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師，你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透過後視鏡，蘇陌看到天北臉上的質疑，絲毫沒有感覺到意外。
對於普通人而言，這種事情的確難以接受。
平時死上幾十人，就已經算是國際大新聞。
更何況這次的上千萬人，完全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接受範圍。
「天哥，你覺得我會開如此離譜的玩笑嗎？」
「可……」
天北開著車，眉頭不自覺地擰成了川字。
上千萬人死亡？
無論什麼原因，天北只想用兩個字去評價。
邪門！！！
這種事情，普通人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虞美人沉吟道：「蘇老師，這種大規模的詭異事件，我怎麼感覺不像是人為的呢？」
上千萬人死亡，而且從蘇陌前往大洋國的舉動中可以看出，大洋國那邊對於此事依舊沒有結論，不然的話，根本用不著蘇陌親自前去。
在她的認知中，沒有人或組織擁有這種實力！
要知道，像科爾斯托城這種城市，周圍肯定有隱藏的軍事基地，而且城市中的秩序員至少上萬，在大洋國衛星實時檢測下，根本不可能發生大規模武裝鬥爭。
而且，據蘇陌剛才所說，科爾斯托城的上千萬人幾乎是同時死亡，而且衛星檢測影像中什麼都沒發現，只看到無數人突然扼緊了脖子，幾乎是同一時間倒地身亡。
城內的所有生命，瞬間消失！
這種驚世駭俗的事件，遠遠超出了人類能力的範疇。
「聰明！」
聽到虞美人的問題，蘇陌頗為讚賞，點頭道：「沒錯，科爾斯托城發生的事情，的確不是人類所為，不出意外，應該是外星文明的生靈所為。」
「外星生靈？」
天北和虞美人同時出聲，神情驚愕。
「沒錯！」
蘇陌給予肯定，輕嘆道：「這也是我為什麼非要前去科爾斯托城一趟的主要原因，科爾斯托城發生的事情必須要調查清楚，不然的話，誰也不敢保證同樣的事情會不會接著發生。」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升起幾分警惕，「我可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夏國頭上！」
聞言，無論是天北還是虞美人心中都不禁咯噔一下。
發生在夏國頭上？
想到那種畫面，兩人心中生寒。
至此，兩人終於明白了蘇陌這趟大洋國之行的目的。
天北面露猶豫，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試探性地出聲建議道：「蘇老師，要不要我再調點暗閣人員一起前往大洋國？」
「不用。」
蘇陌搖了搖頭，淡淡道：「人多並不見得是件好事，現在正好，你們只需要保護好小汐就行，不用管我。」
「那怎麼行？」
天北還沒說話，虞美人急聲反對，扭頭看向後排的蘇陌，注意到正在睡熟的顏九汐，聲音連忙壓低了許多，「蘇老師，你和小汐的安全要兼顧，你忙你的工作，安全問題交給我和天北，只要我們兩個活著，你和小汐就絕對不會受一點傷害！」
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蘇陌啞然失笑，「虞組長，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稍後你可以向天哥詢問一下，有你們兩個保護小汐，我才能放心的去調查。」
虞美人眼眸微眯，她聽天北提過一二，可聽說歸聽說，沒有親眼見到，她可不會相信蘇陌有能力保護自己。
天北瞄了一眼副駕駛的虞美人，正欲開口解釋，就收到了虞美人的一記白眼，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
兩人的小動作，蘇陌通過後視鏡看得一清二楚，臉上升起幾分笑意，倒也沒再開口。
就這樣，沉默了一路。
到達機場後，蘇陌見顏九汐睡得正香，也不忍心叫醒她，小心翼翼地抱著她登機。
早上八點鐘，飛機準時起飛。
輕微的顛簸感出現，躺在蘇陌懷中的顏九汐緩緩睜開眼睛，細聲細語：「小陌，到地方了嗎？」
此話一出，對面的天北和虞美人紛紛笑出聲來。
聽到笑聲，顏九汐這才意識到現在的姿態，急忙坐起身體，目光在機艙中快速環顧了一圈，揚起俏臉眼眸微閃，「小陌，才剛剛起飛嗎？」
「不然呢？」
蘇陌暗笑，握住顏九汐的小手，指著身後的機艙窗口，「剛飛，到達科爾斯托城估計要等到下午兩點左右，要是困的話可以接著睡。」
「不睡了。」
顏九汐拿過一旁背包，從中取出蘇陌給她的數學引導資料認真地看了起來，一邊看著，一邊拿出紙筆寫寫畫畫了起來。
對此，虞美人倒是見怪不怪，前段時間保護顏九汐的時候，顏九汐整天都在忙這些東西，剛開始她還有點興趣，可是觀察了一陣以後，便徹底對這些陌生的數學符號失去了興趣。
實在看不懂……
「哇，小姐你在幹什麼？」
天北好奇地湊了過來，盯著顏九汐手中的數學引導資料，密密麻麻的符號讓人有些頭皮發麻，情不自禁地感嘆道：「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噗呲——」
顏九汐笑個不停，揚了揚手中的數學引導資料，神情中充滿了驕傲，「天北哥哥，這是小陌特意給我寫的數學資料，裡面記載了很多公式，以及數學的本質。」
「我還差得遠，厲害的是這份資料！」
天北瞅了一會兒，眉頭微微皺起，「小姐，這些都什麼跟什麼？根本看不懂啊！」
顏九汐抿嘴一笑，指著資料上的一組數學符號輕聲解釋，「天北哥哥看這裡，數學是非常嚴謹的東西，世界萬物都可以用數學來解釋。」
「只要數學的水平足夠高深，甚至可以計算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啊？」
天北瞪大了雙眼，止不住地狂咽口水，「這…開玩笑的吧？這要是能計算出來，那不就是未卜先知了嗎？」
「對啊！」
顏九汐點頭，隨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當然，我現在距離那個境界差得好遠好遠，小陌估計也不行，而且想要計算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需要一張巨大無比的情報網，沒有這些作為基礎，連基礎的計算都無法開始。」
這些理論，完全超出了天北的認知，不由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蘇陌。
感受到天北疑惑的目光，蘇陌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事實的確如小汐所說，只要給出足夠的基礎條件，同時數學水平達到九級，的確可以計算出未來發生的事情。」
「而且計算出的結果也只是一個概率而已，並不是一定會發生。」
「如果……」
蘇陌的話語一頓，眼中浮現出一抹嚮往，低沉的聲音中充斥著幾分好奇，「據說，數學達到十級以後，便可以準確地計算出未來的事情。」
「那豈不是逆天了？」
這一刻，天北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
在他的認知中，數學家不就是一群整天跟數字打交道的人嗎？
可能在某些科技領域，數學家的確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
但是他從沒想過，數學家可以厲害到這種離譜的程度。
預知未來？
單是想想，天北就忍不住渾身打顫。
不光是天北，就連虞美人都被蘇陌的這番言語徹底震撼，只不過，她表現得沒那麼誇張而已。
「蘇老師，你和小姐現在是什麼水平？距離十級數學家遠嗎？」
「遠！」
兩人異口同聲給出回應。
接著，兩人相視一眼，紛紛笑了起來。
蘇陌侃侃而談道：「小汐現在差不多是六級中游水準，我的話…應該算是七級巔峰吧。」
「嘶——」
天北倒吸了口冷氣。
幾年前，夏國連一個五級數學家都沒有，現在不僅有了五級數學家，連六級數學家都有了，甚至七級也有。
雖然他對於數學家的等級並沒有太清晰的認知，可依舊能感覺到蘇陌和顏九汐的恐怖之處。
天才？
不，這兩個字已然無法用來形容兩人，準確的說，應該是妖孽。
顏九汐是小妖孽，蘇陌則是超級妖孽！