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還好嗎?」
平板電腦里響起富有情感的女聲。
這不是有人在跟安昭打電話或者聊天。
這是幼教課程里的老師在教日常用語。
學了將近一天的夏國語,安昭已經從幼兒園小班的水平提升之到了幼兒園中班的水準。
這是顯著的進步。
他一邊跟讀,一邊將這句話的寫法以及意思寫在便簽上。
桌上已經貼滿了寫著各式各樣詞彙的便簽紙。
認真學習總會讓人忘記時間的流逝,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天已經快黑了。
蘇雅打開門。
還未進屋,魏琪便大聲嚷嚷道:「我女婿呢?快讓媽媽看看。」
「你要死啊。」蘇雅不滿地打了她一下,「不要老是占我便宜。」
安昭聽到蘇雅的聲音,疑惑地看向平板上的時間。
一看時間,已經是傍晚六點多。
忘記為蘇雅準備晚餐了。
安昭有點尷尬,畢竟他現在可是吃蘇雅,住蘇雅的。
不說能為蘇雅做點什麼,最起碼保證她回家能吃上熱乎乎的飯菜吧。
他立刻站起來,準備去廚房做飯。
蘇雅這時領著魏琪進入客廳。
當魏琪看到安昭時,立刻呆住了。
她微張著嘴,吃驚道:「這是你的男朋友?」
蘇雅表面上很平靜,心裡卻得意的很。
她裝作若無其事地道:「嗯,還看得過去吧。」
「我…!!這豈止是看得過去?」魏琪難以置信地說道:「這簡直太…太哇塞了。」
她看著蘇雅,那眼神仿佛是第一次認識蘇雅,「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什麼富二代?不然你怎麼可能找到這麼俊俏的男朋友?」
安昭此刻也注意到蘇雅身後拎著大號毛絨玩具的魏琪。
雖然有些奇怪這個女人是誰,但沒有開口詢問。
而是對魏琪報以和善的微笑。
魏琪上前,朝安昭伸出手,「你好,我叫魏琪,是蘇雅的朋友。」
朋友這一詞,安昭還是能聽懂的。
蘇雅曾經詢問過他有沒有什麼朋友,那時他便將朋友的詞彙記了下來。
他和魏琪握握手,「我是老婆的男朋友,安昭。」
魏琪一臉疑惑。
???
這是什麼奇怪的自我介紹?
老婆的男朋友?
老婆是誰?
是指蘇雅嗎?
蘇雅聽到安昭這麼說,有些心虛地走上前,打著哈哈道:「安昭,你學得真快。」
她朝著安昭豎起大拇指。
安昭明白蘇雅在誇獎他夏國語學得快,現在都能自我介紹了。
他謙虛道:「差,不好。」
魏琪越聽越迷糊。
這兩人說的話,我能聽懂。
但他們在說什麼?
什麼學得真快?
什麼差,不好?
難道這是情侶間的暗語?
魏琪禮貌地鬆開安昭的手,而後將毛絨玩具遞給安昭,「初次見面,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這個送給你。」
安昭聽不懂魏琪在說什麼。
雖然他學了一天的夏國語,但長一點的句子依舊聽不懂。
更別提他還有一些詞彙壓根就沒學到。
安昭茫然地看向魏琪手裡的毛絨玩具。
這難道是送給我的?
可我是個純爺們啊?
送毛絨玩具是什麼鬼?
應該不是送給我的吧?
他求助地看向蘇雅,希望蘇雅能給他一點小小的幫助,提示他應該怎麼做。
蘇雅自然收到了安昭求助的眼神,點頭示意安昭收下。
小富婆的禮物,不要白不要。
本來她還想去惠民廣場買些化妝品送給安昭,給安昭一個小驚喜。
然後,予取予求。
可魏琪說什麼都要來家裡吃飯,還美其名曰看看未來兒女婿。
把她想要準備小驚喜的計劃都打亂了。
啊呸!真不要臉。
整天想當別人的媽媽。
安昭無奈收下魏琪手裡粉紅色的毛絨玩具。
他實在是想像不到,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居然還有收到這種禮物的一天。
出於禮貌,安昭對魏琪道了一聲謝,而後將毛絨玩具放在沙發上。
晚飯還沒開始做,安昭打算去烹飪今晚的晚餐。
再者,他也和魏琪沒什麼好說的,連夏國語都沒學全。
他朝著廚房指了指,而後對蘇雅道:「飯?」
蘇雅已經和安昭形成了一種無法理解的默契。
哪怕安昭只說一個字,她都能大概理解安昭想要表達的意思。
蘇雅點點頭,「好。」
她工作一天回到家,第一個念頭並不是要吃安昭做的飯,而是想和她的大安昭來個愛的抱抱。
蘇雅已經有將近11個小時沒有和安昭抱抱了,心裡癢得慌。
她已經上癮了。
對安昭這個男朋友上癮了。
只要不和安昭抱抱,她總感覺渾身沒勁。
雖然想和安昭來一個愛的抱抱,可畢竟有魏琪在場。
當著魏琪的面,她還是拉不下臉去黏著安昭的。
她擔心魏琪會取笑她。
畢竟在安昭身邊,她總會像個小孩子對安昭表示依賴。
這樣的表現,很容易被人誤會是爺炮。
蘇雅幽怨地看向魏琪,她現在無比希望魏琪能從家裡消失。
這樣,她就能隨心所欲地和安昭抱抱、親親。
安昭系上圍裙,前往廚房。
既然蘇雅的朋友來了,那麼就得準備豐盛一點。
至少得八個菜吧。
也不知道蘇雅的朋友喜歡吃什麼。
那就八大菜系各來一樣。
安昭進入廚房後,魏琪立刻對蘇雅挑了挑眉,拉著蘇雅坐到沙發上,「你這小妮子,可以啊。」
她手指著蘇雅,認真道:「老實交代,你倆怎麼認識的?」
蘇雅隨口編了個謊言,「網上認識的,聊了大半年,最後雙向奔赴了。」
她說得很輕描淡寫。
這可把魏琪羨慕壞了,不說這男孩的人品咋樣。
但論顏值,青海市那絕對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這都能被蘇雅遇到,這絕逼祖上冒青煙了呀。
不對,不是冒青煙。
是祖墳炸了啊!
棺材板都壓不住的那種。
她羨慕地看向廚房,「我咋就遇不到這好事呢?網聊的要不是醜八怪,要不就是已婚少夫。雖然得勁,但沒你這個好。」
「得了吧。」蘇雅白了她一眼,「把你口水擦擦,那是我的。」
她伸手將魏琪的視線掰回來,「別動什麼非分之想,不然我絕對把你縫上。」
魏琪立刻找沙發枕蓋住雙腿,「你這也太殘暴了吧。」
這時,她注意到茶几上的便簽。
便簽上寫滿了夏國基本詞彙,以及看不懂的文字。
她好奇的拿起一張便簽,「這是?」
魏琪指了指華夏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種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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