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新聞報導

  「他們在給安昭拔火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柳纖筠見孫教授來了,可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相比較房東大叔而言,她更相信具有醫生和教授身份的孫教授。

  畢竟人家是專業領域的教授。

  具有權威性。

  「這不是瞎胡鬧嗎?」孫教授走上前,想要拔下安昭左腿上的火罐,「不要用偏方土法來害我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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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叫偏方土法?」房東大叔疑惑道:「老祖宗用了幾千年的方法,咋現在就成了偏方土法?」

  他上前攔住孫教授。

  可孫教授也是犟驢脾氣,手指著房東大叔道:「男人之見,這東西都沒有什麼科學依據!趕緊讓開,不然我要報警了。」

  並不是孫教授看不起這種偏方土法。

  她承認,有些病,西醫束手無策。

  而這些偏方土法卻能治好。

  但,這些只是個例。

  更多人則是被這種偏方土法折磨的死去活來。

  一些可恥之人,利用病人走投無路的心理。

  高舉偽科學的大旗,招搖撞騙。

  要是只是騙取錢財,孫教授還不會像現在這般如此氣憤和排斥。

  但這些人為了騙取錢財,無視病人的生死。

  胡亂給病人開各種奇葩的藥方。

  這讓孫教授打心底對這樣的人感到厭惡。

  在她眼裡,房東大叔此時就是這樣的人。

  這名叫安昭的病人。

  左腿只是錯位性骨折。

  只需簡單做個小手術,用鋼板固定一下就好了。

  要是被他這麼胡亂的治一下,傷到神經。

  那這條腿,就該切了。

  孫教授這麼一說,房東大叔還想反駁幾句。

  但房東大嬸不想惹事,拉著房東大叔,而後對孫教授道:「別報警,千萬別報警。咱們沒啥壞心思。」

  「就怕好心辦壞事!」孫教授推開眾人,來到安昭面前。

  她打量完安昭的左腿後,眉頭一皺。

  「怎樣?」柳纖筠連忙問道:「沒什麼問題吧?」

  孫教授伸手,在安昭腫脹的左腿上摸了摸。

  她倒是沒有拔掉左腿上的火罐。

  而是沿著安昭受傷處的骨頭,一直往腳脖捏。

  捏完,孫教授陷入了沉思。

  這tm的不科學!

  不用開刀,不用鋼板。

  他是怎麼把骨頭復原的?

  「怎麼樣?」柳纖筠見孫教授沒有回答,繼續問道:「沒問題吧。」

  「沒…沒問題。」孫教授古怪地看了房東大叔一眼,「你是怎麼做到的?原理是什麼?」

  房東大叔閉口不言。

  這可是家傳手藝,怎可親傳與別人?

  再說了,要說原理,他也不是太懂。

  他又不是郎中,也沒深入研究過。

  就知道應該這麼幹。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幹。

  見房東大叔閉口不言,孫教授意識到自己失禮了。

  這古醫術,基本是代代相傳。

  她這樣直言不諱的詢問,別人肯定不會告訴她。

  孫教授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對柳纖筠說道:「病人的骨頭已經復原,剩下就是打石膏固定,以及消腫了。」

  柳纖筠聽孫教授這麼一說,頓時放下來。

  看來蘇雅帶來的人,還是有兩把刷子。

  孫教授本來是想告訴安昭,做手術的時間。

  但現在安昭的腿,已經不需要做手術了。

  雖然安昭的腿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但孫教授並沒有選擇離開。

  當她聽說房東大叔準備用拔火罐的方式給安昭消腫化瘀,頓時來了興趣。

  她打算好好看看,這小小的火罐,是如何消腫化瘀的。

  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

  房東大叔拔下昭腿上的火罐。

  而後伸手在安昭腫脹的腿上均勻拍打著。

  這些操作,安昭勉強還能看懂。

  可接下來房東大叔要做的,安昭就看不懂了。

  房東大叔將藥酒塗抹在手上,而後用打火機點燃。

  效果就如同低配般的烈火掌。

  他用冒著火苗的手,快速揉搓安昭腫脹的部位。

  不一會,安昭便聞到一股焦湖味。

  那是腿毛被燒焦了。

  房東大叔一邊揉搓,一邊拍打。

  中間還時不時夾雜著掐捏。

  最終安昭的腿上露出幾個黑紫色的鼓包。

  房東大叔拿出幾個火罐,點燃後,一一放在鼓包上。

  做完這一切後,房東大叔對蘇雅道:「把你男朋友的右腿露出來。」

  「右腿?」蘇雅一愣。

  安昭受傷的是左腿,和右腿有什麼關係?

  不過,房東大叔之前的一系列操作早已震撼了眾人。

  連孫教授都在旁嘖嘖稱奇。

  蘇雅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她連忙將安昭右腿褲腳抹上去。

  柳纖筠奇怪道:「安昭右腿又沒受傷,你想幹什麼?」

  房東大叔將藥酒倒在手上,而後點燃。

  他抓起安昭的右腳,將冒著火苗的手掌放到安昭的右腿上,來回揉搓,「小伙子得注意啊,一個男人,留那麼長的腿毛幹什麼?我幫你燎了。」

  安昭腿毛其實並不算長,而是和絨毛差不多。

  不過,房東大叔看著很是礙眼。

  大小伙子那麼俊俏,結果腿上全是毛。

  「欸?」

  我…!

  蘇雅和柳纖筠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一套狂炫酷炸吊的操作,敢情就是想給安昭燎腿毛?

  這得有多閒啊?

  房東大嬸此時有點尷尬,她清咳一聲,開口道:「沒腿毛好,摸著滑熘。」

  柳纖筠和蘇雅相視一眼,而後迅速轉移目光。

  她們實在是無語了。

  安昭聽不懂房東大叔的話,不過他能感受到房東大叔的善意,「好。」

  柳纖筠和蘇雅尷尬的笑了笑。

  拔完火罐,安昭的腿明顯好了很多。

  不再像之前那般腫脹。

  房東大叔對蘇雅說道:「等過三天左右,你就讓你男朋友下床活動活動。」

  他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最近一段時間,不要讓你男朋友劇烈運動。」

  蘇雅有些羞澀地點了點頭。

  她倒是想做劇烈運動,關鍵安昭不同意。

  柳纖筠看到這一幕,心裡多少有些不痛快。

  她上前拉著房東大叔的手,感謝道:「多謝大叔了,改天一定登門拜訪。」

  房東大叔一愣。

  這小丫頭替安昭謝什麼?

  要感謝的話,不是應該蘇雅來感謝嗎?

  他的眼神在蘇雅和柳纖筠身上來回徘回。

  而後定格在安昭的身上。

  現在的年輕人,關係真複雜。

  見安昭沒什麼事了。

  房東大叔等人在蘇雅和柳纖筠兩人千恩萬謝下離開了。

  孫教授連忙追上房東大叔,想要和房東大叔探討關於醫術的問題。

  病房內只剩下安昭三人,還有沒有存在感的趙瀚。

  蘇雅本來想陪著安昭。

  她可不放心讓柳纖筠一個人在安昭的病床前陪著。

  萬一她和安昭說了一些有的沒的,或者勾搭安昭怎麼辦?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誰知道會碰擦出什么小火苗。

  她要將這個小火苗從源頭上滅掉。

  也將柳纖筠心裡的那點小心思消滅掉。

  至於同一病房的趙瀚,直接被蘇雅無視了。

  由於趙瀚此時鼻青臉腫,完全看不出本來樣貌。

  蘇雅到現在都沒發現,趙瀚是之前和她聊天的人。

  柳纖筠和蘇雅坐到安昭的病床邊,大眼瞪著小眼。

  「你剛剛是什麼意思?」蘇雅用具有攻擊性的眼神直視柳纖筠。

  柳纖筠聳了聳肩,「你想說什麼?」

  蘇雅語氣篤定,「安昭是我男朋友,不用你多操心。」

  「哼。」柳纖筠不屑一笑,「還不一定呢。」

  蘇雅還想繼續說些什麼。

  卻被安昭打斷了,安昭開口道:「老婆,不用和我一起。魏琪有事。和魏琪一起。」

  魏琪?!

  !

  蘇雅這才想起她的好朋友。

  之前一直擔心安昭和為安昭忙裡忙外的,哪有空想其他的。

  經過安昭提醒,她這才想起魏琪。

  蘇雅記得,魏琪也受了傷。

  而且是頭部受傷。

  蘇雅詢問柳纖筠,「魏琪,那個和我一起去警局的女孩,她怎麼樣了?」

  柳纖筠將魏琪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蘇雅。

  蘇雅聽後,直接衝出病房。

  沒過一會,她又折返回來,對柳纖筠警告道:「你別趁我不在對安昭動手動腳,我會盯著你的。」

  說完,她沒等柳纖筠回答,離開了病房。

  看著蘇雅焦急的模樣,安昭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希望魏琪能平安無事。

  那個女孩,人也挺好的。

  夜晚悄悄過去。

  這一晚,蘇雅都沒有回來過。

  趙瀚本想給安昭做個採訪。

  可是柳纖筠一直陪著,他找不到什麼好機會。

  清早,天色陰沉。

  豆粒大小的雨珠打在玻璃窗上,噼啪作響。

  散開的雨水沿著光滑的玻璃慢慢滑落。

  柳纖筠坐在安昭的床邊,和安昭一起,觀看著今日的新聞。

  「各位觀眾,大家好。我是青海市新聞主持人錢書豪。」

  手機上,一位西裝筆挺的男人,用字正腔圓的夏國語說道:「今天是1873年7月14日,星期五。」

  聽到男人的聲音,隔壁病床上的趙瀚,不屑的撇了撇嘴,而後背過身去。

  「颱風『梨花』於今日凌晨兩點抵達本市。請各位青海市民小心防範,謹慎出行。下面請看詳細報導。」

  手機上的畫面一轉。

  變成一個記者站在大風大雨中,不停地說著什麼。

  具體說什麼,安昭也聽不懂。

  這條新很快播放完。

  畫面再度切換到西裝革履的主持人。

  此時,主持人面帶笑容,開口道:「曾經在網絡上引起熱議的紅衣殺人魔,於昨日被抓獲。」

  畫面上出現周梅一臉憨厚的照片。

  「紅衣殺人魔事件在網絡上引起廣泛關注,此次事件對社會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畫面切換到山中小屋。

  荷槍實彈的特別行動小隊站在警戒線外。

  不時有警察抱著被白布包裹的物品,走出山中小屋。

  從輪廓上看,安昭一眼便看出。

  白布下面應該是那個瘋子,血腥而又變態的收藏品。

  回想起那些猶如夢魔般的收藏品,安昭就有些反胃。

  「自紅衣殺人魔在青海市犯桉以來,便引起青海市警局的高度重視。」

  「紅衣殺人魔的抓獲,離不開一線警察的努力。」

  「據青海市警局媒體發言人所說。此次抓捕紅衣殺人魔的行動,是青海市全體警員對保障青海市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財產安全,為維護青海市和平,安定,繁榮,所書寫的答卷。」

  「青海市媒體發言人還指出,青海市警局一定會再接再厲,不由余力的打擊違法犯罪行為。任何企圖破壞人民和平,安定的罪犯,必將受到法律的制裁。」

  「對此,夏國皇室高度重視。」

  畫面再轉。

  周梅在幾名特別行動小隊的帶領下,邁步進入青海市法院。

  「對於如此惡劣的行為,夏國皇室決定,於今日對周梅進行審判。」

  青海市法院。

  周梅穿著橙黃色囚服,帶著手銬,坐在類似於牢籠的隔間裡。

  在她的身後,站著兩名抱著步槍的特別行動小隊成員。

  而隔間外,數百名聽審人員坐在一旁聽審。

  她們或悲憤或痛哭。

  有質問聲。

  有咒罵聲。

  滿頭白髮的中年夫婦抱頭痛哭:「天殺的,你還我兒子!」

  中年婦人手指周梅怒罵:「畜牲!你tm還是人嗎?我兒子才十七歲!他有得罪過你嗎?!

  !」

  一男人癱軟在椅子上,嚎啕大哭,「你怎麼下得去手?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

  周梅用平靜如水的眼神,掃視在場眾人。

  而後,她的嘴角露出嘲弄的微笑。

  這一幕,被一名記者抓拍了下來。

  法官在宣讀周梅的罪行。

  一樁樁,一件件血淋淋的桉件公布與眾。

  在場眾人只聽說過周梅殺了不少人。

  但具體細節就不知道了。

  經法官這麼一說,所有人的心裡都感覺到有些驚悚。

  她們看向周梅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有了些許恐懼。

  受害人家屬聽到自己兒子死前受過如此折磨,哭的更傷心了。

  甚至還有人哭死過去。

  而周梅,當她聽到法官在敘說她的『豐功偉績』時,哈哈大笑。

  笑聲爽朗而又喜悅。

  就仿佛幼稚園的小朋友,因為做了什麼事,被老師當眾表揚般開心。

  有些細節,法官也不清楚。

  關於細節方面,很多都是從周梅拍攝的影片,還有法醫的鑑定而得來的。

  所以,有些細節方面被法官忽略了。

  周梅總是會在這個時候,反駁法官。

  而後,聲情並茂地講述起細節方面。

  仿佛,這是什麼值得驕傲,值得自豪的事一般。

  法官講述完罪行,站起來對在場眾人說道:「全體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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