想揍，卻又閃電般收回，不斷拉扯。
高辛就站在那裡，看著一群人圍著他，伸手在他臉旁、腦後，胸前、背心各處按摩空氣。
各種假動作，想騙他格擋。
可高辛淡定立著，他要是反應過激，就可能輪到別人碰瓷了。
「幹什麼？想摸就摸，讓你們摸摸也沒關係的。」高辛微笑著，突然一個向前。
三名壯漢立刻收手，同時側身讓出位置，想趁機擦個邊也碰瓷。
可是高辛壓根沒摸到他們，閃身突圍，來到白色通道入口停下，沒有進去。
「好了，別丟人現眼了。」大錘男冷聲道。
三名壯漢不甘心地退回去，眼睛依舊死死盯著高辛。
高辛攔在白隊的入場通道門口，一副堵門的樣子。
見他這架勢，其他人都愣住，怎麼還輪到他來堵門了？
大錘男眉頭微皺，隨後嘴角上揚：「小子，你怕了？」
高辛平靜道：「哦？怕什麼？」
大錘男冷酷肅殺道：「你堵門，是怕我跟你進同一個陣營，直接不管不顧地打死你。」
高辛反問道：「要不要試試？現在我就是『門』！」
大錘男走上去，緩緩把臉貼上來。
高辛一步不退，兩人鼻尖都要碰到了。
「我還沒有這樣魯莽，遊戲中有的是機會殺死你，就算讓你僥倖活下來，你也出不去銀塔！」
他直接把話撂這，隨後帶隊走向黑隊通道。
美美有些擔憂道：「這……我們跟一群輻射者直接結下了死仇，如果大家都活著回到大廳，我們就死定了。」
眾人從喬龍那裡惡補了銀塔的規矩，在結算時與電梯裡都是不能殺人的，但是可以打架。
而一旦出了電梯，到了一樓大廳，則就算是徹底脫離銀塔管束，別說打人，殺人都行。
山口村有很多團體，雅庫扎是最強的，其他都是不入流，這什麼維京幫一般是不會在外面針對一群奴隸，可如今結下死仇，他們就算殺幾個奴隸又怎樣？大不了賠點錢給雅庫扎。
高辛冷冷道：「那就在遊戲裡把他們全除掉好了，難道你不得罪他們，他們就不會在遊戲裡殺玻璃人了嗎？」
「這群人一看就是側重於暴力玩遊戲。相比起來，我更擔心另外一夥輻射者。」
喬龍走過來：「這群維京幫的也不是傻子，任何幫派，都不可能派五個莽夫組隊參加團隊遊戲，至少領頭人不可以。」
「那個拿大錘的，剛開始很狂，可在高辛試圖激怒他時，就迅速冷靜了。」
眾人理解，一個組織既然都派了團隊來遊戲，那領隊者是一定要以遊戲利益為優先的，否則派一群只講兄弟義氣的隊員來，那還玩個屁。
高辛把守著白門，說道：「不排除遊戲中可以更換陣營，但至少開局，我不想跟輻射者一邊，尤其是這幫人。」
東方義完全理解，維京幫一上來就頤指氣使，可以想像他們要是跟這幫人在一個陣營，那簡直是找罪受。
既如此，乾脆得罪死，嘗試削弱其一人的同時，也是為了把堵白門的位置，換成自己。
此刻高辛堵著白門，就掌握了主動權，誰想進都得經過他同意，他只要最後進就行了。
就算維京幫全員莽夫，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
「我已經跟另外五個人談好了，他們願意和我們一起，在白色陣營，組成玻璃人聯盟。」喬龍說道。
高辛看過去，只見那五人里領頭的青年，朝他微微點頭。
「你認識他們嗎？」高辛暗想喬龍拉攏人的手段可以啊。
喬龍一笑道：「不認識，但我打聽了一下，他們是僕從團的，為首那個叫邢世平。」
高辛詫異：「僕從？」
隨後想起來，新人在第一天的時候，蝮蛇就已經讓一群倭人從中挑選了僕從。另外肉絲家裡，也有僕從玩具這樣的人。
沒想到，僕從也是可以參加遊戲的，那羅岩豈不是也可以？
喬龍說道：「僕從團沒什麼規矩，一切以主人為先，能不能參加遊戲，不過是主人一句話的事。」
「有些黑手根本不需要人伺候，收走僕從，也是培養成自己的『私人小贖罪團』。」
高辛哀嘆，羅岩很討肉絲歡心，顯然肉絲不會捨得他去遊戲的。
「你們先進去吧……」高辛在白色通道前，稍微讓開一些身位，讓東方義、美美先進去。
之後又讓喬龍帶著僕從五人組也進入。
維京幫四人，惡狠狠盯著高辛，依舊沒有進入黑隊。
這讓高辛也只能一直堵著白色通道，因為保不齊維京幫會突然在最後關頭，衝進白隊，亦或者分出一個人過來。
雖說在這幫人已經折損一名隊員的情況下，這麼玩很虧，殺了他也不過是出口惡氣，可能最後敗給雙馬尾那伙人。
但是說不準他們就是這麼莽，此刻大錘男，似乎在思考。
「不好意思，我有手錶，我會在最後一秒進入，你們確定還要盯著我嗎？不趕緊進去熟悉一下場地？」
高辛搖晃著手錶，大聲說著。
大錘男見已經沒有別的玻璃人了，只剩下高辛和蘇勒把守著白門。
想了想，還是扭頭進入了黑色通道，並且帶走了剩下所有的玻璃人。
蘇勒說道：「他們進去了，我們不用守了，也進場吧。」
高辛肅然道：「誰說不用守了？難道不能進去之後再出來？」
蘇勒啞然，從他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維京幫進去了。
但通道是通道，基地是基地，只有從通道進入基地才是確立了陣營。
說不定會在最後關頭，忽然派個人換到白隊，也是說不準的。
「我必須確保開局，白隊一定沒有輻射者，這樣至少在陣營內部，我們可以掌控。」
高辛看著手錶，一直等到了五分鐘的最後十幾秒鐘。
「哥，快進來啊。」通道深處傳來美美的聲音。
高辛判斷基地並不遠，於是又等了幾秒，才拉著蘇勒進入通道狂奔。
至此所有人確立陣營，黑隊有九名輻射者，十名玻璃人。
而白隊只有十名玻璃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