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槿卻只是壞笑,看著她。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隨著他們走近,她忍不住屏住呼吸,往陸槿懷裡靠。
「是這裡吧?」他們已經走到了外面,麗娘問,「怎麼沒人?」
巫永會看了看洞內,這是一處稍大的洞腔,簡單地布置成咒祭的新房,石床邊點著兩盞紅燭,石床上一片凌亂,卻沒有人。
他皺起眉頭。
莫不是他們來晚了一步,他們已經被蟲洞中的怪物給吃掉了?
但床上這番凌亂,要不是知道他們已經被控制了動彈不得,都真要以為他們在此處圓房了。
「他們不會是已經被蟲洞中的怪物給吃了吧?」麗娘跟他有同樣的擔憂。
巫永會:「不管了,吃了就吃了吧,趕緊進去。」
他們兩往洞穴深處走去。
等他們的腳步聲消失,陸槿剛要帶酒兒出來,突然又響起了腳步聲。
這一波人動作更加輕快、迅速,很快就到了外面。
酒兒探出一點腦袋查看。
是四名黑衣人,他們站在外面只是一停頓,看了圈周圍的情況,然後徑直朝洞穴深處疾奔而去。
等他們的腳步走遠後,陸槿才帶著酒兒出來,將衣服遞給她。
酒兒接過衣服,有些為難道:「侯爺,還是轉過身去吧?」
陸槿:「我替你提著被子擋擋。」
酒兒看眼漆黑的四周:「不用了吧。」
陸槿解釋:「這洞穴內無遮無掩的,我們又在亮處,只要有人就能看見,剛才進去的那兩撥人說不定還會折返,而且你身上我——」
酒兒趕緊捂住他的嘴,臉紅透了:「不許說。」
她只好讓陸槿提著被子替她遮擋著換衣服,但將陸槿的臉扭向了一邊,還很嚴厲地說不許偷看。
酒兒穿得有些手忙腳亂,而且身上的這身衣服跟平時的不一樣,有些難穿,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抬頭看去,陸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過了臉,還看著她。
酒兒有些惱。
陸槿卻是一笑,伸手給她理了理衣襟,遮住鎖骨處的痕跡:「這樣才叫好了。」
「剛才進去的是什麼人?」酒兒岔開話題。
陸槿的手停在她頸側,有些燙人:「我們也跟進去看看。」
「這山洞裡面有什麼?他們為何都要進去?」酒兒問。
「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孴族的禁地——蟲洞。」陸槿答道。
「蟲洞?」
陸槿點頭:「蟲洞是孴族煉化蠱蟲的地方,裡面毒蟲遍地,進去的人無人能生還,還傳說裡面有蛟龍巨怪。」
「既然這般兇險,他們為何還要爭相進去?」
陸槿笑了笑,撿起一旁的牛頭面具戴上。
酒兒不解地看著他。
他拿起一個杯子倒上茶水拿給酒兒,燭光下,酒兒透過茶水見到自己臉上大片紫紅色的胎記,嚇得捂住自己的臉。
「我,我這是怎麼了?」她驚恐地看向陸槿。
陸槿將茶水拿走:「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他拉過她的手帶著她朝蟲洞深處而去。
走出沒幾步,酒兒突然回過味來,剛才陸槿說這洞中無遮無掩,沒處換衣服,但他們躲避的暗處不就是一個有遮有掩的地方嗎。
蟲洞外,段婕帶著駱蓁躲在暗處,看著兩撥人相繼走進蟲洞。
駱蓁握緊手中的鞭子,眼中都是怒意:「您果然沒猜錯,他們就是衝著蟲洞來的,只是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人打蟲洞的主意。」
「可要現在進去將他們逮個正著?」她問。
段婕抬手:「再等等。」
「可公子還在裡面,不會有危險吧?」駱蓁問。
段婕凝眉看著蟲洞,沒有說話。
他們又等了一會,等再沒人進去後,他們才走進蟲洞。
蟲洞內,麗娘看著漆黑的環境,開口道:「公子,傳聞這蟲洞兇險至極,還有怪物。」
「所以呢?」巫永會看他一眼,「這次回去後,你自己請命去洗香坊。」
「洗香坊?」麗娘的臉一紅,撓了撓頭,「那裡都是姑娘,我去不太好吧。」
但說完,他立馬明白過來巫永會的意思,趕忙解釋:「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將事實說出來,提醒一下你而已。」
「不是什麼意思?我看你如今再適合洗香坊不過了。」
麗娘閉上嘴巴,有話也不敢再說,但過了會,他又出口:「公子,其實我還有個疑問,並不是害怕哈,就是你手上有沒有一個紅色的瘢痕?」
巫永會看向他:「你身上也有?」
麗娘將袖子撩起來,露出手臂上一個紅色的瘢痕:「就是這個,今日早上還在手腕處,可現在已經到了手臂了。」
他一開始沒在意,只以為是到哀山後氣候不適應,身上出了疹子,可後面他卻發現這疹子會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