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花魁出行
高辛最終告辭，沒有與衛瀾真正一戰。
在現實大戰，動靜太大，而且不拼到極限也不盡興，明天還有事呢。
至於虛擬世界，高辛跟開掛一樣，潛意識塑造的銀手一分鐘就戰勝了衛瀾。
衛瀾還以為是駭客入侵了唐人城的伺服器，自然也沒心思切磋了。
零殺安排了套房，讓高辛跟她住同一間。
高辛好奇：「虛擬世界被入侵，很嚴重嗎？」
她告訴高辛：「……當然了，下次發生九城之爭，甚至國戰的話，我們會吃大虧的。」
「完全查不到人家是怎麼侵入，又怎麼離開的。」
「這意味著我們唐人城所有人的戰鬥力數據，可能都失竊了。」
「以後我們恐怕再也不能在虛擬世界切磋了，不然就等於把情報拱手送人。」
高辛點頭，像唐人城這種體量，人員名單以及戰鬥數據，都是重要情報。
著名強者雖然人盡皆知，但具體實力細節不一定都是公開的，其中一些底牌自然是秘密。
而且唐人城這麼大的勢力，難道就沒有暗中培養一支隱藏力量嗎？
伺服器被入侵成篩子一樣，直接讓唐人城懷疑數據全部失竊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一旦發生大戰，人家了解唐人城，可以做出針對性安排，自然就無往不利。
「咳咳……也可能人家還沒來得及竊取數據，也不要太悲觀。」高辛斜了眼一旁牆角蹲著的銀手。
他雖然可以掌控整個虛擬世界，但只是淺嘗輒止，而且感覺僅僅剛剛那一會兒，就心力有點憔悴。
只是接管一個私人房間，就這樣了，高辛暗想如要直接讀取整個虛擬世界的數據，他的心力強度貌似還不夠。
恐怕還需要更深切地了解大聖靈，心力蛻變到更高的形態。
零殺聳聳肩地說：「這種事就得往最壞的方向想。」
「好了，這也不是我們操心的事，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砍倭人呢。」
她眼眸放光，仿佛比高辛還不迫不及待。
高辛跟她敘說了一下明天的計劃，便一同睡去。
當然，不在一個房間。
高辛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不一會兒就進入夢鄉。
他模糊夢到，雪山湖泊，林中小屋。
銀手與一個模糊的，看不清面貌的人，在激烈大戰。
突然，那人被打爆了頭顱，無頭屍體落下。
這熟悉的一幕，讓高辛猛然一驚，回過神來，然後一下子整個場景定住了。
銀手立刻看向他：「老鼠，你醒了。」
「我醒了？」高辛環顧四周。
這是衛瀾的私人虛擬房間的模樣，當然，沒有它那個清晰，非常模糊，甚至遠方背景光怪陸離，隨時幻滅重組。
只有眼前的銀手，最為深刻、穩定。
銀手說道：「你還是第一次在夢裡醒來，老鼠。」
「夢裡醒來？」高辛漸漸回過神。
對了，他在做夢啊。
而這一次，他在夢裡擁有主觀意識，這是在做清醒夢。
之前他也做過夢，但都是醒來才意識到。
一些夢的內容遺忘，還需要銀手來提醒，他才想得到。
因為只有銀手在夢裡，是清醒的，畢竟他是潛意識的化身，不管高辛怎麼睡，潛意識都是醒的，否則心跳和呼吸不就停了？
「為什麼我醒來了？」高辛知道夢境不是一般的幻想，而與聖靈息息相關。
之前他也想作清醒夢，但沒成功，為何這一次成了？
銀手說道：「我怎麼知道？應該跟你接觸到虛擬世界有關。」
「你好像遇到了一塊巨大的聖靈資訊體，潛意識接收了大量的數據。」
高辛驚愕：「聖靈資訊體？」
「就是這個虛擬場景嗎？」
他曾經推演到，聖靈之光，普照世界，各種雜亂的資訊，如同流星雨一般，不斷吹過地球。
而人在睡著之後，意識如果剛好命中其中一塊資訊，就會做夢。
潛意識將這些雜亂的資訊體，以自己的理解進行處理之後，就會形成夢境。
「我知道了，聖靈資訊體，就如同一種靈性物質所構成的流星雨，不斷洗刷降臨。」
「如果只是吸收一小塊，那就是資訊體融入我的靈魂中，我只是做夢，不會醒。」
「可如果是一大塊，大到反過來我被容納進去，那我就會在其中醒過來，就和沉浸在『現實物質宇宙』這個龐然大物中醒來一樣。」
高辛恍然，沒想到小燃創造的虛擬世界，也是一塊聖靈物質。
或者說，這個宇宙中，所有形而上，非實體的靈幻事物，都是大聖靈的一部分。
祂存在於一個更高維度，而這些都是高維物質。
「老爹和姚姨呢？」高辛發現只有銀手與一個模糊的無頭人。
為什麼沒有高繳極和姚君顏？
銀手給出了一個極其簡單的答案：「這麼晚了，他們睡覺了啊。」
高辛愕然：「啊？他們還要睡覺啊？」
銀手白了一眼：「他們可以不睡覺，但他們的作息太規律……」
高辛聳聳肩，是了，老爹和姚姨，是有自己完整人生記憶和人格的。
他們會遵循自己『生前』的規律，無關於到底需不需要睡覺。
還好，還有銀手，不然潛意識要是也都睡了……他全身器官就停擺了……直接睡夢中呼吸停止。
可憐的銀手，老爹和姚姨到點罷工，就他是每天沒日沒夜地值班。
不，現在又冒出來一個。
「這人誰啊？」高辛指著模糊無頭人。
銀手說道：「衛瀾唄，你當時心力充斥整個虛擬場景，潛意識連人帶場景都吸收了。」
這麼一說，高辛再看無頭人，對方頓時長出頭來，逐漸變得清晰，是衛瀾的相貌。
可他這麼一清晰，周圍的場景頓時模糊起來。
轟得一下，高辛腦袋一嗡，就從床上醒來。
他撓了撓頭，一看，天都亮了……
高辛走下床：「銀手，怎麼回事？」
銀手從床底下探出頭來：「應該是你的心力撐不住那麼大的幻境，如果還要再添一個幻想夥伴，就更撐不住了。」
「得虧當時場景里，就衛瀾一個，不然你連個模糊人影都構建不出來。」
高辛其實知道原因，與銀手的對話，本質上是自我的思考與求索。
『幻想衛瀾』跟銀手一樣，都是沒有真正本尊記憶的，屬於他根據自己的了解，外加虛擬遊戲裡的數據，空想構建的第五人格。
這種自定義的潛意識人格，高辛已經有一個銀手了，難以支撐第二個。
若不是接收了虛擬數據，他連殘體都構建不出來。
除非他也有衛瀾全部的人生記憶，可這不可能，哪怕他再經歷一次瀕死體驗也不行，因為衛瀾還沒死呢……
「連接到聖靈資訊體碎片，並不會增強我的心力，相反，是個負擔。」
「我雖然有了那個場景的虛擬數據，但只是收錄在潛意識中，並不能完美呈現。」
「呈現出來，也只是殘破模糊的。」
「就好像我存儲能力無限，顯卡配置卻不夠似得。」
高辛思索著，心力雖然理論上無限使用，可配置卻是另一碼事。
想要提升配置，就得繼續升華自我，加強對大聖靈維度的理解與感悟。
「要極致的瀕死體驗嗎……」
「唉，人被殺，真的會死的啊。」
高辛感慨，說是瀕死體驗，但那其實就是真死了。
所有生理特徵附和人類對於死亡的認知，然後身體喪失束縛，靈魂都要歸入大聖靈。
關鍵是，身體還要再修復好轉，再結合他的覺醒意識，才能回來。
否則他再努力想回來，也回不來。
這裡面缺失一環，他就沒了。
「咚咚咚。」
零殺在敲門。
「太歲，起床沒？」
高辛定了定神，放下此事，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救出羅岩。
他收拾乾淨打開門：「走吧，去搶花魁！」
……
遊廊街今日格外的熱鬧，人滿為患。
高辛暫時分別零殺，與藍峰等人匯合。
他拿回了自己的魔刀，背負著一口箱子，站在人群中。
箱子裡是半噸龍象麻醉劑，根據衛瀾描述，這東西劑量夠大的話，龍級也能麻翻。
即便半噸，准象王也得倒下，洛易就是實證。
不過，想讓堂堂象級，攝取這麼多麻醉劑，本身就很難。
高辛不奢望真用它來麻翻象級，但起碼也是一種群攻手段，可用來對付雅庫扎的大部隊，以及山口美雄這個虎級。
虎級的話，只需要很小一部分劑量，就有奇效了。
「怎麼都在外面看表演？不進場？」高辛在人群里看了半天倭人的鬼物般的表演，場面詭異瘮人。
高數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別急嘛，就當是看小丑表演了。」
藍峰一笑：「你不想看花魁嗎？馬上花魁就要出場了……」
說著，旁邊薩拉赫也簡單介紹了一下流程。
原來是在等現任花魁入場，到時候花魁競選人，也會在場，如同綠葉襯托鮮花。
一路遊街到主坊，賓客們再入場，欣賞競選人們一個個上台的表演，花贖罪券投注打賞，得賞最高的為新的花魁，然後新花魁再遊街一遍……
高辛點點頭，耐心等待。
「花魁出行！」
終於，在街上看了一大堆節目和熱場表演之後。
一支雄壯的黑手團率先來到，為首的人，氣勢冷峻，聲音雄渾，高辛能看到與藍峰不相上下的龐大生物場，也是半徑十米。
「這是鈴木正源吧？」高辛問道。
藍峰肅然點頭，沒有說話。
由於他們是賓客，所有專門有一片區域作為觀景台。
至於其他人，則被黑手團請到一旁，騰出主幹道中間的一條路。
此乃雅庫扎本部黑手團，最次的也是真狼，而且個個披甲，手持利器，不是一般的狼級。
他們佇立在道路兩旁，形成人牆。
只見銀塔方向，街道盡頭有一支隊伍走來。
正前方是花魁的儀仗隊，兩旁男僕分別手持燈籠，在燈籠上寫著花魁的名字：「千鶴。」
花魁千鶴穿著極為隆重華麗，高盤的頭髮與精緻的妝容，很快引起人牆前端觀望者的驚呼。
隨著隊伍靠近，高辛也看到了花魁的模樣……不得不說，確實美。
明明畫著非常誇張的濃妝，但還是能看出她天生麗質，整個人有種憂鬱而尊貴的氣質。
容貌清純，妝容嫵媚，這種矛盾而獨特的感覺，同時在她身上呈現，所過之處，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好漂亮啊。」高數驚道。
藍峰凝聲道：「要麼怎麼連任數年的花魁？不出所料，今年的花魁，還是她。」
高數眨巴眼：「那不一定吧，說不定後面還有更漂亮的呢。」
藍峰搖頭：「花魁千鶴，是山口美雄的妹妹……也是藤原智孝的女人，藤原智孝不會讓她從花魁之位跌落的。」
「啊？」高辛知道山口美雄的妹妹這件事，但不知道這花魁，同時還是藤原智孝的女人……
「他竟然接受自己的女人，當花魁？」
藍峰聳聳肩：「這有什麼，花魁是特殊的，除非也被花魁看中，否則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往往花了無數的錢，最後只是陪陪酒，談談心。」
「迄今為止，一親芳澤的，只有藤原智孝。」
「其他的賓客，真正有錢就能玩的，是後面那些『新造』。」
「也就是所謂的花魁競選人。」
聽到這，高辛立刻眺望過去。
只見花魁千鶴，邁著獨特的步伐，走路奇慢無比，隊伍緩緩推進，仿佛烏龜在爬。
而跟隨花魁的是兩位紅衣女孩，被稱為禿，她們是花魁的貼身丫頭，手裡拿著花魁的私人物品，都是些華麗的裝飾與披掛。
花魁邊上則是借肩男役，她將一隻手搭在這人身上。
最後面跟著的，才是新造，這些年輕的女孩相當於花魁的見習生，也是此次競選的候選者。
有的皮膚白皙如玉，細膩如脂，讓人忍不住想要觸摸。
有的身材豐潤火辣，婀娜多嬌，引起無數人談頭論足。
還有的氣質純然，溫柔羞澀，看得令人心疼。
高辛瞧花了眼，可謂每一個都美麗動人，氣質獨特，各有千秋。
他有些懵了：「特麼的，哪個是羅岩啊？」
「我分不清啊！」
……
p.s：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