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情景演出!互訴情話告白任務

  林茸早就意識到抹防曬霜是任務了。

  畢竟商敘就算癲,也不至於那麼癲,這張任務卡只是坐實了她的猜測。

  她直接念出聲:「誰懂啊!撒嬌女人最好命!究竟是哪位女嘉賓那麼慘走累了還沒有對象背?一定不會是你們仨吧?」

  林茸無語:「……」

  她抿著唇沉默半晌,唇角下撇:「誰家好人任務卡這樣寫的?還哪位女嘉賓沒有對象背?要不你直接念我身份證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陰陽怪氣的任務卡!」

  「所以任務內容是要男嘉賓背著走?該說不說,節目組真的很懂我們想看什麼!好期待那種上位者為愛彎腰的臣服感哎!!!」

  紀棠用人話宣布了任務規則:「請各位在不被搭檔發現任務的前提下,讓搭檔背著自己走一段路,時長高於五分鐘。」

  林茸直接一臉生無可戀。

  她揮揮手:「這任務聽著就不可能,要不你乾脆告訴我懲罰是啥得了。」

  紀棠笑得蔫壞:「如果是你倆任務失敗的話,懲罰就是……情景演出!主題,告白!互訴情話五分鐘!」

  林茸:「…………」

  她當場就轉身:「罷錄了,罷錄。」

  直播間觀眾笑得捧腹。

  莫名有些期待林茸任務失敗,畢竟這懲罰聽起來比任務有意思。

  但林茸的罷錄當然只能是玩笑話。

  江芷悠輕笑:「這任務應該不難,只要我撒個小嬌肯定就沒問題啦。」

  彈幕里全是支持她的呼聲。

  江芷悠轉頭看向黎枝:「不過我比較擔心枝枝,畢竟樓總看起來蠻有脾性的,不像是會紆尊降貴的人呢。」

  「我也覺,黎枝馬上要被打臉了。」

  「哈哈!讓你們說京枝玉葉比我們芷傅為婚甜!等下就要翻車咯!」

  「……江芷悠家粉絲又出來犯病?」

  「我真服了,你們愛磕芷傅為婚就圈地自萌磕唄,出來找什麼存在感?」

  「宇宙級笑話,居然還有人覺得京枝玉葉會翻車,樓總不會為枝枝紆尊降貴!網際網路記憶丟失得這麼快?他昨天穿著西裝跪下給黎枝解繩子的事全世界都忘了?」

  下面跟著一連串都是——

  「說得對,頂了。」

  護著京枝玉葉的大多都是自來水,最煩這種帶節奏捧高踩低的飯圈現狀,根本見不得江芷悠家粉絲在那裡叫。

  黎枝也眼睫輕翹,一聲輕哼:「那我勸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

  江芷悠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只見黎枝戴上墨鏡:「儘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吧,我怕收垃圾的等會兒就來了。」

  聞言,江芷悠臉色瞬變。

  偏偏這時。

  街巷裡忽然傳來用喇叭錄好的聲音:「回收,彩電,冰箱,洗衣機……垃圾清運,舊家具代扔……」

  林茸機械地扭著頭看過去。

  只見大爺蹬著三輪車,der der地就從眾人身邊騎了過去。

  直播間彈幕里更是滿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爺牛逼!戲劇性拉滿了!」

  江芷悠臉色更差了,她氣得發顫,卻又不能在直播鏡頭前發脾氣。

  三位男嘉賓也終於結完帳回來,他們四人的款最後還是樓宴京付的。

  林茸掐著商敘的胳膊問怎麼回事。

  商敘低首,指骨抵額:「要是我再跟他爭下去,我怕他把整條街都買下來!」

  林茸:「……」

  聽起來確實像他的風格。

  再扭頭看向樓宴京,只見這人正翹著嘴在黎枝面前晃,匯報結帳戰果的模樣,像極了搖著尾巴求夸的大狗狗。

  林茸問:「枝枝美人,接下來你準備去哪兒呀?說不定我們剛好順路。」

  黎枝將墨鏡勾下來露出半雙眼。

  她波光流轉地看向樓宴京,像是想要徵求意見,但欲言又止。

  樓宴京噙著笑意斂眸睨她,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隔壁?」

  剛才黎枝提的那家維族寫真館。

  黎枝美眸輕睨:「你行麼?」

  樓宴京散漫地稍抬下頜,眼皮半斂,挑了下眉看她:「我有什麼不行?」

  倒不是黎枝憑空懷疑。

  也不是擔心樓宴京無法接受維族妝造。

  因為隔壁其實是少女寫真館,並不給男性顧客提供服務——女裝大佬除外。

  只是黎枝了解樓宴京的性格。

  這人壓根就沒耐心。

  讓他坐在那兒等著黎枝化妝,對他來說恐怕得是一場酷刑。

  這還得追溯到高三一模前,樓宴京翻牆出去染了頭銀髮的事情說起。

  濃顏系的銀髮少年。

  在悸動懵懂的青春歲月里無疑招眼。

  微分的碎蓋,深挺的眉骨,銀髮下是一雙桀驁驕狂又冽然冷肆的眼。

  少年肆意敞著襯衣領口,囂張地將校服外套甩到肩上,邁著長腿無論走到哪裡,身後都追著一群女孩激動尖叫。

  他本就風靡全校。

  這波突如其來的銀髮操作,更像是在因為一模沉寂已久的環境裡,丟了一枚深水炸彈,讓整所學校都跟著炸開。

  那段時間。

  黎枝也格外關注樓宴京。

  倒不是跟那些女孩一樣覺得他帥,反而是每次看著他那張臭臉,一副對染了頭髮很不爽的模樣就覺好笑。

  恰好有一天。

  有哥們興致沖沖地問他:「京哥,你染完這頭白毛後感覺怎麼樣?」

  黎枝恰好從老師辦公室回來,剛走進教室後門,聽見這番對話便豎起耳朵。

  樓宴京顯然未覺她在。

  「什麼感覺?」他輕嗤著掀眸,臉依舊很臭,「像屁股扎了一千根針。」

  「啊?」那哥們兒明顯沒聽懂。

  樓宴京懶睨他兩眼:「鬼知道那玩意兒燙染起來要折騰我八小時,坐得腚疼。」

  「噗嗤。」黎枝當場笑出聲。

  樓宴京回頭才發現,她抱著書站在自己身後,笑得眸子裡都沁出淚來。

  黎枝至今都記得他那句腚疼。

  現在也是一樣。

  怕她等下妝造兩小時,樓宴京坐沙發上等,又是一句:「腚疼。」

  而樓宴京明顯知道她想說什麼。

  但如今他已經不是腚疼少年,只懶漫地稍昂下頜:「等老婆化妝不是天經地義?」

  「不腚疼?」黎枝湊近小聲低語。

  樓宴京意味不明地輕哼一聲:「小沒良心的,我那是為了誰才腚疼?」

  他當時只惦記黎枝那句話,她說她會一眼愛上,所以才心甘情願地腚疼了八小時。

  本來也沒覺得腚疼。

  是後來發現這小騙子壓根就沒愛上他這頭白毛,回想起來時,才覺得那八小時的腚大疼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