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註定難眠。【Google搜索】
蘇雅走後,安昭搬了張椅子,靜靜地坐在陽台上。
看著明亮的星空,獨自一個人發呆。
以後,蘇雅會不會想起我?
醫院內。
蘇雅對魏琪說明了情況。
魏琪聽後,便離開了醫院,不知去何處。
問也不說。
留下蘇雅一個人在醫院裡。
她背靠著牆壁,同樣看著夜空。
安昭以後會不會記得我?
午夜。
魏琪拎著小包回來。
蘇雅想問她,去了什麼地方。
魏琪沒有說,只是倒頭就睡。
說要養足精神。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病房。
魏琪將蘇雅叫了起來,「喂,醒醒。」
她從小包里取出一套衣服,還有鴨舌帽。
而後將這些東西甩到蘇雅的床上,「快換上,咱們得早點到,做準備。」
蘇雅迷迷湖湖換好衣服。
魏琪又扔給她一條黑色圍巾,「戴上,跟我走。」
蘇雅不知道魏琪有什麼計劃。
但是從小到大,魏琪總是最聰明的那一個。
也是最有計劃的那一個。
蘇雅穿戴好後,跟著魏琪來到了停車車。
「來這裡幹嘛?」
蘇雅有些好奇,魏琪的車不是已經被撞壞了嗎?
「當然是開車去啊。」魏琪一邊走,一邊說道:「總不能腿走吧。再說了,跑路也要用到車。」
魏琪走到一輛黑色越野車旁,按下啟動按鈕。
黑色越野車的車燈閃爍了一下。
「你哪來的車?」蘇雅有些詫異,「你的車不是撞壞了嗎?」
「借的。」魏琪打開車門,坐到駕駛位上,「經常混跡酒吧的人,如果這點關係都沒有,那未免太失敗了。」
她打開車窗,對蘇雅說道:「小妞,要上車嗎?」
魏琪按了一下喇叭,「這輛車可是通往地獄。」
「為了神而下地獄。」蘇雅笑呵呵地說道:「有何不可。」
她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上。
魏琪沒有第一時間開車,而是嚴肅地對蘇雅說道:「你真的想好了嗎?一旦車輛啟動,就沒有回頭路了。」
「從遇到安昭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想好了。」
「那寫遺言吧。」魏琪拉開手剎。
「用不著這樣吧。」蘇雅低頭滴咕道:「就不能盼一點好的嗎?我還想和安昭生一堆孩子呢。再說…再說…我還想活著。」
魏琪停下,她看向蘇雅,「你確定想好了?」
「為什麼這麼問?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蘇雅低著頭,「我只是想和安昭好好過日子。」
「所以。」魏琪將手搭在蘇雅的肩膀上,而後將蘇雅的頭轉過來,注視著她的雙眼,「你以為我們是在開玩笑嗎?」
蘇雅搖搖頭。
你以為我們是準備郊遊或者旅行嗎?」
蘇雅再度搖搖頭。
「你以為我們再鬧著玩?」
蘇雅繼續搖頭。
「既然你清楚這一點。要麼現在回上樓,躺在病床上,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魏琪將額頭抵在蘇雅的額頭上,「要麼跟我去幹掉那個賤貨!你害怕嘛?」
蘇雅點頭,「很怕。」
魏琪咧嘴一笑,「我也是。賽德爾斯家族並不是開玩笑,她身邊的保鏢也不是開玩笑。這次我們不一定能回來。」
她鄭重地說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去還是不去?不去,咱們就上樓。去,你就準備好遺囑。不要抱著僥倖心理,因為誰也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去,當然去。」蘇雅的話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那出發吧。」魏琪發動了車輛。
車輛駛出醫院。
不一會,兩人到達獻瑞酒樓。
蘇雅和魏琪戴上圍巾還有鴨舌帽。
就在蘇雅準備下車的時候,魏琪拉住了她。
蘇雅疑惑地看向魏琪。
只見魏琪將小包拎了出來,而後在蘇雅面前打開。
蘇雅往包里一看。
兩把漆黑的手槍擺列在包里。
這是槍!
蘇雅震驚地看向魏琪,「你哪來的槍?!這玩意是犯法的!」
「我們現在乾的,不正是犯法的事情嗎?」魏琪拿起一把槍,而後遞給蘇雅,「這是假的。哄人的。你帶在身上,以免發生意外。」
說完,魏琪拿起另外一把槍,裝進懷裡。
蘇雅拿著槍,臉上依舊十分震驚。
魏琪看著蘇雅,笑道:「混跡這麼久,狐朋狗友還是有一些的。這槍沒啥用,只是收藏品而已。」
說完,魏琪拿起蘇雅手中的槍,退出彈倉。
彈倉是實心的。
她舉起實心的彈倉,在蘇雅面前擺了擺,「你看,這只是類似於電影道具一樣的東西。放心好了。」
聽到這,蘇雅這才收起內心中的震驚。
她將槍從魏琪手中拿回來,開口說道:「假的有什麼用?難道靠這個嚇死小野貓莉亞嗎?」
說完,她用槍指著魏琪,「別動!」
「別鬧。」魏琪將蘇雅的槍口移開,而後打開車內收納盒,取出兩把水果刀。
「這槍只是讓你逃跑時候用的。」魏琪將水果刀取出來,而後遞給蘇雅,「而這個,才是。」
蘇雅將假槍藏到懷裡,而後接過水果刀,「咱們有什麼計劃嗎?」
魏琪將水果刀藏在身上,對蘇雅說道:「計劃就是我們先化妝進入獻瑞酒樓,埋伏起來。等莉亞·賽德爾斯進入酒樓的那一刻,用圍巾蒙上臉,然後用水果刀扎莉亞的要害。知道人體的要害嗎?」
「知道。」蘇雅點點頭。
魏琪繼續說道:「小野貓莉亞倒地後,立刻掏槍控制局面,儘量在一分鐘內撤離。到時我會將獻瑞酒樓的大門鎖上,為我們逃跑爭取時間。」
她拍了拍蘇雅的肩膀,「我現在停車的位置很偏僻,昨晚我就過來看了。路上沒什麼攝像頭。」
魏琪指了指蘇雅手裡的水果刀,「這兩把刀,也是從特殊渠道買的。還有衣服什麼的也是,所以不會查到我們身上。」
她又指了指后座的紙袋,「這裡面也是衣服。等會跑到車上,換好衣服。咱們再返回獻瑞酒樓,假裝到酒樓吃飯,並且看小野貓莉亞是否還活著。」
魏琪很認真地說道:「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能慌,一定要表現地和周圍人一樣,千萬別漏出什麼馬腳。」
「咱們為什麼要回去?」蘇雅很不解,「不是應該立刻跑嗎?」
「如果想被抓到,那就跑吧。」魏琪冷靜地說道:「跑肯定是跑不了的,後面很有可能暴露身份被通緝。不如賭一把,裝作剛剛到獻瑞酒樓的客人,打一出時間差。」
她看向蘇雅,「只要我們表現得夠好,基本就能擺脫嫌疑。並且還可以確定小野貓莉亞究竟有沒有死。」
蘇雅打量著魏琪,「我怎麼突然有種你是個悍匪的感覺?」
她用水果刀指向魏琪,「老實交代,手底下有幾條命?」
魏琪笑道:「不多,也就百八十條吧。」
蘇雅很是震驚。
她從未想到,發小居然是這樣的人。
百八十條人命!
天啦,我居然一直在跟這樣恐怖的女人做朋友。
魏琪一巴掌拍在蘇雅的腦袋上,亂想什麼呢?我只是開玩笑。這些事情都是以前看警匪片看到的。」
她突然嘆了一口氣,「等這件事做完後,你就和安昭去歌噠王國住吧,永遠不要回來。警匪片看多了,壞人沒有好下場。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有完美無瑕的計劃。」
蘇雅沉默了一會,「你會跟我們一起走嗎?」
魏琪搖了搖頭,「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在夏國才能做。」
她轉頭看向蘇雅,笑道:「例如創辦華夏公司,建立華夏小學。對了華夏這個詞應該不能用了,有空讓安昭再想一個。」
蘇雅開口道:「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我走不了。」魏琪笑道:「等以後你和安昭生了寶寶,必須認我做乾媽。」
「沒問題。」蘇雅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兩人在車上化起了妝。
魏琪已經準備了兩頂假髮。
蘇雅的胸很平,魏琪用了假鬍子將她化成了男人。
而魏琪胸比較大,她乾脆將自己化成了濃妝艷抹,爺里爺氣的娘們。
而後,兩人下了車。
蘇雅摟著魏琪的胳膊,小鳥依人道:「親愛的,我們去吃什麼呢?」
剛到酒樓門口,蘇雅便演了起來。
魏琪笑著勾起蘇雅的下巴,「當然是吃你了。」
「討厭。」蘇雅伸出小拳頭,痛擊魏琪的胸口。
魏琪哈哈大笑,摟著蘇雅進入獻瑞酒樓。
兩人點了一些菜,而後坐到酒樓門口的桌子旁邊。
一邊裝作如膠似漆的情侶,一邊等待著小野貓莉亞的到來。
兩人沒看到的是。
櫃檯的收營員此刻看著兩人的背影,拿起了對講機,「神衛一號,收到請回答。」
對講機另一邊響起格魯曼的聲音,「神衛一號收到,請講。」
收營員道:「店裡來了兩個很奇怪的人,男人沒有喉結,疑似女人假扮。女人臉上濃妝艷抹。而且兩人夏天穿得很嚴實,戴著圍巾,很不正常。很有可能是其他家族的殺手。」
「收到!繼續監視。」格魯曼放下對講機,調出大廳的監控畫面。
監控畫面上出現蘇雅和魏琪的身影。
作為一名合格的保鏢,她一眼就看破蘇雅和魏琪的偽裝。
並且根據兩人的身高與體型。
確認了蘇雅和魏琪的身份。
「這是那兩個女人?她們來幹什麼?」格魯曼拿起手機,撥打了小野貓莉亞的電話。
電話另一邊響起小野貓莉亞慵懶的聲音,「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打擾我的後果。」
「是,小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稟報你。」
「說。」
「安昭身邊的兩個女人來到了獻瑞酒樓,並且是化妝前來。不知道有什麼意圖。」
「蘇雅嗎?還有那個…那個魏什麼來著。」
「魏琪。」格魯曼接話道:「就是這兩人。」
「有點意思。你先不管她們。讓她們呆在那裡。」
「明白。」
掛掉電話。
格魯曼想了想用對講機說道:「密切注意三號桌的兩人,如果有什麼情況,直接拿下。」
「一隊收到!」
「二隊收到!」
獻瑞酒樓不遠處的陽台上,一名穿著緊身衣的褐發少女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用狙擊槍瞄準酒樓門口。
當聽到耳麥中的聲音,褐發少女嘴角微微一揚,「同行?賽德爾斯家族就這麼遭人恨。」
酒樓內。
蘇雅一邊看著門口,一邊顫抖著手用勺子給魏琪餵飯。
「別緊張。」魏琪抓住蘇雅的手,小聲說道:「想想你和安昭以後幸福的生活。」
她將勺子裡的飯吃下肚。
蘇雅聞言,點了點頭。
富泰小區內,蘇雅家中。
蹲著馬步的安昭睜開了雙眼,「該出發了。」
他將昨夜寫給蘇雅的告別信,放到茶几上。
而後換了一身衣服,走出家門。
風穿過窗戶,將告別信吹在地上。
告別信上寫道:
【致最愛的老婆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回不來了了。
請原諒我。
忘記這一切吧。
就當做了一個夢。
如果我沒死,不要尋找我。
如果我死了,不要報仇。
向所謂的賽德爾斯家族報仇,是愚蠢而又幼稚的行為。
這件事因我而起,就因我而結束。
老婆,一定有別的男孩,會像我一樣去愛你。
請帶著我那份,好好活著。
感謝你這段時間給予我最美好的回憶。
我永遠愛你。
愛蘇雅的安昭。】
「安昭。」富泰小區門口的保安見到安昭出門,笑呵呵打招呼道:「出去買菜啊?」
安昭點了點頭,「買菜,做點吃的。」
保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聽姐妹們說,你做菜很好吃,能不能讓我也嘗一嘗。」
她擔心安昭會以為她想占便宜,連忙開口道:「我可以給錢的。嘿嘿,我就是有點嘴饞。」
安昭一愣,而後微笑道:「好啊。如果有機會回來的話,一定做些菜給你嘗嘗。」
說完,安昭便走出小區。
?
有機會回來?
小區保安一臉不解。
不就是買個菜嗎?
還能回不來?
「莫名其妙。」小區保安疑惑地撓了撓頭。
安昭說的話,讓她雲裡霧裡。
獻瑞酒樓門口。
五輛黑色轎車抵達獻瑞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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