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每個人都有要走的路

  用八卦掌來打倒房東大叔,無疑是艱難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連十幾次,安昭都是敗北。

  雖然如此,但安昭絲毫沒有氣餒的想法。

  反而越打越勇。

  房東大叔越強,證明八卦掌的進步空間越大。

  每次被打倒,安昭總會第一時間爬起來,而後倔強地看著房東大叔,「再來!」

  時間在安昭不斷被打倒的情況下,悄然流逝。

  很快,便到了晚上。

  安昭大汗淋漓地從地上爬起來,開口說道:「再來!」

  房東大叔搖了搖頭,指了指窗外的天色,「行了,明天繼續。」

  當聽到這句話時,安昭再也支撐不住疲憊的身體,一屁股坐到地上。

  房東大叔遞來毛巾和鹽水,問道:「你幹嘛這麼拼命呢?」

  安昭笑了笑,「師傅,你看過關於我的新聞吧」

  房東大叔點點頭,「是因為周梅嘛?」

  「其實也不算是。」安昭擦了擦汗,「我想保護蘇雅。」

  房東大叔疑惑不解,「保護蘇雅?」

  男孩子在這個世界,理應受女孩子保護。

  他還第一次聽說有男孩子學武是為了保護女孩子。

  這讓房東大叔感覺到有一絲怪異。

  「沒錯。」安昭眼神逐漸恍忽,仿佛在回憶著什麼,「之前周梅綁架我的時候,我親眼看著,蘇雅為了保護我,差點被周梅殺死。」

  他看著不斷顫抖的手掌,說道:「被周梅綁架的時候,我就在想。要是我和師傅一樣厲害。我是不是就能保護自己?是不是能保護蘇雅?」

  安昭打出八卦掌中一式掌法,「現在,我可以了。」

  他仿佛小孩想要和同伴分享糖果般,對房東大叔說道:「大叔,你相信有這樣一個地方嗎?那個地方,我們男人是一家之主。女孩子才是需要保護的一方。」

  安昭向房東大叔述說著華夏的一切。

  這足以證明他對這位師傅的信任。

  安昭所說的地方,勾起了房東大叔的好奇心。

  他坐到地上,仔細聽著安昭所說的話,時不時插上幾句話。

  「那個世界真的男女地位顛倒?」

  「也有功夫?」

  「傳男不傳女?」

  「孩子跟父親姓?」

  ……

  「真好啊,那個世界的男人一定很幸福。」

  對於房東大叔的感慨,安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清咳一聲,並不想打破房東大叔的幻想。

  房東大叔還想繼續詢問關於華夏世界男女之間的問題。

  恰在此時,安昭的手機鈴聲響起。

  是宋闊打來的電話。

  安昭接通了電話,「大明星,怎麼了?」

  宋闊猶豫了半晌,而後對安昭說道:「我要走了,走之前想送給你一件禮物。」

  「走了?去哪?」

  宋闊笑道:「下一個城市。我還要帶著一號粉絲去環遊全國呢。」

  安昭很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無數的話最終變成了一句話,「你錢湊夠了嗎?」

  「湊夠了,多虧了爛片…吳絮。她讓我當了一個小配角,我才能湊夠錢。」

  「好吧。」安昭看了看夜色,「在哪見面。」

  「那肯定是惠民廣場。」

  「沒問題,等著我。」

  安昭掛掉電話,而後對房東大叔說道:「師傅,我有點事情。」

  「不留下吃晚飯了?」

  安昭站起來,「不了。我出去一趟。」

  他走出練功房。

  到樓下的時候,房東大嬸聽見動靜,拿著鐵勺從廚房走了出來,見安昭往外面走,疑惑道:「安昭,你去哪?飯都做好了。」

  「師娘,朋友約我。」安昭走出別墅,「下次吧。」

  離開富泰小區,安昭直奔惠民廣場。

  宋闊抱著吉他袋,坐在花壇邊。

  一邊吃著街邊小吃,一邊等待著安昭。

  見到安昭過來,她連忙站了起來,朝著安昭招手,「嘿,這邊!」

  安昭小跑著過去。

  見到宋闊,安昭不知該說什麼好,他開口道:「我請你吃飯吧。」

  「還是我請你吧。」宋闊露出爽朗的笑意,「我最近工作,可是掙了不少。」

  見到宋闊的笑容,即將離別的感傷沖澹了不少。

  安昭笑道:「還是我來吧,你可別忘了,青海市可是我的地盤。至於錢的事,沒必擔心。」

  他逃出隨身攜帶的兩千元,「你看,我已經不缺了。」

  「可以啊,發財了。」宋闊故作奸滑道:「那我得打土豪。」

  話雖如此,但宋闊並沒有挑選什貴的地方。

  只是選了一家便宜的火鍋店。

  兩人就靜靜吃著菜。

  誰都沒有將離別說出口。

  吃到一半。

  宋闊神秘的一笑,「作為我的二號粉絲,我要送你一件東西。」

  安昭放下快子,「什麼東西。」

  宋闊將吉特袋拿起來,而後放到桌子上,「這就是我要給你的東西。」

  「吉他?」

  「沒錯。」

  安昭將吉他推了回去,「這我不能收。」

  最便宜的吉他都要將近一千。

  這讓安昭怎麼收?

  「先別急著拒絕。」宋闊打開吉他袋,取出吉他,輕撥了一下弦,「這把吉他是一號粉絲買給我的。」

  「你把吉他給了我,那你呢?」安昭說道:「一個流浪歌手,怎能沒有吉他?」

  「放心好了。我用的是一號粉絲那把。」宋闊將吉他放回吉他袋,「這把吉他已經用不上了。可要是買掉或者丟掉,我又捨不得。」

  她撫摸著吉他,「我想給它找個合適的主人。而你,朋友,你最適合做它的主人。」

  宋闊將吉他推向安昭,「請好好待它。」

  話已至此,安昭怎能拒絕。

  他接過吉他,鄭重說道:「我不會忘記你的,朋友。」

  安昭取出吉他,抱在懷裡,「我也有禮物送給你。」

  他輕輕彈著吉他,「我覺得這首歌很適合你。」

  前奏彈完,安昭唱道:「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宋闊敲著桌子,為安昭打著節拍。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為家。曾讓你心疼的先生,如今已悄然無蹤影。愛情總讓你渴望又感到煩惱,曾讓你遍體凌傷。」

  宋闊不再打著節拍,而是靜心聽著安昭為她送行的歌。

  那樸實無華的歌詞,每次都能觸到她內心的柔軟。

  一首歌唱完。

  吃飯的地方已經圍了不少人。

  安昭沒有管那些人,而是舉起一瓶啤酒,對宋闊說道:「祝你能早日實現夢想,未來的大歌星,一路平安。」

  宋闊站起來,拿起一瓶啤酒,「也祝你以後幸福美滿,能和相愛的人白頭到老。」

  「常聯繫?」

  「常聯繫!」

  兩人碰了碰酒瓶,一口飲完。

  吃完飯,兩人準備分開。

  宋闊說要將安昭送回去。

  畢竟天黑,男孩子一個人在外面危險。

  不過,安昭拒絕了。

  安問了宋闊出發的時間,約定到時候送一送宋闊。

  兩人在惠民廣場入口分別。

  宋闊一直目送著安昭的背影消失,這才離開。

  安昭走在路上,看著手中的吉他。

  宋闊是一個很好的朋友。

  可惜,她的命不好。

  分別總是多愁善感。

  可這是人生必定經歷的過程。

  漂泊是很危險的行為。

  但至始至終,安昭沒有勸宋闊放棄漂泊的想法。

  這是她的人生。

  也是她想要走的道路。

  作為朋友,應該支持她堅定要走下去的道路。

  希望還有再見面的那一天。

  安昭向公交站台走去。

  此時,兩個喝得醉醺醺的女人走到安昭面前。

  「大姐,這男的長得好標緻。」臉頰酡紅的女人伸手攔住安昭的路。

  安昭此時心情很不好,冷漠地轉頭看向她,「你有什麼事嗎?」

  女人同伴賤兮兮笑道:「小帥哥,姐姐們想請你去看個電影,然後做一些愛做的運動。」

  那名伸手攔住安昭的女人,掏出懷裡的錢包,而後將鈔票一張張甩到安昭腳下,「姐有錢,你們這些賤貨,不就是要錢嗎?給你,都tm的給你。」

  「只要陪姐們睡一晚。」女人伸手,朝著安昭摸來,「錢,有的是。」

  安昭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腕,平靜地說道:「抱歉,我對你們兩人不感興趣。」

  他微微彎曲女人的手臂。

  「疼!疼!疼!」女人痛呼,怒道:「賤男人,給臉不要臉!」

  她掄起巴掌朝著安昭打來。

  安昭將她往後一推,一腳踢在膝蓋處。

  女人當即跪了下去。

  安昭放開女人的手腕,後撤幾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背後的吉他取下來,放到地上,「我練武也許就是為了這種時候。」

  安昭吉他放到地上。

  而後擺出八卦掌的起手式,吐出一口濁氣,「來吧。」

  跪在地上的女人朝同伴喊道:「愣著幹啥,打他!」

  女人同伴掄起王八拳,朝著安昭打去。

  安昭游步到側方,一掌推在女人同伴的腰窩上,「八卦推掌。」

  稍微用力一撞。

  女人同伴當即被打翻倒地。

  跪在地上的女人想要爬起起來,「你tm…。」

  話未出口,安昭便一腳踹了過去。

  鞋底離女人額頭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女人被嚇得當即醒了酒。

  她想求饒,可又顧忌臉面。

  女人同伴趴在地上,想要抱安昭的腿。

  卻被安昭躲開了。

  安昭躲開後,一腳踏在女人同伴的背上,而後將目光看向女人。

  女人跪在地上,不斷抽自己巴掌:「錯了,真的錯了。喝幾斤貓尿,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她冷汗直冒:「你別…別…。」

  這話哆哆嗦嗦就是說不出來。

  安昭將女人的同伴,腳上的鞋帶解開。

  用鞋帶將這兩人的手綁到身後。

  而後,撥打了報警電話。

  等到警察來將兩人帶走。

  安昭拎起吉他,將其背到身後,往公交站台走去。

  清晨。

  安昭洗漱一番,準備去火車站,送一送宋闊。

  這時,他收到一條訊息。

  是宋闊發來的訊息。

  【安昭,我不太喜歡送別的氣氛。我去下一個城市了。沒有讓你送我,希望你別介意。等到我和男朋友環遊全國後,再來找你唱歌,喝酒。】

  安昭沉默了一會,然後給宋闊發了條信息。

  【一路平安。不要忘了你的二號粉絲。】

  「阿堅。」宋闊關掉手機,對脖子上的玻璃吊墜說道:「青海市之旅,居然認識了一個這麼有趣的朋友。你說下一個城市,還會有這樣的朋友了嗎?」

  她看向窗外。

  景色不斷倒退。

  「應該沒有了吧。」

  她拿出吉他,彈奏著音樂,輕輕哼道:「曾經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既然宋闊不需要去送,安昭便去了房東大叔家。

  繼續練習八卦掌。

  昨晚雖然以一敵二。

  但安昭並沒有狂妄自大,也沒有就此滿足。

  安昭明白。

  房東大叔和他之間的差距有多麼的大。

  如今的實力,連房東大叔十分之一都達不到。

  因此,安昭更加刻苦練習。

  實戰一直進行了數日。

  與老者約定的五天之期即將到來。

  到最後,安昭也沒能擊敗房東大叔。

  但在房東大叔的刻意餵招下。

  安昭的進步,肉眼可見。

  等實戰結束。

  房東大叔雙手負於身後,「今天就到這吧。」

  「是,師傅。」安昭從地上站起來。

  房東大叔看著安昭,「你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只要勤加練習即可。還要打熬身體。在強大的功夫,身體也是基礎。」

  他好似想起什麼,手指安昭,「千萬別忘了,八卦不拘…。」

  「不拘於招式嘛。」安昭說道:「要以少變多。以八步八掌為基礎。身法,步法,掌法相結合。靈活多變,變幻莫測。」

  他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都記下來了。」

  「你這孩子。」房東大叔驅趕道:「快回去吧,就不留你吃飯了。」

  「好勒。」

  安昭走出練功房。

  練功房只剩下房東大叔一人。

  他沉默著矗立,久久未動。

  夕陽透過窗,照射在房東大叔身上。

  房東大叔目光一變,邁步揮掌打起了八卦掌。

  他打了一遍又一遍。

  各種招式齊出。

  輕若鴻毛隨風擺,重似泰山壓千斤。

  柔勝溪水淘細沙。鋼如傲骨石中竹。

  房東大叔忘情地練著,仿佛要把未來的份練完。

  準備叫房東大叔吃飯的房東大嬸。

  看到這一幕,她躲在門後悄悄抹著眼淚。

  一直練習到深夜。

  他環視練功房,嘆息一聲。

  而後走出練功房。

  房東大嬸上前將房東大叔抱住,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緊緊相擁。

  兩人慢慢遠離。

  練功房裡只剩下了一句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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