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七章:陰冷山谷

  麻星辰的目光在一眾隊員身上掃過,眼看著那一炷香將要燒完,他終於有了合適的人選,先是從剩下的四名老隊員之中挑選了兩名實力高又老成持重的,之後又挑了紙老頭和青陽。🐙☢  ♣☢

  紙老頭實力不低,還有一手剪紙絕技,說不定有用得著的時候,而青陽則是上次的事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他還記得在麻衣鎮時,青陽曾經說過自己比較抗揍,關鍵時刻能做肉盾。

  麻星辰這邊剛選好了隊員,那邊山谷的入口已經打開,有幾隊距離比較近的參選者,已經帶著人進入了深谷之中。有上官同和青藤散人十幾名築基修士監督,誰也不敢作假,哪怕家底再雄厚,都只能帶四名開脈境護衛,就連上官同的女兒上官燕也不例外。

  除了之前上官同說的條件,聖子預選對年齡和修為也是有要求的,年齡必須四十歲之下,修為則必須鍊氣期以上,不過在參選者報名的時候都審核過了,剛才上官同也就沒有再囉嗦。

  一百多位參選者之中,以上官燕和柏青、桑原實力最高,都是鍊氣六層,剩下的鍊氣四五層的約有十幾來個,剩下的都是練氣初期,不過以鍊氣三層居多,鍊氣二層的也不少,甚至還有幾個鍊氣一層的,比麻星辰實力還低,倒不是說這些人的家世不如麻星辰,只是因為不湊巧,家裡其他人條件不合適,就只能派了他們的來碰運氣。

  一百多裡面選十個,這條件很苛刻了,不過比賽不進行到最後,誰也不敢承認自己就一定就會輸,這聖子預選可是多少年都不遇到一次的好事,錯過了就太可惜了,說什麼也要搏上一搏。

  眼見其他人陸陸續續入谷,麻星辰也帶著青陽等人來到谷口,谷口平時都是被一個陣法封閉起來,只有在有人要進去歷練的時候才會會打開,打開的方法也只有縣主知道,其他人若要進去,就只能用蠻力破除,不過破除起來非常困難,築基修士也要花費很多精力。

  剛剛進入陣法,周圍的氣溫忽然就降低了好幾個檔次,旁邊不斷有冷風吹來,吹得人從內到外都感覺到陰冷,就連天色似乎都暗了幾分,能見度也很低,相距數十丈幾乎就看不見對面的人了。

  其實最初的深谷沒有這麼嚴重,也就是陣法封閉久了,地下陰脈散發出來的陰冥鬼氣無法外泄,再加上殭屍滋生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整個深谷很大,據說長度足有一百多里,寬度至少也有數十里,幾百名修士散在裡面,根本就不顯眼,也就是剛進來的時候見到沒來得及離開的幾組修士,那些人很快就消失在了深谷之中。

  山谷這個位置剛剛有數百修士走過,別說這裡沒有殭屍,就算是有,估計也早就被嚇跑了,停在這裡是沒用的,必須往前搜尋。

  這次比賽只有三天時間,麻星辰不敢在這裡耽擱時間,隨便選了一個方向就匆匆往前走去,結果才走了四五里地的距離,前面忽然就有一隊人馬跳了出來,大喇喇的擋在了他們隊伍前面。

  這一隊人馬不是別人,正是桑原與他的那是個護衛隊員,桑原練氣六層的修為就不說了,是所有參選者之中最高的,他的四個隊員也全都是開脈境圓滿,而且個個身穿特製的鎧甲,手持的武器也都是上品法器級別,四個人一起上,恐怕麻星辰也不是對手。

  見到這幾人氣勢洶洶擋在前面,明顯是不懷好意,麻星辰的氣勢頓時就弱了三分,道:「桑師兄,你想幹什麼?」

  桑原目光掃過麻星辰和青陽,冷笑一聲道:「我想幹什麼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半個月前你的護衛不知好歹,不僅壞了我的好事,還讓我在燕師妹面前顏面盡失,現在我討債來了。」

  半個月沒見桑原那邊有什麼動靜,麻星辰以為桑原看在上官燕的面子上不計較了,沒想到對方會選在這種關鍵時候發難,若是對方稍微使點壞,自己這次聖子預選可就泡湯了,看著對方不壞好意的目光,麻星辰色厲內荏的道:「桑師兄,現在可是在試煉,這是枯冢城分派下來的大事,你如此針對我們就是在破壞比賽的公平,若是上官縣主和青藤前輩追究起來,你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桑原一眼就看穿了麻星辰的虛實,冷冷的道:「你覺得我會怕你威脅?我父親就在外面,他和上官縣主相交一百多年,我們桑家更是銅棺縣有名的大家族,就算是那青藤散人也要給幾分面子,你覺得他們會因為這點小事找我桑家的麻煩?」

  見對方鐵了心要找麻煩,麻星辰也豁出去了,道:「上官縣主和青藤前輩會不會找你麻煩我不知道,但是你若一意孤行,那我也會奉陪到底,大不了魚死網破。我肯定不是桑師兄對手,但是我們五個若是聯合起來只攻你這四名護衛,殺死不敢說,殺傷是一定的,到時候只剩下你一個光杆司令,看你如何完成這聖子預選。」

  麻星辰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若是他們五個人一門心思對付他的四名手下,桑原也不一定護得住,萬一自己的四名護衛都損傷了,自己一個人想在聖子預選之中取得好名次就困難了。

  而且桑原最怕的還不是這一點,他怕的是把麻星辰給惹急了,對方若是對聖子預選感到絕望,破罐子破摔,之後的三天時間裡一直跟在身後搗亂,讓自己也無法安心擊殺殭屍,可就不好辦了。

  有鍊氣修士在後面干擾,桑原想取得好成績就不太可能了,總共是個名額,萬一自己落選了怎麼辦?面子還在其次,關鍵是這聖子預選太重要了,父親肯定不會輕饒了自己,有些得不償失。

  想到這裡,桑原頓時變換了臉色,嘿嘿一笑,道:「麻師弟這麼緊張幹什麼?半個月前你就說過,對這件事毫不知情,我怎麼會找麻師弟的麻煩?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找你這名護衛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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