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八卦掌來打倒房東大叔,無疑是艱難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連十幾次,安昭都是敗北。
雖然如此,但安昭絲毫沒有氣餒的想法。
反而越打越勇。
房東大叔越強,證明八卦掌的進步空間越大。
每次被打倒,安昭總會第一時間爬起來,而後倔強地看著房東大叔,「再來!」
時間在安昭不斷被打倒的情況下,悄然流逝。
很快,便到了晚上。
安昭大汗淋漓地從地上爬起來,開口說道:「再來!」
房東大叔搖了搖頭,指了指窗外的天色,「行了,明天繼續。」
當聽到這句話時,安昭再也支撐不住疲憊的身體,一屁股坐到地上。
房東大叔遞來毛巾和鹽水,問道:「你幹嘛這麼拼命呢?」
安昭笑了笑,「師傅,你看過關於我的新聞吧」
房東大叔點點頭,「是因為周梅嘛?」
「其實也不算是。」安昭擦了擦汗,「我想保護蘇雅。」
房東大叔疑惑不解,「保護蘇雅?」
男孩子在這個世界,理應受女孩子保護。
他還第一次聽說有男孩子學武是為了保護女孩子。
這讓房東大叔感覺到有一絲怪異。
「沒錯。」安昭眼神逐漸恍忽,仿佛在回憶著什麼,「之前周梅綁架我的時候,我親眼看著,蘇雅為了保護我,差點被周梅殺死。」
他看著不斷顫抖的手掌,說道:「被周梅綁架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我和師傅一樣厲害。我是不是就能保護自己?是不是能保護蘇雅?」
安昭打出八卦掌中一式掌法,「現在,我可以了。」
他仿佛小孩想要和同伴分享糖果般,對房東大叔說道:「大叔,你相信有這樣一個地方嗎?那個地方,我們男人是一家之主。女孩子才是需要保護的一方。」
安昭向房東大叔述說著華夏的一切。
這足以證明他對這位師傅的信任。
安昭所說的地方,勾起了房東大叔的好奇心。
他坐到地上,仔細聽著安昭所說的話,時不時插上幾句話。
「那個世界真的男女地位顛倒?」
「也有功夫?」
「傳男不傳女?」
「孩子跟父親姓?」
……
「真好啊,那個世界的男人一定很幸福。」
對於房東大叔的感慨,安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清咳一聲,並不想打破房東大叔的幻想。
房東大叔還想繼續詢問關於華夏世界男女之間的問題。
恰在此時,安昭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宋闊打來的電話。
安昭接通了電話,「大明星,怎麼了?」
宋闊猶豫了半晌,而後對安昭說道:「我要走了,走之前想送給你一件禮物。」
「走了?去哪?」
宋闊笑道:「下一個城市。我還要帶著一號粉絲去環遊全國呢。」
安昭很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無數的話最終變成了一句話,「你錢湊夠了嗎?」
「湊夠了,多虧了爛片…吳絮。她讓我當了一個小配角,我才能湊夠錢。」
「好吧。」安昭看了看夜色,「在哪見面。」
「那肯定是惠民廣場。」
「沒問題,等著我。」
安昭掛掉電話,而後對房東大叔說道:「師傅,我有點事情。」
「不留下吃晚飯了?」
安昭站起來,「不了。我出去一趟。」
他走出練功房。
到樓下的時候,房東大嬸聽見動靜,拿著鐵勺從廚房走了出來,見安昭往外面走,疑惑道:「安昭,你去哪?飯都做好了。」
「師娘,朋友約我。」安昭走出別墅,「下次吧。」
離開富泰小區,安昭直奔惠民廣場。
宋闊抱著吉他袋,坐在花壇邊。
一邊吃著街邊小吃,一邊等待著安昭。
見到安昭過來,她連忙站了起來,朝著安昭招手,「嘿,這邊!」
安昭小跑著過去。
見到宋闊,安昭不知該說什麼好,他開口道:「我請你吃飯吧。」
「還是我請你吧。」宋闊露出爽朗的笑意,「我最近工作,可是掙了不少。」
見到宋闊的笑容,即將離別的感傷沖澹了不少。
安昭笑道:「還是我來吧,你可別忘了,青海市可是我的地盤。至於錢的事,沒必擔心。」
他逃出隨身攜帶的兩千元,「你看,我已經不缺了。」
「可以啊,發財了。」宋闊故作奸滑道:「那我得打土豪。」
話雖如此,但宋闊並沒有挑選什貴的地方。
只是選了一家便宜的火鍋店。
兩人就靜靜吃著菜。
誰都沒有將離別說出口。
吃到一半。
宋闊神秘的一笑,「作為我的二號粉絲,我要送你一件東西。」
安昭放下快子,「什麼東西。」
宋闊將吉特袋拿起來,而後放到桌子上,「這就是我要給你的東西。」
「吉他?」
「沒錯。」
安昭將吉他推了回去,「這我不能收。」
最便宜的吉他都要將近一千。
這讓安昭怎麼收?
「先別急著拒絕。」宋闊打開吉他袋,取出吉他,輕撥了一下弦,「這把吉他是一號粉絲買給我的。」
「你把吉他給了我,那你呢?」安昭說道:「一個流浪歌手,怎能沒有吉他?」
「放心好了。我用的是一號粉絲那把。」宋闊將吉他放回吉他袋,「這把吉他已經用不上了。可要是買掉或者丟掉,我又捨不得。」
她撫摸著吉他,「我想給它找個合適的主人。而你,朋友,你最適合做它的主人。」
宋闊將吉他推向安昭,「請好好待它。」
話已至此,安昭怎能拒絕。
他接過吉他,鄭重說道:「我不會忘記你的,朋友。」
安昭取出吉他,抱在懷裡,「我也有禮物送給你。」
他輕輕彈著吉他,「我覺得這首歌很適合你。」
前奏彈完,安昭唱道:「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宋闊敲著桌子,為安昭打著節拍。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為家。曾讓你心疼的先生,如今已悄然無蹤影。愛情總讓你渴望又感到煩惱,曾讓你遍體凌傷。」
宋闊不再打著節拍,而是靜心聽著安昭為她送行的歌。
那樸實無華的歌詞,每次都能觸到她內心的柔軟。
一首歌唱完。
吃飯的地方已經圍了不少人。
安昭沒有管那些人,而是舉起一瓶啤酒,對宋闊說道:「祝你能早日實現夢想,未來的大歌星,一路平安。」
宋闊站起來,拿起一瓶啤酒,「也祝你以後幸福美滿,能和相愛的人白頭到老。」
「常聯繫?」
「常聯繫!」
兩人碰了碰酒瓶,一口飲完。
吃完飯,兩人準備分開。
宋闊說要將安昭送回去。
畢竟天黑,男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危險。
不過,安昭拒絕了。
安問了宋闊出發的時間,約定到時候送一送宋闊。
兩人在惠民廣場入口分別。
宋闊一直目送著安昭的背影消失,這才離開。
安昭走在路上,看著手中的吉他。
宋闊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可惜,她的命不好。
分別總是多愁善感。
可這是人生必定經歷的過程。
漂泊是很危險的行為。
但至始至終,安昭沒有勸宋闊放棄漂泊的想法。
這是她的人生。
也是她想要走的道路。
作為朋友,應該支持她堅定要走下去的道路。
希望還有再見面的那一天。
安昭向公交站台走去。
此時,兩個喝得醉醺醺的女人走到安昭面前。
「大姐,這男的長得好標緻。」臉頰酡紅的女人伸手攔住安昭的路。
安昭此時心情很不好,冷漠地轉頭看向她,「你有什麼事嗎?」
女人同伴賤兮兮笑道:「小帥哥,姐姐們想請你去看個電影,然後做一些愛做的運動。」
那名伸手攔住安昭的女人,掏出懷裡的錢包,而後將鈔票一張張甩到安昭腳下,「姐有錢,你們這些賤貨,不就是要錢嗎?給你,都tm的給你。」
「只要陪姐們睡一晚。」女人伸手,朝著安昭摸來,「錢,有的是。」
安昭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腕,平靜地說道:「抱歉,我對你們兩人不感興趣。」
他微微彎曲女人的手臂。
「疼!疼!疼!」女人痛呼,怒道:「賤男人,給臉不要臉!」
她掄起巴掌朝著安昭打來。
安昭將她往後一推,一腳踢在膝蓋處。
女人當即跪了下去。
安昭放開女人的手腕,後撤幾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背後的吉他取下來,放到地上,「我練武也許就是為了這種時候。」
安昭吉他放到地上。
而後擺出八卦掌的起手式,吐出一口濁氣,「來吧。」
跪在地上的女人朝同伴喊道:「愣著幹啥,打他!」
女人同伴掄起王八拳,朝著安昭打去。
安昭游步到側方,一掌推在女人同伴的腰窩上,「八卦推掌。」
稍微用力一撞。
女人同伴當即被打翻倒地。
跪在地上的女人想要爬起起來,「你tm…。」
話未出口,安昭便一腳踹了過去。
鞋底離女人額頭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女人被嚇得當即醒了酒。
她想求饒,可又顧忌臉面。
女人同伴趴在地上,想要抱安昭的腿。
卻被安昭躲開了。
安昭躲開後,一腳踏在女人同伴的背上,而後將目光看向女人。
女人跪在地上,不斷抽自己巴掌:「錯了,真的錯了。喝幾斤貓尿,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她冷汗直冒:「你別…別…。」
這話哆哆嗦嗦就是說不出來。
安昭將女人的同伴,腳上的鞋帶解開。
用鞋帶將這兩人的手綁到身後。
而後,撥打了報警電話。
等到警察來將兩人帶走。
安昭拎起吉他,將其背到身後,往公交站台走去。
清晨。
安昭洗漱一番,準備去火車站,送一送宋闊。
這時,他收到一條訊息。
是宋闊發來的訊息。
【安昭,我不太喜歡送別的氣氛。我去下一個城市了。沒有讓你送我,希望你別介意。等到我和男朋友環遊全國後,再來找你唱歌,喝酒。】
安昭沉默了一會,然後給宋闊發了條信息。
【一路平安。不要忘了你的二號粉絲。】
「阿堅。」宋闊關掉手機,對脖子上的玻璃吊墜說道:「青海市之旅,居然認識了一個這麼有趣的朋友。你說下一個城市,還會有這樣的朋友了嗎?」
她看向窗外。
景色不斷倒退。
「應該沒有了吧。」
她拿出吉他,彈奏著音樂,輕輕哼道:「曾經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既然宋闊不需要去送,安昭便去了房東大叔家。
繼續練習八卦掌。
昨晚雖然以一敵二。
但安昭並沒有狂妄自大,也沒有就此滿足。
安昭明白。
房東大叔和他之間的差距有多麼的大。
如今的實力,連房東大叔十分之一都達不到。
因此,安昭更加刻苦練習。
實戰一直進行了數日。
與老者約定的五天之期即將到來。
到最後,安昭也沒能擊敗房東大叔。
但在房東大叔的刻意餵招下。
安昭的進步,肉眼可見。
等實戰結束。
房東大叔雙手負於身後,「今天就到這吧。」
「是,師傅。」安昭從地上站起來。
房東大叔看著安昭,「你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只要勤加練習即可。還要打熬身體。在強大的功夫,身體也是基礎。」
他好似想起什麼,手指安昭,「千萬別忘了,八卦不拘…。」
「不拘於招式嘛。」安昭說道:「要以少變多。以八步八掌為基礎。身法,步法,掌法相結合。靈活多變,變幻莫測。」
他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都記下來了。」
「你這孩子。」房東大叔驅趕道:「快回去吧,就不留你吃飯了。」
「好勒。」
安昭走出練功房。
練功房只剩下房東大叔一人。
他沉默著矗立,久久未動。
夕陽透過窗,照射在房東大叔身上。
房東大叔目光一變,邁步揮掌打起了八卦掌。
他打了一遍又一遍。
各種招式齊出。
輕若鴻毛隨風擺,重似泰山壓千斤。
柔勝溪水淘細沙。鋼如傲骨石中竹。
房東大叔忘情地練著,仿佛要把未來的份練完。
準備叫房東大叔吃飯的房東大嬸。
看到這一幕,她躲在門後悄悄抹著眼淚。
一直練習到深夜。
他環視練功房,嘆息一聲。
而後走出練功房。
房東大嬸上前將房東大叔抱住,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緊緊相擁。
兩人慢慢遠離。
練功房裡只剩下了一句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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