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九十六章 當年之事

  沈風隨即吸收了一些補充神魂之力的天材地寶,腦中那種脹痛感終於是慢慢的消失了。

  他感應到浮現出來的天命骨紋,又在慢慢的隱匿到骨頭之中。

  在恢復了好一會神魂之後,沈風走到了葛萬恆面前,道:「師父,你沒事吧?」

  葛萬恆擺了擺手,回答道:「我沒事。」

  「我身上的荒古銘紋產生了一些鬆動,這應該不是你能夠辦到的事情。」

  沈風想要將天命骨紋的事情說出來。

  不過,葛萬恆先一步說道:「小風,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你不必將這些告訴我了。」

  沈風聞言,他說道:「師父,要不要我再來試試?看能不能讓你身上的荒古銘紋更加鬆動!」

  葛萬恆搖頭道:「暫時不需要了,我能夠感覺得出,憑藉剛剛那股從你體內衝出的能量,無法徹底破去我身上的荒古銘紋。」

  「況且,那股力量肯定不屬於你本身,等之後你能熟練掌控那股力量了,再幫我嘗試破解荒古銘紋也不遲。」

  沈風聽到葛萬恆這麼說,他也不在此事上多言了。

  如今他確實無法徹底掌控天命骨紋。

  天色在漸漸暗了下來。

  沈風打算明天一早再離開蛇炎谷,他要去一趟流月宗看看情況。

  他和葛萬恆準備在蛇炎谷內休息一晚。

  沈風隨意在蛇炎谷內躺了下來,抬頭望著夜空之中,月亮非常的圓,他道:「師父,如若將來你恢復了修為,你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葛萬恆看向了沈風,說道:「小風,你在沙暴城內,應該聽說了關於我的很多事情。」

  「我就來說說我曾經最不想提起的那段往事吧!」

  沈風聽得此話之後,目光隨即看向了葛萬恆。

  月光之下,葛萬恆臉上的神色顯得很是落寞,剛剛那一絲恢復了一些修為的喜悅,早已從他臉上消失。

  「我乃曾經三重天藥聖殿的繼承人,以及上一任天域之主指定的繼承人,這些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見沈風點頭之後,葛萬恆繼續說道:「在我年輕的時候,我很喜歡結交朋友,也很喜歡去幫助別人。」

  「如今這位天域之主,就是我年輕時候認定的好兄弟,我們兩個甚至一起經歷了生死,我從來沒有把他當外人,基本上什麼事情都會和他說。」

  「而他對我也非常的重義氣,後來我的父親甚至認了他為義子。」

  要知道,葛萬恆的父親乃是當初藥聖殿的殿主。

  能夠讓堂堂藥聖殿的殿主認為義子,這絕對是一份天大的機緣了。

  葛萬恆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繼續說道:「如今這位天域之主在當初沒有太大的背景,在我父親認了他為義子之後,他長期留在藥聖殿內了。」

  「當時,因為我和我父親的原因,藥聖殿內的長老和弟子,全部把他當做是自家人。」

  「甚至我父親有意要將我的妹妹許配給他。」

  「我的妹妹修煉天賦不比我差,而且是當時藥聖殿內公認的第一美人。」

  「那時候,我的妹妹對此事很排斥,她本能的對如今這位天域之主有一種反感。」

  「在我和我父親的勸說下,我妹妹不厭其煩,最終不辭而別了。」

  「之後,此事就暫時不了了之。」

  沈風只是靜靜的聽著,看來當年葛萬恆和如今的天域之主,真的是至交好友啊!

  葛萬恆眉頭緊緊皺起,他接著說道:「伴隨著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我的修為也在不停的提升,當我的戰力登上當時三重天的頂尖層次之後。」

  「某一天,在我去往上一任天域之主那裡時,我看到了上一任天域之主已經被人偷襲而亡。」

  「我一直把上一任天域之主當做我的師父,雖說我們之間沒有行拜師禮,但我很珍惜這份師徒情!」

  「而偷襲我師父的就是我那位至交好友,也就是如今這位天域之主。」

  「曾經是我把他介紹給我師父認識的,我沒想到最後竟然會害了我師父。」

  「當時一切都在那傢伙的掌控中,在我出現沒多久之後,四周趕來了很多我師父手底下的強者。」

  「第一個趕到的人是我的未婚妻。」

  「在其餘人全部趕到之後,我的那位未婚妻,竟然幫著那傢伙來指正我,她說親眼看到了我殺死我師父。」

  「那時候我百口莫辯!」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深愛著的女人會背叛我!」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無比信任的兄弟要這麼對我!」

  「為了幫我師父報仇,為了讓事情的真相公開,在那種情況下,我不能拼死戰鬥,我只能先暫時逃離。」

  「這一逃離,我那位兄弟和我那未婚妻,一起製造了很多謠言,給我落實了忘恩負義之徒的名號。」

  說到這裡,葛萬恆手掌緊緊握成了拳頭,他雙眸之中閃現著滾滾怒火,他道:「不僅僅是如此,我那所謂的兄弟和未婚妻,要對我進行趕盡殺絕,他們很快對藥聖殿動手了。」

  「從前不辭而別的妹妹,在藥聖殿最危機的時候趕了回來,她和父親他們一起承受著一切。」

  「不過,沒過多長時間,藥聖殿便分裂了,很多長老和老祖選擇了投靠我那所謂的兄弟,他們相信了我是忘恩負義之徒。」

  「甚至我一些叔伯等人,為了能夠繼續體面的活下去,他們也選擇走到了我那兄弟身邊。」

  「而始終相信我的父親和妹妹等人,最後全部被捉拿了下來,成為了我那所謂兄弟和未婚妻的階下囚。」

  「我自然是無法接受這一切的,為了我的父親和妹妹他們,我也不能再繼續躲著尋找機會了。」

  「那時候,雖說我的戰力十分強大,但我那所謂的兄弟,其戰力不知道為什麼暴漲了很多,我最後敗在了他的手上。」

  「在無盡的嘲諷、鄙夷和唾罵之中,我身上被布置了恐怖的荒古銘紋,成為了一個十足的廢物。」

  「而我那所謂的兄弟,卻風風光光的坐上了天域之主的位子。」

  「很多時候,能夠給你致命一擊的人,往往是你平時最信任和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