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夏國編年史(下)

  整片大陸淪為陰謀家的遊樂場。【Google搜索】

  人們與洛這位神靈相處久了。

  那些信仰神靈的人。

  突然發現神靈也只是肉身凡胎。

  洛的地位,一落千丈。

  只有自主派依舊追隨著,這位他們等了數百年的神靈。

  亂世紛爭。

  陰謀家趁勢崛起。

  割據一地,自立為王。

  天下進入諸侯割據的時代。

  經歷長久的廝殺。

  天下被四方勢力所統治。

  一為洛所領導的自主派。

  二為滅神派所扶持的勢力。

  三為媧國的殘餘貴族。

  四為平民英雄周止所建立的勢力。

  最終,洛聯合滅神派所扶持的勢力,依靠先進的鐵器。

  消滅了媧國殘餘貴族。

  數千年的國度,徹底滅亡。

  滅亡了媧國。

  洛也迎來了死亡。

  他遭受到了滅神派的背刺。

  滅神派始終堅持己方理念。

  認為神只會帶給世人痛苦與血腥。

  消滅媧國殘餘貴族後。

  滅神派的首領便邀請洛參加慶功宴。

  在慶功宴上,洛飲下毒酒,當場死亡。

  這是第一個死在大眾眼前的神。

  洛的死亡,將百姓對於神的崇拜與尊敬徹底粉碎。

  滅神派首領,親手割下洛的首級,放至夏聖墓前。

  她們內心中長達千年的仇恨,在此刻終結。

  滅神派真正的殺了一位神靈。

  弒神教不負其名。

  洛的身死,讓自主派陷入瘋狂。

  他們瘋狂攻打滅神派。

  誓要為洛報仇。

  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瘋狂的自主派遭到了算計。

  十幾萬大軍葬身火海。

  滅神派乘勝追擊,消滅了自主派的勢力。

  第二次文化清洗,來臨了!

  對於所謂的神和宗教,滅神派全無尊敬之心。

  她們將凰族用神文所記載的歷史與記錄全部焚燒殆盡。

  所有記載神靈事跡的文字,壁畫,凋像,全部搗毀。

  任何知道神文,能說神語的人,全部坑殺。

  聖物火焰蓮台也被徹底銷毀。

  歷史就像個輪迴。

  滅神派將凰族所做的事,重新又做了一遍。

  甚至做的更加徹底。

  在滅神派的逼迫下。

  殘餘的自主派,只能投靠平民英雄周止所建立的勢力。

  周止得到了自主派關於鐵器的技術。

  勢力快速發展壯大。

  經過數十年的謀劃。

  周止消滅了滅神派的勢力,再度統一了大陸。

  她建立起第一個封建制度的國家。

  大周。

  宗教制度徹底落幕。

  封建制度開始興盛!

  在自主派的堅持下。

  大周男性的地位,得到了顯著的提升。

  然而數千年的歷史習慣,已經無法更改。

  男性地位雖然得到了提升,但是大周依舊是女性為主導的母系社會體系。

  自主派對權利的指手畫腳,讓周止十分忌憚。

  周止晚年時,為了防止自主派成為第二個凰族。

  她對自主派的勢力進行了血腥而又殘忍的殺戮。

  自主派泯滅在歷史長河中。

  為了防止宗教再度干涉權利。

  文化的第三次清洗,來臨了!

  周止將所有關於媧國的記載全部燒毀。

  有關於自主派,滅神派,弒神教,凰族,神靈,媧國的所有東西全部銷毀。

  王朝更替,循環往復。

  在整片大陸陷入死循環時。

  遊牧民族快速崛起。

  她們用駿馬踏破農耕王朝的城牆。

  用彎刀剝奪農婦的生命。

  為了生存而掠奪。

  為了資源而殺戮。

  歷史與文化在她們眼裡不如一口糧食。

  大量知識在掠奪中消亡。

  又有一部分文化在廢墟中誕生。

  在這死循環的封建歷史中。

  人們一直遵循著傳承下來的社會體系。

  那就是以女性為主導的母系社會。

  經過數千年的死循環。

  夏國從一次浩劫中誕生。

  經過無數人的努力奮鬥。

  無數人的敢於奉獻。

  這個新生的國家,拼命吸納著先進的科技與理念。

  以令人吃驚的速度,屹立於世界之巔。

  過去的終將成為歷史。

  而那些被銷毀與埋葬的歷史以及文化。

  只能等專家和教授在文字中,泥土中慢慢發掘。

  天微微亮,安昭揉了揉乾澀的眼睛。

  他看了一夜的《夏國編年史》。

  心裡的震驚無以復加。

  「原來夏國是母系社會?」安昭呢喃道:「而且是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社會體系?」

  安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對,不對。」

  他來回踱步,以此來消減心裡的震驚與不解,「如果按照生物進化論,演變的結果應該是父系社會體系。怎麼會是母系社會呢?」

  安昭低頭思考,「除非這個世界的女性比男性更加強壯,不然不可能。」

  他一拍腦門,「我想這些幹什麼,我又不是什麼生物學家。」

  接著,安昭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不過,接下來我該怎麼在這個世界生存?」

  以女性為主導的母系社會。

  那意思就是性別對調。

  我在這個世界就相當於軟妹子。

  而蘇雅就是摳腳大漢?

  那些調戲我的女混混,就是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惡霸?

  臥槽!

  !

  安昭忍不住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

  這。

  怪不得這個世界的人,都那麼奇怪。

  原來奇怪的一直不是別人。

  而是他。

  是來自華夏的他。

  難道我在別人眼裡,就是美少女?

  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好危險。

  好想回華夏。

  安昭坐回沙發上,呆愣地看著電視機。

  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震驚於這個世界與華夏世界的巨大差異。

  強烈的震驚,使他失去思考的能力。

  一直到中午,安昭也沒從震驚中緩過神。

  直到手機鬧鐘的響起,將安昭從震驚中拉回了現實。

  手機上的鬧鐘,是安昭為了提醒自己給蘇雅和魏琪送餐而設定的。

  安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向廚房。

  他心不在焉的炒了幾個菜,而後拎著食盒,走出房門。

  安昭剛走到保安亭。

  瘦保安就走了出來,「出去啊?」

  她打招呼的方式很生硬,也很不自然。

  但有那份心意。

  安昭恍恍忽忽地和她打了聲招呼。

  瘦保安打開小區的閘門,準備讓安昭出去。

  這時,她注意到安昭的臉色有些難看。

  瘦保安疑惑地看向安昭,「你怎麼看上去臉色不太好,昨晚沒睡好嗎?」

  安昭無心多說什麼,順著她的意思說道:「昨晚是沒睡好。」

  說完,他走出小區,往公交站台走去。

  見安昭走後,瘦保安對保安亭里的高個保安說道:「晚上是不是有人騷擾他啊?」

  高個保安此時在寫著什麼東西,頭也沒抬地說道:「什麼騷擾?騷擾誰了?」

  「就是那個長得俊俏,心又好的少年,好像叫安昭來著。」瘦保安進入保安亭,對瘦保安說道:「我剛剛看見他了。」

  高個保安站了起來,「看見他怎麼不喊我一聲?我還沒謝謝他呢。」

  「等下次吧。」瘦保安走到高個保安面前,開口道:「今天我看他臉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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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個保安猜測道:「遇到事了?」

  「八九不離十。」瘦保安點點頭,而後繼續說道:「我估計是有人騷擾他,畢竟人紅是非多。他又是獨自一人在家。」

  高個保安一拍桌子,「誰敢!今晚,我就讓姐妹們在他家附近多轉悠轉悠。誰tm敢犯渾,老娘非得讓她知道沙包一樣大的拳頭。」

  安昭來到醫院,走到魏琪的病房。

  病房裡只有魏琪一個人在。

  蘇雅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安昭走到病床前,將食盒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

  魏琪期待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

  安昭心不在焉地回道:「糖醋排骨。」

  「排骨?」魏琪笑呵呵的打開食盒,從裡面拿出一塊排骨,放進嘴裡。

  等她吃完這一塊排骨後,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蘇雅真是有福氣,娶了你這樣的丈夫。」

  「娶?」安昭聽這話,感覺有些彆扭。

  他想開口問魏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麼。

  只能保持沉默。

  魏琪察覺到安昭有些不對勁。

  她轉頭打量著安昭,而後開口說道:「你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好?出了什麼事嗎?」

  安昭搖了搖頭,「沒什麼事。就是…就是。」

  他欲言又止,而後說道:「對了,華夏小學怎麼樣了?錢捐出去了嗎?」

  魏琪聽到這話,拿出手機。

  她在手機上滑動了幾下,然後讓安昭看,「蘭陵王曲已經在各大音樂平台登陸。並且反響不錯。短短几天,蘭陵王曲的收益已經破了三百萬。不過最近勢頭降了下來,每天的收益穩定在一萬左右。後面興許還會再降。」

  魏琪想了想,繼續對安昭說道:「我已經選定了好幾個要捐獻的地區。等到華夏公司成立後。這筆錢就會以華夏公司的名義捐獻出去。」

  「那就好。」安昭聽到這個消息笑了笑。

  雖然這些錢不是他的,但這是件好事。

  內心複雜的情緒被好消息沖澹了不少。

  魏琪看向安昭,「你應該不是關心這個事情吧?」

  她看向安昭有些憔悴的臉龐,「你的臉色不太好,昨晚熬夜了?」

  安昭點了點頭,「昨晚,我看了一晚上的書。」

  他抬頭,看向魏琪,忍不住問道:「蘇雅,她真的是愛我嗎?」

  這話讓魏琪一愣,「為什麼這麼說?」

  安昭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笑了笑,「也許是我想多了吧。」

  安昭也不清楚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這句話沒有經過思考,直接脫口而出。

  這讓安昭自己都感覺到了驚訝。

  難道是因為這個世界與華夏的巨大差異。

  讓我開始質疑身邊的一切?

  質疑蘇雅對我的愛。

  甚至質疑蘇雅的善良。

  這樣的質疑,是不對的。

  可自從了解這個世界。

  安昭的內心充滿著質疑。

  質疑他所經歷的一切。

  質疑他所感受到的一切。

  魏琪正了正神色,而後嚴肅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我可以很嚴肅的告訴你,那個傻丫頭確實愛你。」

  說完,魏琪朝著安昭笑了笑,「你能感覺到嗎?」

  「嗯。」安昭點了點頭,「我能感覺到。」

  魏琪拍了拍安昭的肩膀,「遵循你內心的想法,是不會錯的。」

  她說的話,雲裡霧裡。

  但安昭卻有種…有種即將豁然開朗的感覺。

  只是這種感覺只有一點點。

  不足以打破心裡的迷茫。

  「遵循自己的內心嗎?」安昭呢喃了一聲。

  「你們在聊什麼呢?」蘇雅拎著一袋水果走進病房。

  她將水果扔到魏琪的床上,「吶,你要吃的橘子。」

  魏琪憤恨地說道:「你這死丫頭,想砸死你老母啊!」

  蘇雅白了她一眼,「我不跟你這個禿子計較,等你傷好了,我非得撕爛你的嘴。」

  「嘿!再叫老娘禿子!」魏琪憤憤不平,「老娘非得把你的頭髮全剃咯。」

  「禿子,禿子。」蘇雅十分得意,叉著腰站在病床前,「有本事下來打我啊!禿子!」

  「蘇雅,你給我等著!」魏琪氣呼呼手指蘇雅,「等我能下病床的,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蘇雅笑了幾聲。

  之前被魏琪欺負的仇,在魏琪住院期間,全報了。

  至於以後魏琪會不會報復。

  那以後再說。

  要是錯過這次機會,她會苦惱一輩子的。

  蘇雅從那袋橘子裡拿出最大的一個。

  然後剝去橘子皮,將橘子粒塞進安昭的嘴裡。

  她笑著詢問安昭,「你們剛剛聊什麼呢?」

  安昭咀嚼著甜中帶酸的橘子粒,面對蘇雅的詢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魏琪見狀,開口道:「我們在聊蘭陵王曲的收益。」

  她故作神秘道:「你猜猜,蘭陵王曲賺了多少錢?」

  蘇雅笑道:「一首曲子,能賺多少?二十萬?」

  魏琪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小了,眼界小了。」

  蘇雅吃驚道:「一百萬?」

  魏琪搖了搖頭,「算了,我告訴你吧。蘭陵王曲的收益將近三百萬。」

  蘇雅吃驚道:「三百萬!

  ?怎麼有那麼多?不就是一首曲子嗎?」

  「這得多虧了安昭。」魏琪看向安昭,「蘭陵王曲蹭了安昭兩次熱度,能有這麼多的收益,也不足為奇。」

  聽到這話,安昭只是笑了笑。

  他的內心依舊糾結著。

  「這是件好事。」蘇雅此時也看向了安昭。

  她注意到安昭的臉色並不是太好,「安昭看上去怎麼不太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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