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剛想要開口說話。
可他的眉頭陡然一皺,身體瞬間緊繃了幾分。
在黑暗之中,除了張書躍等人的氣息以外,竟然又多出了兩種陌生的氣息。
一旁的張書躍和陳北弛等人,同樣是感覺到了這一變化,他們紛紛將目光看向了石室的右側,兩道陌生的氣息便是來自於那裡的。
「噠、噠、噠——」
靠近的腳步聲,在石室內響起。
江義光這傢伙感覺那兩道陌生氣息在不停靠近,他喉嚨里是大咽口水,後背上在不斷的冒出冷汗。
沈風眸子一凝,道:「裝神弄鬼的,有意思嗎?」
事已至此,不管對方是什麼來歷?沈風知道沒有退路可走了,所以他主動打破了沉寂。
「嗤~」的一聲。
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
空氣中忽然自主燃燒起了好多團白色的火焰。
這些火焰漂浮在半空之中,隱隱從裡面有冰冷在透出,促使周圍的溫度下降了不少。
有了白色火焰的照明之後。
沈風等人看到在兩米之外,有一男一女站立著,這兩人身上穿著白色的孝服。
在白色火光的映襯之下,這一男一女的臉色顯得比白紙還要蒼白,他們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沈風等人,一股死氣在他們周身繚繞著。
在江義光和林源文等人心跳加速,喉嚨里乾澀無比的時候。
沈風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們是魔神宮之主的晚輩?」
之前,他從陳北弛等人口中了解到,當年魔神宮之主的晚輩,將其遺體帶入墓葬之後,便再也沒有從其中出來。
白衫青年聽到沈風的話之後,嘴角浮現一抹僵硬的笑容,好像他整張臉上的肉,都僵硬住了,好不容易才扯出這一道笑容來的。
「你很有趣啊!按照你們的實力,應該是會死在屍影的手裡。」
「不過,你們能夠來到此處,這便證明了你們有些能耐。」
白衫青年聲音中不帶任何情感。
一旁的張書躍手掌握緊成拳頭,道:「你們想要幹什麼?我們進入這處墓葬,純粹只是想要獲得一些機緣罷了!沒想過要打擾曾經的魔神宮之主。」
白衫青年眼眸中冷芒綻放,下一瞬間,他的身影立馬消失在原地。
等到沈風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白衫青年扣住了張書躍的喉嚨,直接將其從地面上提了起來。
「我有讓你說話嗎?以你的修為,在我面前純粹只是一隻螞蟻罷了。」白衫青年冷漠無比。
被扣住喉嚨的張書躍,感覺脖子上一片冰冷,仿佛自己的脖子要被冰凍起來了,他清楚這是白衫青年手掌上傳遞而來的溫度。
眼下,在白衫青年的壓制下,張書躍體內玄氣散亂,根本是凝聚不起來。
邵良升想要動手,那白衫女子也動了,她一臉冰冷的出現在了邵良升面前。
沈風見此,眼眸中冷芒閃動,道:「別浪費時間了。」
「如若你們要動手殺我們,那麼根本不必如此麻煩,既然你們選擇了出現在這裡,那麼肯定有你們的用意。」
「說說看吧!」
沈風注視著白衫青年。
對此,白衫青年真的鬆開了自己的手掌,目光注視著沈風,說道:「你分析的很正確。」
沈風跨出步子,讓滿臉憤怒的張書躍站到後面去。
張書躍身為橫天宗大長老的孫子,從前何曾被人如此藐視過。
只是,他對沈風有一種莫名的信任,自從沈風短時間內突破到六階銘紋師,再到轟爆通道內的牆壁,破解了恐怖的屍影之後。
張書躍和邵良升也不自覺的以沈風為首了,這是一種潛移默化之中的改變,或者也可以說是沈風的人格魅力。
站在後面的莫雨桐,見沈風把握著主動權,從始至終都保持冷靜的模樣,她美眸里有一種欣賞之色。
白衫女子開口說道:「我們確實是魔神宮之主的嫡系晚輩。」
「那些被製作成鬼影的修士,生前全部是正道之內的人。」
「不過,這都是正道內的偽君子,他們暗地裡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讓他們變成屍影留在墓葬之內,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懲罰。」
聽到白衫女子的話之後。
張書躍、莫雨桐和陳北弛等人,臉上是一種若有所思的表情。
難怪根據一些古籍中記載,曾經有一段時間,正道內接連有強者消失不見。
那段時期,整個正道內人心惶惶,原來是魔神宮的人在搞鬼啊!
白衫女子見沈風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她繼續說道:「我們兩個如今不算是人,也不算是鬼,如此活在墓葬之中,只是為了等待有緣人的到來,這是老祖吩咐我們做的事情。」
說話之間。
白衫女子手臂一揮。
數本相同的古籍,漂浮在了沈風等人面前,她接著說道:「這是魔神宮的魔神寶典!」
陳北弛和張書躍等人聽說過魔神寶典,這是魔神宮內的頂級功法。
在後來,魔神宮之主死亡之後,魔神寶典也從二重天內失傳了。
張書躍等人不明白,白衫女子拿出魔神寶典想要幹什麼?
一旁的白衫青年,說道:「一炷香之內參悟魔神寶典,這便是你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只要你們其中有一個人能夠參悟,你們便能夠有活著走出去的機會。」
「如若在一炷香之內,你們之中沒有人能夠參悟魔神寶典,那麼你們就把命留在這裡吧!」
這白衫青年的笑容變得森然了幾分。
他根本沒有給沈風等人考慮的時間,手指輕輕一動之後,半空之中出現了一炷被點燃的香。
對此,沈風和張書躍等人隨即翻開了魔神寶典,在大致瀏覽幾分鐘之後,他們發現這種功法極為的深奧。
哪怕是沈風也眉頭直皺,在他看來,想要在一炷香內將魔神寶典參悟,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書躍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喝道:「你們想要取走我們的性命,又何必耍這麼多花樣?」
「一炷香之內有誰能夠參悟如此深奧的功法?」
白衫女子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旁邊的白衫青年,冷漠的說道:「隨便你們怎麼想!反正一炷香過後,如若你們之中沒有人能夠參悟魔神寶典,那麼你們便休想要活著走出墓葬內了。」
張書躍身上氣勢奔騰,可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兩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