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下午3點43分,南城區CBD七座。Google搜索
公司內,總裁辦公室。
「季先生。」
「季先生。」
門外突然響起招呼聲,緊接著保鏢推開了門,手習慣性插在西褲口袋的季楓走入辦公室。
辦公桌後看文件的女人,抬頭向門口看去。
「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整理好文件,又在簽什麼的孫潔開口。
「剛到,車直接開回來了。「季楓看向孫潔。
他是開飛車回來的,正常從魔都到金海走高速要四個小時左右,季楓用了不到三個小時。
這還是開的慢了,也沒什麼好急的。
接下來十多分鐘。
季楓與孫潔一直在閒扯。
兩人現在已經快要老夫老妻的狀態了。
孫潔處理好文件,結束了她今天的工作,離開了她那張辦公桌。
」我給你買了衣服,在裡面。「孫潔直接向小休息室走,還給季楓示意了一下道。
季楓便起身,跟孫潔一起進了休息室。
兩人一起洗了澡,換了衣服。
就在兩人打算一起出去吃個飯的時候。
這時,季楓的手機響了起來。
季楓接過手機,扭身一邊向陽台走,一邊接通。
」喂,唐先生。」季楓才開口。
」茅松出車禍了。」唐靖彬開門見山。
茅松竟然突然出車禍,這個節骨眼上,是意外的可能性極低。
像茅松這種人物,身邊的司機保鏢都非-般人,司機開車的技術就算達不到季楓的水平,也絕對不是一般司機能比,副駕駛的保鏢更是會眼觀六路,時刻注意車外情況。
而茅松這種極為講排場的人,每次出門都是一個車隊,前後都是保鏢車,
有誰惡意想直接撞他所乘坐的車,都不容易。
「茅老闆怎麼樣?嚴重嗎?」季楓很冷靜的問。
」我也是剛收到消息,送醫院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唐靖彬道,「我已經安排人去醫院看情況。」
「在哪兒出的車禍?」季楓又問。
「十多分鐘前,東浦,過通江大道路口的時候,被闖紅燈的貨車橫著撞了。
」貨車?多大?」
」大貨車,說是外地牌照的黃牌車。」
」肇事司機逃逸了?」
「跑了,還沒找到。「
季楓問了很多細節,唐靖彬也是有問必答,他知道的就說的準確,不知道的就稍微含糊一些,也足以讓季楓了解究竟是什麼情況了。
唐靖彬與茅松本身並無太多交集。
只能說認識,但不熟。
身份差距大,圈子也不同。
唐靖彬之所以能給季楓打這個電話,而且還有問必答,自然是因為,齊家兄弟的事,涉及到了茅松,關係很大。
齊家兄弟那邊不知道張雅的男朋友是誰。
張雅一直受茅松庇護。
齊程宏差點磕死後,跟蹤要製造事故的齊家三個保鏢全都死了,齊家認為是茅松的手筆。
事因齊程宏而起,由季楓搞大。
要被打擊報復的卻是茅松。
而茅松不出賣季楓,不跟齊家兄弟解釋什麼,對齊家兄弟來說,等於是默認了,沒錯,就是老子乾的!
茅松出不出事,對唐靖彬來說,不影響他三天內搞定齊家兄弟的計劃。
但唐靖彬知道,這個情況對季楓來說,非常重要!
這茅松要是車禍死了,那屬於替季楓擋了槍。
季楓把事情搞這麼大,卻害死了朋友,搞出這種極端不可挽回的後果,那之後無論怎麼報復回去,都可以說是玩砸了!
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真要是如此,那季楓自然心裡肯定會不好受。
唐靖彬是這樣想的。
所以他既然收到了消息,覺得應該馬上跟季楓說一聲。
」陸博知道情況了嗎?」季楓又問,微微蹙眉,他很少會露出這種表情。
「他知道,我們剛剛通過電話,他正在去醫院的路上,估計等他了解了更詳細的情況,會打給你。」
「小季,你也唐靖彬似乎想說什麼安撫季楓情緒的話,但沒說,只是道,「茅松或許傷得不重,畢竟他坐的是勞斯萊斯。」
」哈。」季楓一下子笑了,他明白唐靖彬的意思,「唐先生,你覺得我心情不好?」
「唉! 」唐靖彬嘆了口氣,態度說明,他就是這樣認為的。
」唐先生覺得這事兒是齊家兄弟做的?」季楓又問唐婧彬。
」不然呢?那還唐靖彬回道,話說半截一下子頓住了。
季楓提醒了他。
誰說這事兒就一定是齊家兄弟做的了?
以現在這個時間來說,齊家兄弟要報復茅松,自然是全方位開戰,要找各種關係,動用各種人脈,發動各種力量。
茅松與齊家兄弟結仇的消息,在魔都的上層圈子裡,應該是傳開了的,也瞞不住,沒瞞的必要。
旁人可能都不知道,向來八面玲瓏的茅松,究竟為什麼要一下子搞死齊家三個親信保鏢。
齊家兄弟找關係用人脈時,也未必會說那麼詳細,這事兒說細了很丟人的,若不是齊民兒子齊程宏犯賤,都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而事情最初起因對旁人來說,是不重要的。
重要是茅松已經搞死了齊家三個親信保鏢!
不可挽回!
齊家兄弟必然要報復回去!
這個節骨眼,茅松突然出車禍,換了誰,也都會下意識的認為,是齊家兄弟動手了!
連季楓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也是如此。
但馬上,季楓就感覺不對。
以他對齊家兄弟的了解齊軍是個沒腦子的爛人,多仰仗他大哥才有今天,而他大哥齊民則是一個狠人,心狠手辣。
但!
齊民有腦子!
而且很厲害。
季楓覺得,齊民因為兒子受傷、死了三個保鏢,就直接走這種極端,要直接派人謀殺茅松的概率,不是沒有,但極低。
因此季楓多了幾句,問了一些細節。
越問季楓越覺得,不是齊家兄弟做的。
魔都到處都是禁行路段,有的路段白天禁行,有的路段全天不允許貨車進入。
而東浦區的通江大道,是全天黃牌車禁行的路段,進去了是要罰款扣分的。
黃牌貨車必然是車長超過六米的大貨車,怎麼就開到通江大道上去了?
撞了勞斯萊斯還敢跑?
在到處都是監控的今天,還是在魔都那種地方,跑得了嗎?
若不是眼瞎,不可能闖紅燈去撞車隊中間的那輛勞斯菜斯。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是一場蓄意謀殺!
而且是那種沒有任何精巧布置,給人感覺特別明顯,就是安排車守在茅松經常路過路段,等茅松的車隊過來,就撞過去,很直接!
毫不遮掩!
恰恰說明了,應該不是齊家兄弟做的。
齊民沒這麼智障!
真要是他做的,那不等於是告訴全魔都,是自己派人謀殺茅松嗎?
這種極端手段,是犯忌諱的,屬於不講遊戲規則掀桌子。
齊民手上有很多條人命,他安排人處理人的作風,季楓是了解的,不是今天這樣。
更不可能是齊軍安排人幹的,他敢安排人跟蹤季楓,是因為不知道季楓身份
而對茅松如果沒有齊民拿主意,借齊軍八百個膽子,他都不敢搞出這種足以轟動魔都的大事。
這件事給季楓的感覺,更像是有人故意在茅松與齊家兄弟衝突的節骨眼上要做掉茅松,嫁禍給齊家兄弟
或者說,借齊家兄弟來隱藏自己。
季楓剛剛蹙眉,不是覺得自己要玩砸,害死朋友什麼的。
都不說這事兒是旁人幹的,就說真是齊家兄弟乾的,茅松也車禍死了,季楓也沒有煩的必要。
他完全可以重置今天。
所以就不存在玩砸的可能性。
季楓剛剛是在想,如果不是齊家兄弟,那又會是誰?
茅松朋友多人脈廣,但相應的,他生意做大的,仇家對頭,自然也不少!
「如果沉默一陣的唐靖彬又開口了,他是左思右想,也覺得這事兒古怪,齊家兄弟做得太極端了,但他對茅鬆了解有限,硬想,自然不可能想出什麼眉目。
」如果不是齊家兄弟做的,那小季你覺得,會是誰?」唐靖彬問季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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